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大結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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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大結局(一)
熊東林上前一步,同白然一起扶住唐少煌,白然苦笑著看熊東林,“我們呢?”
“走吧,這是她的選擇,我相信她還會回來的。”熊東林的聲音很壓抑,臉色也十分蒼白,不過好在,並沒有倒下。
“是啊,小丫頭沒回來前,我還得替她守著天林,寰宇,守著碗河的家,守著上京的家。”白然努力壓抑內心的悲痛,用力扶住唐少煌的身體,“好了,我們走吧,少煌的身體等不得,雖然有靈藥,可這子彈在身體不是什麼好事。”
白然用力的眨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他不想繼續留在此地,那樣他會瘋掉。
“好。”熊東林扶著唐少煌,回頭看看大聲咆哮的青丘和呆愣的夏天澤,嘴角翕動了幾下,也沒說任何話,跟白然離開了。
有些人只有等你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一切都不那麼重要。
這些雖然天嬌都沒和她說過,但冥冥之中,他總覺得會有這麼一天,因為天嬌帶給他的太玄幻,太不真實,所以哪怕是那一層禁忌,不被世人容忍,他也不顧一切的拋開,他不想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那樣會更另她痛苦。
赤河離縣城並不遠,況且他們都是開著車來的,熊東林給青丘他們留下一輛,開走一輛。
歐陽逸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熊東林扶著唐少煌上車,忙跑過來,笑著問,“喲,傻大個怎麼了?怎麼這副德行。”
可轉眼一看,白然和熊東林的臉色都很難看,再仔細瞅瞅,唐少煌身上竟然有多處槍傷,心中咯噔一下,抓住東林的胳膊,激動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熊東林安慰似得拍拍歐陽逸的手,“歐陽,去看看天嬌吧,我們先回魔都了。”
歐陽逸傻了,東林怎麼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可看看白然,白然也是這種態度,於是抬起腳,瘋跑到赤河邊。
入眼的是一片已經昏倒在地的人群,在看向遠處,站著夏天澤和青丘,青丘張牙舞爪的怒吼著,夏天澤沉默看向遠處。
歐陽逸不明所以的跑到赤河岸邊,結果愣住了,赤河的水呢?為什麼沒有水,還有為什麼,翼天坐在地上?
歐陽逸從岸邊跳下去,來到翼天身旁,彎腰蹲下身,看著有些呆滯的翼天,開口問到,“翼天,天嬌呢?東林說讓我過來看看天嬌,我怎麼沒看見天嬌呢?還有和風韓應王軍哪去了?”
歐陽逸早先打電話確定過的,大家都來了,可是為什麼沒有見到人呢,現在就只剩下三個了。
翼天抱著色色,始終都不說話,歐陽看的著急,用手抱住翼天的頭轉到自己的方向,大聲喊道,“翼天,你說話,天嬌到底去哪了?”
翼天苦澀的一笑,指指地上,“天嬌在地裡,對不對啊色色。”
色色窩在翼天的懷裡,哀傷的‘吱吱’兩聲。
歐陽逸更迷糊了,竟然沒人給他解惑,見翼天已經傻了,忙站起身走到嚎叫的青丘身邊。
“青丘,天嬌呢?”
青丘止住嚎叫,低頭看著站在岸下的歐陽逸,嘿嘿的笑了起來。
“別笑了,說話啊,怎麼一個兩個的不正常。”這次歐陽逸可真的發飆了。
“天嬌抱著佘竟威投赤河了,呵呵……赤河的水一下子就沒了,呵呵……多玄幻了,呵呵……天嬌走了,天嬌不要我們了。”青丘緩慢的轉過身體,晃晃悠悠的往縣城裡走去。
雖然青丘的話說的斷斷續續,不清不楚的,可歐陽逸還是聽到了重點,不過他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天嬌那麼愛他們,那麼愛她的爸媽,怎麼會扔下他們,抱著別人投進赤河了呢。
這根本不可能,歐陽逸雙手抱頭,一直在重複著不可能。可青丘的話就跟魔音一樣,一直擾亂著歐陽的思緒。
歐陽逸用力的敲著腦袋,他不願意相信,他也絕對不會相信。
“是真的,青丘說的全部是真的。”夏天澤收回已經飄遠的思緒,冷漠的說了一句。
“騙人!”歐陽逸怒吼著。
“這裡只剩下翼天和青丘,你要好好照顧他們倆,我走了。”夏天澤用力的呼吸了一次,才稍微平復一下已經迷失的心。
邁著大步向前走去。
歐陽逸失聲的跪坐在赤河的岸邊,為什麼?他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行,他要弄清楚這一切。
於是,歐陽逸牟足勁,把翼天抗回鎮上,半路還截下了晃悠的青丘,把二人拽到車上,開著車就揚長而去。
而眾人離開後不久,原本昏迷的人全部清醒,可卻都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天嬌離開了,可生活仍然在繼續。
眾人神速的各就各位,天嬌的事情被所有人都壓了下來,除了親近的幾個朋友知道天嬌的事情,大部分大都以為天嬌還在部隊裡帶職。
歐陽逸回到魔都,從東林那得知事情的原委後,就跑回m國,開始發奮圖強,發誓要把歐陽財團的生意開到華夏十州。
而夏天澤也終於如願,坐上了那個位置,成為了領導人,可他的心中就再沒了那種期待,夏家的幾位老人得知天嬌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後,心中倍感遺憾,總覺得當初不應該阻止夏天澤,如今,人沒了,小澤也心死了。
是的,夏天澤已經死心了,現在的他除了每天處理各式各樣的事務,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依然留宿在部隊的辦公室裡,因為那裡有他和天嬌的回憶,他可以在漆黑的夜晚裡,躺在天嬌曾經躺過的**,思念她,這是一天裡最幸福的時光。
讓特戰營戰士驚訝的是,王軍破天荒的提出退役了。
當天在看見天嬌抱著佘竟威投入到赤河之後,王軍一刻沒有停留拋下眾人就跑了,因為他完全接受不了那個事實。
回到部隊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交轉業申請,就因為自己男性的自尊,他浪費了整整四年的時間,如今回想起過去,除了在一起的那幾天,他和天嬌竟然連回憶都沒。
他再也不要那樣,王軍離開了部隊以後,就住進了天嬌的別墅,和熊東林花起一起打理寰宇。
雖然日子過的苦悶,但是有這麼多人陪著他一起想念天嬌,他覺得也很好,至少喝悶酒的時候有人陪。
這天
幾人剛從寰宇回來,就看見歐陽逸側躺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睡覺。
王軍上前一腳就踹在歐陽逸的屁股上。
歐陽逸哎呦一聲,跳起身,看見是王軍,歇菜了,來人他打不過,還是算了。
“你怎麼回來了?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熊東林看著有些疲憊的歐陽逸,關心的問到,自從天嬌離開已經一個月了,歐陽逸也在天嬌離開後的第二天回了m國,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嗯,差不多了,以後就不用天天在那邊待著了,對了你拖我找連一的訊息,對不起,一點線索都沒有。”歐陽逸很愧疚的告訴熊東林,畢竟這還是東林第一次求他辦事,結果給辦砸了。
“哎……”熊東林嘆著氣。
一個月前,他們回到魔都,把訊息告訴了連一,從那以後連一就消失了,可真算是無影無蹤,熊東林託很多人找他的下落,都找不到。
王軍拍拍熊東林的肩膀,笑著說,“東林,別嘆氣,連一會想明白的,或許等他想明白那天,他就會回來,這裡畢竟是他的家,而且佳妮兒不是也在這裡嗎?”
