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章 :無所不知乃容九

第六十章 :無所不知乃容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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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無所不知乃容九

老孃當然知道你爹是國舅!

一腳過去,她照踢不誤,隨口接了一句:“我爹還是丞相呢。”

章卿侯被踢得直翻白眼,口吐血沫,一個勁往後縮:“你、你是什麼人?”

容淺念眨眨眼,湊近:“侯爺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章卿侯瞳孔頓時放大:“你!”一口血水噴出,“容、容九!”

“嗯,眼神不錯。”容淺念笑著上前。

章卿侯驚恐後退:“你、你要幹什麼,別、別亂來。”

容淺念無辜搖頭:“我不亂來。”眼眸染了笑,“我一步一步來。”

一句話落,她突然出手,一針下去。章卿侯一聲慘叫響徹。

而後,再一針,動作慢條斯理,又一針,不慌不忙。

慘叫連連,眾人只覺得毛骨悚然,良久良久,那章卿侯被紮了一身,在地上哼唧呻吟。

“好了。”容淺念拍拍手,起身,補上一腳,“放心,你不亂動,要不了你的命,頂多疼得你生不如死。”

人群裡陣陣抽氣聲,紅衣少年一轉身,皆退避三舍,文家侍衛皆跪地求饒:“大爺饒命。”

她勾了一縷發在手裡玩弄:“饒命可以,但是要聽話。”

“全聽大爺吩咐。”

嗯,很聽話!容淺念滿意地點頭,語氣無害:“乖,把他給我送去澈王府。”想了想,“就說章卿侯自稱大攻,容九聽之不平,等他再戰,一洗前恥。”

地上一干文家侍衛面面相覷,冷汗淋漓,皆不作聲。

容淺念眸子一眯:“記下了沒有?”

一陣陰風吹過,地上的人顫抖,連連回答:“記、記下了。”

好看的眸子一彎:“乖,回頭賞你們黃金哦。”

容淺念整整衣衫,剛一轉身,對上男子一雙沉寂無痕的眸子。

這個美嬌郎,絕對非良民。

“你怎麼還不走?”

那人不應,隔了五步的距離,直直看容淺念。

這眼神,怎叫人浮想聯翩呢。

“你不會想為報大恩以身相許吧?”容淺念問得自己都嘴角一抽。

只是,那人還是站在五步之外,毫無反應。

容淺念繼續循循善誘:“雖然你臉蛋不錯,身材也還行,但是奈何在下已有家世,實在無福消受,只好抱憾別過。”

說完,轉身,走為上策。

身後,腳步亦然。

容淺念轉頭,那人依舊隔著五步的距離,眼神九分空,一分痴。

“青山綠水就此別過。”

容淺念又走一步,那人跟一步。

靠,陰魂不散啊。果然,路邊的閒事不能管。她很想罵人,忍了忍,不和傻子計較,耐著性子:“你怎麼還跟著我?”

美嬌郎眼神放空,不說話。

容淺念忍無可忍:“說吧,你有什麼目的?明明一身功夫卻遲遲不出手,你是在等什麼?我可以自戀地覺得你是在等我出手嗎?”

沉默了半天,那人面無表情,丟出一個字:“贓。”

容淺念這下確定了,這廝不是傻,就是傻。

“那你現在是想要怎麼樣?你不會賴上我了吧?”容淺念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你。”

又是一個字。

容淺念暴走了,大吼:“說人話。”

“跟。”說了一個字,隔了十秒,同樣的毫無表情,又是一個字:“你。”

呼氣,吸氣,呼氣……忍,忍!她咬著牙,心平氣和:“你要是沒地方去,前面路口左轉直走,有個**窟。”

五步之外,男人薄脣一掀:“你。”

容淺念一個沒忍住:“靠!”

美人苑裡,容淺念躺在榻上,直揉眉心,五步之外,一人面無表情,活像雕塑。

十三盯著雕塑,看了好半響:“他是怎麼回事?”

“路上撿的。”容淺念貓著眼睛,養神。

“你撿個男人回來,姑爺知道嗎?”

這廝,自從昨天,成了某姑爺的腦殘粉。

“魅力太大沒辦法,我也不想的?”容淺念按著太陽穴,頭痛不已。

十三看了又看,問:“你叫什麼名字?”

“做什麼的?”

“家在哪裡?”

對方,眼睛都沒抬一下,盯著地面。

十三詫異:“小姐,他不會是啞巴吧?”

“不是啞巴。”容淺念冷哼,“是奇葩。”

十三凌亂了。

幾天後,十三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奇葩。

第一天。

十三問:“你會做飯不?”

那人回答:“不。”

“你會洗衣不?”

“不!”

“你會鋪床不?”

“不。”

十三凶了:“那你會什麼。”

那人似乎思索,很久,答:“殺。”

十三懵。

隔了近十秒,他又補了一個字:“人。”

十三傻了。

第二天。

十三見那人還是那身破衣服,揹著那破包袱。

“把這衣服換上。”

十三才剛走一步,那人退一步。

十三再走一步,他又退一步。

……半盞茶後,兩人依舊隔了五步。

十三摸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靈機一動:“小姐!”

