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5章 各取所需

第95章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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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各取所需

第95章 各取所需

我轉過頭來,靜靜的打量起他來。

他一看我這神情,無奈的聳了聳肩,“算了,我就是隨便一說,咱們繼續趕路吧。”

我微微一笑,“想讓我們幫你什麼?”

“呃……幫我定位一個西遼大墓,事成之後,咱們三七分,你們三,我七,怎麼樣?”他趕緊說。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我們不是倒斗的,你是專業的,自己不能定位麼?”我問。

“那地方很怪”,他說,“我去了兩次了,每次都遭遇鬼打牆,稀裡糊塗的就在山裡迷路了。那裡離你們要去的地方不算太遠,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是有點特殊本事的,所以才想問問你們。小馬兄弟,你考慮一下,怎麼樣?”

我笑了,“我們很忙的。”

他看了苗乙一眼,想了想,“四六!”

“很忙的”,我看著遠處。

“五五!”

“你沒聽清我的話麼?”我說,“很忙的!”

他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你們拿六,行不行?”

我來興趣了,“你是不是知道那墓裡有什麼值錢的寶貝呀?怎麼這麼執著?”

“我跟你說實話吧兄弟,那裡的西遼大墓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可是這麼多年了,沒見誰能給它定準過”,他遞給我一支菸,自己也點著一根,“我最近交了一個女朋友,準備幹完這一次就收手了。博州我去了幾次了,每次都是被迷進山裡,他們都說我命大,之前有幾個人都是被困死在山裡的,而我卻活著出來了。”

他吸了幾口,繼續說,“本來呢,我這次回來想,以後再也不去碰這個事了。可前天晚上剛要睡覺,窗外面飄進來一個姑娘——就是你那朋友。我那會沒睡著,睜著眼睛看著她飄進來的,差點沒給我嚇死!”

我點點頭,“難怪你昨天那模樣,一晚上沒閤眼吧?”

他心有餘悸的看我一眼,“何止?她站那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我喊也喊不出來,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透了。盯了好一會,她消失不見了,我也能動了,就出來喊我爸。但見了我爸之後,我一想說話就唱歌,唱的還特難聽,唱一會就沒力氣了,稀裡糊塗的就回了自己房間,把門反鎖了。接著,那姑娘就又出現了,繼續盯著我……”他一臉的無奈,使勁吸了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

“難怪他說你跟瘋了似的”,我看著他,“一晚上重複了很多次吧?”

他點點頭,“後來天快亮了,她終於說話了。說我幾次闖入了她們的禁地,犯了不饒恕的罪,她可以隨時殺了我。我跪在地上給她磕頭,求她給我個機會,她什麼都沒說,笑了笑,轉身飄走了。那笑的,讓我現在想起來身上都冷。”

“那你怎麼還敢去探那西遼大墓?”我故意問。

“你聽我說完”,他說,“第二天你就去找我了,說她是你朋友,讓我給你們當嚮導,我沒得選擇,只能答應。到了晚上,我不敢睡覺,但太累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我夢到她又來了,對我說,如果事情辦得好,她可以放過我,而且不會讓我白走一趟。她昨天的樣子跟前天晚上不一樣,是一副蒙古人的打扮。我原來以為,她是那西遼大墓的墓主,既然她是蒙古人,那就不是西遼人了。而且她也說了,不會讓我白走一趟,所以我就……”

我平靜的一笑,心說還真是賊不走空,一個盜墓賊想讓兩個巫師幫他盜墓,這事聽著怎麼那麼滑稽?

“既然她說了不會讓你白走一趟,那就先趕路,至於你說的事”,我搖下車窗,扔掉菸頭,“到時候再說。”

“好!兄弟痛快!”他頓時高興起來,“咱們先趕路,天黑之前就能到,晚上我請你們喝酒,吃手把羊肉!”

想讓人效力,就得給他點甜頭,不然他也沒**不是?定位古墓這種事,對我來說很簡單,對他來說也不難。但是聽他的意思,這麼多年來很多盜墓的都在那附近遭遇了鬼打牆,這就不對勁了。僅僅是鬼的話,不可能對所有的摸金校尉都好使。我現在明白阿索為什麼要找他去了,兩點:一是藏圖的石像離那西遼大墓不遠;二是那附近——不是有鬼作祟,八成是有特殊的風水陣!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年她才把圖藏在那裡的吧。我可以把她招出來問一下,但我不急,她既然不主動說,必然有她的用意,這種情況下信任她就夠了,少操點心沒什麼不好。

路上經過服務區,張騰去加油,我和苗乙走進了超市。

“你真要幫他定位那大墓?”苗乙拿起一包和田大棗看了看,又放下了。

“先答應了,到時候再說”,我拿了幾瓶格瓦斯。

苗乙看我一眼,“我們不是盜墓賊。”

“我們當然不是了”,我說,“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什麼意思?”她一皺眉。

“你相信我,他打不開那大墓”,我說,“我答應他,不過是給他個念想而已,不然的話,怎麼讓他踏踏實實的給咱們幹活?”

