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5 最後一眼,徹底忘記(--)

115 最後一眼,徹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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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最後一眼,徹底忘記(**)

傍晚,從市郊回市裡的高速公路擁堵。大片的車流排成長龍,極其緩慢的移動。黑色路虎此時也失去囂張的氣焰,只能被車流壓著。

男人手肘搭在降下的車窗上,一雙黑沉的眸子定定望向前方。傅晉臣薄脣緊抿,煩躁的皺眉。

可惜陷在車流陣中,他無計可施。

半個多小時後,情況才好轉。傅晉臣雙手握著方向盤,車子停在路口等待指示燈。前方的綠燈亮起,黑色路虎卻沒有如利箭般飛出,而是毅然左轉彎。

嘎吱——

車輪碾壓過地面的聲音,傅晉臣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將車重新開上高速公路,沿著海岸線的公路,將車開到渝城。

那條熟悉的小道,那間熟悉的小院。傅晉臣雖然只來過兩次,卻已經銘記於心。

院子裡亮著燈,傅晉臣將車停在稍遠的地方,不容易被發覺。他熄了火,靜靜坐在車椅裡,抬起的雙眸直勾勾落在對面。

視窗浮過一道熟悉的身影,沐良拿著碗筷,笑道:“爸爸,吃飯了。”

沐佔年拉開椅子坐下,蔡永芬將飯菜都擺上桌。不大的桌前,他們一家三口相鄰而坐,氣氛暖融。

三月的天,溫柔如同母親的手。小院裡傳出的歡笑聲,順著開啟的視窗,緩緩飄散過來。傅晉臣單手託著下顎,薄脣不自覺的跟著揚起。

其實相隔這麼遠的距離,他根本聞不到飯菜的香味。可他眼前卻好像能看到那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餃子,還有沐良最愛的海鮮。她現在一定舉著兩隻手,正在奮力剝掉蝦殼,然後將積讚的粉嫩蝦肉,一股腦再丟進嘴裡。

傅晉臣劍眉輕佻,薄脣不自覺的動了動。雖然他不愛吃海鮮,但他有一個剝蝦殼的小竅門,能夠又快又好的將完整蝦肉都剝出來。

“唔!”

男人微微坐起身,伸手捂著肚子,忽然就覺得餓了。他拉開車裡的抽屜,找了半天,可是什麼吃的東西都沒找到。

無奈的靠回到座椅裡,傅晉臣俊臉微暗,他伸手抽出一根菸,點燃後深吸一口。

不多時候,天色徹底暗沉下來。煙霧繚繞間,他能看到沐良將碗筷收拾起來,跟著蔡永芬走進廚房。

她不會做飯,收拾碗筷也不怎麼樣。上次讓她刷兩個碗,她還打碎一個!

傅晉臣勾了勾脣,眼底漸生笑意。沐良唯一會的就是煮泡麵,不過她的技術,還不如自己呢,每次她煮的麵條都稠糊糊一鍋,根本沒法吃。

……

下了班,盛銘湛開車來到宋氏琴行。他推開玻璃門進去,店裡的客人不算多,宋儒風穿著工作服,又在給他心愛的寶貝們檢修。

“老爺子!”

盛銘湛走到鋼琴邊上,彎下腰笑道:“你不厚道啊,有獨門絕技都不教我?”

“怎麼沒教你?”宋儒風瞪他一眼,“你偷學的差不多了,我還不能留點看家的本事啊!”

“呵呵……”

盛銘湛搖搖頭,伸手將他攙扶出來。看到他鬢角滲出的虛汗,他眉頭微蹙,“醫生不說讓你靜養,你怎麼不聽話?”

“醫生那是讓我等死!”

宋儒風抿脣咳嗽了聲,臉色微白,“我得再來看看它們,說不定哪天我就來不了了。”

“喂!”

盛銘湛劍眉緊蹙,“老爺子,你別嚇唬我啊!”

宋儒風放下手裡的工具,轉而坐到椅子裡。他微微喘息一會兒,才能平復下心跳。終究身體由不得自己了,即使他不服老,可時間不會等人。

宋儒風眼底的神情晦澀,他抿起脣,拉著盛銘湛坐到身邊,臉色沉下來,“銘湛,你還記得我上次說,我的親孫女不是愛瑜嗎?”

“記得。”盛銘湛點頭,瞥見他的神情,狐疑道:“怎麼,你找到親孫女了?”

宋儒風嘴角抿脣一絲笑,輕輕點頭。

“誰啊?”盛銘湛修長的雙腿交疊,上半身靠在沙發裡,隨口問道。

“你認識的。”

“我認識的?”盛銘湛驚訝。

宋儒風嘆了口氣,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緩緩開口,“沐良。”

噗——

盛銘湛嘴裡含著的茶水盡數噴出去。不是吧?!

