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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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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這男寵是何許人也?”

那人一扣酒盅,道:“聽說王后喚他小九。”

說道此處,男人不由得嘆了一聲:“禍水啊!”

三兩成群的男子大笑著應和。

這時,有人道上一句:“如此禍水。”試問,“不知是何等妖嬈。”

何等妖嬈?

且看那接天連星的攬月樓裡,有美人兮,半裸香肩,張揚的大紅色寢衣半敞,隱約可見的鎖骨,白皙剔透,他撐著下巴,側臥在水汽繚繞的蓮池旁,長長的墨髮披散了一地,他掬了一縷在指尖玩轉,嘴角,嗪了一抹邪邪的淡笑,似有若無。

這般模樣,任誰見了,都得酥了骨頭。

六層高的樓裡,一點燭火亮著,處處搖曳著大紅的流蘇,半敞的窗外,漏進杏黃的月色,忽而,殿門被推開,有長裙女子捧著託木盤,緩緩走近。

女子撩開流蘇,那一抹張揚的紅色猝不及防撞進眼裡,竟映紅了女子的臉。

好生妖孽的男子。

“誰?”

聲音媚骨,妖嬈,那蓮池旁的男子緩緩抬頭,脣點硃紅,點墨的黑眸,瓷白的面板,嘴角淺笑,妖媚至極。

好生精緻的男子,女子久久才回神,低著頭走近了幾步,回道:“公子,女婢是來伺候公子的。”

女子微微抬眼,不敢直視,低眸,只見蓮池水霧繚繞。

傳聞塔妲王后縱寵攬月樓裡的主子,不惜千金,從騏達部落引來天池水,只為男子一句‘我欲繚繞美人兮’。

果真,如此魅人的男子,會蠱惑人心。

女子怔忡,難以自持,忽然,下巴被抬起,抬眸便撞進一雙嗪笑眼睛:“這位姐姐好生面生呢。”

淺笑迷離,美人兮。

女子怔了。

男子指尖微涼,緩緩拂上女子側臉,微微俯身,笑曰:“如何不應我呢?”

一雙丹鳳眼,便叫女子晃了神道,她微微一顫,慌促地退了好幾步,這才回道:“原先伺候公子的蓮琦姐姐家中母親染了疾病,王后今兒個才差奴婢來的。”

男子半敞著衣襟,素手撩著長髮,香肩半裸,他輕笑著,丹鳳的眼斜挑,幾分不羈,幾分邪魅:“我說呢,這麼個妙人兒,本公子若見過,怎會不記得。”

女子羞紅了臉,微微垂眸:“公子莫取笑奴婢了,奴婢蒲草之姿,倒是公子說天仙也不為過呢。”

男子輕笑出聲,嗓音清泠,亦男亦女的妖異,手指,緩緩託著女子的下巴,眸光剔透清泠極了:“看,這般貌美的人兒,怎是蒲草?”指尖,輕點女子朱脣,“是這美玉呢。”

砰!

托盤滾落在地,盤中的花瓣滾落了一地,鋪成妖豔的紅色。

女子跪地,臉色微白:“公、公子恕罪。”伏地低眸,只見那紅色的花瓣裡,男子赤足,瓷白的面板,指甲點了大紅色的丹蔻。

指點朱蔻,男子也能妖嬈至此。

他俯身,拾了片紅色的花瓣,湊在鼻尖,輕輕地嗅,脣與之一般嫣紅,他道:“本公子是惜花之人,怎捨得?”

女子伏地,輕顫著:“謝公子。”

這男子,太要命了,多看一眼,便能奪了心魄。

“抬起頭來。”

嗓音清澈,依舊是媚骨的好聽,女子心神一蕩,緩緩抬眸,眼睫輕顫,洩露了她的羞怯。

他輕聲誘哄,蠱惑:“乖,告訴公子,你喚什麼名字?”

他勾起女子的手,女子腕上瑩潤的藍田玉極是好看。

女子抬眸,眼瞼下,是女兒般的嬌羞緋色,回答:“奴婢喚臨兮”

他勾脣,若有若無的笑著:“這麼美的人兒打哪來的?”

臨兮怯怯輕笑:“奴婢先前在西儲樓伺候。”

男子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打下一層青灰的暗影,素白的指擒著花瓣,他坐落在池邊,瑩白的腳踝潑著水花。

燭火裡,男子的臉,籠得極美。

臨兮痴怔了久久,才回神,拾起地上香精,灑在水裡,眸光並不敢直視:“公子,水、水好了。”

男子回眸,淡淡的淺笑,妖異媚骨:“來,替本公子更衣。”

燭火明滅,映紅了臨兮的臉,她緩緩蹲下,輕顫著手指撩開男子腰間紅色的錦帶。

砰——

臨兮緩緩倒下,躺在一地紅色的花瓣裡,男子一隻素白的手劃過她的臉,聲音極輕:“乖,好好睡一覺。”

靜謐裡,有清泠的輕笑,妖媚極了。

卿本妖嬈啊,乃容九。

十三撩開垂簾走近,打量了一眼地下的女子:“暈了?”

