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8章 高空遇險工程師仍然倖存

第78章 高空遇險工程師仍然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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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高空遇險工程師仍然倖存

第78章 高空遇險 工程師仍然倖存

賽勒斯·史密斯還活著?——納布的敘述——腳印——一個難以解答的問題——賽勒斯·史密斯的第一句話——察看腳印——回“煙囪管道”——潘克洛夫驚呆了

納布一動不動。

水手只問了他一句話。“活著嗎?”他喊道。

納布沒有回答。吉丁·史佩萊和潘克洛夫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赫伯特雙手緊攥,呆呆地站著。顯然,那個可憐的黑人正沉浸在痛苦之中,既沒有注意到他的夥伴們,也沒有聽見水手的話。

記者跪在工程師那毫無生氣的身體旁,解開工程師的衣服,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1分鐘過去了,如同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試圖聽到心臟的某一次跳動。

納布稍微直起身子,目光呆滯。失望讓這張臉變了樣,納布已經變得讓人認不出來了。勞累和痛苦折磨著他,他認為他的主人已經死去。

經過長時間細緻的觀察之後,吉丁·史佩萊站起身來。

“他還活著!”他說道。

潘克洛夫也跪到賽勒斯·史密斯身旁,他同樣聽到了幾下心臟的跳動,感覺到嘴脣邊有輕微的氣息傳來。

赫伯特聽從記者的話,衝出外頭找水去了。走了100步後,他看到一條清澈的小溪,顯然是由於昨天夜裡下雨的緣故,溪水上漲了,而且,雨水是透過沙子滲入溪水裡的,溪水過濾得很乾淨。但沒什麼東西可以盛水,在沙丘上連一隻貝殼也沒有!這小夥子只好把自己的手帕放到溪流裡完全浸溼,然後跑回洞穴裡。

幸好,這塊溼透了的手帕對吉丁·史佩萊來說已經夠用了,他只是想把工程師的嘴脣潤一潤。這一點點清涼的水幾乎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一口氣息從賽勒斯·史密斯胸中吐了出來,他甚至在試圖說話。

“我們一定可以把他救活的!”記者說道。

這話讓納布重新恢復了希望。他解開主人的衣服,檢查他的身體是否有傷痕。雖然賽勒斯·史密斯有可能是被拋落在那些岩石中間,但他的頭部、上半身、四肢都沒有受傷,甚至連面板擦傷都沒有,這真讓人意外。那雙手也沒有受傷,工程師要翻越那排礁石肯定需要竭盡全力,但他身上怎麼任何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對於以上的疑問,答案以後肯定會有的。只要賽勒斯·史密斯可以說話,他就會說出事情的經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醒過來,按摩也許能達到這個目的。他們正是這麼做的,透過按摩,工程師的身子暖和起來,他微微動了一下手臂,而且呼吸逐漸恢復規律了。他可能是由於精力耗盡而昏死過去的,如果不是記者和他的同伴們的到來,賽勒斯·史密斯可能就這樣死掉了。

“你以為你的主人已經死了,對嗎?”水手問納布。

“是的,死了。”納布答道,“如果託普沒有找到你們,如果你們沒有來,我就會把我的主人埋葬,然後我會在他的旁邊死去!”

納布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前一天夜裡,從拂曉時他離開“煙囪管道”以後,再次登上這片海岸,向西北方向走去,來到他曾經到過的地方。

納布承認,他那時並不抱什麼希望。海岸上、岩石中、沙灘上他都尋找過了,只是想找到一些線索而已。他尤其仔細觀察了漲潮淹不到的海灘,因為潮漲潮落會把所有的痕跡沖掉。納布其實並不指望能找到活著的主人,他只是想著找到主人的遺體,打算親手將他埋葬起來。

納布找了很久卻沒有什麼收穫。那片荒涼的海岸看起來從未有人涉足。那些貝殼類動物,海潮衝擊不到,它們會成百上千地聚在潮水沖積地以外的地方,所以個個都完好無損。沒有一個貝殼是被壓裂的。在一片兩到三百碼(碼,英美製長度單位,1碼等於3英尺,合09144米)的海灘上,沒有登陸痕跡,舊的沒有,新的也沒有。

納布決定沿著海岸再往上走幾海里。海浪也許會把屍體衝到遠處的某個地方。如果一具屍體在離平坦的海岸不太遠的海面上漂浮,遲早會被海浪衝上海灘的。納布明白這一點,因此,他想見主人最後一面。