那人轉頭,十三立馬撲過去。

只是下一秒,一聲慘叫,十三躺在了地上,某人拂了拂袖子,繼續站在五步之外。

第三天。

十三下不了床,十二給她殺了只雞補身子,剩下的雞湯,她偷偷倒進了某男的碗裡。

之後,她看見那人吐得翻天覆地,十三躲在房裡偷笑,想起了小姐的話:他不吃肉,一吃就吐。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他始終說話只有一個字,離人必須五步遠,不吃肉,絕不放下他的包袱。

後來,容妖孽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五步。

今日,美人苑,古箏到訪。

“他是?”

“我新納的小廝。”

梨樹下,一把案桌,一壺酒,容九與古箏對飲,五步之外,男子垂首看地。

半盞差功夫,這男子一動未動,這般定力……

“你這小廝可不是常人。”古箏幾分調笑,幾分意味深長,“你倒豔福不淺。”

容淺念笑著湊過去:“改明個送你府裡去,讓你好好消受消受。”

古箏臉一僵,連連擺手:“還是作罷吧,作罷。”放下酒杯,“昨夜裡,惠帝傳召我入宮,你猜猜所為何事?。”

容淺念眉毛一挑:“那隻老狐狸,動作真快啊。”她笑眯眯地作垂涎狀,“箏啊,你被看上了。”

這廝鼻子真靈,這就聞到味了?這才是只狐狸,十足的狡邪。

“說說。”古箏斟酒慢飲,洗耳恭聽。

那狐狸般的眸子微凝,燦若星子:“風清軍隊四分天下,國舅府三分,晉文公府三分,夏王府兩分,你將軍府兩分。然文家外戚太盛,皇帝不得不防,晉文公世代忠於儲君,惠帝不得不留,縱使夏王可為後備軍,卻為年太后所用,惠帝只敢用之制衡文家,不可全然信之,因為誰也保不準年家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文家,而你將軍府,”笑弧淺淺的眸,看向古箏,“孑然一身,既無龐大外戚,又不結黨營私,可為己用,而要收為己用,無疑就兩個辦法,一為進爵,二為聯姻,你古箏大將軍,年方二十,一等大將,聯姻為上策。”

一席話,道破了風清國勢,道出了帝王心腹。

“一分不差,全中!”

叫人如何不心驚,這個女子,比之狐狸靈慧,比之貓兒靈敏。

都說,風清女子,當屬繁華玲瓏,他只說,誰能勝過容九半分?

“小九啊小九,你這等心思,難怪叫惠帝夜不能寐。”

這等心思,若禍國,必定殃民,風清危矣。

她卻只是灑脫一笑,全然玩味的姿態,手中玩轉著酒杯:“我猜猜,惠帝給你挑了哪個美嬌娘。”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案桌,她懶懶繼續,“皇室待嫁的公主倒是不少,長公主建寧性子犟,不可取;明珠公主為皇后所出,算是半個文家人,不可取;明羽與明景兩位公主母妃分位太低,亦不可取,剩下的那就只有茹妃名下的明華公主。”她指尖沾酒,寫下來蕭涵二字。

誰說聖意難測,遇上這等心思的貓兒,還藏得住尾巴嗎?

容家妖孽啊,真真是個能讀心剖腹的妖精。

古箏訝然失笑:“我很懷疑,這世間可還有你猜不透的事?”

古箏想,大抵沒有。

不料,她毫不猶豫回答:“當然有。”

“哦?”這倒叫古箏好生意外了。

容淺念眉頭一擰,似模似樣地苦惱:“比如,我家男人為什麼抱著我,卻做了十足的柳下惠,難道我不夠美貌,還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再抬頭,瞟過某人某部位,容淺念頓時萎靡了,“你沒事胸幹嘛長那麼大。”

“咳咳咳。”一口茶堵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了,古大將軍眼都紅了。

容淺念眼更紅。

大胸啊,她眼紅!

古箏被某人火辣辣的視線看得面紅耳赤,吸了一口氣,裝淡定:“說正事,說正事。”

容淺念賞了一個白眼:“我說的怎麼不是正事了,難道你娶了明華不打算當柳下惠?”哼笑一句,她挑眼繼續看胸,“怕是我們大將軍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這茶古箏是怎麼也喝不下去了,搖頭直嘆:“你這張嘴啊,著實不饒人。”語氣甚是無奈,“莫要再打趣我了,我都快頭疼死了。”

“有什麼好頭疼的,大不了娶回家晾著。”眸子轉了轉,亮得像融了弦月,卻痞得十足,“再說,明華公主要身段有身段,有臉蛋有臉蛋,要不你試試那——”

古箏立馬投降:“兵器製造所,三成。”

利誘啊……

可是似乎有人貪著呢!

容淺念繼續喝著茶水,道著流氓話:“你這張臉也算是個一等美嬌郎,就算那方面不行,明華公主也斷不會嫌棄於——”

古箏臉黑了,喝止:“四成。”

容淺念笑了,又笑,抿了一口茶:“前幾日裡,我聽樓裡的姑娘說,現在有個辦法,就算不用男子那玩意,也能叫女子欲仙欲死,要不,我——”

好個貪心的狐狸!

