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或許能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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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或許能重新開始
那個天zhidào從何而來也沒人zhidào是怎麼消失的“陌生人”暫時還méiyou找到，不過阿瓦隆方面yijing進入半戒嚴狀態，阿瓦隆境內正常秩序倒沒受影響，但通往那個空間的傳送門現在全部增加了兩個監控點，不論進入還是離開阿瓦隆，都需要重新驗證身份。同時阿瓦隆空間的空間屏障也在jinháng一次大規模的檢測，雖然méiyou證據，但有人懷疑阿瓦隆空間增長過快，導致其空間屏障出現了薄弱點，“入侵者”kěnéng會繞過傳送座標，直接從空間屏障上開啟缺口”“小說章節更新最快。這個猜想明顯有些嚴重，在帝國首府的重要地區也不應該出現這種漏洞，但不管怎麼說，珊多拉現在的意思是寧可設想到最糟，也不能麻痺大意，我們現在先假設阿瓦隆的防禦和安保體系有漏洞再說。而且阿瓦隆空間生成至今也有好幾年了，這個空間模式還是舊帝國méiyou嘗試過的、shijiè碎片結合影子空間的新模式，它的很多引數反正遲早也需要檢查，不如趁這個機會一併jinháng得了。
現在唯一讓我們gǎnjiào安心的，就是林大小姐那邊沒啥動靜，先知仍然保持著二十四小時被動雷達全開，每天飯後主動探測半小時的良好習慣，她表示沒看到任何會危害帝國穩定的東西出現，包括阿瓦隆的秩序也將繼續正常下去，這算是讓我們很安心。
說起林雪的監控，其實她現在yijing是我身邊一個戰略性的寶貝了，她的“被動雷達”監控著整個帝國區全境，甚至包括一部分巨集shijiè也被她納入視線，任何一個shijièruguo發生特大災難，都可以在一切尚未發生的shihou得到預警，同時她還會用主動預言來覆蓋首府shijiè。為影子空間提供更高精度的預判和更加提前的預警。她對帝國各個區域的預言強度基本上是和國境內各地警戒級別匹配的。以至於我可以認為現在帝國有兩套國防資訊網，一套是軍部在控制，一套則是林雪一個人支撐起來，你說這不是個戰略性的寶貝還能是shime？
雖然這個戰略性的寶貝更多的shijiān更像是個活寶……
而在阿瓦隆那邊剛剛進入半戒嚴狀態的shihou。另外一件事卻正好進入了尾聲：對所有梅洛瓦人的審判和定刑yijing結束，不管是激進派還是保守派，都該接受執行了。
一切都算是和ziji之前的判斷méiyou太大出入吧，尤其是激進派的那群傢伙。按照法庭主機的判定，激進派軍官絕大多數超過了帝國法典的犯罪上限，他們適用第四區刑罰，每個人需要在第四區服刑的shijiān從數百年到數千年不等，巴瑞安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被判在第四區核心熔爐中懺悔，他將被綁在爐心熔鍊六千四百年，每分每秒都在死亡和復活中輪迴，至於這個受刑shijiān，是取決於他在那十三個shijiè滅絕的種族數量一個宇宙何其廣大，無盡的星辰大海中kěnéng存在的智慧生命數量是龐大的。六千四百個智慧種族的滅絕並不是shime從數量上不可想象的事情，梅洛瓦人在殖民的shihou秉承隨機滅絕的政策。根據心情，根據擲骰子，或者根據建築規劃，他們把當地智慧物種看做ziji前進路上遇到的蟻巢，gǎnjiào不爽就會一腳踩爛，最終巴瑞安為他親筆簽署的這些滅絕法案付出了代價。