容淺念踢了踢水花,痴痴一笑:“拜倒在本公子的石榴裙下了。”

“第幾個了?”

手指纏著發,容淺念思考:“四個?”不確定!眸子轉悠著,一抹邪笑,“還是五個?”

十三無語,唯有搖頭。

這世道玄幻了,妖孽橫生,男女通殺!

“魅力太大,勢不可擋啊。”擺了一臉的無奈,容淺念搖搖頭,輕解羅裳,滑進了水裡,盪漾層層水花,映著她一身冰肌玉骨。

妖孽!

十三腹誹,上前,撒了一把花瓣:“公子,莫不是忘了,你可是王后的男寵。”

身為男寵,把女王宮中的婢女勾引了個遍,像話嗎?一個一個居然都乖乖上鉤,像話嗎?

對此,十三想想都覺得內傷了。

每每如此,男寵妖孽會這麼說:“王后徐娘半老,哪比得這窈窕淑女,讓我這君子好逑。”

十三內吐血了,盯著某人的胸前問:“你是君子嗎?”

分明是小人!

容淺念不甚在意,道:“偽君子。”

還有理了,十三白眼一翻:“那你還處處留情。”真真是學足了魈魂窟裡狐媚人的本事。

容淺念掬了一捧水,紅色的花瓣落在肩頭,她低首,嗪在嘴裡,脣,紅得妖豔,她含笑:“人心左右,男子耐不過權,女子耐不過情。”伸手,拂著脖頸,盡是風情,“所以,本公子就犧牲一下美色好了。”

這個女子啊,能左右人心,心計,美色,權勢,她皆能玩轉。

十三隻是不懂:“不過是個侍女,還用得著美色?”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容淺念仰頭,露出白皙的蝴蝶鎖骨,三分美七分魅:“她可不止是個侍女呢。”脣角噙起一抹輕笑,戲謔著,“那藍田玉的簪子哪是一個侍女能戴得起的。”

十三低眸,地上女子露出皓腕,瑩潤的藍田玉極美,一看便知是上等貨色。

“那藍田玉的簪子是末妲部落的朝貢之物,有兩隻,另外一隻塔妲給了我,她還抱怨與我說,本來想送我兩隻,但是汗王將另一隻送去了西儲樓。”容淺念素手一指,“這姑娘是西儲樓送過來的。”

十三恍然:“慕容瑤光。”

容淺念揉揉眉心,一臉無奈:“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傢伙呢。”、

到底是誰令人頭疼啊?慕容瑤光只是收買人心,貌似某人是蠱惑人心,更罪大惡極好吧。

這沒覺悟的妖孽!

十三無聲一嘆,走到地上女子跟前,踢了一腳,問:“是剜了還是埋了?”

這語氣,平常得好似談論天氣吃食,想必平日裡沒少幹殺人越貨的勾當。

“你不覺得美色這玩意,甚好嗎?”

水裡,女子勾脣反笑,不待回答,一個猛扎,沒了身影,潑墨的發在水裡搖曳著。

“……”

十三對天,無語凝咽了很久,默哀:突厥橫出妖孽,註定雞犬不寧了。

這不?才次日,就雞犬不寧了。

攬月樓外,男子喊得撕心裂肺,聞者皆惶然。

“王后,王后。”

“饒了奴吧。”

“奴再也不敢了。”

“請饒恕奴,王后,王后!”

“公子,奴有罪,公子饒命。”

“九公子!”

“……”

慘叫聲陣陣驚天,繞著攬月樓迴盪不散。

路過的宮人頻頻望去,只見嘶吼的男子蓬頭垢面,面目猙獰,竟是王后昔日寵兒,成宋公子。

想必,是這成宋公子得罪攬月樓裡那位了,後果……

“這都第幾個了?”

“第三個了。”

攬月樓外,兩個女官腳步匆匆,低頭碎語。

說起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打從這攬月樓建起來,血洗殿門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誰讓那主子深得王后寵愛呢,自然幹得興風作浪的勾當。

黃衫的宮女低語:“汗王就不管嗎?”

“王后寵著,誰又敢說什麼?”

宮中誰人不知,王后出自突厥最大的部落末妲,末妲部落掌突厥九分兵馬,可以說,突厥,是塔妲一族的天下,塔妲王后素來愛美色,養寵千百,只是如此縱寵倒是破天荒頭一回。

這都快寵得無法無天了。

“這個又是什麼理由?”