“我們家這筆帳,我很難跟你說清楚。”宋儒風垂下目光,神情沉寂。

“不會弄錯嗎?”盛銘湛又問了句。

“不會!”

宋儒風精明的雙眸閃了閃,聲音不自覺的低下去,“可是良良現在不認宋家,她不稀罕宋家的一切!”

聞言,盛銘湛瞭然的點點頭。是啊,沐良那樣的性格,估計會有這樣的反應。

“你打算怎麼辦?”盛銘湛輕問。

這話正中宋儒風的痛處。這個難題,他日以繼夜的琢磨,卻都沒有找到良方。難啊,真是很難很難!

宋儒風轉過頭,盯著盛銘湛的眼睛,問他:“你對良良……”

盛銘湛聳聳肩,笑道:“老爺子,你別那麼精明行嗎?我怎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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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眼睛就好像x光,什麼都能看到。”

“臭小子!”

宋儒風瞥他眼,盛銘湛斂下眉,道:“難怪我一直覺得沐良的性格古怪,原來是遺傳你啊,嘖嘖!”

“找打?”宋儒風揚起手裡的柺杖,盛銘湛假裝躲了下。

須臾,宋儒風沉下臉,正色道:“銘湛,如果哪天我走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她?”

“老爺子!”

宋儒風按住他的肩膀,“我不忌諱這些生死,但我不放心良良。這孩子性情太倔強了,如果我活著,自然會護她,可我要是死了……”

“別死啊死的!”盛銘湛薄脣緊抿,目光灼灼,“你放心吧,就算我不知道她跟你的關係,我也會幫她的。”

“只是幫她還不夠,我要你好好照顧她!”宋儒風忽然握住盛銘湛的手,道:“銘湛,良良的身世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要答應我,不能對任何人提起。至少在她願意重回宋家前,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我答應。”盛銘湛覺得,他活到這麼大,還沒對任何人承諾過什麼。可此時此刻,他卻因為宋儒風的這份叮囑,而覺得慶幸。

宋儒風暗暗鬆了口氣,在心裡又多出一分把握。

……

吃過晚飯,沐良急忙找個藉口回到臥室。剛剛關上門,她就捂著嘴跑進浴室,把剛才硬是塞到肚子裡的晚飯全都吐出來。

跪在衛生間的地上,沐良雙手撐在馬桶的邊沿,吐得昏天黑地,鼻涕眼淚都冒出來。半天后,她才緩過那口氣,將浴室的門關上,開啟熱水徑自洗個澡。

洗過澡,沐良將衛生間地上的水漬擦乾,生怕滑倒。換衣服的時候,她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小腹處,並沒有看到明顯的變化,這才鬆了口氣。

吃晚飯的時候,媽媽眼睛總是盯著她看,害她緊張半天,還以為被她看出來什麼。

穿好睡衣,沐良將頭髮吹乾,臥室的門也被人叩響,“進來。”

蔡永芬端著一杯牛奶進來,笑道:“還沒睡?”

“沒有。”沐良拉著媽媽坐到床邊。

“你晚飯吃得很少,把這個喝了。”蔡永芬將熱牛奶端起來,遞給女兒。

沐良秀眉緊蹙,她猶豫著接過去,淺淺的抿了口,嚥下去後覺得沒有噁心,霎時鬆了口氣。哼,這個小傢伙,難道知道外婆在身邊,所以表現的很乖嗎?!

可以接受牛奶的味道,沐良立刻展顏,將整杯都喝掉。

看到女兒喝完牛奶,蔡永芬笑了笑,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奶漬,眉間似乎染上淡淡的哀愁:“良良,你爸爸生氣把小毅趕走,你說他會去哪裡?”

沐良低著頭,聲音低低的,“我問過沐毅的同學,說他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已經住了很久。”

蔡永芬目光訝然,這孩子怎麼很多事情都不跟家裡說。

“媽媽,”沐良輕輕握住她的手,沉聲道:“沐毅現在有自己的想法了,很多事情他也都不跟我說,我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哎……”

蔡永芬長長的嘆了口氣,“從小我就沒怎麼管過他,他一直都很乖,不讓我們操心。現在媽媽不求別的,只希望他能踏實下來!雖然學業中斷了,但還可以找點別的事情做,我跟你爸還有一筆積蓄,幫他做個小本生意還是夠的。”

沐良伸手環住媽媽的肩膀,安慰她,“好,我也贊成這樣。過幾天我去找他,把他帶回家。”

“嗯。”

蔡永芬點點頭,道:“好了,這幾天你臉色都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沐良垂下頭,敷衍道:“沒有啊,可能有點感冒。”

蔡永芬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她拿起空掉的杯子,起身往外走,“早點睡,媽不打擾你休息。”