“是啊,連一心思重,估計是在後悔為什麼沒開口向天嬌表白,現在連人都沒了,所以他很傷心。”花起靠在沙發上,從空間裡拿出一瓶藥丸,咔嗤咔嗤,嚥了。
“我覺得,天嬌並沒有死,花起,空間不是你們通用的嗎?你每次都能拿出這些藥丸,就證明天嬌並沒有死。”歐陽逸極其認真的說,完全不像一個總裁該有的模樣。
“嗤,天嬌本來就沒死,這個大家都知道,可惜,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還會不會回來而已。”花起搖搖頭,把剩下的藥丸分給幾人,便站起身。
“我去看看少煌,這都一個月了,還沒醒。”
“我也和你一起去。”王軍叫住花起,“我聽和風說,韓應也一直這種狀態,活死人吧?還正常呼吸,不需要營養藥的除錯,正常人吧,就是不醒。”
“我覺得,這兩人估計要等到天嬌回來才會醒。”花起嘟囔了一句,就上樓了。
如今天嬌的別墅,被加大了,幾乎所有的人在天嬌的別墅裡都有一個房間,包括韓應,和風,連一,還包括白然,翼天,青丘,夏天澤。
只不過,有些人不經常在這裡住罷了,但是一個月總要回來幾天,例如翼天,青丘,和風,和夏天澤。
熊東林見花起和王軍走了,只能拉著歐陽逸去看爸媽。
歐陽逸現在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和熊爸熊媽在一起,然後問以前天嬌的糗事,那是他最開心的時刻,可惜這個月以來一直都很忙,不過現在好了,以後他會有大把的時間陪著熊爸熊媽。
熊爸熊媽因為聽見天嬌而病了很久,不過在花起精心的調理下,現在大有好轉。
熊東林怕父母在胡思亂想,只能告知兩人實情,說是天嬌沒死,只是抱著佘竟威投河了,具體現在在哪裡,並不知道,但是花起能感應到天嬌的氣息。
從那以後,熊爸熊媽也來了精神頭,每天還加緊鍛鍊身體,就希望有朝一日能等到天嬌回家的那一天。
熊東林帶著歐陽逸來到爸媽的別墅,就看見青丘從山下回來。
忙高喊了一聲,青丘抬頭看見是東林,大步跑過來。
“怎麼樣,那邊的進度?”青丘最近一直在監督星宮那塊地。
由於夏天澤的批准,現在星宮和星宮對面他們標到的地,已經成為一家,所以眾人商量,要重新裝修一番。
白然就拿出以前天嬌隨意畫的塗鴉,說是天嬌偶然有一次提到要是合併到一起了,希望是建立成這個樣子的。
眾人一看,彷彿來的動力,選了一個吉利的日子就動土了。
現在雖然施工還不到半個月,不過成績很喜人,青丘一直在那監督工程,很少回來。
“挺好的,不用擔心。”青丘疲倦的擺擺手,“我先不去爸媽那了,有些累,先睡一覺,晚上再過去。”
東林點點頭,至從天嬌離開後,青丘彷彿變了一個人,凡事都親自過問,每天都要把自己累的不成人樣,才去休息。
熊東林阻止過很多次,也告誡過他天嬌會回來,可青丘依然如此。
“他沒事吧。”歐陽逸回頭看看青丘的背影,“怎麼感覺,身體很不好呢。”
“行了,別說他了,我看你們一個個都不正常,身體都不好。”熊東林冷著臉走進爸媽的別墅。
歐陽逸嘴角抖了兩下,也沒反駁,跟著進屋了。
現在,所有人都改口叫爸媽了,熊爸熊媽也不介意,眾人也願意叫。
門一開,歐陽逸小綿羊似得,叫了兩聲,“爸……媽……”
“哎呀,歐陽回來了,m國那邊處理好了嗎?”熊爸剛從樓上下來,就聽見歐陽逸的聲音。
“嗯,差不多了,以後就會有很多時間陪爸媽了。”歐陽逸扶著熊東走到沙發前,又孝順的給熊爸熊媽沏茶。
“爸,你看,多孝順啊,把我的活都搶著做完了。”熊東林撇撇嘴,說這玩笑話。
“是啊,是比你孝順,每次一回來,就跑到我這裡,哄著我開心。”熊媽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還端著一碟小點心。
“哎呀,就知道媽最疼我,還給我端了點心。”歐陽逸喜滋滋的跑過去接過熊媽手裡的瓷碟,扶著熊媽來到沙發前。
“是啊,是啊瞧把你和爸美的,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兒子,心裡爽吧。”熊東林微笑著看歐陽逸在那耍寶,可心裡卻一陣陣酸澀,以前愛耍寶的那個人永遠都是天嬌。
晚飯後,東林找到王軍和花起,商量著最近寰宇重新啟動,是不是應該開個員工動員會什麼的。
王軍才到寰宇上班不滿半個月,這裡他懂的最少,所以不方便開口,到是花起點點頭表示同意,“東林,什麼時候把白然給我找回來了吧,寰宇沒他還真不行。”
“我也想,可是這人最近像得了失心瘋一樣,連著偷盜了很多地兒,夏天澤告訴我,在這樣下去,他要全國通緝了。”熊東林對於白然的行為也很無奈,可每個人都有自己減壓的方式,天嬌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怎麼也要給這些人一些時間,否則會把他們逼瘋的。
“能找到他就好了,直接把天嬌以前留在我這裡的信件給他看,估計他就消停了。”花起搖搖手慨嘆,公司沒白然,他都要累成牛了,不過也挺好的,至少回到家倒**就能睡著,省著失眠了。
“什麼信?”王軍疑惑的問了一句,“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呢?”