綠衫宮女環視一週,小心翼翼著,壓著嗓子道:“成宋公子對著攬月樓裡的那位主子罵了一句狐媚。”

可不就是狐媚?幾天下來,這折磨人的法子層出不窮。

“第一個罵不要臉,被剝了臉皮,第二個罵醜八怪被剜了眼睛,這個又要怎麼個處置法?”黃衫宮女說著都白了臉,這手段實在慎人得很。

“王后只說斬了。”頓了頓,掖著嗓子神祕兮兮,“那位公子不依了,指著王后說好生血腥。”

女子冷哼了一句:“裝腔作勢!”

“裝?那位可裝啊,他可是光明正大得狠毒,便對王后說啊,”綠衫宮女學著攬月樓裡那位幾分妖氣又幾分戲謔的語氣,“達索部落前日送了只紅狐過來,不若給那狐狸與成宋公子喂上幾粒醉**,到時候小九好好觀摩觀摩,也學學這狐媚的功夫。”

醉**?

若是正常男子,一粒也足夠化身成狼了。

幾粒?

這要弄死的節奏!

“王后應了?”

女子譏笑:“攬月樓裡那位怕是要天上的星星,王后也會給他摘來,可慘了那成宋公子了,好好的清秀男兒,還不知道要被折騰成哪般模樣。”

什麼模樣?餵了**,與一直**的狐狸關在一處,不死也沒法活了。

黃衫宮女拿眼鄙視,脫口便罵道:“真真是妖精!”

“你小聲點,這話要傳到了攬月樓,不知道是剜了你的眼睛還是撕了你的嘴呢。”

女子趕忙捂嘴,眸子四處睃視,加快了腳步。

灌木之中,露出女子白色的裙裾,窈窕身姿緩緩走出,身後,隨行的男子溫潤如玉。

此二人,正是蕭衍與慕容瑤光。

“攬月樓裡那位到底是什麼來頭?”瑤光抬眸,望著那接天連星的高樓,眸光已非昔日清徐,顯盡了陰鷙。

蕭衍鷹眸暗沉,道:“人喚九公子。”

瑤光驚愕:“可是魈魂窟?”

“於十日之前入境突厥,八日之前揭了皇榜,一夜治癒了王后十二年痼疾,王后賜封攬月。”蕭衍眸色一凝,“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此人,一切皆成謎。

“如此狠絕之人,絕非池中,兩方開戰在即,他出現得太過巧合,必然深藏不露,他的目的若不是突厥,便是,”瑤光忽然頓住,臉色沉凝。

蕭衍緩緩接過話,道:“你,或者我。”

“所以這個人,不能留。”眸子,驟然陰厲,窺不見底的殺氣在喧囂。

一場血雨腥風,已經在蠢蠢欲動,這突厥的天,也該變了,只是,到底誰入局?誰玩轉?

夜裡,攬月裡只掌一盞明火,半敞著窗,冬風漏進,燭火忽明忽滅,吹起流蘇搖曳,樓中,薄煙嫋嫋,恰是暖昧如此。

忽而,風中散開一聲輕吟,女子細細嗓音,柔媚了骨:“嗯……”

一聲一聲,女子銷了魂道,醉生欲死。

“舒服嗎?”

清風裡,暖暖的煙,這亦男亦女的聲音柔和,清幽好似凝成一道媚骨柔腸。

女人一聲長吟,似痛苦,又似歡愉,聲音柔了水般快要化了:“舒服。”

流蘇帳中,偶爾有女子的聲音,聲聲媚骨,引人遐想連篇。

忽而風過,捲起流蘇紗帳,燭火裡,女人衣襟半褪,媚眼如絲,額角有細密的香汗,一雙素手不斷拂過,自脖頸往下。

紗帳之外,有輕笑,聲音似蠱惑一般,循循善誘:“慢慢來,不急。”

**,女人的手越發放肆,四處遊離,揉搓,緊抿的脣,一聲聲吟叫。

流蘇輕起,掠過帳外人兒的紅衣,翩翩起落,她散著長髮,環抱著雙手,戲謔的眸子細細看著帳中,搖頭:“可真是個急色的**呢。”

這被**惑了心智的女人,正是突厥塔妲王后。

都道這攬月樓裡,塔妲王后與攬月公子夜夜魈魂,誰想,竟是這番作態。

誒,女人的手真是萬能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果然是真理。

撩開紗幔,容淺念緩緩走進,俯身,手拍了拍女人潮紅的臉,誘哄著:“小九會讓你更舒服的,所以要聽話知道嗎?”

女人半闔著媚眼,水汽朦朧:“聽、聽小九的話。”手,越發用力地動作。

五步的情蠱,真真是好用。

容淺念笑得眉眼都彎了,拂了拂女人光裸的肩:“真乖。”俯身,脣湊在女子耳邊,極盡蠱惑,“來,美人,告訴小九,兵符在哪?”