“你也早睡。”沐良不放心的叮囑。

蔡永芬溫和的笑了笑,隨手將門給她關上。

須臾,沐良伸手關掉床頭櫃上的檯燈,躺進被窩裡。喝過牛奶,胃裡舒服很多,她覺得很困,每天都好像睡不醒。

很快的功夫,她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的睡熟。

前方的光亮不知道何時滅掉,傅晉臣開啟車門,邁步走到小院前。隔著一道鐵門,他只要輕輕推一下,就能把那扇門開啟。

抬起的手指緩緩收回,傅晉臣轉身走到左手邊的視窗下。他所站的位置,距離沐良住的臥室最近,而他隔著那扇玻璃窗,都能看到粉底碎花的窗簾。

夜晚的渝城分外幽靜,這條小道上沒什麼燈光。路燈杆的間距很遠,光線昏暗。

傅晉臣站在窗前,怔怔盯著已經黑沉的視窗,薄脣一點點抿起。他摸出身上的煙盒,輕輕抽出一根,撥動手中的打火機,有幽藍色的光火閃過,但他卻並沒有點燃。

這麼近的距離,煙味會不會透過窗戶的縫隙傳進去?

傅晉臣盯著手裡的煙,轉瞬將它彈開很遠。他雙手插兜,眼角微微揚起的瞬間,便看到纏著竹竿枯萎的葡萄藤。

那把木梯子,依舊緊挨著小院的牆壁。傅晉臣劍眉輕佻,薄脣揚起的弧度慢慢收斂。

許久後,他才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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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車裡,發動引擎將車開走。

入夜,書房的燈依舊亮著。尤儲秀推門進來,將手裡的外套披在丈夫的肩上,“冷了,早點休息吧。”

傅東亭抿起脣,伸手攏著肩上的睡袍,道:“宋儒風原本並不中意我們家,可他為什麼態度大變,硬是讓宋愛瑜跟老四訂婚?”

“我聽說他最近身體很不好,”尤儲秀站在丈夫身邊,“前段時間住院,醫生已經下過病危通知書。”

傅東亭嘆了口氣,心底的滋味悵然。

“東亭,”尤儲秀蹙起眉,語氣沉下去,“我知道你也顧忌宋家,但是你別忘記還有一個舒雲歌!如果不給老四定下來,要是讓那個女人鑽了空子,只怕更棘手!”

這話倒也不錯,傅東亭眉頭舒展,額頭輕點,“那你去準備吧。”

尤儲秀斂眉,終於安心下來。只要能得到宋氏相助,傅晉臣將來的勝算就能更大一些!

……

昨晚從琴行回來,宋儒風又出現短暫的昏迷。宋清華守了父親一整晚,眼眶都是腫的。

林薔剛剛送走醫生,臉色沉重的回來。

“爸爸,您覺得好些了嗎?”

宋儒風背靠著床頭,聲音很虛弱,“好多了。”

“我們去醫院吧。”宋清華眼眶發紅。

宋儒風搖搖頭。

“外公!”宋愛瑜撅著嘴,“你聽媽媽話,我們去醫院。”

“好了,外公沒事。”宋儒風抬起手,摸了摸宋愛瑜的頭頂,“我還沒看到你訂婚,絕對不會有事的。”

“外公……”

宋愛瑜握住他冰冷的手,眼眶紅了紅,“我不只要你看我訂婚,還要你看我穿著婚紗嫁人。”

宋儒風笑了笑,眼底的神色深邃。

“你媽媽昨晚一夜沒睡,你讓她去睡一會兒。”宋愛瑜點點頭,拉著宋清華的手,兩人離開房間。

“我還能堅持多久?”宋儒風將頭望向窗外,問道。

林薔別開視線,沒有開口。

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宋儒風指了指臥室的門,林薔謹慎的掃了眼,才把門關上。

拉開床頭的抽屜,宋儒風將裡面的遺囑拿出來,親自交到林薔的手裡,道:“這是我重新立的遺囑,我把它交給你來保管!你要記住,這份遺囑在良良回來前,絕對不能公佈,甚至連清華也不能告訴。”

“我明白。”林薔開啟公包,將遺囑放進去。

“書房的保險櫃裡有我之前的遺囑,那份不要動,一直放在裡面。”宋儒風話說聲很低,林薔端來床頭的溫水,送到他的嘴邊。

“董事長,我想問您一件事。”

“說吧。”

宋儒風上半身靠著床頭,不過才說了幾句話,卻已經氣喘吁吁。

“您為什麼一定要選傅晉臣?”

“為什麼?”

宋儒風忽然抿起輕笑,他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那個相框,裡面是三個人的合照。宋愛瑜站在中間,宋清華跟宋儒風分別在兩邊。

“我死了以後,宋氏必然有動盪,清華縱然強勢,但她一個人絕對難撐大局。這種時候,能夠幫她穩住局面的,只有傅家!”