古箏咬牙:“五成。”

茶杯倒扣,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成交!”

“你這貪心的傢伙,那兵器製造所就算是惠帝手裡也就握著三成,你倒好,一口吃下五成。”古箏嗔笑罵道,“奸商。”

容淺念笑著接嘴:“無商不奸嘛。”思忖了片刻,“過幾天便是惠帝五十大壽,你放寬心,這婚我定叫他賜不成。”

古箏只是笑笑:“小九,你可別太過火。”

她彎了彎眸子,一汪好看的上弦月:“我就玩玩,玩玩而已。”

玩玩?這廝,每次玩的時候都能玩死人。這一玩,怕是慧帝又該傷腦筋了。

慧帝五十大壽,宴請百官,舉國同慶。

這日,風輕雲淡。

容淺念還是一身素白簡單的襦裙,伸著懶腰,大概沒睡醒,迷迷糊糊,方走到門口,便聽得十三抱怨:“小姐,你怎麼現在才來,馬車都坐滿了。”

“不是叫了四輛馬車嗎?”容淺念打了個哈欠,貓著眼掃了一眼,睡眼惺忪。

這模樣,十三怒其不爭了。

十二道:“小姐,你的那輛,大夫人用來裝了壽禮。”

容淺念這才掀開眸子,聚成一汪靈動的水,滴溜溜地轉。

十三冷哼:“明擺著是給小姐下絆子,這些個女人,真是幾天不教訓就出來蹦躂,當真找欠。”

瞧瞧,這彪悍得了容妖孽真傳了。

十三儼然要幹架的勢頭。

容淺念笑嘻嘻:“娘娘息怒,小的這就去教訓。”

十三一張苦瓜臉依然皺著:“小姐你還打趣我,現在我們去哪裡弄馬車,皇帝做壽,你要是遲到了,保不準又被拿來做文章。”

“這不是馬車來了嗎?”容淺念眉毛一挑。

十三抬眼,噠噠馬蹄。

哇,說馬車馬車到,而且還是兩輛,這般奢華,不知是……

十三正想著,一聲婉轉語調:“小九。”

此乃昭明世子。

十三轉頭,看著另一輛,素錦奢靡,車簾撩起,男生女相,翩翩兒郎。

此乃大將軍古箏。

“昭明,你怎生來了?”

“你來得,我就來不得?”轉頭,對容淺念笑得春光燦爛,“小九,小爺來接你了。”

容府一干家眷都傻了,一個昭明世子就算了,再加一個大將軍……

噠噠噠,馬蹄聲響。

又來一輛?容相流汗了。

只見第三輛馬車踏風而來,停在相府門口,駕車的正是椒蘭殿青衣。

“青衣奉王爺之命前來恭迎王妃。”

“陰魂不散!”昭明世子不爽,很不爽。

容淺念心情甚好,眨眨眼,一眯:“乖。”隨即轉身,抱起元帥大人,順了順元帥的白毛,“乖。”

兩個字,一般模樣的溫柔。青衣各種欲哭無淚。

回頭交代了幾句,容淺念抱著狗兒,睃了一眼並駕的三輛車,隨即走向歿王府的馬車。

“小九。”那是蕭鳳歌的聲音,有些幽怨,有些氣惱,“先來後到。”

這傻子,有些事情,有些人,怎麼能先來後到,人心本來就是長偏了的。

她只是對他笑,一如往常的沒心沒肺:“我向來貨比三家。”

他臉色微白,苦笑。

“我這就先行一步,世子不妨和將軍一路,也免了旅途寂寞。”說著,向古箏扔了個極是曖昧的眼神方上了馬車。

古箏無奈至極,問蕭鳳歌:“要不要一起走?”

蕭鳳歌冷哼,道:“小爺貨比三家。”

蕭鳳歌的話才落,一聲響徹的嘶吼,只見忠親王府的馬癲狂了一般橫衝直撞。

“啊!”

一聲慘叫過後,相府的馬車跟著四分五裂了。

方片刻之後。

“現在要和我一起走嗎?”古箏笑著。

蕭鳳歌咬牙,洩憤似的一掀長袍,上了將軍府的馬車。

“小姐真是……”十二哭笑不得。

十三湊上去,補上一句:“有仇必報。”

姐妹兩心照不宣。

這忠親王府的馬怎麼就驚了呢?怎麼就偏生只撞壞了容府的馬車呢?

前頭,歿王府的馬車緩緩而行,馬車裡,男子眉眼溫柔,笑著:“你又調皮了。”

“誰叫他們不聽話。”她伸手,一把抱住蕭歿,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他抱著她,貼著她耳邊:“我不放心。”聲音,悶悶的。

她摟著他的脖子,抬眼看他:“不放心什麼?”

他極好看的臉,微微緋色,額間硃砂更甚妖嬈,久久沉默之後吐出一個名字,語氣扭捏。

他說:“蕭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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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步小美男,是個神祕的存在啊,遁走,不劇透,期待下一章吧,惠帝五十大壽,看我們小九怎麼玩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