“人聚齊了我再拿出來,所以啊,你們這幾天把人湊齊吧,哎呀我累了,我去休息了。”花起懶洋洋的往樓上走去。
王軍眯著雙眸看著花起,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東林,你覺沒覺得花起很反常?”
東林翻翻白眼,拍拍王軍的肩膀,“我說王軍,你覺沒覺得所有人都很反常?包括你和我啊?”
“不是,我是覺得最近花起很容易疲倦?總感覺好像要一睡不醒的樣子。”王軍沉聲說道。
熊東林訝異的轉身看向樓梯口,覺得好像是這樣的,“不對啊,他不是吸收了流光璧的力量,那個小藍不也吸收了嗎?”
“不夠吧,天嬌抱著佘竟威跳河的那一段時間,初步估計還不滿十五分鐘呢?”王軍不解的嘆息,“花起真的沒事嗎?”
“坐在這瞎想有什麼用,我們去問問。”
於是,熊東林和王軍來到二樓花起的房間。
兩人也沒敲門直接闖了進去,正好看見花起猛灌藥丸呢。
熊東林上前一把就搶走花起手中的藥瓶,厲聲喝到,“你想吃死啊。”
花起的身體搖晃的兩下,苦笑了兩聲,“把藥給我吧,沒有藥,我怕是堅持不下去了。”
“真是會像少煌和韓應一樣,睡過去?”王軍扶住花起坐在**。
“差不多吧,不過天嬌如果回來,他們可以醒,但我怕是醒不過來了。”花起面露滄桑,熊東林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花起也可以這般,他一直知道花起的年齡有上千歲了,可花起總是嘻嘻哈哈的,且嘴損,老是不給人留情面,從來沒見過花起像現在這樣,雖然面貌是年輕的,可給人的感覺確是垂垂老矣。
“沒有別的方法嗎?”熊東林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天嬌讓他照顧好每個人的。
“沒有。”花起微微翹起脣角,“其實睡著了也好,就不用想天嬌了。”
熊東林心中一疼,開口說,“如果天嬌回來,發現你不在,她會很傷心的。”
“呵呵……當初也是我一直纏著她,她才和我在一起的,那麼多男人不差我這一個。”花起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也越發的無力。
王軍見花起的額頭已驚現薄汗,忙起身去給花起倒了一杯溫水,花起端著水杯,看向王軍和熊東林。
“我這一睡,估計會很久很久,可能直接回到空間裡,如果天嬌回來了,不要告訴她,就和她說,我因為吸收了流光璧的能量,而回到了原來的星球,讓她不需要再掛念了。”花起艱難的喝了一口水,繼續說,“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熊東林打開藥瓶,餵了花起一粒藥,接著又餵了一粒,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從天嬌離開後,熊東林一直都不曾流過眼淚,可此時,他真的有點堅持不住了。
“花起,把這藥吃了,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方法的。”熊東林一粒一粒的喂花起吃藥,花起張著嘴,吞掉一粒又一粒。
王軍不忍看著兩人的模樣,側過頭看向窗外。
人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現在天邊的那輪圓月高掛,人卻沒了蹤跡。
王軍嘆著氣,把熟睡的花起放在**,和熊東林離開。
“東林,你要找什麼方法啊?藥雖然能壓制住花起的病症,可是這麼吃不是辦法。”王軍擔憂的問。
“去找我師傅問問吧。”熊東林轉身離開。
王軍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熊東林就去了白樺,來到師傅的住處。
要說其實緣分這事啊,挺稀奇的,但也挺常見的。
空呈老人得知自己的徒弟有難,本打算過幾天去看看自己的徒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還沒等去呢,人就回到魔都了。
空呈老人掐指一算,得,這次事情鬧大了,不過至少結果還是好的,總算人沒死。
空呈老人也就繼續呆在一處民宅內,逗逗鳥,溜溜狗什麼的,日子過的也還算愜意。
所以東林一直都不知道師傅還活著,他以為師傅的年齡已經幾百歲了,應該入土為安了。
哪成想,半個月前,宋茜和宋福過來找熊爸熊媽,結果那時,熊爸熊媽正在生病,也不能接待宋茜和宋福,這事就落在了東林身上。
東林問二人找爸媽什麼事情,宋茜就說,還要不要繼續給白樺民宅內的老頭送錢和日常生活用品了。
熊東林愣住了?哪來的老頭兒啊,後來一問宋福叔,才知道是自己爸媽因為一時心軟可憐老頭兒的遭遇,救下的,並安排在了白樺的一處民宅內。
這幾年一直供養著老頭,這不一年的時間又要到了,宋茜過來問問,錢漲不漲,還是原來那些,或者怎麼的。
東林一看,這是好事,所以竟然來了點閒情逸致,和宋茜宋福去看望了老人。
這一看不要緊,東林當場就跪地了,嚇的宋茜驚呼怎麼了。
到是老頭兒很淡定的揮揮手,大笑的扶起東林,嘴裡還唸叨著,“徒兒啊,為師可在這裡等你好幾年了,你才來見為師啊。”
熊東林心裡鬱悶,要是知道你在這早就來煩你了。
就這樣,師徒二人算是見面了,空呈老人也沒走,繼續留在那,東林隔三差五的去看望老人,想把師傅接到碗河的別墅住,可師傅一直說時機未到。
事情就一直放到現在。
東林推開大門,就看見師傅穿著羽絨服坐在院中,逗鳥呢。
“師傅,這大冷天的,你也不怕鳥生病。”東林扶著空呈老人走進臥室內。
“哎呀,這麼冷的天,怎麼不燒爐子呢?”熊東林責怪的看向師傅。
“我等著你來接我去碗河呢,還燒什麼爐子。”一語道出東林來的目的,熊東林也沒覺得尷尬,師傅可比他厲害多了,算出自己的來意,並不稀奇。
“那我幫你收拾下,這就走。”熊東林利落的收拾了幾件師傅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用品,就和師傅上了車,來到碗河別墅。
碗河是個神祕的地方,縱使現在寒冬,可碗河依然樹木茂盛,一片綠意。
空呈老人不住的點頭讚歎此處的神奇,熊東林把師傅帶到自己的別墅,以便平時照料,空呈老人也沒拂了東林的好意,住哪都一樣。
空呈老人坐在臥室裡,見東林幫他收拾屋子,說了一句,“那仙人怎麼樣了?”