宋儒風挑起眉,把握十足,“傅宋兩家聯姻以後,各自都有所得。即便只是掛著這個名頭,外面那些人也不敢貿然動手,這是其一。”

宋儒風勾起脣,眼底的神情逐漸沉下來,“其二,如果愛瑜已經知道她的身世,如果她心存貪念,那麼她若是找到除了傅晉臣以外的任何人聯手,未來都有可能顛覆宋氏!”

“難道傅晉臣不會幫她嗎?”林薔蹙眉。

宋儒風笑了,笑得別有深意。他這個老頭子,若說有什麼是過人的,那就是他飽經風霜後看人的本事!

如果傅晉臣心裡有愛瑜,他之前就不會不同意訂婚,非要自己出面以利益相壓,他才會不情不願的點頭。

而且,他還記得在傅東亭的壽宴上,他曾經看到沐良與傅晉臣共奏的那首曲子。那般的婉轉流暢,只怕動情的並非是良良一個人!

賭一次吧!如果他還有時間,他不會如此安排,可惜……

宋儒風勾起脣,道:“如果傅晉臣是不擇手段的人,那麼今時今日,他在傅家就不會處處受制於人!所謂玉不琢不成器,我還是相信我的眼光!”

“他跟當年的桑瑜,終究是不同的!”宋儒風目光沉下去。

林薔豁然想通。原來董事長一定要宋愛瑜跟傅晉臣訂婚,是要把宋愛瑜困死在這個圈裡,讓她失去聯合外敵的機會!

“有當年清華的前車之鑑,我必須要謹慎。”宋儒風斂下眉,嘴角湧起的笑容苦澀,“如果當初,我肯這樣一步步籌劃,也不能讓桑瑜鑽了空子,害的清華一生痛苦!”

“董事長,”林薔走到他的身邊坐下,薄脣輕抿,“您的苦心,清華總有一天能明白。”

宋儒風眼底神情暗了暗,他等不到那天了。

“那您的意思是,希望良良……”林薔動了動嘴,滿腹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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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看外面那株沉香樹。”宋儒風顫巍巍抬起手,指著正對著他視窗的那株樹,道:“明明都已經枯了,可它今年又冒出新芽。”

林薔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果然見到那乾枯的枝椏上有新綠冒出。

“人生有太多的事情,我們無法預料,人心如是,事事如此。”宋儒風兩鬢的白髮梳理整齊,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這次,我把選擇的機會留給良良!我能做的,只是在她還沒回家前,幫她牢牢守護好,原本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林薔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董事長,都怪我不好,當初我要是沒有把孩子抱走,也不至於如此。”

“命中註定!”宋儒風釋然的笑了笑,“這樣也好,要是良良留在宋家,清華心裡的那個結,也許這輩子都解不開。”

“您放心吧,”林薔緊緊握住他的手,道:“我一定竭盡所能,讓她們母女相認。”

宋儒風點點頭,嘴角微顫,“有你在清華身邊,我可以安心很多!”

林薔低下頭,心尖酸澀。

“那愛瑜呢?”林薔終究心有疑惑。

宋儒風低頭望著手中的相框,沉聲道:“我養了她二十幾年,怎麼能沒有感情?不過為了宋家,為了良良,我不能不防!你要幫我牢牢盯著她,如果她安分,這份遺囑裡自有屬於她的,如果她有異動……”

林薔緩緩點頭,已然明白。

“林薔,你跟在我身邊多年,咱們也算父女一場,”宋儒風開啟一個首飾盒,拿出裡面一串和田玉手串,道:“這個留給你,做個紀念吧。”

“董事長,您別這樣說。”林薔低著頭,眼淚含在眼眶中。

“其實是我難為你了,”宋儒風掌心落在她的肩頭,無奈道:“以後你肩上的擔子很重,要幫我守護宋氏,還要幫我守著她們母女。”

“林薔甘之如飴,”林薔眼角滾出淚來,“只要我活著,一定會讓良良回到宋家。”

“好,我等著那一天。”宋儒風欣然點頭,抬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其實他並不怕死,只是心裡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可終究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

陽光燦爛的清晨,沐良起床後,又在浴室裡吐的稀里嘩啦。她最近反應強烈,昨天被蔡永芬看到,她硬是說胃不舒服,才算糊弄過去。這樣還能隱瞞多久,她自己心裡都沒底。

既然已經離婚,就應該跟傅家斷的徹底才好。沐良眼眶紅了紅,驀然低下頭。無論怎麼樣,她腹中的這個小生命都是無辜的,她不能不要他!

只是爸媽為她承受的已經太多,如果她現在又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他們是不是還能接受?!

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餐,沐良揹著包,打算去把弟弟找回家。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些打算,但在實施前,要先把沐毅帶回來。

“路上小心點。”蔡永芬將女兒送到門外,叮囑她。

沐良應了聲,揹著包走向車站。一個半小時後,她來到沐毅租的房子外面,不過敲門好久都不見有人出來。給沐毅打電話,他也沒有接。

搞什麼?

