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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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母親
第三百四十一章 母親
從沒有這樣一雙眼睛，能夠讓鬱莎想到了過往，觸及到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放佛一瞬間回到了最為純真的童年。
一個激靈，鬱莎雙眼恢復了清明，盯著面前這個不知該用何種言詞形容的女『性』，說其有多美倒不見得，五官也沒有精緻到讓人心生讚美，整個人單論長相只能說是清秀的美，可那一雙眼眸和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氣質讓鬱莎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人不止會對男人有著莫大吸引力，縱然是女人也無法對其產生一點敵意。
深邃的雙眸中無盡的哀傷，嬌弱讓人心生憐惜的氣質，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要將其摟住懷中好好呵護，這樣的女人是超然，也是妖孽，但凡是一個血『性』男兒都無法抗拒一個這樣的女人，縱然不愛也不會傷害。
如不是眼角處淡淡因為思念而提前衍生出來的淡淡皺紋，如不是那一身『婦』人的裝束，任誰也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與齊威母親這個身份聯絡到一起，兩人的長相幾乎沒有相同之處，可老哈克的介紹就是如此。
“他不肯來嗎？”那眼中的哀愁，能夠打動所有面對之人的心，尤其是鬱莎這種對女人本就沒有什麼抵抗力的人，頓升去將齊威帶到這裡的念頭，幸得面前的女人不是那種蠱『惑』他人的人，否則不需要任何肢體語言動作，單就是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人去做任何事情。
“鬱莎小姐，這是我們少夫人。”顯然少夫人知道鬱莎的存在，所以不需要介紹。
“伯母……”這是鬱莎最親近的一種稱呼，按照兩人所處的位置，鬱莎可以有很多種稱呼，可她選擇了一個女人應該選擇的稱呼，站在齊威角度的稱呼。
嘴角的笑容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悽悲，仿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真正開懷的笑過，今日的笑容還是衝著鬱莎的稱呼。
毫不避諱的上前拉住鬱莎的手，老哈克識趣的退了出去。
上一眼下一眼看了鬱莎很長時間，婆婆看媳『婦』的目光，透出無盡的欣慰，兒子還活著，並且活得很好，已經擁有了即便是在門中年輕一輩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實力，還有了這樣一個美佳人在身旁。
“坎迪鬱家的？”
“嗯。”
鬱莎難得的不好意思，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天。
“我可以叫你莎莎嗎？”
“當然可以，伯母。”鬱莎從沒有想過如此小女人的姿態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可面對著他的母親，一個讓你一眼就會生出親近之感，無法對她說出不字的女人。
“莎莎，在他承認我之前，你可以稱呼我為小小阿姨或是凌阿姨，我喜歡你，可他不會想讓你像之前那麼稱呼我的。”凌小小嘆了口氣，握著鬱莎的手緊了緊，眼中的哀愁盡數來自於年幼的孩子被迫離開自己身邊，午夜夢迴總是會浮現一個幼童嚎啕大哭的畫面，每一夜都會在淚水中醒來。
鬱莎差點說出口，我幫你這樣的字眼，可她知道齊威如果決定了一件事情，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了，否則任何外力的強制『性』介入都會讓事情向著相反的方向發展，很容易在齊威那裡形成死結。
這樣一個母親，鬱莎不相信她是裝出來的，那份哀愁如不是長年累月的積累絕不會對整個人的氣質都造成如此大的影響，還有那真摯的言語，每一句都先替齊威考慮，看來到達這裡之前凌小小做了大量的資料蒐集，否則不會對齊威的脾『性』如此熟悉。
確實，當凌小小在前段時間得知否則守候自己兒子的哈克歸來，真是又驚又喜，要知道每一個被送走的孩童都會有一個守護者，守護者未歸來證明那孩子還活著，這個守護者絕不會在條件未成熟之前與家族任何人聯絡，每一個守護者都是在執法堂中選出來只忠心於門主的武者。
哈克歸來，訊息只有兩個，一好一壞，好是守護的孩童擁有了可以迴歸的資格，壞則是守護的孩童死亡。
這麼多年凌小小堅持下來的原因正是如此，每當她夢到那幼童的哭泣之後都會深深覺得自己對不起孩子，幸得哈克一直沒有傳回任何訊息，孩子還活著，二十多年，終於等回了哈克。