東林一愣,隨後才明白師傅說的是花起,“情況不樂觀,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哎,東林啊,你來,我有事要和你說。”空呈老人擺擺手,東林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師傅身前,半蹲著身體,仰頭看著師傅。
空呈老人摸摸東林頭髮,“孩子啊,你是個好的,這麼多年都是為師耽誤你了,不允許你這,不允許你那,可這都是為了你好。”
東林點點頭說:“師傅,我知道。”
“為師曾經給你問過一卦,可惜看不到結局,只能看到一些過程,變知道會發生今天這一幕,師傅不讓你給人問卦,就是因為,我們這一行啊,洩露的天機越多,得的報應也就越大,所以為了避免你破不了此劫,為師就鎖了你的情關。”
空呈老人雙手在東林腦海上一點,隨後大量的資訊湧入東林的腦海裡,東林適應了好一陣子,才把所有的資訊疏通完畢。
空呈老人就這麼安靜的等著,見東林已經完成了,才繼續說,“可為師卻忽略了一個意外,那就是天嬌的到來。”
空呈老人好像在回想什麼似得,眸中沒有任何焦距的看著不遠處,解釋了不少熊東林不明白的事情,只其中就包括了天嬌。
空呈老人說,當年天嬌掉進河裡,被東林救了以後,其實就已經死亡了,只不過怕東林和家人傷心,他強行在天嬌的身上植入了他人的一魂一魄。
但這也算違反了天道,自己同時也接受了懲罰,十年不能問卦。
可後來,夜觀星相,竟然發現,異星轉世,而且是兩顆,一顆掉到了四十年前,一顆直奔熊家的方位而去。
雖然不能問卦,但他也明白,熊家的小女孩換人了。
“師傅,你說的兩顆異星?”東林聽到此,訝異的問到。
“對,兩顆,這麼算來,那顆應該在佘竟威的身上,我查過資料,天嬌重生那一年,佘竟威正好死亡,按照歷史的軌跡是被佘竟陵殺害的。但是那顆異星卻回到了過去,我想大概這佘竟威是重生的吧。”
“這樣的話就說的通了。”東林坐在地上冥想,“天嬌臨走前,一直叫佘竟威為木風,估計就是認出來了。”
“其實這些事,在我把你情關開啟的同時,你就已經知道了,我今天想要告訴你的是關於花起的事情。”空呈老人站起身,看著窗外。
“花起是仙人,卻因為破空來到我們這個世界,遊蕩了這麼多年,和天嬌血契成功,算是他的大劫,也算是他的大成。如今的花起因為受到天嬌的牽連,生命垂危,我能為你們兄妹倆做的就是守住這花起的性命。”空呈老人揹著手,矗立床前,話語有些低沉。
“師傅,這有關係嗎?”
“有,花起要是消失了,魂瑟也就沒了,那麼還活著的天嬌會因為魂瑟自爆而死亡。”空呈老人轉過身目光炯炯的看著東林。
“可是花起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而已。”空呈老人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把它放在東林的手中,“去吧,把這讓花起服下,至少能多給他十年壽命,那時候估計天嬌就能回來了,去吧,時間緊迫。”
東林沒有過多懷疑,立刻都出了房間,跑到天嬌的別墅,給花起服下藍色瓷瓶裡的藥。
藥物是**的,東林把灑出來,只能對著花起的嘴,把藥瓶的瓶口塞進花起的嘴中。
空呈老人見東林走了,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件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則盤腿坐在**,花起服下藥的那一刻,空呈老人也坐化了。
毫不知情的東林見花起睜開眼睛,直嘆師傅給的藥竟然比花起的藥還靈驗幾分。
花起則一頭霧水,因為身上的無力感和睏倦感已經全部消失,身體裡彷彿重新種下了力量。
花起見東林手中拿著藥瓶,疑惑的問:“你給我服下的是什麼藥?”
“我師傅給我的。”東林晃晃藥瓶,“這藥很管用。”
花起站起身,說要去謝謝空呈老人,東林便帶著花起來到師傅的房間。
剛一開啟房門,就看見師傅盤腿坐在**,東林笑著說了一句,“師傅,你的藥很有效,花起醒來了,想來謝謝你。”
可東林卻不見師傅搭話,回頭一看師傅閉著眼睛,還以為師傅睡著了,到是花起發現了異樣,忙把手放在空呈老人的鼻下,已經沒有呼吸了。
花起搖搖頭,東林慌張的也把手伸到師傅的鼻子下面,最後失措的倒退了幾步,花起扶住東林的身體。
東林穩住心緒,一眼就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師傅特有的信件。
東林拿起來一看,裡面只有一頁紙,也只是寥寥幾句,但東林看明白了,師傅這是以他的命續花起的命,就當作這麼多年,師傅對自己的虧欠。
‘啪嗒’信件掉落在地上,東林失神的走出房間,花起撿起信件,也明白了自己的命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起跪在地上給空呈老人磕了幾個頭後,空呈老人的身體便霧狀化消失了。
花起走出房間去找熊東林,雖然不能安慰對方,但至少可以陪伴。
東林來到院中,其實他早就該察覺的,但就是不願意多想,說起來,也是自己自私罷了,何苦現在來裝傷心的模樣,多可悲?
“東林,凡事都有緣法,你師傅他這麼多過的並不好,這也算是解脫了。”花起安慰了兩句,離開了。
東林當然知道,自從師傅消失後,他就隱隱察覺是這麼回事,但始終秉承師命,不尋找師傅,說起來就是自己膽小罷了。
東林回屋收拾好師傅的衣物,給師傅立了一個衣冠冢在碗河是山上,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已經半年了。
這半年裡發生了不少事情。
大事就屬安甜甜和小生成親了,本來是要等天嬌回來的,可安甜甜竟然懷孕了,所以只能扯證。
還記得那天場面相當的盛大,婚禮是在碗河別墅舉行的,來了很多政界商界娛樂界的朋友,當然最大的boss就屬夏天澤那一隻了,他的空降,果斷讓宴會進入了**白熾化,現在想想,還覺得心驚,原來無論男女老少,對領導人都有著深深的崇拜。
再一個就是啟幕和二熊竟然有了第一個寶寶,當然這對逆天的人,在花起藥物的不斷努力下,終於造出了一個男寶寶,把二熊和他媽感動的差點沒給花起立了一個長生牌位。
還有更重要是事情,就是,天嬌,我們很想你。
歐陽逸闔上筆記本,每天記錄日記彷彿已經成了這半年多的習慣,不寫寫就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喂!還在寫啊?”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白然,嚇了歐陽一跳,歐陽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是啊,我在寫,我在和天嬌吐槽,白然整整偷了兩個月的東西,從國內偷到國外,最後被人抓住遣送回國,才消停一些。”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次是勞資失誤。”白然強調著,可惜沒人相信罷了。
半年的時間對於很多人來說,過的很快,可對於每天都在想念媳婦的人來說,就相當的慢。
從最開始天嬌別墅裡,只住進兩個人,到現在所有的人幾乎每天都回來,就能看出,這些男人已經把思念種到了骨子裡,當然這些男人不包括,夏天澤,因為夏天澤一直都很忙碌,就是想來,也要有時間,不過他已經很努力了,至少每個月都能來幾次,刷刷微弱的存在感。
“我們玩點遊戲吧,好無聊。”連一杵著下巴看著眾人,兩個月前他才回來。
“連一,無聊的話,就去多設計兩套衣服,現在是春季,你也該準備夏季的時裝釋出會了。”白然才一旁督促著。
“就是,你老這麼偷懶可不行。”花起揭連一的老底。
連一見說不過眾人,嘟嘟囔囔的就往房間裡走。
“哎,你們看。”和風高喊一聲,眾人齊齊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
“據報道,昨天清晨午時,赤河水立現,竟然比以往還要洶湧澎湃,不過,赤河的水如今已經不再是紅色,而變成無色。”
電視裡傳來的報道,頓時驚翻了眾人。
王軍拿著遙控器,忙把剛才那一段後退了一次,反反覆覆聽了好幾遍。
青丘才站起身尖叫著,“我要去陵水縣看看,你們誰去。”
“我去。”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於是第二日,一眾人馬浩浩湯湯的去了陵水縣。他們要親眼目睹赤河是不是真的有水了,那是不是預示著天嬌也要回來了?
