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
新婚總裁狠神祕 一後不侍二夫 天生絕配 總裁,好久不見 重生之七彩神體 無限道武者路 末世金甲 欲擒故縱1總裁,深度寵愛! 調香 致我們擱淺的青春
第52章 (2)
第28章(2)
李氏手指摳著假山石的縫隙,咬著牙看他們走到離她更近的涼亭裡。一年多不見,那姑娘便不能說是“小丫頭”了,臉蛋和身段都已經是最青春逼人的少女模樣。她身上穿的紗袍,遠看已覺得眼熟,走近了便一下子認出來。那是前些日子,府裡為今年七夕置辦的布料之一。她原來也是看中了那幅月白底織著極淡的黃色碎花的料子,可惜爺命人留了,她想是他許是要賞人用,便不開口,卻原來……
爺笑著對那李涵的穿著仔細端詳了一番,而後道:“我便知道你穿一定好看。”
李涵像是對這話題沒什麼興趣,道:“你滿意就好。”
“你穿了旗鞋了?”爺又問。
“嗯。不是你一道送了,非要我穿的嗎?”她反問道。
他便說:“讓我看看。”
李涵便提起點袍角,對他道:“喏,就是這樣。”
爺卻拉著她坐到亭子的欄杆旁,道:“讓要仔細瞧瞧。”
“有什麼好瞧的?不就是鞋嗎?”她有些不耐煩地說。卻還是拗不過他,左腳被他踢起來擱到他腿上,他看著那鞋面問:“還合腳嗎?”
她“嗯”了一聲表示回答。
他忽然笑了一下,然後脫下她的鞋,她輕呼道:“你做什麼?”他不理,連襪子也脫下來,握著她**的腳丫,不懷好意地笑:“這兒怕不怕癢,嗯?”說著在她腳底板撓了幾下。李涵又是怒又是笑:“你,你住手!哈哈……再不停手,我,我就拉你從這兒跳下去!”她因為癢,扭著身子往後躲,他怕她真滾下池塘,便一把抱起她放她坐在自己腿上。她掙扎著,他便摟緊了,一邊哄著說:“彆氣了,就是玩笑……”說著就吻了上去。
李氏強壓著怒氣看他們親熱,這兩個人,勾搭上看來時間也不短了。前個月爺的嫡長子剛剛夭折,見著誰也沒好臉色,這會兒跟她在一塊兒,看著倒是頂開心。爺也算喜歡她,呵,年輕貌美又有趣的女孩兒,自動送上門,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只是這丫頭,哼,原來以為聰明,沒想到卻是這般蠢!十四爺當她是寶,她不珍惜,這會兒沒名沒分不妻不妾地讓別的男人佔便宜!哈哈,還有爺,她尊貴的丈夫,居然腦筋動到親弟弟中意的女人頭上!她在心裡冷笑,看這戲怎麼收場!
他們兩個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只聽爺道:“等會兒陪我晚飯。”
李涵道:“不行,今兒七夕乞巧,我得趕上拜雙星。”
爺就一邊親吻她,一邊誘哄道:“不急,用了飯,我再差人送你回去也來得及……我特意讓人做了一味銀珠魚,你嚐嚐……晚上回去,保準還能趕上跟姐妹吃甜棗兒……”
直到李涵點頭答應了,他才滿意,幫懷中人穿回鞋襪。她拉好袍子站起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爺摟住她笑問道:“怎麼了?”
她皺著眉推開他,道:“等會飯前別忘了淨手。”
他先是一呆,接著大笑著去撫她的臉,她開啟他的手,轉身自顧自走了,他追上去半摟半拎地擁住她走遠了。
終於等到他們離開,李氏想站起來,卻發現跪在墊子上的雙腿已麻木。扶著假山石,好不容易站穩,撿起掉在地上的繡箍,拍乾淨塵土,心想,嗯,正好給弘昀做個扇套。
甚至不需要挑明,一來二去夫婦間居然就心照不宣了。時間久了,李氏發現自己不再那麼抗拒,這種事實在不算新鮮,男人有新歡,比秋天起霜夏天打雷還要普通啊!新歡就好在一個‘新’字,那姑娘能有幾年呢?三年,五年?也許十年吧,她生得很美呢。
不過,李氏還是不太懂那姑娘的心思,好多次看他們單獨關在屋裡,她是真的太年輕不謹慎,還是對他全然信任?
爺是很入迷的,應該說李氏還沒見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入迷過。當然,當年他們是怎樣的,她不知道呢,或者說,已經不記得了……這是第一個,什麼時候再來第二個,第三個……到時候,就沒這麼多的感覺了吧。她要好好記著此刻還擁有的不甘、焦慮和酸楚。
因為那姑娘,爺對府裡的女人們也沒什麼心思了。福晉那裡本來就少去,照常應付著,倒是經常來她的院子,因為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心不在焉,他在她這也自在些。最近來的幾個,他就看了看,然後讓她做主分派去各處。也是呢,不管從哪方面看,那些半大丫頭,質素都無法跟他目前的新歡相比。
唔,可是為什麼,看到爺和那姑娘在一起,她想得最多的卻是,要是十四爺知道了該是怎樣的盛況呢?她什麼時候喜歡起熱鬧來了,真是啊!
