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3章 海底兩萬裡大浮冰群2

第53章 海底兩萬裡大浮冰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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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海底兩萬裡大浮冰群2

第53章 海底兩萬裡 大浮冰群(2)

我當時正在平臺上。船長觀察了一會兒情況,對我說:“怎麼樣!教授先生,您有什麼看法?”

“我想我們是被困住了。”

“被困住?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既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也不能向任何方向走。我相信,這種情況就叫做‘被困住’,至少在有人居住的陸地上是這樣的意思。”

“這麼說,阿羅納克斯先生,您認為‘鸚鵡螺號’是無法脫身了?”

“很難,船長,因為已經是晚冬了,您不能指望冰塊解凍。”

“啊!教授先生,”尼摩船長帶著譏諷的語氣說道,“您總是這樣!只是看到了障礙和阻攔!我可以肯定地告訴您,‘鸚鵡螺號’不僅可以脫身,而且它還要向前走得更遠。”

“繼續朝南走?”我看著船長問。

“是的,先生,‘鸚鵡螺號’將去到南極!”

“去極點?”我喊道,不禁做出一個不相信的動作。

“是的。”船長冷冷地說,“到南極去,到那地球各條經線彙集的不為人知的地方去。您知道我要用‘鸚鵡螺號’做我想做的事。”

是的,我是知道。尼摩船長用“鸚鵡螺號”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我還知道這個人大膽到魯莽!但要戰勝那些去南極途中的困難,到達比北極——連最勇敢的航海家還未能去到的地方——更不能到達的南極,難道不是一樁極其荒謬的事情嗎?只有瘋子才會想這樣做。

於是,我突然想起問尼摩船長他是否已經來過這個開天闢地以來人類還未駐足的南極進行探險。

“不,先生,”他回答我說,“我們一起去揭開南極的面紗。在那裡其他人都失敗了,而我是不會失敗的。我還從來沒讓‘鸚鵡螺號’航行到這麼遠的南極海中來。但我要重申一次,它還會再往前航行的。”

“我願意相信您,船長,”我用略帶點揶揄的口氣回答說,“我相信您!我們一起向前吧!我們面前沒有任何的障礙!衝破這大浮冰吧!讓我們把大浮冰炸了,如果炸不掉,那我們就給‘鸚鵡螺號’裝上翅膀,讓它從浮冰群上面飛過吧!”

“從上面?教授先生,”尼摩船長平靜地說,“肯定不是從上面,而是從下面。”

“從下面?!”我喊道。

船長的突然提示使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鸚鵡螺號”的卓越效能將再次為尼摩船長提供服務!

“我覺得,我們開始相互瞭解了,教授先生,”船長微笑著對我說,“您已經隱約地預感到這個計劃實施的可行性,可我,我認為這個計劃是必定成功的。那些對於一艘普通的船來說是無法克服的困難,對‘鸚鵡螺號’來說易如反掌。假如有一塊陸地出現在南極,它將在這塊陸地前停下來。

“但如果情況恰好是相反的,南極是沐浴在一片未被冰封的海里,那它就要航行到南極!”

“確實如此,”我被船長的推斷吸引住,說,“雖然海面被冰封死,但是,按海水的最大密度比冰高出1度的理論,下層應該是可自由通行的。另外,假如我沒弄錯的話,這塊大浮塊沒入水中的部分與它浮在水面的部分之比是3比1。”

“差不多,教授先生。如果冰山露出海面的部分有1英尺,那在水下的部分就有3英尺。這樣,既然這些冰山在水上的部分沒超過100米,那它們藏在水下的部分就不會超過300米。300米的深度對於‘鸚鵡螺號’來說算得了什麼?”