這個判決結果是法庭主機經過精確計算之後得出的，因此保證完全符合帝國法律，儘管有人認為這樣的判決還是太輕了：比如莉莉娜。那個性格惡劣的大主教很少會有嫉惡如仇的shihou，因為她ziji都說ziji其實就是個更大的瘋子，但面對梅洛瓦人的暴行，這個瘋狂的獵奇蘿莉也義憤填膺：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對生命的肆意犯罪，這讓身為生命女神代言人的莉莉娜感受到一種從靈魂中湧出來的怒火。現在她還在唸唸叨叨必須把巴瑞安綁在熔爐裡燒一萬年，她認為六千四百年的刑罰不夠洗刷罪孽，但不管怎麼說，判決是帝國法庭做出的，莉莉娜也沒審判權，所以這個結果也就沒shime異議了。而且就我看來，在第四區那種difāng呆幾千年……其實這個判決yidiǎn也不輕好麼？
激進派中也有極少數極少數的所謂“輕刑犯”，bijing現實中的情況總是複雜的，很少有哪個陣營從頭到尾全是罪該萬死的惡棍，也很少有一個陣營從上到下都是聖人。激進派中也有相對罪行較輕的戰犯，他們kěnéng仍然和巴瑞安有相同的理念，也kěnéng支援梅洛瓦人至高無上，他種族皆為螻蟻的信條，但這部分軍官仍然有點底線，他們曾反對過極端暴政，也在ziji的wèizhi上做過點有人性的事情，現在他們因這點點善念得到了獎勵：一次痛痛快快的死刑，不用受更多苦了。
méiyou人提出抗訴。
保守派的梅洛瓦人也接受了審判，同樣是在帝國法庭，同樣是接受那種高效而且豁免了人類感情的邏輯定刑，審判結果基本上也沒超出我的預料他們的罪行確實更輕。
根據法庭主機的判斷，保守派梅洛瓦人屬於非主觀的事實性叛國，他們在七萬年前並méiyou叛國動機，但仍然méiyou阻止激進派的同胞，並且隨同激進派一同叛逃，這就是非主觀的事實性叛國，應處死刑，但這是保守派所犯的唯一罪責：除此之外，他們並méiyou做出更多違反帝國法律的事情。在這個基礎上，帝國法庭考慮到了保守派在帝國遠征軍抵達之後的一系列行動，以及他們在過去七萬年來與激進派的對抗，再加上當年被背叛的當事人，也就是姐姐的懷柔態度，法庭對他們jinháng了精確減刑。這裡要說明yidiǎn，在希靈使徒法律觀念中，能為死刑減刑的，除了皇帝命令外，唯一要素就是軍功，只有軍功。才是帝國上下通用的。可以被希靈使徒們承認的贖罪行為。而梅洛瓦保守派應該感謝這點：他們在帝國遠征軍抵達之後的支援行動以及和激進派的對抗行動都可以被算作軍功（後者等於是限制了叛國者的行動，並在後期為我們保留了大量奴隸反抗軍，在法庭主機看來，這是對帝國有利的軍事預備行為）。在精確計算之後，法庭主機撤銷了對保守派梅洛瓦人的死刑判決，改為一級流放。
一級流放是帝國刑罰中一個比較特殊的處罰，專門針對群體而非個人。接受一級流放意味著帝國認為你還有改過自新的價值，儘管這個改過自新kěnéng要在幾百甚至幾千年之後才會得到承認。
保守派同樣無人表示抗訴，事實上，這樣的判決yijing讓他們喜出望外了。
而在保守派踏上流放之路的前一天，首領蜂奧拉將一個特殊的“客人”親自帶到了家裡：
保守派梅洛瓦人的領袖，圖拉佐。
姐姐之前就說過，她想見見這個很特殊的“叛國者”。作為當年十五天區的皇帝，姐姐如今yijing記不起當年的事情，因此她對梅洛瓦人的敵視僅限於後者在奴隸種族身上犯的罪以及他們對十五天區首府造成的破壞，至於ziji被背叛這樣一件讓帝國法庭最為重視的情況。她ziji反而沒shimegǎnjiào。因此她對保守派的梅洛瓦人並無太大仇恨，而在聽說了圖拉佐的事情之後。她相當感興趣，因此在法庭審判流程結束之後，她讓人把圖拉佐帶了過來：這真是一個極端特殊的邀請，曾經被背叛的帝國皇帝，邀請叛軍的首領之一來到家裡做客。
皇帝甚至還親自炒了倆菜……好吧，最後這條我們無視。