沐良生氣,揹著包轉身下樓。她尋思著,也許沐毅只是出去轉轉,沒準一會兒就回來了呢,她也不敢回家,想著吃過午飯再回來看看吧。

來到市中心,沐良先去商場逛了逛。她溜達到母嬰用品專櫃,買了雙可愛的嬰兒鞋偷偷放進包裡。

臨近中午時,沐良給喬笛打電話,這裡距離傅氏大廈不遠。她打算跟喬笛吃過午飯,下午再去找沐毅。

“親愛的,你怎麼來了?”喬笛捧著電話,聲線明顯不對勁。

沐良撇嘴,道:“你有事?”

“呃,”喬笛咬著脣,神色緊張:“沒事沒事,你在哪?”

“百貨公司。”

喬笛看了眼腕錶,道:“你站在那裡別動啊,一定不要亂跑,我現在過去找你。”

啪——

還沒等沐良回答,喬笛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

微微嘆了口氣,沐良將手機收起來,並沒深想。喬笛平時也是這樣慌張的性格,她提著包往外走,經過商場一樓的廣告牌時,豁然被上面正在播放的新聞吸引。

“今日中午十二時,傅氏集團的四公子傅晉臣,將在海邊度假酒店與宋氏集團的千金宋愛瑜小姐舉行訂婚儀式……”

主持人聲音嘹亮,沐良卻覺得耳邊嗡嗡的響,視線一片模糊。

海邊度假酒店,在名海市是一座標誌性建築。酒店外面陸續駛來的各種豪車,足以說明今天這裡的熱鬧。

沐良提著包,沿著酒店的大門進去。賓客眾多,她混在人群中,並沒有人注意到。

八樓的宴會廳,早已佈置妥當。宋清華一襲黑色禮服,精緻的臉龐亦如往昔般光豔照人,她推著坐在輪椅裡的宋儒風,與他在入口處接待客人。

宋儒風剛吃了兩顆藥,強撐著精神來參加訂婚禮。宋清華面色清冷,嘴角不見半點笑容。

男方那邊,傅東亭與尤儲秀也是盛裝出席,笑意盈盈迎接賓客。

休息室裡,氣氛壓抑。

傅晉臣站在鏡前,俊臉的神情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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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他低頭擺弄著袖釦,臉色看不出喜怒。

錢響坐在椅子裡看簡訊,讀完喬笛發來的資訊後,他表情複雜的看向傅晉臣,卻沒有開口。

“喂!”

傅歡顏抬腳踹了下對面的男人,沉聲道:“傅老四,這次你要是不想訂婚,姐絕對挺你!”

“你別添亂了!”

項北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下巴朝前點過去,“還嫌他不鬧心?”

傅歡顏撇嘴,瞪著傅晉臣異常平靜的臉色,問道:“他鬧心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噓——”

項北伸手點住傅歡顏的脣,勾脣笑了笑,“三小姐,您還是別看出來了!今天這訂婚禮,您就老實待著,別搗亂就行!”

“項北!”

傅歡顏炸毛,伸手指著他鼻子罵道:“我怎麼搗亂了!傅老四就算不咋樣,他也是我弟,我總不能看他往火坑裡跳吧!再說了,良良跟他離婚……”

“唔——”

項北眼疾手快捂住傅歡顏的嘴巴,一個勁笑道:“晉臣,她不是故意的,你別搭理她!”

話落,項北扣緊傅歡顏的腰,硬是將她拉出休息室。

“四哥,”錢響盯著離開的那兩個人,眉頭也動了下,“傅培安跟傅政昨晚已經見過股東們,他們打算在月初的例會上,就把傅培安副總的位置扶正。”

傅晉臣劍眉輕蹙,起身走到鏡前,將傅歡顏剛剛踩髒的褲腳清理乾淨。

眼見他不開口,錢響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機收起來。

臨近十二點,宋愛瑜穿著一件粉色抹胸禮服亮相。大家看到她出來,紛紛響起熱烈的掌聲。

宋清華轉頭看過去,眼底的神情複雜。

“四少,您該出去了。”有人進來通知,傅晉臣站起身,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側,邁步走了出去。錢響撇撇嘴,給喬笛打了個電話後,就跟著他出去。

休息室的另外一側,宋愛瑜看到出來的男人,笑著走過去。她輕輕將手伸入傅晉臣的臂彎裡,嘴角的弧度上揚。

傅晉臣微微低頭,盯著她落在自己臂彎裡的手腕,眼底的神色凜冽。

“走吧。”宋愛瑜微微偏過頭,紅脣輕貼在他的耳邊,道:“應該到我們出場了。”

傅晉臣俊臉緊繃,動作僵硬的轉過身。

電梯前方,沐良手裡提著包,眼見宋愛瑜踮起腳尖,紅脣貼在傅晉臣的耳邊說著什麼,嘴角的笑容溫柔。

心底的某處,毫無預警的刺痛起來。沐良緊握著皮包的五指緊縮,用力到指尖泛白。

人群中一片**,大家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不自覺的雙掌輕鼓。舒雲歌站在角落,臉色蒼白,她額頭的傷還沒痊癒,咬著脣盯著走來的男女,眼眶發酸。

為什麼?