第一次有人帶回來不好不壞的訊息，要知道只要你合格了，守護者就會將你帶回，可哈克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齊威的身份還比較特殊，他本是想要齊威多歷練一段時間，誰知到了如今，自己已經沒有了將他帶回來的把握，遂才用這種方式將訊息帶回到皓天門。
凌小小得知訊息後先是不顧一切的前往這裡，然後在車中對齊威的過往進行了解，很明顯皓天門那邊聽完了哈克的彙報之後默認了凌小小的舉動，一個能夠抗拒無上榮耀身份的人，打親情牌才是王道。
越是對資料瞭解的越多，凌小小的淚水越發止不住，對兒子的愧疚之意也會越發的濃重，這個孩子受了多少苦啊，自己這個做母親的不配這兩個字，監獄、欺辱、一切為了生存，這要是讓自己當做做選擇，寧可讓兒子做一個沒有任何未來的紈絝子弟，平平安安的享受一生榮華富貴，而絕不會讓孩子接受這麼多的磨練，能夠活下來都是不幸中的萬幸。
對不起。
這樣的三個字凌小小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說，今日齊威不來見她，她也只是增添了一抹哀傷，她知道自己不夠資格。
“凌阿姨，他是一個好人，相信我，總有一日他會接受你的。”鬱莎從沒有如此認真過。
“跟我說說他的事情好嗎？資料終歸是資料，公式化的東西我不想聽，我想聽一聽從你口中說出的他是個什麼樣子？”凌小小再次嘆氣，身子靠在沙發上，可無論怎樣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鬱莎的手，放佛這就是她與兒子最後的聯絡一般，放開了這手也就等於放棄了兒子，再也得不到關於兒子的訊息一般。
鬱莎沒有過如此滔滔不絕的時候，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在她身上第一次發生，只因面對的是凌小小，說的是齊威的事情。
凌小小會隨著鬱莎話語中高興的事情而高興，也會隨著驚險的時刻而驚呼，故事中的主人公是自己的兒子，他用一個個不可能書寫了奇蹟，很難想象他是怎麼走過這麼多的。
“凌阿姨，齊威不會忘記自己的一切的，早晚有一天他會接受你們，我希望你們不要試圖用強權來壓迫他回到那個對於此刻的他一點溫暖都沒有的家，那樣只能適得其反。我相信如果是您出面，他堅持不了多久的，誰對他好一分，他會還回來十分的，但如果誰要是想要他屈服於某種東西，必然會將他推到對立面。”鬱莎提醒凌小小，天域皓天門固然實力強大地位崇高，但齊威一定不會在意這個身份的，希望他另外一個曾經下令將他送到地球的最親近之人不要還想用過去的方式來對待如今已經獨自撐起一片天的齊威。
凌小小會意的點點頭，看著鬱莎越來越喜歡，一個不做作的女孩不會是壞人，外界傳言不可信，最重要一點，如果兒子真的跟她在一起，家中是不會反對的，四級文明坎迪鬱家大小姐，這身份配得上兒子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了莎莎，阿姨很喜歡你，放心，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阿姨都會支援你的。”兒子那點風流債凌小小也一清二楚，一個兩個或是多個，總該有一個能夠為他將家管理成一個堅實大後方的人，而這鬱莎，無論是身份地位實力脾氣秉『性』都是最適合的那一個。
鬱莎沒有多做停留，離開了這豪華飛車，在她走後，凌小小長吁短嘆的看著螢幕內關於齊威的一些圖片和影片，兩行清淚在眼角滑落，兒子，娘不會再讓你受任何苦，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萬事都有娘站在你的身後，這一次娘不會妥協於任何人。
光腦上傳來最親近之人的影片連結，點開螢幕，如是鬱莎站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畫面中的男人就如同大了幾十歲的齊威，除了氣質不同之外，長相身材個頭都非常像，比齊威稍稍瘦了一些，如果是十八歲時候的齊威，就完全是一個模子內刻出來的。
“小小，怎麼，他不願意認你？”聲音渾厚中透著輕靈，還有著上位者的高高在上，想是平日裡發號施令習慣了。
凌小小看了一眼丈夫，聲音中帶著無比的堅定說道：“齊震天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兒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最好約束門派內那些人不要說什麼或是做什麼，我已經虧欠了兒子太多太多，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贖罪。”
“沒有人，包括我嗎？”很顯然對面的男人，也是齊威血緣上的父親齊震天想到了妻子所要做的事情。
“對，包括你。你要記住，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首先在我這裡他只是一個孩子，你們那些事情最好不要牽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