但,有一天,她發現事態比她看到的想象的要嚴重。
十月的那個晚上,外面下著雪,風倒不大,就聽見窗外撲撲簌簌的聲音。她敷了臉,繡書剛要幫她拆髮髻,就聽見院門被扣開,小丫鬟進屋稟報說,爺來了。她疑惑地披衣而出,在廊下正撞見匆匆而入的丈夫。他海龍裘暖帽上青荷色羽緞斗篷上都落滿了雪片,連眉上也有半化的水珠,懷裡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人,他見到她,只說了一句:“你歇著吧,我就借一個屋。”然後便朝西邊的屋子走去,伺候的人已經在那屋點了燈,有太監在門口候著,其中一個要去接他手裡的人,他竟退後半步,把那人往懷裡貼了貼,從那多事的太監身邊繞開,跨進門去。
李氏直到此刻還呆站著,然後忽然驚醒似的回過魂來,對椿兒道:“找兩個輕巧麻利的丫頭去伺候。那些太監粗手粗腳,爺怕是不得力的,待會兒打發下去得了。”
椿兒依吩咐應聲去了,她還站在原地,然後竟鬼使神差地移到那屋子窗臺下,透過未緊合的窗縫往裡面看去。爺已經把人放到了裡屋炕**,自己坐在炕沿。他拿開裹在那人身上的斗篷,便露出那位沉睡的側臉,不意外呢。接著,他便動手去脫她的外袍,動作輕柔而小心,怕碰壞了最珍貴的薄胎瓷似的。要解她中衣的襟扣時,他猶豫片刻,收回手去,將她放到枕上,拉過錦被蓋住她。這時丫鬟們才敢上前,為她掖被腳,整理脫下的衣物。
他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自己則一直坐在她枕邊,時不時用手掌試炕床的冷暖。她睡得很沉,就連他用手指梳理她的鬢髮也一無所覺。他撥開她的額髮,用額頭抵著她的,她“唔”了一聲側轉臉,他便在她脣上輕吻一記,而後直起身,將手貼在她頰邊,就這麼專注地看著她。
他知道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嗎?那種淡淡的、不經意的、滿足的笑,是她完全陌生的。她認識屋裡的那個人嗎?他,真的是她共枕多年的丈夫嗎?
她不知道他多久之後離開,只知道凍僵了雙手站麻了雙腿。回到自己房裡,躺進被窩,卻睡不著,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包括頭臉。拼命壓制著衝去不遠處的那間屋子,掐死刺死悶死那個女人的衝動。她覺得自己在顫抖,不過又懷疑,也許不是身體,是心在顫……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睡著過,天還黑著她就起來了,坐在窗下的梳妝檯前,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屋子的方向。所以,他一進去,她便知道了,鬼祟得讓自己驚異地跟過去,仍舊在那窗下往裡窺視。
只見他輕手輕腳地走近炕床,拿下頭上的朝冠,擱在案上,然後勾起床頭的帳幔,半蹲在床邊,把自己的臉貼在她臉側。她稍動了動,他便不可自禁地輕吻她的眼瞼、鼻尖和脣。直到她睡夢中翻身向外,從被裡探出手抓住他的薰貂領衣。他無聲地笑開了,吻著她的手背指尖,輕輕掰開手指,然後站起身,握著她的手坐在床沿。足足一刻多鐘後,他才給她掖好被子放下床幔,拿了帽子,躡手躡腳地出了屋去。
然後,李氏開始懷疑,她的丈夫瘋了嗎?還是她瘋了?起碼有誰快要瘋了吧。但她不曾懷疑那女孩會進府,來到她的身邊,若無其事地拿走她丈夫所有的關注。他的心走了呢,不管是否去了她那裡,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她想她會適應的,弘昀很招人喜歡,弘時也會一天天長大……
一直都不見那姑娘來,從元月到春天,春天到夏天,聽說離京去南方探親了。爺很不開心,起碼看在她眼裡就被她認定是悶悶不樂。
一個初秋的下午,她看他慢慢踱進那個院子,她喊他,他沒回應,她有些擔心地跟過去。只見他走進書房,在書案前坐下,抱著那兩瓣醜陋的鎮紙,疲憊地撥出一口氣,閉上眼,就這樣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幾天後,她便聽到一個令她無比震驚的訊息,萬歲給十四爺拴婚了,物件便是那姑娘。她該笑嗎?也許。不過她並不認為有什麼可開心的,她的日子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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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哪裡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