她原本以為,她跟他的距離又近一步,可為什麼每次都要如此捉弄她,都要讓她親眼看到他們擦肩而過,而她卻毫無辦法?!

宋愛瑜笑容淺淺,仰首挺胸的挽著傅晉臣的臂彎,腳步緩慢而堅定。

“傅晉臣!”

倏地,人群中有人衝出來。

宋愛瑜看到出現的男人,立刻變臉。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沐毅已經揚起拳頭,在所有人失神的片刻,狠狠揮向傅晉臣。

碰——

傅晉臣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嘴角霎時滲出血跡。錢響急忙上前,卻被沐毅反手推開。

“啊——”

人群譁然一片。

尤儲秀霎時變臉,立刻喊來酒店的保安。

“放開我!”

沐毅俊臉緊繃,指著傅晉臣的鼻子,吼道:“傅晉臣,你跟我姐離婚,就是因為她?!”

單手撐著地面,傅晉臣緩緩站起身。他抬起大拇指按了下嘴邊,看到滲出的血跡,眼底勾起幾分笑意。

這個左勾拳,還是他親自教給沐毅的。沒想到他學的倒是快!

“還要再來嗎?”傅晉臣仰起頭,微微挽起袖口,明顯要動手。

大家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哪有要舉行訂婚的主角,卻主動要求打架的?

“不許胡鬧!”尤儲秀急忙過來,拉了兒子一把,同時示意那些保安上前,將沐毅拉走。

“都他媽別動手!”

傅晉臣俊臉鐵青,銳利的眸子掃射過去,語氣陰霾。

尤儲秀看到他眼底的厲色,不禁怔了怔。那邊傅東亭臉色也難看,場面一下子就亂了。

宋愛瑜看到沐毅陰霾的臉色,緊張的紅脣緊抿。

“你先,還是我先?”傅晉臣將袖口挽起來,往前一步盯著沐毅。

沐毅冷冷笑了聲,抬手揪住他的衣領,道:“傅晉臣,你不要我姐,就是因為這個理由?”

須臾,沐毅伸手指著對面的宋愛瑜,語氣陰霾的問她:“你愛他?”

沐毅的眼神憤怒,宋愛瑜心尖縮了縮,用力咬著脣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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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已經亂套,宋清華沉著臉就要過來,卻被宋儒風拉住。

“我跟你姐的事情,不需要跟你解釋。”傅晉臣斂眉,伸手推開沐毅揪緊的手指,面色陰沉,“沐毅,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跟我打一架!”

傅晉臣的話還沒說完,沐毅已經伸出拳頭,不過這次傅晉臣早有防備,他反手檔開,回手一拳對著沐毅的嘴角就要落下。

“沐毅!”

沐良推開人群擠進來,震驚的喊道。傅晉臣瞥見忽然出現的人,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縮回去。

碰——

傅晉臣嘴角再次結結實實捱了一拳,頓時滲出血跡來。

“晉臣!”宋愛瑜急忙上前,挑眉盯著出手的沐毅,目光染怒。

沐良伸手將沐毅拉到身邊,慢慢轉過頭,明亮的黑眸落在對面的男人臉上。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她會出現,他怔怔站在原地,那雙深邃的黑眸落入沐良的眼底,卻只能看到她越來越淡漠的表情。

尤儲秀看到兒子捱打,立刻變臉。保安們紛紛圍過來,將沐毅困在中間。

人群中譁然不止,盛銘湛看到動靜,立刻快步走過來。瞥見沐良站在圈裡,他下意識推開人群湊過去。

“你們要幹什麼?”沐良戒備的問。

傅東亭沉著臉走過來,掃了眼傅晉臣嘴角的傷,道:“時間要到了,都去準備!”

“東亭!”尤儲秀不想善罷甘休。

傅東亭抿脣,徑直離開。

眼見他轉身,尤儲秀臉色難看到極點,但又不能當眾反駁,只好先去安撫躁動的人群。

“我們走。”沐良拉起弟弟的手,卻見他雙眸直勾勾盯著宋愛瑜。

他眼底閃過的寒意,讓宋愛瑜全身都打了個寒顫。自從遇見沐毅,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有這樣讓人懼怕的眼神。

曾經那雙總是對她染滿笑意與深愛的眸子裡,此時沉甸甸墜滿恨意。

沐毅驀然勾起脣,在宋愛瑜驚愕的目光中,轉身跑遠。

“沐毅!”