眾人趕到陵水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春季的午後,太陽很暖,溫度宜人,不過眾人可沒注意這些,下了飛機後,就開著車來到陵水縣,赤河。
結果卻被河岸上的景觀驚嚇住了,這人,可謂是人山人海,連綿不絕啊。
眾人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位置,最後,歐陽逸發飆了,使出了絕招,掏出一沓一沓的鈔票,往地上一扔,高聲喊道,“誰掉的錢啊。”
男人們驚呆了,不過效果著實很棒,至少出了一個小空,王軍與和風往前一擠,後面跟著的男人們紛紛從空裡鑽過去。
還好,雖然人很多,但是他們還是看見了如今的赤河,確實和電視報道里形容的一樣。
眾人非常欣喜,突然覺得日子有盼頭了,至少看見了希望。
——
天嬌抱著佘竟威跳進赤河後,佘竟威突然發瘋似的攻擊天嬌。
天嬌仗著自己游泳遊的好,至少還能和佘竟威過上幾招。
不過沒堅持多久,天嬌就力不從心了,畢竟要換氣,後來天嬌想到一個方法那就是進入空間,結果,空間竟然進不去。
佘竟威陰森的怪笑著,“鏘鏘鏘鏘,空間進不去了吧,我看現在你還拿什麼和我做對,哈哈哈……”
天嬌覺得佘竟威好像發瘋了,而且神志有些不清晰,可自己現在自救都沒辦法,怎麼救他啊。
憑藉最後一小點氣息,天嬌緊緊抱住佘竟威的身體,閉上了眼睛。
“嘶……”好疼,鑽心的疼痛立刻讓天嬌醒來。
入眼是已經刻到骨子裡的那些傢俱和擺設。
天呢,這裡是地球。她竟然穿回來了。
天嬌立刻從床下來,也沒注意,‘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天嬌,腿受了傷,就好好休息,怎麼一點都不老實呢。”木風從廚房跑出來,責怪的看著天嬌。
頓時,眼淚蓄滿了整個眼眶,“風哥……嗚嗚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天嬌抱住木風痛哭。
木風的身體一僵,忙伸出手拍拍天嬌的腦袋,“乖啊,今天給你做好吃的。”
“不吃,我就要這麼抱著你。”天嬌難得一次任性到讓木風變得啞口無言。
“你再不鬆開我,鍋裡的魚就糊了,想抱,一會吃完飯讓你抱個夠。”木風捏捏天嬌的小鼻子。
天嬌緊緊鼻子,站起身,撒嬌的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怕你半路扔下我不管。”
“你……可真是的,腿疼不疼?”木風關心的問,見天嬌搖頭,才允許天嬌和自己一起去廚房。
天嬌偷偷的擰了一下大腿,是疼的,這不是夢境,這是現實。難道她真的穿越回來了?
“風哥,你怎麼在我家呢?”
“接到你鄰居給我打的電話,說你被樓上扔下來的重物打到,然後掉進了下水井,所以我就來看看你,你也是,這麼大個人了,走路都不看著點嗎?讓人操心。”木風絮絮叨叨的,天嬌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幸福的看著木風。
晚飯兩人吃的很愉快,不過木風心疼天嬌腿有傷,所以所有的活都包攬了,天嬌只坐在沙發上看著就可以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天嬌拉住木風的手腕,“風哥,今晚別走了?”
“我到想不走啊,可是你嫂子該罵我了。”木風摸摸天嬌的頭,彎下身子穿衣服。
天嬌的淚水抑制不住的滴落下來,從後背環住木風的腰,大聲哭著。
木風閉上雙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拉開天嬌的胳膊,“乖,哥明天再來看你。”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是不是,都是因為我的任性,你才會這樣對不對?”那被天嬌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祕密陡然被天嬌挖掘出來,才知道那是多麼痛苦。
“瞎說,什麼都是因為你,快點休息,我走了啊。”
“木風,要不是因為我上大學,你也不會娶了那個女人,只因為她給你了我四年需要用的學費對不對。”天嬌怒吼著。
木風一直背對著天嬌,所以天嬌看不見木風通紅的眼眸,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心痛。
“我很愛你的嫂子,況且我們也不合適,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我長你四歲,你有出息讀大學,做哥哥的應該供你,所以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乖,你睡覺吧。”木風穿上鞋子,開啟門離開了。
天嬌癱軟的坐在地上,前世她一直很愛木風,所以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木風就娶了那個女人,雖然她大學四年的生活費是木風給的,可她一直都恨著木風。
直到後來大學畢業,她又考取研究生,才遠離了木風。
天嬌哭夠了起身站起來會房休息,既然回來了,那麼想再回去就難了,晚上,天嬌試圖開啟空間,可依然不行。
次日清晨,木風來的很早,急急忙忙給天嬌做完早餐,就準備離開去上班。
卻被天嬌攔住了。
“天嬌,起的這麼早?再去睡一會,我中午回來給你做飯,我現在要去上班。”木風溫柔的摸摸天嬌的頭髮。
“木風。”
“嗯?”
