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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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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鈴聲

中原大地有一處風景優美的小城,小城的北面背靠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山的佔地面積不大,卻海拔不低,平地而起直插雲霄。

山勢陡峭,絕難攀登,山頂雲霧繚繞,吞雲吐霧,蒸氣凝聚,一年四季降水不斷。在充沛雨水的灌溉下,山體表面林木茂盛,雜樹叢生,其中不乏奇花異果。山的南麓一馬平川,土地肥沃,真是風水寶地賽似江南。這便是陀螺宇宙探險公司總部所在地——小城山南。

山間萬刃絕壁上有泉眼吞出,常年不息,彙集成溪流穿城而過。山坡上背陰向陽之處有幾棟造型別致的別墅,高處的溪水透過地勢引導,巧妙的引入到別墅房頂,勤勞的人們在屋頂栽花種草,將不毛之地變成了繁花似錦的屋頂花園。

屋頂花園種植著奇花異草,多種名貴果木,正直秋季,一派豐收的景象。光葡萄就有好幾種,有通紅的紅葡萄,青碧的綠葡萄,指甲蓋大小的無籽葡萄,煞是引人嘴饞。風水最佳的這座別墅的主人就是陀螺公司總經理孫滿梁。

正值深夜,萬物安歇,風吹樹木簌簌作響,孫滿梁躺在豪華的大**睡得正香,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生納悶,到底出了多大的事?值班人員竟然半夜三更將人吵醒。

他怔怔地盯著寫字檯上的那部紫紅色電話,這是他臥室內的唯一的一部電話,沒有對外公開,只有只有幾個值班人員知道號碼,已經好幾年沒響過來,今夜猛然響起,把他嚇了一跳,還真不習慣。

孫滿梁秉承幹好、吃好、睡好的工作理念,白天忙得熱火朝天,夜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睡覺。他叮囑下屬只要不是關乎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只要不是天塌下來了,多大的事也不要在夜裡打攪他休息。沉住氣,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他的口頭禪。

他這樣說也有底氣,在陀螺公司白立文是老大,他是老二,而白立文三天兩頭在外漂泊,對公司的大小事情幾乎很少過問,一切都是孫滿梁說了算,公司裡誰還能指使得了他。

還有,他領導下的陀螺公司合法經營,照章納稅,堂堂正正,也不怕國家司法機關半夜敲門。再說,這幾年公司一直經營穩健,財力雄厚,且身為中國高科技公司的領頭羊,為政府所依重,黑白兩道確實無人敢惹。

既無內憂,又無外患,更不擔心缺錢花,孫滿梁日間將陀螺公司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條,怪不得夜夜高枕無憂。

今天這是怎麼啦?好幾年沒有響過的專線電話此時突然鳴叫,到底是什麼大事,孫滿梁納悶之極,又突然升起幾分好奇,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他自言自語爬起來走都桌子邊順手拿起來電話。

“我,孫滿梁,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孫滿梁懶洋洋地問。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嗓音甜美而急促的女聲:“總經理,宇宙來電!陀螺來電!”

“啊!”孫滿梁身體猛地一顫,如遭受點選,目瞪口呆,驚詫之狀無法形容。

“立即轉接!”孫滿梁厲聲吩咐,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

隨著話筒那邊一陣輕微的不易察覺的嘶嘶聲響起,顯然電話已經轉接成功,那頭傳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滿梁嗎,我是白立文。”

孫滿梁身體再次猛然一顫,滿臉肌肉因為悲傷而扭曲,失聲痛哭:

”總裁,真的是你嗎?十年了,你們大家真的還活著?”

“當然還活著,不要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給我聽好了,我們兩個小時後著陸,一級準備!”

