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血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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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血新娘
第二百零八章 血新娘
母雞越走越近,也將自己完全暴露在燈光下,它的身上搭著一根紅繩,拌在它的腳上,讓它走路一歪一斜,好像喝多了一樣。
“這是昨天晚上那隻母雞!”大春瞬間反應了過來,歪著腦袋看著那隻雞。
那隻雞的腦袋也歪著,搭在一邊,傷口處一片黑紅,一對小眼睛蒙著一層白皮。無從判斷,它到底能不能夠看到我們。
“咯咯咯咯!”
我們全都愣在那,和這隻母雞對視著,它竟然一點一點將自己歪著的脖子正了過來,尖聲叫了起來。
“母雞打鳴!”
大春咧嘴一笑,這個犢子不但沒怕,還興奮了起來。
相比於大春,李德才聽到打鳴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一起守靈的那些人也沒好多少,除了幾個,大部分都僵在了那裡,不知道怎麼辦好。
更有幾個被嚇傻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路跪著向前移動。蹭到了棺材前,在那不住的磕頭。
有了帶頭的,剩下的全都照方抓藥,一個個跪在地上移動到棺材前,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沒到三分鐘。守靈的三十人就在棺材前列成了兩排,整齊的跪在那裡磕著頭。
李德才也在其中,他跪在中間,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那個位置挺討好的。
我們仨沒動,一隻母雞而已,他們怎麼嚇成這個樣子。
門外,母雞的叫聲停歇,脖子也重新歪了下去,它就這樣歪著向著院子裡走來。
大春呲牙一笑,從地上撿起他那把黑鐵劍,將上面的布套摘下來,他準備動手了。
“小銘,你說我一劍能不能把它劈成兩半?”
大春掄了兩下劍,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
“你試試唄!”
我笑著答道,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現在不過是一隻死雞,翻不起什麼浪花。
當母雞踏入院子的那一剎那,一陣有節奏的咚咚聲響了起來,棺材裡面的東西動了。
咚咚聲越來越大,敲得棺材都震了起來,一個勁的向上鼓,跪在棺材邊上的那些守靈的村民更加驚慌了,磕頭磕的越來越猛。砰砰聲和咚咚聲混在一起,聽在耳中,特別混亂。
“真會趕時候!”
大春笑了笑,大步的向前走去,他要劈了那隻母雞。
“咯咯!”
母雞歪著腦袋叫了兩聲,嘴角更是歪了歪,如果我沒看錯,這隻雞在笑。
咯咯的叫聲中,門口的兩個燈籠突然滅了,門口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大春的腳步一頓。
身後,靈棚上掛著的兩個燈籠也沒了,同時滅的,還有門口的那個燈泡。
院子內,唯一亮著的。就是繞在棺材邊上的白蠟燭。
燈滅的那一剎那,眼睛會有瞬間的失明,大春是這樣,我也這樣,等我們回過神來。那隻母雞不見了。
“母雞呢?”
大春氣急敗壞的喊了一嗓子,揮了揮那柄黑鐵劍。
“咯咯!”
突然,我們身後傳來了兩聲鳴叫,那隻母雞跑到了我們身後。
轉過身,藉著那一圈白蠟燭的光。正好看見,那隻母雞就站在新娘的棺材上,歪著脖子瞪著那雙蒙著白膜的眼睛看著我們。
“臥槽!”
大春被嚇了一條,從門口到院裡面的靈棚,將近五十米。這麼短的距離,那隻雞是怎麼過去的。
我也有點蒙,這個速度能趕得上金子了,我摸了摸心臟,金子還在恢復中,似乎是感覺到我放在心臟的手,它蠕動了一下,算是給我報了一個平安。
棺材邊上,守靈的村民被嚇傻了,或者說是早就想好了怎麼辦。
他們不磕頭,也不吭聲,只是將頭抵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棺材上,那隻母雞動了,它邁了一下步子。走到棺材邊上,猛地一低頭,歪在一邊的腦袋正好啄到了一根棺材釘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棺材內部,咚咚聲隨著一道啄食聲變大,那根被啄到的棺材釘也向上冒出了頭。
“它要開啟棺材!”
大春神一變,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對付一隻母雞,砍死就行了,但是一旦棺材裡面的人出來了,變數就大了。
“媽的,這是母雞嗎?”
剛跑出兩步,大春就頓了一下,那隻母雞發了瘋,從棺材頭到棺材尾。它的速度快的出奇,僅僅連著一層皮的雞頭好似安上了馬達,迅速的啄著一根根棺材釘。
每啄一下,便有一顆棺材釘向外冒,棺材頭尾各三根。中間兩根,一共八顆棺材釘,就在我們的注視下,迅速的向外冒。
大春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那隻母雞啄完了八根釘子。不過大春還是一劍掃了過去,將那隻雞的腦袋徹底砍斷。
雞頭飛了出去,跌落在地面,蹭著起來咯咯叫了兩聲,便徹底沒了聲息。
“媽的。都起來,把棺材釘釘好!”
大春把鐵劍當錘子,叮叮噹噹的釘了半響,根本沒用,八根棺材釘還在向外冒著,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上三分鐘,棺材釘就會被頂出來,棺材裡面的新娘子就會跑出來。
不過不管大春怎麼罵,那些村民就撅在地上。一動不動,認命了!
“慫貨!”
我罵了一句,還在棺材釘滴了兩滴血,什麼反應都沒有。
“別弄了!”
我拉了一把大春,給了使了一個眼,這個時候攔是攔不住了,還不如等屍體從棺材裡面爬出來。
大春咬了咬牙,想要踹這些村民,被我攔下了,他們嚇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看他們熟練的動作,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我們向後退了兩步,棺材釘向外冒出的部分越拉越長,眼見著就要徹底冒出來了,裡面咚咚的敲擊聲也越來越急切。
“叮叮叮叮!”
一陣清脆的聲響中,八根棺材釘,幾乎是同時掉在了地上,擺在棺材兩旁的白蠟燭忽閃了一下,還是沒滅。
“吱嘎!”
一道刺耳的吱嘎聲隨即響起,棺材蓋被人從裡面劃開,一個人坐了起來。
“媽的!”
我們仨幾乎是同時罵了一句,棺材裡面坐起來的那個人沒皮。
她的臉一片模糊,還能看到黑紅的血管和筋,她被人把皮扒下去了。唯一完好的地方就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
從她臉部的輪廓上還能看到昨天清秀的模樣,僅僅隔了一天,她就被人扒了皮。
“日啊,誰他媽這麼缺德,把她的皮扒下去了!”
大春下意識的罵了一句,還向後退了兩步。
李德才偷偷瞄了一眼,發現了新娘子的慘狀後,媽呀一聲站了起來,踉蹌的跑向我們仨,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和以前不同,這個和以前不同!”
聽他這麼喊,剩餘的那些村民也全都瞄了一眼新娘,一看到那張臉,又爬起來五六個,踉蹌著向外跑去。
我有些好奇,李德才喊得不一樣是什麼意思,是指這次新娘子的死法和以前不一樣嗎?
有人帶頭,剩下的跑的也沒幾個願意趴在那等死,呼啦啦站起來十多個,向外跑去。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新郎的父親老王頭竟然在屋裡沒動靜,就好像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要麼屋裡出事了,要麼那老兩口貪生怕死,不敢出來。
棺材內,新娘僵硬的扭了一下頭,側了側臉,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句話沒說出,只是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含義不清的呼嚕聲。
“救我!”
雖然她的話我聽不清,但是從她的口型來看,她實在求救,事情越來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