“我愛你,很愛,很愛,愛到因為你娶了別的女人,而恨你,所以我遠離你,可你為什麼還要再靠近我呢?”天嬌紅著眼睛,看向木風。
木風放下門把上的手,轉過身,對天嬌對視。
“天嬌,你是我的妹妹,照顧你是應該的,你躲我,我知道,可這個世界上你只有我一個親人,如果我還躲著你的話,那麼你就真的變成孤單一人了。”木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嗎?呵呵……孤單一人有什麼不好啊?或者,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不用這麼忙碌到每天伺候我了對嗎?”天嬌努力壓抑心中的悲痛,可說出話還是佈滿了顫音。
“說什麼胡話,好了,你冷靜下,我先去上班了。”‘哐’的一聲,木風把門關上,靠在樓道的牆壁上,用力喘氣。
天嬌也沒吃早餐,而是一直窩在沙發裡,她不知道現在該如何的生活,彷彿對生活已經失去了興趣。
就這麼一坐就是一上午,中午木風回來的時候,天嬌仍然保持著那個動作。
木風快步走到天嬌身前,把天嬌的胳膊拉開,就開始給天嬌按摩,天嬌低頭看看木風的動作,收回自己的胳膊,冷漠的說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乖,別鬧。”木風又給天嬌按按大腿,怕她坐的時間久了,腿會發麻。
“都說了你不要管我,滾啊,滾!”天嬌低聲抽泣著。
木風把天嬌摟在懷裡,萬分無奈的說道,“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呢?”
“我不想讓你怎麼樣?我只想知道你心中所想。”天嬌猛的抬起頭看向木風。
木風輕柔的摸著天嬌的小臉蛋,最後坐在沙發上,抱住天嬌,“我說了,你就會好好生活嗎?”
“會的,我會好好生活。”
“好,我說。”木風沉寂了片刻後,才繼續說,“我的心裡一直住著一個女孩,從小到大,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就發誓一輩子保護她,疼愛她,將來還要娶她做自己的妻子,給她我所擁有的一切。女孩一天天長大,看著她出落的美豔動人,心中卻越發的自卑,因為她是那般美好,而自己卻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莽漢。”
“不,你不是莽漢,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天嬌捂住耳朵,不想再繼續聽下去,那樣她會更加崩潰。
木風拉下天嬌的雙手,把她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天嬌,你是我的寶貝,一輩子的,可我沒有能耐,沒有本事,連你的學費,都不能為你承擔,所以這輩子就讓我這麼照顧你好嗎?看著你嫁人,生子……”
“木風,你心不會痛嗎?”天嬌站起身對著木風大喊。
“痛,很痛,痛到晚上吃了安眠藥都無法入睡,痛到不能想象你躺在別人懷裡時,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可天嬌,我卻不能因此而辜負她,只因她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雙手,就這已經註定我欠了她一輩子。”木風站起身輕輕的擦拭天嬌臉上的淚痕。
“為什麼啊?名存實亡的婚姻你喜歡?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從來沒有碰過她,這是她找我哭訴時候說的,我把錢還給她,十倍好不好?”天嬌趴在木風懷裡哭泣。
“寶貝,有些事,註定就是一輩子,我不想你欠任何人的人情,無論是誰?從今以後好好生活吧。”木風鬆開天嬌,“我儘量不再來打擾你。”
天嬌就那麼傻呆呆的看著木風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天嬌老覺得不真實,因為上一世,這些事情全部都沒發生過,她對看過日曆,事情是發生在她重生前一個月的日子裡,可那時,她並沒有掉到下水井裡。
一天,天嬌為了引出木風,在家裡做飯的時候,故意拿菜刀切自己的手指,可是刀還沒落下,木風就憑空出現了。
天嬌平靜的拿開手中的菜刀看向木風。
“佘竟威,你做這麼多幻象,到底想要做什麼?”
“鏘鏘鏘鏘,你竟然發現了,我就是逗著你玩可以嗎?哈哈哈……”轉眼間,所有的幻象,全部消失。
天嬌睜開眼睛,她還停留在河底,而周圍卻被包住了一層氣泡。
天嬌向遠處看看,果真看見了盤腿坐在水中的佘竟威。
天嬌驅動氣泡靠近佘竟威,佘竟威雖然知道天嬌靠近,但卻沒阻止,只是睜開眼睛,看著氣泡發呆。
天嬌坐在氣泡裡,觀察著佘竟威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兩個人就是這麼對視,然後睡覺,再對視,再睡覺。
但也讓天嬌抓住了一些佘竟威的特點,如果這個佘竟威是重生的,那麼佘竟威重生前,說好聽的,是個具有雙重性格的人,說不好聽的,就是人俗稱的精神分裂症。
而天嬌接觸到的佘竟威,全部是好的那個,這個壞的應該是在佘竟威吸收了流光璧的力量後,把好的壓制住了,同時壓制住的還有木風的靈魂。
這是天嬌觀察這麼多天所觀察出來的成果,當然她也很肯定自己的判斷,因為此刻,佘竟威有些轉好的趨向。
“佘竟威,告訴我,你想繼續留在此地還是想上岸?”
“留在此處。”
“那麼你恨那個住在你身體裡的另外一個靈魂嗎?”
佘竟威猛然睜開眼睛,張牙舞爪的就向天嬌撲來,天嬌也沒反抗,任由佘竟威咬她,結果咬了幾口後,佘竟威就神色黯然的走了。
“你想離開這個世界?”天嬌繼續問。
可佘竟威卻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字。
流光璧已經被佘竟威吸到了體內,想要拿到流光璧,就必須殺掉佘竟威,那麼不僅僅是佘竟威消失了,就連木風的魂魄也會消失。
天嬌思考很多天都未果,最後只能用那個損招,把流光璧逼出佘竟威的體內。
花起曾經告訴過她,流光璧喜好血統純正的人,而天嬌就是,至於為什麼會選擇佘璃,花起雖說不明白原因,但也只能初步肯定,至少佘璃有那種血統。
所以天嬌覺得如果自己割開手腕,以血來吸引流光璧呢?