啪!電話直接掛了。

孫滿梁身體一挺,猛然驚醒,“一級準備”是公司最高級別的準備,說明陀螺號已經在太空遇到了很大的危險,急需地球基地的幫助。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霎時間睡意全消,胡亂往身上套了兩件衣服,快步奪門而出。

孫滿梁不愧是白立文託付的忠臣,他為陀螺號的降落基地建設可謂絞盡腦汁,他甚至想到:

假如哪天事發突然,陀螺號意外降落,貿然進入國家領空,來不及與軍方溝通,被軍方不分青紅皁白擊落,豈不壞了大事!

因此他別出心裁,特意花費巨資在太平洋中央的公海買了一個小島,包括小島上空的一大片領空。又建設配套設施,安排人員日夜留守,時刻監聽著來自太空的訊號。這樣陀螺號無論何時冒然歸來,不用跟任何國家、政府和軍隊打招呼,暢行無阻,平安降落,再無侵犯他國領空被誤會擊落的危險。

在他的辛勤努力下,一切安排的周全,只等著陀螺探險隊凱旋歸來,然而等了一月又一月,等了一年又一年,年年失望,陀螺號一去不復返,音訊全無。世界輿論普遍認為陀螺號已經在太空失事,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成了人類探險史上令人扼腕嘆息的絕唱。

頭兩年,陀螺公司還不斷髮表宣告:不到最後的關頭絕不輕言放棄,請大家耐心等待,相信探險隊一定會化險為夷,克服艱難險阻,重返地球。類似這樣的話,別人不信,陀螺公司自己心裡也是沒底。

畢竟陀螺號頂多攜帶了三四個月的食物,即使極端的省吃儉用,頂多支撐半年,六個月一過,陀螺號可以說板上釘釘已經在太空失事,太空那樣嚴酷的環境,探險隊的一干人毫無疑問全部罹難。

一年時間過去了,陀螺公司既然還發表宣告,沒擺著是自欺欺人,說好聽點是自我安慰,說不好聽點是自我欺騙。

漸漸的,探險隊在世界各地的粉絲開始自發舉行哀悼活動,他們透過媒體抒發哀傷,緬懷偶像,回憶探險隊十三勇士的傳奇故事。

兩年過去了,陀螺公司上下的絕大多數員工也不再報任何希望。整整兩年的漫長日子,就是不出事也給餓死了,接受現實吧!於是陀螺公司不再發布任何公告,一直保持緘默。

慢慢的探險隊葬身宇宙似乎成為人們的共識,陀螺公司也不例外,甚至有員工私下討論:既然老闆已經拋屍宇宙,不如將公司瓜分,進行股份制改造,產權分給全體員工。

這受到孫滿梁、孫滿倉、馬芸芸、羅蘭等人強烈反對,他們主張保持白立文臨走時下達的既定方針,絕不偏離。四人是陀螺公司的核心領導層,掌握著決策大權,旁人再說三道四,終歸是青蛙鼓譟,徒增噪音。

說心裡話,從第三個年頭開始,孫滿梁對陀螺號的歸來也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不過他依然懷著這樣一個天真的想法:

“總裁臨死之前總要發回來一個訊號吧!”

這個微弱的念頭在他的心田牢固生根,無法排除。

因此,在他的力主和馬芸芸的大力支援下,太平洋中央的接收基地一直保持著日常運轉,定期進行演練,人員培訓,裝置升級,十年如一日,時刻準備著迎接陀螺號飛船的降落。

等待幾十億地球人都認為已經已經罹難的宇宙飛船歸來,聽起來多麼荒唐,多麼不可思議。這件事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不斷有人在媒體上說三道四。

孫滿梁並不在乎,他一如既往堅持著小島的日常運轉。為了防止島上職工懈怠,孫滿梁隔三差五就飛過去巡查,督促員工時刻準備,不可大意。

為了鍛鍊島嶼的實戰反應能力,避免真正用的時候掉鏈子,馬芸芸每年都要安排幾次公司往返水星火星的飛船故意在小島緊急迫降,實戰練兵,這下可好,島上員工想偷懶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