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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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智慧
想到這裡,中村太郎如墜冰窖,如渾身直打冷顫,再也無法泰然處之,哭喊著撲向了屋內,他匍匐在尊者面前,聲失力竭地哭訴:“尊者!師傅!弟子愚昧,差點釀成大錯,如今後悔莫急,跪求尊者慈悲憐憫。”
尊者並不出手扶中村太郎,而是慈祥地看著他說:“古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你能察覺錯誤,痛改前非,這很好啊!如今情況已經開始好轉,你也不要過於自責。”
聽了尊者的一番話,中村太郎並沒有停止哭泣,相反更加傷心欲絕,他兩隻手左右開弓狠狠扇自己耳光,啪啪作響,頭顱像搗蒜一樣咚咚碰著地面,看上去悲痛欲絕。
人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他看上去幾乎不能支撐,隨時有昏厥的可能。
中村太郎嗚咽著對尊者傾訴:“師傅,讓我羞愧難當傷心欲絕的並不只是今天的事,而是我的人生。在火星的時候,就是我因為‘地球食’誤解梅克爾,給隊友和自己都帶來了痛苦;這一次又是我闖下大禍,險些連累全船乘客送命,為什麼總是我?總是我幹愚蠢的傻事?
我一腔熱血想為探險事業出力,卻往往弄巧成拙,事與願違,這到底是為什麼?一想到這些我就痛不欲生,請師傅慈悲憐憫,指點迷津,救我脫離苦海。”說完中村太郎又不斷叩頭,砰砰作響,不一會兒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
帕瑪欣羅眼中閃出一絲驚喜的亮光,很快又倏乎不見,他略微沉思,神情凜然嚴肅地說:“中村啊,你殘忍好殺,嗔恨暴虐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你天長日久的生活習慣,你殘害生命的惡念久久熏習,已是積習難改。有句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要改變確實很難啊!”
中村一聽更是沒命的放聲大嚎:“請師傅想想辦法救救弟子,我擔心自己以後還會犯錯誤,再次連累大家,陀螺探險隊遲早要毀於我手,請師傅也救救大家。”說著緊緊抱住尊者的雙腳,淚如雨下,把尊者腳上穿得布鞋都打溼了。
尊者好像無動於衷,他抬起兩眼凝視著正前方的銀灰色的船艙壁,長時間一動不動。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望牆壁,並沒有什麼動西可看,再回頭看看尊者一副出神的樣子,視線視乎穿透牆壁,望向了外面遼闊的宇宙,人們驚訝地交換著眼神,不敢出聲。
中村太郎哭得太久也沒勁兒了,不再出聲,只是一臉死灰的樣子趴著不動。
過了良久,帕瑪欣羅尊者破顏一笑,收回了目光,臉上突然放出五彩斑斕的網狀光芒,宛如萬道霞光縈繞全身,讓人不敢逼視。正當大家再一次驚駭之際,尊者開口說話,聲如洪鐘,與前時大不相同。
尊者說:“我看到前方有一個鳥語花香的大陸,探險隊可以去那裡獲得休整,中村先生你也將在那裡獲得新生,你莫在悲傷,快起來吧!”言畢,光芒消失,尊者又恢復常態,他彎腰伸手輕輕一扶中村太郎,中村只感覺一陣暖流湧入全身,不由自主騰身而起。
“今天就到此結束吧。”尊者留下最後一句話,起身穩步向禪房走去,眾人一起起身躬送,目送尊者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拐角處。
“尊者真是一個世外高人,能洞察幽微,行事高深莫測,讓人猜測不透啊。”詹姆斯讚歎道。
付子成隨口答:“可惜,尊者沒有接著往下解釋素素星應急反應的具體原理,有好多東西我還不明白。”
“已經不錯啦!尊者本不是搞科學研究的,他才不會把主要精力用於那方面,再說有些東西他也不清楚,還得靠科學家去進一步研究。”蒙漢說。
“不會吧?我看尊者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懂的樣子”。付子成疑惑不解地望著蒙漢。
“是啊,我還計劃請尊者幫助我解決幾個研究上的難題呢!”艾伯特也是同樣的疑惑。
蒙漢哈哈一笑,“不相信你們問問白先生,他是尊者的俗家弟子,最瞭解尊者的情況。”
“是真的嗎?白先生,你怎麼看?”
白立文認真地回答說:“蒙漢說得沒錯,尊者雖然能看透很多問題,但是他的路子跟科學研究是兩碼事,各個學科的好多知識他並不懂,基本專業術語也不會,當然也提不出什麼高深見解。”
“那他天天在房子裡沉思什麼?”付子成艾伯特,梅克爾等人更糊塗了。
沒等白立文搭腔,奧摩羅多搶著回答:“他在思考人生的問題,人與社會、人與大自然的關係問題。他對科學沒興趣,也很少做試驗去證明什麼,因此,雖然他頭腦更清晰,卻並不能幫你們什麼忙,素素星的很多奧祕還是靠你們這些科學家自己去揭開。”
白立文也補充說:“是的,尊者並不是我們陀螺探險隊的正式成員,他這一次與我們同行,說是為了開闊眼界,藉助靜謐的宇宙澄清思慮,便於進入更深的禪定境界。說實在話,他對宇宙探險也沒多大興趣,只能偶爾做我們的精神導師,很多事情還得我們自己做。”
“哦”人們明白了一些,暫時不再討論這個問題,這時候才想起中村太郎,只見他靜靜地靠在沙發上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一動不動,臉上已經好多了。
“你好些了嗎?中村”詹姆斯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好點了”中村太郎用很小的聲音回答。
付子成也走過去安慰他:“放心吧!中村,聽尊者的話沒錯,他說你會在一個鳥語花香的好地方獲得新生,那是肯定不會錯的,你就耐心等待吧,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其他人白立文、蒙漢、酒井愛子等一幫男女也圍了過來,圍著中村太郎七嘴八舌地安慰,中村太郎並不感覺到人們關懷的溫暖,相反,他感覺說不出的難堪和彆扭,他不想像大熊貓似的讓大夥兒圍在中間。於是他站起身來,說了聲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言畢挪動著沉重的腳步,蹣跚而去,一步一步走向臥室,留下了一個可憐巴巴又耐人尋味的背影。
第二天早上,帕瑪欣羅尊者破天荒走出房門和大家一起吃早飯,席間,大家聊了一些佛教的知識。應對詹姆斯、梅克爾、艾伯特等幾位西方人士的提問,尊者介紹了釋迦牟尼佛的十種稱號: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並對每一個稱號作了詳細講解,使幾位本來一竅不通的外國人對佛學有了初步的認識。
早餐完畢後,尊者帶領大家來到了飛船的門口。今天碧空如洗,萬里無雲,能看到前方地平線上蒼茫的遠山,門前的青草密密麻麻,黃色、紅色紫色的小花點綴其間,好似地球上夏季的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