“你那麼有信心?”她看著我,“專業的盜墓賊還有打不開的墓?”

我笑了,“如果盜墓賊真像小說上那麼厲害,有上天入地的本事,那唐高宗和武則天的乾陵不早就被挖開了?當年唐巢動用三十萬大軍挖掘乾陵都沒把地宮找出來,這就是鑿山為陵的好處。那西遼大墓在山上,雖不是鑿山為陵,但它附近既然有特殊的風水陣在,起碼說明那不是一個普通貴族的墓,區區一個張騰怎麼可能打得開?”

“你用出神術了?”她問。

“沒有啊,猜的”,我說。

她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拿了兩罐咖啡,轉身去結賬了。

我看著她曲線優美的背影,不由得笑了,我喜歡她冷或不屑的樣子,特別的迷人。

一路上,張騰心情大好,這就是念想的力量。並不是每一個念想都能變成現實,但只要念想在,人就會有信心,有力量,活的就有奔頭。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趕到了博爾塔拉蒙古族自治州阿拉套山市的一個小鎮上。

張騰停好車,“咱們在這鎮上住一晚,明天上午進山。”

“這地方你住過?”我看著車窗外的小旅館。

“每次來,都住這”,張騰說,“條件不算好,將就一晚上。”

“我看挺好,就住這吧”,我開門下車,伸了個懶腰,深深的吸了口氣,很舒服——起碼空氣很好。

房間很簡陋,但也算能將就,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我們出發趕赴冬營之地。

對於遊牧部落來說,冬營之地不是指某一塊具體營地,整個博爾塔拉當年都是準葛爾的駐牧地。而我們要去的這個地方,是當年準葛爾貴族冬季的祭祀之地。

張騰對那裡很熟悉,他為了那個西遼大墓做了很多年的功課,把那一帶的情況摸了個純熟,甚至比當地人都熟。他說那裡有一片草原,一條河流,一個湖泊,旁邊的山上,有一座很古老的石像,繞過石像繼續往山裡走一公里左右是一個山樑,那西遼大墓據說就是在那一帶。

這種說法很模糊,聽起來很簡單,實際上怎麼回事,得到了那才能知道。

從小鎮出來,沿著公路開了約莫半個小時,眼前就出現了一片草原。車子離開公路,直接進入草原,又走了二十多分鐘,穿過一個山口,眼前出現了一個更廣闊的草原,一條很寬的河蜿蜒其中,山腳下一個美麗的湖泊,閃耀著無比聖潔的光芒。

這才是他口中的那個草原,那個準葛爾部的冬營祭祀之地。

“就是那座山麼?”我指著遠處。

“對!”張騰停下車,“車停在這,咱們走過去。”

“好!”我開門下車,“苗乙,咱們走。”

苗乙沒說話,利落的跳下皮卡,抄起了自己的包。

“走吧!”我說,“我們動作快點,辦完事,回烏魯木齊跟隊長她們會合。”

“嗯!”苗乙點點頭。

“你們還有隊長?”張騰好奇,“一共多少人啊?”

我瞥他一眼,“你好奇麼?”

“呃……不是”,他有點尷尬,“不過你不是答應幫我定位那西遼大墓了麼?如果今天要趕回去的話……時間上恐怕來不及吧?”

“你好好帶路就行”,我說,“只要我們的事情順利,你那件事不過捎帶腳就辦了。”

“可是……”他猶豫。

“實話告訴你吧,那西遼大墓之所以古怪,是因為它附近有特殊的風水陣,在那裡待的時間一長就會被迷住,就像鬼打牆似的”,我說,“等我們的事辦完了,那個風水陣估計也就破了,到時候你再去定位就簡單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他明白了,看我的眼神也頓時佩服了起來,“小馬兄弟,你真是高人!”

我一笑,“先別捧,四六分,一分錢都不能少!”

“你放心!這次不管我能得到什麼寶貝,出手了咱們都四六分!”他拍著胸脯說。

我看他一眼,“行!你說的,別後悔!”

他笑了,“放心,我張牙子辦事,從來不後悔!”

張牙子,是他的外號,也是他這一行裡對他的尊稱,反正他是這麼說的。

“咱們走!”他說完一馬當先,向遠處的山峰走去。

我和苗乙互相看了一眼,在後面跟上了。

“阿索,你還不出來麼?”我默默的問。

張騰突然停下了,轉身衝我微微一笑,“我在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