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八章 :我來娶你了

第九十八章 :我來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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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來娶你了

容淺念扯扯嘴:“福薄,消受不起美人恩。”眼皮一抬,不再插科打諢,“說吧,你想幹什麼?”

蕭鳳歌想也不想,義正言辭:“搶親。”

這人,從不害臊。容淺念覺得腦袋有些隱隱作痛啊,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扯著蕭鳳歌一頭寶貝頭髮:“魈魂窟外方圓一里,三夥人馬,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笑得眉眼亮晶晶,“搶親?鳳歌兒,你可真看得起我。”

蕭鳳歌拋了個媚眼:“我就知道什麼都逃不過我家小九的法眼。”

軟榻下,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翻了翻:啾啾啾!是小爺的法眼。

容淺念順了順蕭鳳歌的頭髮,如同哄元帥大人一般:“鳳歌兒,乖,從實招來。”

蕭鳳歌很是受用,低頭湊過去:“邊關傳來密報,雲起楚王三日前已達京都。”

這被忠親老王爺知道,又要心肌梗塞了,來之前老王爺是千叮嚀萬囑咐,這是朝廷機密,千千萬萬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容家那禍害精。

瞅瞅,賣爹求榮的不孝子。

說起這雲起楚王,那可就是一出神話了,十二歲參軍,十五歲為將,十七歲大敗附屬陳國,雲起千萬百姓奉為戰神。

這雲起的戰神私潛入境,存的什麼心,用腳趾頭也能猜個三四分。

容淺念冷哼:“這風清不過風吹草動了幾下,那楚王就聞著味來了,屬狗的啊,鼻子這麼靈。”

大概也就容淺念覺得風清就算是換了皇帝也就是風吹草動一下,而且這風吹草動還託了她的福。

蕭鳳歌自顧倒上一杯:“不過那傢伙倒是有種,雲起的夜帝剛登基不久,正是收權的時候,新帝與攝政太后可都惦記著他的項上人頭呢,自己腹背受敵還敢單槍匹馬地來風清,膽子不小。”

說起這,又是雲起一出宮廷祕聞了。

戰神楚王,雖戰功赫赫,可其母妃卻只是個才人,不足為儲君,又加上外戚專權,這老皇帝一薨,太子云寧夜登基為帝,太后甄氏攝政,夜帝素來昏庸,初登寶座,不得人心,眾臣擁護楚王,太后甄氏視其針刺,不得不拔。

這雲起楚王,絕非池中之物。

容淺念懶懶翻身:“他雲寧止是不是要來分你蕭家的一杯羹我沒興趣,不過,他要是混進我這魈魂窟鬧事,”丹鳳眼,掃過二樓的雅間,她似笑非笑,眸光似月,“那事可就大了。”

她啊,通常只掃門前雪。這風清也好,雲起也罷,爭得頭破血流,也比不得她家男人重要。

所以,這招親宴,若有差錯……

蕭鳳歌將一張俊臉湊近容淺念若有所思的眸前:“所以小爺主動請纓,給你保駕護航來了。”

容淺念伸出一根手指,戳著某人的腦袋。

蕭鳳歌忽然想起一茬:“不過,除了雲起夜帝的人,我的人,還有一夥人是誰的?”

容淺念眸子一轉,笑意深深:“蕭簡。”

“他來湊什麼熱鬧,鼻子真靈。”

容淺念扶額,嘆氣:“這砸場子的人真多。”

此時,風清夏王,隔著窗,正望著流蘇搖曳,眉,緊鎖。

門外,左翼軍來報:“王爺,忠親王府的人也來了。”

蕭簡收回視線,轉身,問道:“有什麼動作?”

“昭明世子靜觀其變,不過夜帝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王爺我們要不要先發制人?”

蕭簡凝神深思,半響,啟脣,只一個字:“等!”

左翼軍領命,全軍待命。

蕭簡依著視窗,望著一樓的重重紗幔,心緒不寧。

“九公子,”蕭簡輕喃,“你到底是誰?”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狐狸一般的女子,心緒,亂了。

午時三刻,二樓雅間,男子隔岸觀火,眸子,映著流蘇裡的人兒,久久不曾移開。

“主子,三夥人,已經都在魈魂窟外了,我們怎麼做?”

男子輕釦茶杯,道:“請君入甕。”

君,乃夜帝之人,這甕,自然是魈魂窟,好一齣禍水東引,這砸場子,也是玩心玩計。

男子的話方落,門應聲而開,來人,正是九公子身邊的尋花少年。

來得真快啊。

尋花進門,行了個虛禮:“雲公子,我家公子差我來傳話。”

這一聲雲公子,男子臉色便深沉了。

果然,沒有魈魂窟不知道的事。

尋花不驚不懼,十幾歲的少年,倒是一股大將之風,說:“我家公子說:這風清出了簍子你要見縫插針順手摸魚可以,若是你還想請君入甕禍水東引,這砸場子的後果你千萬別假設,絕對不是幾板磚的事。”

雲寧止不言,眸中沉沉浮浮。

這話,不是恐嚇,是警告。那人,狂妄得讓人心驚膽戰。

尋花察言觀色後,繼續:“公子說:你有你的陽關道,我有我的獨木橋,不如我們做個交易,魈魂窟外面的人,一千兩一個我幫你收拾,上午那幾個就當是贈品。”

先兵後禮,魈魂窟九公子不僅是個商人,還善心計,三言兩語、軟硬兼施便立於主動。

雲寧止眸間冷若冰霜:“若是我不答應呢?”