“我沿著這片海岸走了2海里,潮落時我看了那排暗礁,漲潮時我觀察了整片沙灘,但,讓我失望的是什麼都沒發現,直到昨天下午近5點時,我才看到沙地上有腳印。”

“腳印?”潘克洛夫喊道。

“是的!”納布答道。

“這些腳印是在礁石處開始出現的嗎?”記者問道。

“不是,”納布答道,“直到潮水交替的地方才有,在潮水交替處與礁石之間,其他腳印應該是被潮水沖掉了。”

“繼續說,納布。”吉丁·史佩萊說。

“當我看到這些腳印時,我簡直欣喜若狂。這些腳印十分清晰,一直通向那些沙丘。我沿著這些腳印走了四分之一海里,我一邊跑一邊小心避免踩到它們。5分鐘後,天暗下來了,我聽見了狗的叫聲,是託普。接著,託普就把我帶到了現在這個地方,我主人的身旁。”

納布最後說,當他看到這具一動不動的身軀時,心裡很是痛苦。他力圖在這個身體上尋找殘存的生命跡象!他原本指望找到主人的屍體,但等他找著後卻渴望主人是活著的!他曾竭盡全力搶救主人,但無濟於事。他只好向他一直熱愛著的主人告別了!

納布當時曾想到他的夥伴們,他們也許會希望能最後看一看這位不幸的人。那時託普就在旁邊。難道不能信任這隻忠實的狗嗎?納佈於是反覆說了好幾次記者的名字,在工程師的夥伴中,託普對這個名字最為熟悉。接著他給託普指了指海岸的南面,於是這隻狗就朝著納布指示的方向奔去了。

在一種近乎神奇的本能的導引下,託普到達了“煙囪管道”,之前,它可從未到過這個地方。

納布的夥伴們聚精會神地聽著這番敘述。對他們來說,很多事情難以明白:賽勒斯·史密斯需要經過一番努力才能從海上避過浪濤、越過礁石的,可他身上卻連一處擦傷的痕跡都沒有。而更讓人無法明白的是,這裡距離海岸超過1海里,工程師居然能夠來到這個隱藏在沙丘中間的洞穴。

“這麼說來,納布,”記者說道,“不是你把你的主人搬到這個地方來的了?”

“不是我。”納布回答。

“顯然是賽勒斯·史密斯自己來到這裡的。”潘克洛夫道。

“很顯然是這樣的,”吉丁·史佩萊提醒,“但事實上卻讓人難以置信!”

這答案只有等工程師可以開口說話時,大家才能知曉了。為此就必須期待著他恢復。慶幸的是,他的神志現在已經逐漸恢復過來了。

按摩讓他的血液流通順暢。賽勒斯·史密斯的雙臂動了動,跟著是頭,他的嘴裡還冒出一些聽不懂的詞。

納布俯在他身旁,叫喚著他,但工程師彷彿聽不到,雙眼始終緊閉。只有身體的動作顯示他還活著,但他仍處於無意識的狀態。

讓潘克洛夫沮喪的是沒有火,也沒有可以用來取火的東西,他忘記帶上那塊焦布了,不然的話用兩塊礫石一擊,就會很容易點燃焦布。至於工程師的衣袋,也是空空如也,只有內衣口袋裡裝著一塊懷錶。必須將賽勒斯·史密斯運送到“煙囪管道”去,而且要儘快。這是大夥的一致看法。

大夥悉心的照料,讓工程師很快就恢復了知覺,比他們預期的還要快。用來溼潤他嘴脣的水,使他漸漸甦醒過來。潘克洛夫想起他帶來的那塊松雞肉,他打算把雞汁和水混在一起。赫伯特徑直向海灘跑去,帶回兩個大大的雙殼貝類軟體動物。水手調製了一種混合飲料,然後餵給工程師。工程師貪婪地吸吮著。

這時,他睜開了眼睛。納布和記者俯身向他。

“我的主人!我的主人!”納布喊道。

工程師聽見了。他先是認出了納布和史佩萊,接著又認出了另外兩個夥伴——赫伯特和水手,然後他輕輕地拍了拍他們的手。

他又喃喃自語了幾個詞,想必應該是他之前說的那幾個詞。這幾個詞證明是他當時一直在琢磨,甚至是一直掛念著的問題。這次,這幾個詞大夥兒聽懂了。

“島嶼還是大陸?”他低聲地問道。

“唉!”潘克洛夫不禁驚呼,“什麼島嶼或大陸,我們都不在乎,只要您活著,賽勒斯先生!島嶼還是大陸,我們以後再弄清楚吧。”