這要是花起在此,一定會強烈阻止,因為那樣會要了天嬌的命。
可天嬌不知道,精心計劃了一切後。
天嬌選擇了一天,在佘竟威熟睡的時候,天嬌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血液順著手腕滴滴落下,穿透氣泡落在河水裡,血液順著河水流到佘竟威的周圍。
一開始,天嬌並沒發現佘竟威有什麼反常,可隨著血液越積越多,佘竟威開始變得不安起來,甚至變的暴躁,瘋癲。
最後,流光璧竟然初露尖角,天嬌興奮的在手腕處又劃了一道,血液流的更多。
就在天嬌逐漸失去意識的時候,終於看見流光璧從佘竟威身體裡喚出,可天嬌已經昏迷不醒了。
再次醒來,天嬌依然是在水底,可是卻沒看見佘竟威的身影。
天嬌尋找了很久,也沒發現佘竟威的蹤跡。最後只能開啟氣泡游到岸邊。
剛一上岸,天嬌就傻眼了,因為這裡並不是赤河,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天嬌覺得她的記憶力算好的,但此處她確實沒來過。
天嬌在岸邊走了好多天,都沒看見一個人影,餓了就吃條生魚,因為沒有火,空間進不去,也只能這樣,鑽木取火什麼的銷時耗力,還不如生吃了。
就在天嬌沿著河岸走的第十二天,終於讓天嬌發現了人,活生生的人。
天嬌大喜過望的跑過去,問對方,這裡到底是哪裡,結果人家告訴她,這裡是魂瑟。
天嬌抑鬱了,魂瑟難道就是自己的空間,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等天嬌努力的思考片刻,針扎似得的頭疼感,排山倒海的襲來,天嬌再次昏過去。
這一次,天嬌昏厥的時間很長,竟然還做了夢,夢裡夢見了很多往事,不過都是天嬌小時候的那些事。
一個月後,天嬌悠悠轉醒,天嬌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自己到底在哪裡,不過這一次,天嬌覺得有些靠譜了。
至少她真的在魂瑟裡,因為她看見了小藍修煉的山洞。
天嬌興奮的來到山洞外,沒有聽見任何聲響,猛然記起,自己在跳河前,曾經把小藍移出了空間。
天嬌喪氣的吁了一口氣,低著頭走進山洞,無論小藍在不在,至少這個地方是自己熟悉的。
“你來了?我等了你很久,天嬌。”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天嬌驚愕的抬頭看向對面,一頭冰藍色的短髮,頭上還有兩個犄角,身上圍著短袍,這是誰?
“怎麼?不認識我了?”木風低頭看看,無奈的撇嘴笑笑,“也是,你不認識我很正常,就連我自己都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
“風哥,你到底是小藍還是木風。”天嬌承認自己變態了,雖然這種事情很離譜,但她絕對不會看錯男人頭上那兩個犄角,跟小藍縮小狀態的那對完全一樣,或者根本說就是一對。
“當然是小藍了小藍,媽媽,我的身體被這個惡人給佔領了,嗚嗚嗚……”天嬌的腦袋裡反映出小藍的嗚咽聲。
可對面的男人卻笑看著天嬌,“我佔用了小藍的身體,應該說,這具身體裡現在有兩個靈魂,一個是小藍,一個是木風。”
天嬌等著雙眼走到小藍身邊,伸手就去摸了摸對方的犄角。
“嗚嗚……媽媽太壞了,竟然摸人家犄角,都說了,那是很**的地方。”
腦海中再次傳來小藍的說話聲,這次天嬌終於肯定,原來世界真的可以這般狗血啊。
“那佘竟威呢。”
“死了。”木風拉起天嬌的手,兩個人走出山洞。
“能給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嗎?”天嬌站定身體看看木風。
“好。”
然後木風就開始講述這個漫長的故事,從他知道天嬌死亡後的一切。
天嬌靠在木風的肩膀上,仔細的聆聽。
木風在知道天嬌死亡以後,非常傷心,甚至和妻子離婚,打算出家去做和尚,可在前往五臺山的路上,木風救了一個和尚,對方送給他一塊玉佩。
木風本不想收,可對方執意,只能收下,半路在住賓館的時候,不小心手扎出血,滴到了玉佩上,開啟了時光隧道,他就來到這個世界,寄宿在一個叫做佘竟威的中年男人身上。
可由於過分想念愛人,想找到她,他就再次開啟時光隧道,得知對方也在這個世界後,便讓自己回到佘竟威八歲的年紀。
開始一步步籌劃,但沒想到卻迎來意外,流光璧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原有的計劃,他的魂魄被原主的魂魄鎖在深處,不得翻身。
這麼一過就是幾十年,雖然在原主意志力薄弱的時候自己也能反抗下,但基本作用不大。
故事很長,天嬌聽的有滋有味,“那我的血把流光璧召喚出來以後呢?發生了什麼?”
“召喚出來以後,你的意識就很薄弱,或者如果繼續的話,就能失去生命,被困住的我,十分焦急,努力掙脫佘竟威靈魂對我的束縛,還好流光璧漸漸融入到你的身體裡,爆發出來的力量讓我從佘竟威身體裡逃脫,我沒處藏身,只能選擇了小藍。”
“小藍是什麼時候回到空間的呢?”天嬌疑惑,因為她一直進不到空間裡,所以不知道小藍什麼時候回去的。
“媽媽,小藍當天在吸收了流光璧的力量後,就被花起那老妖怪扔進空間了。”
腦海裡小藍的解釋,讓天嬌撥開雲霧,這樣所有的事情就全部說通了。
“那現在我們出去吧,他們應該很擔心我。”天嬌不好意思的看看木風。
“天嬌,我出不去的,只能留在魂瑟裡,你也因為吸收了流光璧的力量,生命變的無限長,所以以後的這些年,我就不出去打擾你們了,等到他們漸漸老去,等你回到魂瑟,我再出來陪伴你。”木風憐愛的摸摸天嬌的臉龐,瞬間消失了。
木風的話天嬌聽的明白,無窮的生命,那樣對她的愛人們真的很不公平啊。
可這就是生存法則嗎?
天嬌意念一動,閃出空間。抬頭看向四周,這裡才是真正的赤河。
不過如今的赤河已經變樣了,天嬌到沒注意這些,上了岸以後,順著記憶的道路回到陵水縣,此時已經是深夜,天嬌只能先在空間裡度過一夜。
第二日
天嬌踏上回家的路。
時隔多半年,他們過的還好嗎?
“我想,他們過的應該不是很好。”木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海裡,天嬌一愣,然後微微勾起嘴角。
“你怎麼出現了,不是說不打擾我們嗎?”天嬌無傷大雅的和木風開著玩笑。
“本來有件事情想告訴你的。可是見你心情這麼好,就算了,還是你自己發現吧。寶貝,希望你幸福。”木風祝福著天嬌。
“我會的,你也一樣,要乖乖的等我。”
下了飛機以後,天嬌看著熟悉的機場,喜上心頭,原來她想念他們了。
天嬌從空間裡拿出一些錢,打車回了碗河別墅。
進入到半山腰的時候,天嬌凌亂了,因為山下的蔬菜超市已經不開了,而原本她建立在超市旁邊的天林時裝廠的分部,雖然樓是蓋起來了,可沒有人入住。
天嬌疑惑的往山上走,男人們都在做什麼呢?花起不是在嗎?為什麼蔬菜超市不開了?難道他也進不去空間嗎?不能啊,小藍不是還說花起經常拿藥丸吃的嗎?