尋花淡淡一笑,並不意外:“我家公子說:若是你不答應,先解決外面的,再收拾裡面的,總歸是要髒手,不介意多幾個。”

幾句話,開誠佈公,此舉,太過膽大妄為。

雲寧止輕嗤:“好大的口氣。”

尋花不痛不癢地陪了個理所當然的笑,不以為然:“哦,我家公子還提醒了一句,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天下想殺雲起戰神的人數不盡數,這顆人頭還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眼下,魈魂窟高手雲集,不乏三國皇室中人,想必,對這殺人越貨的交易感興趣的,大有人在。”

幾句話,蛇打三寸,這狂妄之言,卻字字刺中要害。雲寧止臉色越沉了,久久沉默,而後,他道:“這個交易,本王應了。”

那條地頭蛇,比人狡猾不止三分。

尋花拍拍手:“成魅,上茶。”又道,“我家公子請楚王爺好好看戲,順帶打打算盤,魈魂窟向來一筆勾銷,拒收欠款。”

說話間,有女子奉了茶進來,還有一隻金燦燦的算盤。

完全有備而來,一樓流蘇裡那隻狐狸,簡直精明得可怕。

“你家公子知道我會答應?”肯定的語氣雲寧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上好的毛尖,朝廷御用之品。

“雲公子是聰明人。”

話畢,尋花領著女子出了雅間,留下一壺毛尖茶香。

離,三番思忖,還是不解:“主子,屬下不明您為何要答應,這九公子狡猾了得,絕非善茬,指不定是與虎謀皮。”

雲寧止晃了晃手中茶杯:“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知道我的身份,又豈是狡猾二字。”眸子,深沉黝黑,一口飲下新茶,雲寧止三分笑意暈開在嘴角,“這九公子,城府深不可測,這樣的人精明得可怕,只能為友,作為敵人,太危險。”

離,似懂非懂,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九公子,唯有敬而遠之才能明哲保身。

樓下,擂臺之上,打殺得不可開交。魈魂窟外,開始風起雲湧,血腥在暗處肆意,整整瀰漫了兩個小時,窗外的風捲起流蘇飛舞,空氣染了腥味,那紗帳裡,不見紅色身影。

直至未時……

管絃靜止,一隻素手撩開流蘇,只見紅衣少年款款走出,長髮隨意披散,微微凌亂裡帶了幾分不拘,丹鳳的眼斜長,似乎藏了星子。

“你們三個這麼搶小爺做媳婦,你們爹知道嗎?”

一陣清風吹過,笑聲清零。

擂臺之上,三個男子,皆俊美不凡,望著那紅衣的妙人,看流蘇飛揚,成了背景。

如此妙人,奈何如此無恥,奈何三個翩翩美男爭得頭破血流。

“他,我要定了。”

這般勢在必得,乃雲起楚王,他持劍,望著那笑意斐然的人兒。

蕭簡出手,掌心,內力聚攏:“試試。”

“當我是死人啊。”蕭鳳歌惡狠狠瞪向容淺念,“就會惹桃花。”

話落,出手。

風起,殺氣騰騰,擂臺之上,硝煙燃起。

擂臺邊緣,容淺念抱著胸,瞧著熱鬧,好生不要臉:“小爺我一直都是這麼人見人愛。”她眉眼帶笑,“禍國殃民真不是我的錯。”

自言自語之後,忽然,她紅色的裙襬曳起,耳邊,有溫柔的輕語:“十一。”

聲音,好像從很遠傳來,遠得只有她聽見,遠得好像夢中。

她抬眼,擂臺之下,白衣翩翩,他從人群裡,向她走來,眉目溫柔,好似畫中。

那一雙藍瞳,闊別了太久,好似輪迴,她抬腳,走得很慢:“你怎麼才來,再晚點,我就要被別人搶去當媳婦了。”眼,微微泛紅,委屈極了。

他輕點腳下,衣袂在風中微亂,飛起,落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還不晚。”他拂了拂她微微緋紅的眸子,溫言,“我來娶你了。”

臺上,所有動作定格,眸子,望著那藍瞳的男子。

上容公子,他還是來了,這戲,快散了。

兩個小時前……

魈魂窟外,血光四濺,染紅了一路錦綢,三方人馬,兵戎相見。

忽然,屋頂,有靈動的嗓音飄蕩。

“怎麼不等我就開始了。”

抬眼,屋頂之上,那人紅衣妖嬈。

“你是誰?”黑衣男人戒備。

容淺念笑著:“取你性命的人。”

話落,紅衣紛飛,血,濺了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