工程師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接著好像睡著了。

大家都不去打擾他的睡眠,而記者還馬上做好了準備,以把他轉移到條件較好的地方去。納布、赫伯特和潘克洛夫離開洞穴,向一處沙丘走去,這沙丘的頂端長著幾棵生長不良的樹。水手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反覆說:“島嶼還是大陸?只剩一口氣的人居然還在想這個!多偉大的人啊!”

到達沙丘頂後,潘克洛夫和他的兩名夥伴除了雙手外,什麼工具也沒有,他們就用手掰下一棵樹的主要樹枝。這是一種海岸松,被風吹得細細弱弱的。他們用這些樹枝做了一副擔架,再鋪上樹葉和草,就可以用來抬工程師了。

他們大概花了40分鐘來弄這個東西,當水手、納布和赫伯特回到賽勒斯·史密斯跟前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了,而吉丁·史佩萊則一直守在工程師的身邊。

這時,工程師從睡眠中,確切地說是從昏睡狀態中醒過來了。他的面頰漸漸恢復了紅潤,而之前他的臉一直像死人一樣蒼白。他微微起身,望了望四周,似乎在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您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吧,賽勒斯?”記者問道。

“是的。”工程師應道。

“我覺得,”這時水手說道,“如果史密斯先生現在再吃點松雞肉凍的話,他會聽得更清楚。這是松雞肉凍,史密斯先生。”他邊說邊給工程師送上肉凍,這一次,他在那肉凍里加了點松雞肉。

賽勒斯·史密斯吃了幾塊松雞肉凍,剩下的由其他3名夥伴分吃了,他們正餓著,覺得這頓午餐太少了。

“對了!”水手說道,“那些食物正在‘煙囪管道’等著我們呢。您要知道,賽勒斯先生,我們在那裡,在南邊有一棟房子,裡面有房間、床鋪、爐灶,而且,配餐室裡還有好幾打鳥,赫伯特把這些鳥叫‘咕鸕咕’雞。您的擔架已經準備好了,您覺得有力氣了,我們就把您抬回我們的住所。”

“謝謝,我的朋友。”工程師答道,“再過1個小時,或者2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動身了……而現在,您來說說吧,史佩萊。”

記者於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他說的那些事情,賽勒斯·史密斯想必一無所知:氣球的最後那次墜落,落在這個陌生的、看似荒無人煙的陸地上,是島嶼還是大陸都還無從得知,“煙囪管道”的發現,為了找到工程師所進行的種種努力,納布的忠心耿耿,感謝忠實的託普的聰明,等等。

“可是,”賽勒斯·史密斯用一種微弱的聲音問道,“那麼,你們不是在海灘上找到我的?!”

“不是。”記者答道。

“那麼,也不是你們把我帶到這洞穴裡的?!”

“不是。”

“那麼,這個洞穴距離那些礁石有多遠?”

“半海里左右,”潘克洛夫答道,“史密斯先生,如果說您感到驚訝,我們看到您待在這個地方也一樣感到奇怪呢!”

“的確,”工程師回答,他的精神正在漸漸恢復,並對這些細節產生了興趣,“這確實很奇怪!”

“不過,”水手又說道,“請您告訴我們,您被海水捲走後的經歷好嗎?”

賽勒斯·史密斯回憶起來。他知道的很少。海浪把他從氣球的網兜裡捲走。一開始,他下沉到了幾英寸深的海水深處。回到海面時,在半昏暗中,他感覺有一個生物在他身邊擺動。那就是託普,它衝來救他。當他睜開眼時,已經看不到那氣球了。原來,氣球減去了他和託普的重量後,就像一支箭一樣飛走了。當時,他發覺自己正處在洶湧澎湃的海浪中,離這片海岸大概超過半海里。他奮力地遊,竭盡全力地與海浪搏鬥。託普咬住他的衣服,不讓他沉下去,然而,一股迅猛的海浪向他襲來,把他推向南面,在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艱難搏擊之後,他,以及當時拖著他的託普便一起往大海深處沉下去。從那時起,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直到剛才在他的朋友懷抱裡甦醒過來。

“當時,”潘克洛夫說道,“想必您是被拋上岸的,而且一定是您自己走到這裡的,因為納布找到了您的腳印。”

“是的……想來應該是那樣……”工程師若有所思地答道,“這樣說的話,在這片海岸上,你們沒有發現人的蹤跡了?!”

