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異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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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怪異請求
“練號？”語氣中帶著笑意，沈霄意味深長的問了一聲。
金不換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硬著頭皮跟對方對視，“咳……當然不是簡單的練號而已……”話說了一半，後面還是被憋了回去。看來跟眼前這個人坦白情況，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金不換在心裡為自己默哀了一下，隨後鼓足了勇氣開口：“最重要的是，要讓一個妹子對我有好感！”
“哦……”沈霄拖了一個長音，隨後加深了笑容，“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在遊戲裡泡妞？”
“咳……是練號！”
“哦~練號~”沈霄點了點頭。
金不換內心十分忐忑，他死盯著對方的表情變化，直到幾秒後，沈霄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這裡有些問題？”說著，沈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金不換愣了一下，隨後爆發式的吼了一聲：“你說我腦袋有問題？”
沈霄滿臉的就是如此，也不管對方急劇漲紅的臉，轉身往門口走去，“我先回去了~拜拜~”
金不換一個箭步上前把人攔住，“你去哪？！”
“回家？”
“不許回！”
沈霄眨了兩下眼睛，突然立正站好，然後滿面嚴肅的開口：“對不起，我為自己的魯莽道歉。”
如此變故讓怒氣值滿點的金不換直接傻了。與此同時，沈霄快速繞開對方，拎起桌上的公文包破門而出，揚長而去。
“……”金不換傻站在原地，半天沒搞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
走在路上，沈霄接了個電話。
“喂？”
“嗯……面試完了。”
“沒過。”
“碰到個神經病……”
……
……
掛了電話，沈霄長嘆了一口氣。望著天邊已經略微西斜的太陽，他直接把西裝脫了下來，掛在手臂上。此時正是全天積溫最高的時候，沈霄沒走幾步就覺得身上已經開始出汗。劣質的厚重布料貼在身上，別提多難受。然而他毫不在意的繼續前行著，臉龐上的表情有幾分僵硬。
約莫半小時後，他的腳步終於慢了下來，汗水也幾乎覆蓋了全身。突然，他衝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笑了一下，緊接著在前一個拐角處左拐，融入了繁華的街道里。
回到家，沈霄二話不說鑽進了浴室裡。洗到一半的時候，客廳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沈霄停下手裡的動作，仔細一聽，那是屬於無分組的鈴聲。八成是什麼推銷電話吧……如此想著，他挑了挑眉，開了水，繼續洗起來。
片刻過後，鈴聲再度響起，半分鐘後停下，幾秒以後，再響，再停……來來回回折騰了五、六次，沈霄圍著浴巾一臉陰沉的走了出來。
拿起手機，上面顯示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座機號碼。皺著眉接起，一個喪盡天良的咆哮聲響了起來：“你他媽終於接電話了！”
沈霄無語的把手機拿到跟耳朵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就聽手機那邊的人繼續咆哮：“跑那麼快搞毛啊？又不會吃了你！練個號會死嗎？還他媽說我腦子有病？你才腦子有病！你媽媽沒教過你什麼叫禮貌嗎……”
沈霄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按了按眉心，隨後打斷對方道：“請問您哪位？”
對面的金不換一下就愣了，“……啊？”
“請問您找誰？”沈霄繼續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不是沈霄……嗎？”金不換立馬結巴起來。
“哦，你打錯電話了。”沈霄冷靜的解釋。
“……打錯了？”金不換一邊重複著，一邊拿起手機，就著簡歷上的手機號碼一欄對比起數字。
“這……這這……沒錯啊？”
“打錯了。”沈霄肯定道。
“……”金不換的腦子頓時就秀逗了，“那那那……對不起哦……”
“嗯。”
“拜拜……”
“再見。”
電話一掛，沈霄立馬關機。當天晚上，他再度掃蕩了各大招聘網站。不過在給新的公司投出簡歷之前，他先將筆記本內一個excel表格開啟，挨個在已經應聘過的各大公司後面打上叉，輪到“浩然正氣”的時候，他更是面無表情的直接把它刪除。
緊接著就是機械式的投簡歷……做完一切，沈霄長嘆了口氣。活動活動手腕，他關上了網頁。空白的電腦桌面讓他忍不住發了一會呆，緊接著，他的眼神掃向桌面右下角的時間。22點。
對於一個宅歷史豐富的男人來講，這正是黃金時段，然而他卻只能對著什麼都沒有的電腦發呆。已經懶得再去思考這算不算是自虐，沈霄無意識的操作著滑鼠在桌面上晃了晃，隨後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緊接著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最後，滑鼠還是移向了左下角的“開始”。
關機。
躺在**的時候，沈霄睜著眼看向天花板。這樣平淡的日子已經過了半年……還會有多少個半年？
他沒有去想。
這似乎不是自己的習慣，沈霄覺得。他對於任何東西，感情都很淡。拋下的東西也不會再惦記。可是……似乎還是高看自己了。
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沈霄閉上了眼。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沈霄6點鐘就爬了起來。一邊喝著牛奶，他扭動著脖子走向了客廳。手機依舊在廳裡唯一的桌上放著，沈霄看了它兩眼，隨後仰頭將牛奶全部喝盡。他隨手把杯子放在桌上，轉而拿起手機。