沐良伸手拉他,但被他反手檔開。

電梯門合上,沐毅的身影瞬間消失。垂在身側雙手狠狠收緊,沐良偏過頭,明亮的黑眸落在傅晉臣的臉上,那一刻的眼神,足以讓傅晉臣手腳冰冷。

傅晉臣,這是最後一眼。從此後,她徹底死心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化作一條魚,只有七秒的記憶,徹底將他遺忘。

眼前的人轉身走遠,傅晉臣抬腳想要追上去,宋愛瑜卻緊緊拽住他的胳膊,道:“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四哥!”

錢響薄脣緊抿,問他:“要追嗎?”

傅晉臣深邃的雙眸眯了眯,他低下頭,眼底的神情盡數隱藏在暗影中。半響,他轉身朝著宴會廳,一步步走進去。

他轉身前那刻的眼神,錢響忽然看懂了。他狹長的桃花眼輕眯,掃了眼沐良消失的方向,悵然無奈。

沐良從電梯追出來,轉眼的功夫就看不到沐毅了。她急忙掏出手機,可沐毅的電話已經關機。

“上車。”

路邊開過來一輛黑色轎車,盛銘湛將車門開啟,道:“我開車帶你去找。”

沐良心裡慌的要命,她來不及多想只能上車,盛銘湛沉著臉將車開走。

宴會廳的窗前,宋儒風坐在輪椅裡。他看著沐良跑走的身影,無聲的嘆了口氣。

中午十二點,訂婚儀式準時開始。

高高的臺階上,傅晉臣俊臉冷峻,他一身黑色西裝,俊美的五官並沒有因為嘴角的傷而受到遮掩。他即使帶傷站在人群中,依然足夠吸引眼球。

宋愛瑜微微垂著頭,隱約可見她嘴角的笑容。只是那抹笑意,卻不達眼底。

嘉賓席裡,宋儒風含笑看著他們交換信物,緊握的雙手緩緩垂下去。

“董事長!”林薔看到他昏倒,驚叫道。

“救護車——”

宋清華縱然早有準備,但此時仍舊覺得心驚。儀式剛剛結束,宋儒風便被抬出宴會廳,直接送上救護車。

盛銘湛開車來到沐毅租住的房子,沐良上去敲門,但根本沒人。

“他能去哪裡?”沐良想到弟弟那抹心傷的眼神,整顆心都揪緊。

“別急,我已經讓人去查,很快就會有訊息的。”盛銘湛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久,盛銘湛的手機響起來,不過等到的訊息確很糟糕。

二十分鐘後,盛銘湛將車停在醫院外面,看著身邊的人,道:“你先上去。”

沐良猶豫著拉開車門,林薔看到她出現,立刻拉住她,“跟我走。”

她的腳步又快又急,沐良想要拒絕都不能。醫院的走廊安靜,沐良能夠感覺到周圍氣氛的緊張,這種猜測,讓她全身的汗毛直立起來。

“進去吧。”將她帶到病房外,林薔為她開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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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沐良僵硬的抬起腳,一步步走進去。她盯著躺在**的那道身影,心尖不自覺的收緊。

“小丫頭,你來了。”宋儒風半靠在床頭,含笑望著她。

沐良眼眶霎時泛酸。

“過來啊。”宋儒風對她招招手,沐良低下頭,走到床前。

宋儒風微微抬起頭,嘴角的笑容溫柔,“孩子,你別哭。”

手背落下溫熱的淚水,沐良緊咬著脣,這才發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良良!”

宋儒風虛弱的抬起手,脣色煞白,“爺爺就要走了,可是爺爺捨不得你。”

“不要!”

沐良搖頭,“你會沒事的!”

“呵呵——”

宋儒風掌心輕柔的落在她的頭頂,笑道:“如果可以,爺爺真想再活二十年,那樣就能幫你帶孩子了。”

“……”沐良怔了怔,心中霎時明白過來。

“告訴我,你會不會走你媽媽的老路?”

沐良緩緩彎下腰,牽過宋儒風的手,讓他的掌心緊緊貼在自己的腹部。她揚起脣,眼神堅定道:“不會!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像我的爸爸媽媽愛我一樣來愛他!我要看他出生,我要教他走路,我要教他彈鋼琴,我還要陪他慢慢長大……”

“好孩子!”宋儒風笑著點點頭,眼角滾下淚來,“爺爺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沐良顫著雙脣,將臉貼在宋儒風的手背上,哽咽道:“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也可以照顧好我的孩子,你不要擔心我!”

宋儒風驀然一笑,他托起沐良滿是淚水的臉龐,聲音沉下去,“你身體裡始終留著我們宋家人的血,總有一天,你要回到宋家的!”

沐良心尖緊了緊。

“良良……”

宋儒風嘴角聳動,看向沐良的眼底染著一絲祈求,“能不能,喊我一聲外公?”