女人脣角張張合合,已然,無半分心智。

這欲啊,能斷人生命,也能要人生路。

“撻裡。”

容淺念揚脣,淺淺笑了。

忽然,殿外有女子的聲音:“公子。”

臨兮……

容淺念笑了,披了件白色的披風走出流蘇帳,半敞著,露出裡面大紅的寢衣,鎖骨若隱若現,盡是魅惑:“如此良辰,美人難寐。”素手一伸,將女子拉近懷裡,“可是想本公子了。”

臨兮俏臉一紅,嗔道:“公子就會打趣奴婢,奴婢才不想公子呢。”

容淺念抬起臨兮的下巴:“讓公子瞧瞧,可是說了謊。”手指,按在女子脣上,“這小嘴真不乖。”

娘喲,這妖孽,真會勾人。

臨兮媚眼如絲,嬌紅了容顏,含羞帶切:“公子。”

誒,瞧瞧,魅力啊!

容淺念脣角一揚,將女子安置在了軟榻裡。

“未時,西儲樓的主子喚了奴婢過去。”臨兮道。

丹鳳眼忽然微凝,容淺念嘴角一勾,一抹輕笑:“哦?說與公子聽聽。”

臨兮攤開掌心:“他們給了奴婢這個。”

容淺念就著女子的掌心,輕嗅,脣角微抿:“嗯,他們想要本公子的命呢。”

臨兮臉色微白。

容淺念擒著臨兮的臉,俯身深凝著,輕語:“你會捨得嗎?”

“奴婢早就是公子的人了,怎捨得公子。”女子眼裡盡是堅決,眸光痴迷,“為了公子,奴婢什麼都願意做。”

“什麼都願意啊。”似有若無的淺嘆,她一身紅衣,眸光在燭火裡忽然亮極,伸手,一把摟住女子纖腰,暗沉的聲音,惑人,“那為了公子去死可好?”

驟然,空氣肅然,殺氣騰騰。燭火裡,素白的指尖,揚起,落下,一點銀光沒入女子脖頸。

女子瞳孔一睜,血絲猙獰,便再沒有聲息。

甚至沒有掙扎,這個女子,到死未能瞑目。

纖細剔透的手覆在女子眼上,容淺念俯身:“好好的去吧,念在舊情一場,我會好好葬了你。”

淺笑溢在清風裡,似笑著:“本公子說過,我是惜花之人。”

惜花之人?

辣手摧花才是吧。

流蘇一撩,十三鬼魅地跳出來,瞅了一眼榻上的女子:“公子,你怎麼把她給弄死了,不玩了?”

“誒!”容淺念嘆氣,“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十三嘴角一抽,懶得理會,俯身,盯著女子手心,嗅了嗅:“鶴頂紅呢,那兩個殘廢真是煞費苦心啊。”抬頭,平常的語氣,“是要拿去餵狗,還是喂那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這姑娘,完全得了某人的真傳,瞅瞅,這殺人不眨眼的的。

容淺念搖搖頭:“這可是好東西呢,怎能浪費了。”笑得甚是奸詐,“明兒個請撻裡將軍與本公子對飲。”

撻裡?王后宮中那個一等將軍?

好大一隻黃鼠狼啊,盯上了一隻雞。

十三問:“玩什麼?”

“辦正事。”

正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容淺念笑得眉眼溫柔,星子碎在眸間,甚是好看,“我家男人也快到了吧,該收網了。”

翌日,風雪大作,冰封千里,這天,極冷。

突厥汗王宮中,暖爐升起嫋嫋青煙。

“以金州為據,十萬上北進攻臨安,十萬左西切入黔江,將風清左右翼逼近金州以上的廬陵,突厥大軍前後夾擊,破其防守關口,風清便只是困獸。”

誰想,昔日風清儲君,今夕,此番慷慨陳詞,指點江山。

突厥汗王沉默,塔妲王后若有所思。

“王后,你怎麼看?”蕭衍端著茶杯,倒是處之泰然。

塔妲王后眸光一沉,幽深:“風清邊境百萬大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恐一不留神,這困獸之鬥的是我突厥大軍。”

突厥果然,唯塔妲王后心思縝密。

蕭衍啜了一口清茶:“王后寬心,風清大軍的邊界佈局,本宮瞭如指掌,廬陵境內十里,防守薄弱,十里,足夠突厥吞下廬陵這個關口。”

塔妲思忖,未言。

“萬事具備。”瑤光輕笑,自然悠然,“便只欠王后手裡的東風了。”

塔妲王后緩緩舒眉,啟脣,正欲開口,殿外忽然傳報:“王后,九、九公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