跑到臥室裡，插上充電器，沈霄翹著二郎腿坐在**，專注的盯著手機螢幕。開機畫面過後，熟悉的操作介面出現。看著左上角的訊號搜尋圖示，沈霄有些不耐煩的將二郎腿換了一個方向。
訊號終於連上，沈霄伸出手，還沒碰到螢幕的時候，突然“叮”的一聲響起。安靜的清晨這一聲可謂是格外的驚悚，沈霄手抖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到接二連三的“叮叮叮”……
看著手機上不斷刷出來的簡訊，沈霄默了。
來自未知號碼：
沈霄！你這個騙子！
來自未知號碼：
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來自未知號碼：
詛咒你上廁所永遠沒有廁紙！！！有廁紙也永遠不夠用！！！小便永遠尿鞋上！！！喝水必被嗆！！！吃飯必被噎！！！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
……
沈霄鎮定的翻著手機，眼看著滿螢幕都是罵人的話，他不由的加快了翻看速度。突然，後面幾條簡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來自未知號碼：
哥本來給你準備了世間獨一無二的好事！你他媽竟然不領情！天上掉的餡餅你都不要！腦子被驢親過了吧！
來自未知號碼：
知道不？哥本來打算僱你練號，月薪3500，包中飯！你他媽自己拒絕掉！我告你你可別後悔！到時候哭著求哥，哥是不會理你的！
……
……
沈霄眼前一亮，二話不說撥通對方的手機。
“嘟嘟”聲響了好久，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響了起來，“喂？哪個傻逼這麼早打電話？”
沈霄清了清嗓，“是我，沈霄。”
金不換頓時一個機靈，“臥槽？誰？”
“沈霄。”
“臥槽槽槽槽槽槽……”發生的事實在槽點太多，金不換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沈霄趕忙抓緊機會主動開口：“昨天簡訊說的事還算數嗎？”
“啥？！”金不換用手擼了一把頭。搞毛啊？昨天不都罵人的話嗎？
“月薪3500，包中飯。”幾個字被沈霄說的鏗鏘有力，分外帶感。
金不換一下就斯巴達了，“臥槽！哥不是說了嗎！你求我也沒用！”
“你確定？”沈霄突然來了一句。
“我確定！”語氣完全沒對方的有氣勢，金不換還是努力的吼了回去。
“你真的確定？”沈霄再度回問。
“我確定！”
“真的確定？”
“真的確定！”
“真的？”
“臥槽！你他媽不能把要說的話都說完嗎？！吊人胃口要死啊？！”金不換忍不住咆哮了一句。
沈霄突然就不說話了。大清早的周遭一片寂靜，對方還莫名奇妙玩沉默，氣氛一下變得萬分詭異。金不換覺得自己缺覺的大腦就快要崩潰了，他忍不住開口催道：“哥，算我求你了！快把話說完，讓我睡覺行不？”
沈霄這次毫不拖泥帶水，分外爽快的開口：“不僅幫你練號，泡妞，附帶闖名聲，不出名不收錢！”
金不換一下就傻了，“啥？？這還買二送一？………………毛線意思啊？”
“就是幫你出名，放心，絕對是正面的！給力的！拉風的！名聲！”
“……”金不換無言以對，整個人飄渺的如同在做夢。
“不願意？你可想好了，現在泡妞必備兩要素，一是錢，二可就是技術。錢，你行的，至於這技術，呵呵……”
金不換在被窩裡莫名抖了一下，“草！你怎麼知道哥技術不行？”
“沒我行。”
“……我靠！”雖然生氣，金不換也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他用不怎麼靈光的腦袋糾結了一會，隨後喊道：“成交！行了，我先睡了，有事下午再說！”
“等等！”
“……又怎麼了？”金不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忘記確定兩件事。”
“你說……”
沈霄想了一下，問道：“要泡的女人沒男朋友吧？”
“沒有！我才沒那麼缺德！”
“嗯。你要玩什麼職業？”
“嗯？職業？……到時候會建好號給你的，以後再說吧。”
“你先說一下，我好做準備。”
“哎呦喂……你這業務做的真認真~我快感動哭了……讓我想想，騎士或者狂戰士吧！”
沈霄一下愣了，“什麼？”
“騎士或者狂戰士！”
“……”沈霄頓了一下，“不是《絕跡》？”
“啥？《絕跡》？誰要練那個的號啊！破私服！哥說的是《巔峰》！”
沈霄默了。
“還真不好意思！之前沒跟你說清楚。不過以你這水平，肯定是老手吧，熟悉熟悉就行了~至於練號嘛，只要勤快點，我也沒啥特別的要求，出名還是算了吧，《巔峰》操作起來挺難的，《絕跡》跟它完全沒法比。喂？喂？還在嗎？”
“在。”
“嗯。基本情況就是這樣，其實找你來練號是因為我最近比較忙，老爺子那邊很煩人啊！其實練號這種事找誰都行，但是我就想找個可靠的嘛……雖然更重要的是勾搭妹子，但是吧……”
任由金不換喋喋不休著，沈霄的注意力早已神遊到別的地方。
《巔峰》……
心裡面連續唸叨了幾遍，沈霄突然就笑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要練到多少級？”沈霄開口打斷對方的嘮叨。
“……多少級這個，不要定了吧，《巔峰》升級蠻難的，一區開服都半年了，這才零星幾百個人滿級……總之，勾搭妹子重要！”
“知道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哦對了……又差點忘說了。要你練級的區是二區，也就是明天新開的服。我已經拿到內部排名靠前的賬號了，嘿嘿，你懂的……要不你下午先來一下公司吧，過來熟悉一下游戲。”
“公司裡有遊戲？”沈霄詫異的開口。據他所知，《巔峰》這種全息式遊戲是需要頭盔的……
“咳咳……休閒需要，當然要備好一切設施。”
沈霄頓時就明白了，“那我等會看一看官網介紹吧”
“好的！沒問題！工作真認真啊親！給你加薪呦親！~好了不說了，我補眠去了……拜拜，下午見！”
“下午見。”
沈霄話音剛落，金不換瞬間掛了電話。
《巔峰》啊……
沈霄不由的回憶起半年前的場景，片刻過後，他起身走向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