“我喊了,是不是就能留住你?”

沐良心尖不斷收緊,她緊緊拉住宋儒風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外、公。”

“外公,你別丟下我行嗎?”

沐良咬著脣,哽咽道:“等到我的孩子出世了,你還要教他做琴呢。”

宋儒風喉嚨裡酸酸的難受。他當然想等到那天,他沒有牽過兒時的沐良,這種遺憾終生難以彌補。

宋儒風直起身,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裡,他含滿熱淚的眼底盡是笑意,“良良,外公不會丟下你的!”

他雙手捧住沐良的臉,留給她的笑容溫柔寵溺,“記住外公的話,無論外公在哪裡,我都會看著你,都會保佑你!”

沐良咬緊脣瓣,心如刀割。

醫院的走廊響起一串急切的腳步聲,宋清華神色匆匆趕過來,後面跟著同樣急迫的宋愛瑜。

“爸爸怎麼樣?”宋清華想要進去,但被林薔擋住。

須臾,沐良拉開病房的門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宋愛瑜霎時厲目。

沐良眼眶通紅,錯過面前的兩個人,徑直下樓。

林薔並沒有阻攔沐良離開,她將門開啟,道:“清華,董事長在等你。”

宋清華收回看向沐良的眼睛,抿著脣走進去。宋愛瑜後腳就要跟進去,又被林薔攔在外面,“愛瑜,你等一下。”

病房裡光線暖融,宋清華丟開手裡的皮包,幾步走到床前。

“爸!”她眼裡含著淚水,“你感覺怎麼樣?”

宋儒風緩緩嘆了口氣,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笑意,“爸爸等了好久好久,終於等到這一刻,就能見到你媽媽了。”

宋清華淚如雨下,她早年喪母,這幾十年都是爸爸獨自一人將她撫養長大。

“我和美瓊只有你一個孩子,”宋儒風眼神沉寂下來,“我們都將你視作掌上明珠,也許就是從小對你太嬌慣,所以才養成你現在任性的脾氣!”

“爸爸,我……”

宋儒風打斷她的話,“良良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宋儒風勾起脣,道:“爸爸不反對你把愛瑜留在宋家,可是爸爸死後,這個世上,只有良良才是你的親人,是你唯一的親人!”

宋清華脣角緊抿,沒有說話。

“清華啊,”宋儒風目光暗下去,眼角滾出淚來,“爸爸最不放心的人,其實是你!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怎麼辦呢……”

他說話的氣息瞬間弱下去,宋清華神色大驚,急忙伸手按住床頭的紅燈,衝著門外叫道:“醫生!醫生!”

宋儒風呼吸漸漸急促,他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徒然道:“清華,其實懷亦他,他也許……”

“爸!”

宋儒風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昏過去。

醫生推開門進來,護士將宋清華往外推,“家屬在外面等!”

“外公!”

宋愛瑜看到宋儒風再次昏迷,掙扎著往裡跑,但被護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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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出去。

轉過病房的走廊,沐良並沒有走遠。她雙手環住肩膀,愣愣的坐在臺階上。

周圍不停有護士推著儀器車跑進跑出,沐良盯著那間急救室,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

盛銘湛將車停好後,急忙也跑上樓。可是他才走到二樓,就聽到一聲哭喊。他腳下的步子頓了頓,而後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

醫生護士陸陸續續走出來,留給家屬最後話別的時間。宋愛瑜白著臉跑進去,趴在急救床前,妝容精緻的一張臉已然模糊,“外公?”

宋清華臉色蒼白的站在床前,緊緊握住父親的手。

宋儒風勉強睜了睜眼,抬手想要抹去宋愛瑜臉上的淚水。可他伸出去的手,卻在半空垂落下來。

“爸爸——

”外公!“

急救室的心臟監控器亮起一條直線,林薔怔怔落下淚來。

樓梯的臺階上,沐良聽著病房裡響起的哭聲,縮著雙肩瑟瑟發抖。慢慢的,她抬起掌心,緊緊捂住嘴,卻還是抑制不住,眼眶裡洶湧而出淚水。

盛銘湛雙眸的神色黯淡下去,他抬起腳,走向靠在牆角發抖的人,慢慢朝她伸出手,”如果你想哭,可以大聲的哭!“

心底壓抑的所有情緒,似乎都在這一刻爆發。沐良扣住盛銘湛的手腕,藉助他的力氣才能邁開步子。她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道:”借我用一下,用一下就好。“

沐良整個臉都埋在盛銘湛的肩頭,那噴湧灼熱的淚水,透過衣衫滲入盛銘湛的心底。

轉角的樓梯間,姍姍來遲的傅晉臣,眼見沐良覆在盛銘湛的懷裡,深邃的黑眸一點點冷冽下來。

------題外話------

又是哭著寫完的,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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