“沒有。”記者答道,“再說,如果有人正好碰上您,並救了您,那為什麼在把您從海里救出來後,又把您遺棄在這裡呢?”

“您說得有道理,我親愛的史佩萊。告訴我,納布,”工程師轉過身來向著他的僕人繼續說,“不是你做的吧……不會是你有一段時間失去意識了……在那種心不在焉的時候……不,這簡直是胡說八道……現在那幾只腳印還保留著嗎?”賽勒斯·史密斯問道。

“保留著,主人。”納布答道,“喏,在洞口,在這沙丘背面,在一處能躲避風雨的地方。其餘腳印已經被暴風雨沖刷掉了。”

“潘克洛夫,”史密斯說道,“請您把我的鞋子拿去量一下,看看是不是跟那些腳印完全相符!”

水手按照工程師的吩咐去做了。當納布領著他和赫伯特向著腳印走去時,賽勒斯·史密斯對記者說:“這裡發生的事情真是難以解釋啊!”

“的確是難以解釋!”吉丁·史佩萊答道。

“那我們現在就不要強求解釋了,我親愛的史佩萊,我們往後再談吧。”

過了一會兒,水手、納布和赫伯特回來了。

毫無疑問,工程師的鞋子和那些保留著的腳印完全吻合。這樣的話,沙灘上那些腳印應該是賽勒斯·史密斯留下的。

“好吧,”他說,“那是我產生幻覺了,我還以為是納布弄錯了呢!我一定像個夢遊的人一樣,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走路,是託普在本能的驅使下,把我從海浪裡救出來,並領著我到了這裡的……過來,託普!過來吧,我的狗!”

這隻漂亮的狗一邊叫,一邊蹦蹦跳跳地來到主人身邊,接受史密斯的盡情撫摸。

目前沒有別的說法可以解釋工程師的獲救,這件事就完全歸功於託普了,大家都覺得這樣比較合理。

將近中午的時候,潘克洛夫問工程師,大家是否可以運送他走了,賽勒斯·史密斯沒有回答,而是掙扎著站了起來,此番努力證明他具有無比堅強的意志。然而,他還是不得不倚在水手身上,不然他就要跌倒了。

“好!好!”潘克洛夫說,“把擔架抬過來吧!”

擔架抬來了。那橫排的樹枝上鋪著樹葉和長草。大家把賽勒斯·史密斯平放在上面,接著便朝著海岸走去,擔架由潘克洛夫和納布抬著。

要走8海里的路,但由於不能走快,而且還要經常停下來休息,估計他們至少要用6個小時才能到達“煙囪管道”。

風一直很猛,然而慶幸的是雨停了。工程師儘管躺在擔架上,但還是用胳膊支著身子觀察海岸,尤其是觀察陸地這一邊。他沒有說話,但一直在留意沿途境況:那高低不平的地勢及各種林木和物產,所有這些都深深地印在他腦子裡。可是,在行走了2個小時後,他睏倦極了,於是他在擔架上睡著了。

下午5點半,整個小隊人員到達那個斷壁,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就到達了“煙囪管道”。

大夥都停了下來,把擔架擺放在沙地上。賽勒斯·史密斯這時睡得很熟,並沒有醒過來。

潘克洛夫驚訝地發現前一天晚上那場可怕的暴風雨已經改變了這地方的面貌。這裡發生過大面積的崩塌。一些大塊的岩石滾落在沙灘上,整個沙灘都被一層厚厚的水草、褐藻和海藻類植物覆蓋著。顯然,海潮曾經越過這個小島,湧到了這巨大的花崗岩壁下面。

“煙囪管道”口前的泥土已被深深地衝刷掉一層,顯然是曾遭到了海浪的猛烈衝擊。

一種預感掠過潘克洛夫的腦海,他急忙衝進“煙囪管道”裡。

他近乎是即刻就走了出來,呆呆地站著,看著夥伴們……

火滅了。那堆灰燼被泡成一堆淤泥。作為火絨用的焦布也不見了。海潮曾灌入“煙囪管道”,浸透了裡邊的每一個角落,裡面的所有東西都被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