“是不算什麼,先生。”

“它甚至可以潛入更深的水層,尋找一片溫度均勻的水層,在那裡,我們將不用忍受海面上零下三四十攝氏度的低溫,而毫無損傷。”

“說得對,先生,說得太對了。”我激動地回答。

“唯一的困難,”尼摩船長接著說,“是得潛在水裡好幾天,無法更換我們的儲備空氣。”

“不難解決吧?”我反問道,“‘鸚鵡螺號’有巨大的儲氣艙,我們可以將它充滿,它就能給我們提供我們所需的氧氣。”

“想得好,阿羅納克斯先生,”船長微笑著回答,“但我可不想讓您將來責備我的魯莽行為,我得事告訴您我考慮到的困難。”

“還有什麼困難?”

“只有一個。南極可能有海,那裡的海很有可能會完全被冰封住了,假如是那樣,我們就不能浮出海面了。”

“好吧,就算是這樣,先生,請別忘了‘鸚鵡螺號’裝有威力無比的衝角,我們不能駕駛‘鸚鵡螺號’沿著對角線向冰層衝去,把冰層撞裂開嗎?”

“喲,教授先生,今天您可真多主意!”

“此外,船長,”我越說越激動,“為什麼不可能像在北極一樣,在南極遇到可以自由通行的大海呢?不論在南半球還是在北半球,寒極和陸地兩極是不應該混為一談的。再說,在還沒有相反的證據之前,我們應該假設,在地球的兩個極點上,或者是一塊大陸,或者是一片與冰分離開的海洋。”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阿羅納克斯先生,”尼摩船長回答說,“我只是想提醒您,您提出過那麼多反對我的計劃的異議後,現在又拼命贊成我的觀點。”

尼摩船長說得對。我終於大膽地說服了他!是我鼓動他到南極去!我走在他前面,我想得比他多……其實不是的!可憐的傻瓜。尼摩船長對這個問題的正反兩面思考得都比你更多,他不過是在捉弄你,喜歡看到你為這些不可實現的夢想而欣喜若狂的傻樣子!

然而,船長刻不容緩。他發了個訊號叫來了大副。他們兩個人用他們那種別人聽不懂的語言快速地交流,或許大副事先已經知道這個計劃,或許他覺得這個計劃的確可行,總之他沒有流露出一點兒吃驚的樣子。

儘管大副表現得如此無動於衷,但比起康塞爾的反應還略遜一籌。當我向這個老實的青年述說我們想到南極的計劃時,他竟然完全麻木毫無反應,只一句“只要先生願意”便把我打發了。至於尼德·蘭,如果要問自古以來誰的肩膀聳得最高,那肯定是這個加拿大人。

“瞧,先生,”他和我說,“你和你那位尼摩船長,真讓我覺得可憐!”

“我們肯定能到南極的,蘭師傅。”

“有可能。但你們將回不來!”

接著尼德·蘭說完“不要白白丟了性命”這句話後,就離開了我,回到他的房間裡。

緊接著,這個大膽的計劃的準備工作開始了。“鸚鵡螺號”的強功率抽氣泵正在用高壓把空氣壓進了儲氣罐。下午4點鐘左右,尼摩船長通知我說平臺的艙蓋馬上要關閉了。我向我們將要穿過的這塊大浮冰看了最後一眼。當時天氣晴朗,空氣相當純淨,天寒地凍,氣溫是零下12攝氏度,不過風停了,這個溫度好像還不至於讓人太難以忍受。

10多個船組人員手拿鐵鍬,走上“鸚鵡螺號”的兩側,把潛艇周圍的冰敲碎,不一會兒船身便鬆開了。新冰的冰層還很薄,所以清理冰凍的工作進展得很快。我們全都回到了艙內。通常使用的儲水艙灌滿了吃水線兩邊還沒結冰的海水。“鸚鵡螺號”刻不容緩地潛下水中。

我和康塞爾一起坐在客廳裡。透過嵌板開啟的舷窗,我們看到了南極海的下層水域。溫度計顯示的溫度又往上升。壓力錶的指標在刻度盤上不停地移動。

下潛到了300米左右水層,正如尼摩船長預料的那樣,我們航行在了大浮冰下起伏不平的水波上。但“鸚鵡螺號”還在繼續下潛。它一直潛到了800米深的水層。水溫在海洋表面是零下12攝氏度,現在是零下11攝氏度。我們已經贏得了2攝氏度。由於“鸚鵡螺號”上的暖氣機不斷地加熱,艙內的溫度一直保持在1攝氏度以上。所有的操作都在極其精確地進行著。