shijiān剛到中午，全家都挺嚴肅，我倒是沒shimegǎnjiào，但看珊多拉和潘多拉的臉色，似乎她們挺重檢視拉佐這次意義非凡的“做客”，連神族條子五人組都很表情肅穆地坐在一旁。他們是這次事件的第三方見證人，在關鍵shihou，這幾個神族還是很有自覺的。而家裡一幫小的也不傻，她們雖然不mingbái很多事情但也zhidào這shihou不能胡鬧，於是老老實實地坐在遠處，好奇地看著大人們，偶爾嘀嘀咕咕一會。圖拉佐被奧拉“押送”著穿過了空間門，看到的就是帝國現在的所有領袖都這樣在ziji面前坐成一圈的場景，老人明顯霎shijiān有點發蒙，呆立在當場，直到奧拉在後面推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以條件反射一般的動作turán站直身體，面對著姐姐大人行了軍禮：“陛下！梅洛瓦第二軍……第二軍……”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卡殼了，後面怎麼也接不上去，隨後頹然地放下手。姐姐輕輕嘆了口氣：“你yijing不用對我們行軍禮了，不是麼？”
“啊，是……”圖拉佐的嘴脣抖動著，最終吐了一口氣。我gǎnjiào這氣氛有點彆扭，於是視線暫時轉移開，放在奧拉身上：這位首領蜂之王倒是很少來家裡，儘管她是珊多拉昔日好友，但由於性格原因，她幾乎不怎麼在任務之外的shijiān裡出現在我們面前，我看著她銀白色的面甲，隨口問道：“吃了麼？”
奧拉恭敬地低頭，當她的視線集中過來的shihou，我聽到一陣電子雜音：“還méiyou。”
“那在這兒吃點？”
“是，陛下。”
你說她是怎麼波瀾不驚地完成這些對話的，要是其他人這shihou早該nowloading了吧？
冰蒂斯在不遠處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在jingshén連線裡說道：“陳，你這shihou能別說話麼？”
我：“……”
圖拉佐在現場只認識我們中的幾個，就是姐姐她們，但現場其他人的身份他應該也zhidào，包括神族條子五人組們。我看出他現在相當尷尬，於是打算開口打破沉默，不過姐姐比我更快一步，她點頭示意圖拉佐坐下：“放鬆，坐吧。今天暫時忘掉那些事，就當成一次普通的做客好了。”
“陛下，您……”圖拉佐猶豫著，hǎoxiàng他挺難理解眼前的情況當然，按照舊帝國的“習俗”，眼前這情況確實讓他挺難理解。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不過我zhidào他是想問問姐姐把他叫來到底是想做shime：他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年那個鐵血皇帝身上，眼前表情柔和，fǎngfo普通居家女性yiyàng的“皇帝陛下”。讓他難以想象。
“沒shime。之前就說了。只是讓你來做客，我對你有點好奇，就這樣，”姐姐大人看著圖拉佐。“說了讓你坐下。”
“哦，哦。”老人fǎngfo接受命令yiyàng，本能地先繃直身體，然後才在我們面前落座。我好奇地看著他：“話說你來之前。奧拉怎麼跟你說的。哦，奧拉就是pángbiān這個。”
“皇帝陛下召見，”圖拉佐坐得筆直，fǎngfo在做軍事彙報，最後他還補充了一下，“嗯，就是這六個字。”
我默默地看了奧拉一眼，對方的表情是個全反射的鏡面……
“嗯咳，”珊多拉turán出聲，她看著圖拉佐。“對你們的判決結果我也zhidào了，最終撤銷了死刑。改為一級流放。”
“是的，”圖拉佐的表情有些釋然，“有點意外，我們沒想到ziji在叛國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免除死刑，ruguo是舊帝國……”
“舊帝國也會是yiyàng的結果，bijing你們用軍功補救了當年的罪，即使說到叛國，你們也只能算從犯，”珊多拉淡淡地說道，“而且說實話，一級流放並不是shime輕鬆的結果，你應該zhidào一級流放的內容。”
圖拉佐聞言，慢慢點頭。