天嬌最先到的是爸媽的別墅,走進去後,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平時這個時間都在忙的傭人也沒一個。
天嬌驚詫了,難道所有人不住在碗河別墅了?
天嬌往後走去,來到自己的別墅,結果抬頭一看,我去,這別墅可比以前大了不只一圈啊,看樣子,應該還在這裡住,只不過都出去辦事了?
確實都出去辦事了。
因為今天是安甜甜辦滿月,所有人都去湊熱鬧了,然後熊爸熊媽一看,家裡反正也沒人了,就都放假吧。
於是,幫傭也放假了。
天嬌回到自己的房間,先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又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才拿出電話撥通了哥哥的號碼。
“喂,哥……你們都去哪裡了?家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
“……”
咦?天嬌看看手機,撥通了啊,那為什麼哥哥不說話呢,“哥……你說話啊,我都餓死了,而且還不想動,快點回來支援我啊。”
這一次,熊東林終於不淡定了,顫抖的結束通話電話,身體晃晃悠悠的就往飯店外面走。
“喂,東林,你幹嘛去。”花起見東林走人了,於是高聲喊了一句。
東林回過頭,嘴角有些顫抖,臉色不知道是因為激動變得潮紅,還是酒喝的有點多,總之,語速飛快的說了一句,“天嬌回來了。”就跑了。
眾男人雖然沒聽清那句話,但也知道畢竟是好話,所以接二連三的,男人們都跑回來了,包括夏天澤。
——
天嬌抑鬱的趴在陽臺上,她好餓,可是又懶得動,所以只能在陽臺上放風。
跑到半山腰的熊東林離很遠就看見天嬌的身影,激動的大喊,不明所以的眾人還以為東臨發瘋了,可當看見陽臺上的天嬌時,各種奇怪的聲音應有盡有。
天嬌坐在陽臺上看著眾人大笑。
熊東林是第一個爬到二樓的人,幾步跨到陽臺,一下就摟住了天嬌,天嬌趴在東林的懷裡,撒嬌著:“哥哥,我餓了。”
“好,這就去給你做飯”。東林親了一口天嬌就去了廚房。
眾人紛紛跑進天嬌的臥室,青丘首當其衝,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天嬌就開始猛轉。
轉了一會,天嬌就開始受不了了。
“唔唔唔……青丘快放我下來,我頭暈,不行了。”
青丘一聽,忙把天嬌放下來,天嬌實在忍受不住,蹲在地上就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剛進屋的男人傻眼了,夏天澤蹙著眉頭去給天嬌倒了一杯溫水,而白然則直接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厲仲的電話號碼,讓對方過來一趟。
天嬌直襬手,說白然大驚小怪,可白然還是堅持,天嬌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能說轉幾圈,就轉吐了,根本不可能。
歐陽逸抱起天嬌,把天嬌放在**,夏天澤遞過水杯,天嬌一看是夏天澤,嘴嘟了起來,“不是不認識我嗎?現在認識了?”
夏天澤沉聲一笑,坐在天嬌的身邊,點了一下天嬌的腦門,“胃裡不舒服嗎?”
“嗯,不知道怎麼了,忽然間很想吐。”天嬌拿過水杯喝了一口。
“快,快……”這邊還沒等天嬌說完,已經堅持不住,又吐了。
“這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翼天心疼的在一旁喊道,色色更是乖巧的跑去浴室拿來毛巾遞給天嬌。
天嬌擦擦嘴脣,“幫我把這些弄出去,聞見了更想吐。”
於是眾男人二話沒說,開始打算房間。
熊東林聽後去廚房的花起說,天嬌老是吐,所以就做了一些清淡的米粥,配上一些小鹹菜,就端到了天嬌面前。
本來天嬌是很餓的,可是吐了兩次後,發現什麼東西都不想吃,只想睡覺。
熊東林和青丘哄了好久,才勉強喝了幾口,睡著了。
“白然,厲仲什麼時候到?”歐陽逸看著手錶,有些焦急的問到,“這吃也吃不下,還老是吐,也不回事兒啊。”
“是啊,應該仔細檢查下。”和風也在一旁應和著。
“馬上了,馬上了,厲仲剛才來過電話,已經快到碗河了。”白然也著急啊。
“那我去下面迎迎他。”王軍出去了,說好聽的是迎,如果厲仲走的太慢,眾人相信,王軍會夾著厲仲跑到山上的。
厲仲汗流浹背的往山上走去,剛一抬頭就看見王軍站在對面。
“王軍,你來接我啊,不用,這山爬了很多次了,很熟悉。”厲仲不好意思的說著。
“不好意思,厲醫生,得罪了。”王軍扛起厲仲,就開始在山間飛奔,那速度堪比奧特曼。
厲仲顛的差點沒把胃吐出來,好傢伙,不就是給天嬌看個病嗎?瞧給這些男人急的。
“醫生來了。”王軍低吼一聲,眾人回頭一看,果真是的扛著來的。
王軍放下厲仲,厲仲裝模作樣的點點頭,然後拿出手帕就開始擦汗,這太刺激了。
“厲仲,天嬌生病了,麻煩你了啊。”白然跟厲仲打招呼。
厲仲點點頭,走進天嬌的臥室。
一眾男人在外面守候。
不久後,厲仲終於出來了,面對這一雙雙迫切知道答案的眼睛,厲仲忽然生起了一絲報復的快感,哼,讓你們每次都不把人家當醫生看,每次都勞心勞力的給你們看病,結果哪個對自己態度好點了?包括白然,都是用到自己時說兩句好聽的,用不到,甩都不甩自己。
哈哈哈……厲仲心裡大笑著,這次勞資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厲仲清了清嗓子,看向眾人,神情無比得意的宣佈了一句,“天嬌懷孕了,以後你們要小心些,像今天這種轉圈事情就不要再……”
厲仲還沒再完,就不知道被誰給推到在地毯上,然後踏著他就進了臥室。
厲仲爬出天嬌房間的時候,已經欲哭無淚了。為嘛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不是應該問問他注意的事項什麼的嗎?
厲仲顫顫悠悠的站起身體,他發誓,下一次再也不給熊家人看病了,太遭罪了,簡直就是沒人權。
厲仲鬱悶的轉過身,拿起自己的醫箱向樓下走去,話是這麼說,可還要寫一些準備事項的,否則那些人會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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