“恕我冒昧,先生,我們一定會透過的。”康塞爾對我說。

“這我很清楚。”我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回答。

在這片可自由航行的海底,“鸚鵡螺號”絲毫不偏差地沿著西經52度徑直駛向南極。從南緯67度30分至90度,還要穿過225度的緯度,也就是說還要航行500多里的路。“鸚鵡螺號”保持每小時26海里的速度向前航行,這等於一列快車的速度。假如它繼續保持這個速度,那隻要48個小時就能夠到達南極。

晚上有一段時間,新奇的海洋環境使我和康塞爾一直逗留在客廳的舷窗前。潛艇的探照燈光芒四射,照得海水通明透亮。但是,大海仍是一片荒蕪。魚類是不會居住在這片牢獄般的海域裡的。它們要從南極地區的海洋游到沒有結冰的南極海,只能在這裡找到一條通道。我們的潛艇航行得很快,從長形鋼鐵外殼的震動中就能感覺到這一點。

凌晨2點鐘左右,我去臥室休息幾個小時。康塞爾也跟著離開了客廳。走過過道時,我沒有碰到船長。我想他應該還待在駕駛艙裡。

第二天3月19日,凌晨5點,我又回到客廳窗邊的位子上。電動測速器標示“鸚鵡螺號”正在減速。它正非常小心地排出儲水艙中的海水,慢慢地浮向海面。

我的心怦怦直跳。難道我們要浮出海面,呼吸南極的新鮮空氣嗎?

不。一聲撞擊聲傳來,我知道“鸚鵡螺號”撞到了大浮冰底部的表層了。

根據撞擊聲,我判斷出冰層還很厚。確實,用航海術語來說,我們是“觸礁”了,但是方向卻是倒過來的,而且是在1000英尺的海水下。這說明在我們的頭頂上,有2000英尺厚的冰層,其中1000英尺是露在水面上的。因此,大浮冰此時的高度已超過我們在它的邊緣測得的高度。情況有些不樂觀。

整整一天裡,“鸚鵡螺號”做了好幾次同樣的嘗試,而它總是撞在它頭頂上那層天花板般的冰層上面。有幾次,“鸚鵡螺號”在900米深的水層撞到了冰層,這說明冰層的厚度有1200米,其中300米是浮在水面上的。現在冰層的厚度是“鸚鵡螺號”潛入水中時的2倍。

我仔細地記錄下這些不同的深度,於是便這樣獲得了延伸到水裡的那部分浮冰山脈的輪廓。

到了晚上,我們的處境沒有絲毫好轉。冰層總保持在400到500米的深度。雖然冰層的厚度是明顯減少,但我們和海面之間仍有很厚的冰層啊!

此時是晚上8點鐘。按潛艇上的慣例,早在4個小時前,“鸚鵡螺號”艙內的空氣就該更換了。然而,雖然尼摩船長還沒動用儲存罐裡的儲備氧氣,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受。

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實。希望和恐懼輪番折磨著我。我驚醒了好幾次。“鸚鵡螺號”的嘗試還在進行。凌晨3點左右,我注意到,大浮冰的底部表層只是在50米的水深深度才會被碰到。這麼說,我們離水面只有150英尺了。冰山又漸漸變成了冰原,山脈又變成了平原。

我的視線再也沒離開過壓力錶。我們呈對角線沿著被探照燈照的閃閃發光的浮冰底部逐漸上浮。大浮冰猶如一處延伸的斜坡,上下都在變薄。它正一海里一海里地不斷變薄。

最終,凌晨6點,客廳的門打開了。3月19日這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尼摩船長出現了。

“自由海到了!”他和我說。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