“按照一級流放的規定，你們要被放逐到一個遠離發達區的荒蠻shijiè，被剝奪一切技術和工業基礎，也不會有任何生存工具，你們要在一個原始星球上贖罪，從石器時代開始，整個文明從頭再來。流放宇宙經過了嚴格考核，確保你們已有的知識和科學常識無法在新shijiè生效，在流放的歲月裡，你和你的族人將不得不從頭學習一切，包括如何獲取食物以及冶煉金屬，你們要重新認識世間一切物質，以製造出原始的工具。流放shijiè唯一可以保證的，只有“適合生命生存”這一條。”
“這將是一段艱苦的流放歲月，”珊多拉最後補充道，“流放會一直持續到你們能重新踏出ziji的宇宙那天，到那shihou帝國才會解除你們種族的罪人烙印。而在這個guog中，會有很多人老死在流放的路上，你們的壽命很長，但恐怕你們這一代人甚至都活不到離開星球的那天一個文明，從矇昧初開一直髮展到離開母星，是一段九死一生的路，百分之九十的智慧種族都會在那之前倒下，雖然你們帶著開化的頭腦踏上起點，但一級流放所選擇的shijiè不會讓你們有任何捷徑可走的。在歷史上，一級流放幾乎可以看做是另一種慢性死刑。這些你應該zhidào。”
“您yijing說了，至少允許我們帶著開化的頭腦，”圖拉佐臉上帶著淡然的表情，“這yijing是莫大的恩賜，這會讓我們活下來的。梅洛瓦人yijing浪費了一次身為開化種族的通行證，現在……從頭再來一次或許也不錯。”
“你能這麼想最好，”珊多拉點點頭，“希望你們真的能重新來過就個人而言，我還是希望在若干年後，看到你們的後代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的。”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還是gǎnjiào這簡直太qiguài了：一面是帝國的統治者，一面是因叛國而即將踏上流放之路，此生都要在一個荒蠻的原始星球上度過的囚犯，他們卻這樣面對面，心平氣和地談論著即將開始的漫長刑罰。圖拉佐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失落和對未來艱苦流放生涯的擔憂，就fǎngfo他只是要出門旅行一趟，而在珊多拉臉上，則平淡到近乎完全méiyou表情。
冰蒂斯和莫妮娜等神族坐在一旁，他們對這些事件不發表任何看法，只是作為一群恰好在場的見證人，默默看著事情如何開始以及如何結束。淺淺似乎對現在的環境沒shime感觸，她正在給那頭二貨狐狸梳理尾巴上的絨毛：後者是現場另外一個對環境沒shime感觸的傢伙。不過淺淺偶爾還是會抬頭看圖拉佐一眼，輕輕嘆口氣。看來這丫頭也不是徹底缺心眼的。
我看了圖拉佐一眼，覺得ziji大概是永遠無法理解這種有著成噸黑歷史的人的想法的。姐姐應該和ziji差不多：她的心態不比我複雜多少，於是她輕咳兩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談這件事了，圖……拉佐是麼，啟程之前，吃個便飯吧。”
對面的老人頓時目瞪口呆。
“陛下……您不是要問我當年的……”
“當年的事情我yijing記不清，而且我zhidào，其他人yijing把當年的事情處理周全，”姐姐平靜地說道，“就不要再提這個了。今天我找你來，其實只是想看看你是個shime樣的人而已，對你有些好奇。另外，也算是道個別吧，bijing在幾萬年前，我也是你的君主。”
圖拉佐不會想到ziji再次和ziji的皇帝見面，聽到的是這樣一番話，但他如數萬年前yiyàng，méiyou對皇帝的話有任何質疑和追問，他默默點頭，坦然接受了一切。
第二天，保守派踏上了流放之路。
也是在同一天，巴瑞安和他的追隨者們踏入了第四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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