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6章 海底兩萬裡紅海2

第36章 海底兩萬裡紅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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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海底兩萬裡紅海2

第36章 海底兩萬裡 紅海(2)

那天中午,測定好船的方位後,尼摩船長走上了平臺,我也在平臺上。我正思考著:在他離開平臺前,我要問他下一步的打算。船長一看到我,就向我走過來,親切地遞給我一支菸,說道:

“教授先生,紅海還令您滿意嗎?您有沒有欣賞夠海底蘊藏的那些奇特的景觀,比如魚類、植蟲、海綿花圃和珊瑚叢林?您有沒有看到岸上的那些城市?”

“是的,尼摩船長,‘鸚鵡螺號’非常適合做這種研究。瞧!這簡直是一艘智慧之舟。”我回答道。

“是的,先生,這是一艘智慧的、無畏的、堅固的船。它既不畏懼紅海的風暴,也不畏懼紅海的海流和暗礁。”

“確實如此,”我說,“據說紅海的海況是世界上最惡劣的。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它在古時候就已經臭名昭著了。”

“紅海的名聲確實不好,阿羅納克斯先生。希臘和義大利歷史學家從沒說過紅海有什麼好處。史特拉賓曾經說過,在地中海季風和雨季期,在紅海上航行的條件更為惡劣。阿拉伯人艾得裡希曾把紅海稱為“科爾潤灣”。據他所說,這一帶海域颶風肆虐,水下暗礁遍佈,大量的船在這裡的沙壩邊沉沒,沒有人再敢在這裡冒險行船,因此無論它的水深和海面,對人來說,紅海都‘一無是處’。確實,在阿里恩、阿加達爾奇和阿爾代米多爾等人的著作,也都反映了這種觀點。”

“由此可見,”我說道,“這些歷史學家是沒有乘坐‘鸚鵡螺號’航海過的。”

“是的,”船長微笑著說道,“從這點來看,現代人並沒有比古代人進步多少。發現蒸氣的動力就花費了幾個世紀!誰知道在百年之後,人們是否還會看到第二艘‘鸚鵡螺號’?科學進步是相當緩慢的,阿羅納克斯先生。”

“確實如此,”我回答,“您的船與所處時代相比進步了一個世紀,甚至可能是好幾個世紀。如果這樣一個祕密隨著它的發明者死去而消失,那將多麼令人惋惜!”

尼摩船長沒有答話,他沉默了幾分鐘後,說道:

“您想跟我討論古代歷史學家對在紅海上航行的危險的看法嗎?”

“是的,”我回答道,“他們的擔心是不是多餘的?”

“可以這樣說,也不可以這樣說,阿羅納克斯先生。”尼摩船長回答道,好像他對“他的紅海”甚為了解,“對於一艘具有堅固構造、齊全裝備、以蒸氣為動力的現代船隻來說,這些危險是不存在的。但對於古代船隻來說,則危險重重。可以想象古代早期的航海家,他們冒險乘坐的木板船是用棕櫚繩綁起來的,木板縫是用樹脂填充的,上面塗上海狗油。他們甚至連測定方位的工具都沒有,只是帶著揣測在他們還不太熟悉的海域中行駛。如此的條件下,海難時常發生,而且是在所難免的。但在我們這個時代,即使是在逆向季風季節,那些往返於蘇伊士運河和南部海之間的汽輪再也不用懼怕海灣的狂風怒濤了。現在船長和旅客們出發前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要準備祭品去求神明庇佑了;返航後,也不用再脖子掛著花環、頭系頭帶地到附近的廟裡答謝神恩了。”

“說得對極了,”我說道,“我想蒸汽輪使海員們心裡對神的感恩也蕩然無存了。但是,船長,既然您對紅海有特別的研究,您可以告訴我它名字的起源嗎?”

“阿羅納克斯先生,對於這個問題有許多種說法。您想知道14世紀一個編年史學家的觀點嗎?”

“當然非常想知道。”

“這位異想天開的史學家聲稱紅海因此而得名:在以色列人穿過海灣後,他們的領袖摩西便對著大海說:‘奇蹟出現吧,讓海水變為血紅色,這個海灣叫紅海,別無他名。’一聽到摩西的聲音,紅海的海水便衝向追趕以色列人的法老軍隊,法老軍隊全軍覆沒了。”

“這是詩人的解釋,尼摩船長,”我回答道,“這種解釋不能讓我滿足。我想知道您的看法。”

“阿羅納克斯先生,按我的意見,紅海這個稱謂應該是希伯來語‘艾德隆’一詞的舶來語,古人之所以將它命名為紅海,是因為海水的特殊顏色。”

“可是到目前為止,我看到的海水都是清澈的,根本沒有任何特殊的顏色。”

“當然啦,可是,當您走到海灣盡頭,您就會看到這一奇特的現象。我記得曾見過整個紅色的多爾灣,就像一個血湖。”

“對於這種顏色,您認為是由於某種微生海藻的存在而形成的嗎?”

“是的。那是一種俗稱為‘三稜藻’的小胚芽,它能分泌出硃紅色的膠黏質。每平方釐米海面就有4000株三稜藻。我們到達多爾灣時,說不定您會看到的。”

“這麼說,尼摩船長,您不是第一次駛著‘鸚鵡螺號’來紅海了?”

“是的,不是第一次,先生。”

“那麼,您剛才提到關於以色列人順利渡海和埃及軍隊遇難一事,我想問問您是否在這一帶海域裡發現了一些這個重大歷史事件的遺蹟?”

“沒有,教授先生,因為有一個明顯的原因。”

“什麼原因?”

“那是因為摩西當年率領他的臣民走過的地方,現在已經淤積了大量的泥沙,連駱駝從那裡走過時,水都浸不到大腿。正如您所知道的,我的‘鸚鵡螺號’沒有足夠的水是無法航行的。”

“那地方在……”我問。

“那地方在蘇伊士的偏北處,那裡過去是深水港的海港,而當時紅海是一直延伸到鹹水湖的。現在,不管這條通道是否奇蹟般地從這裡穿過,反正以色列人曾經從那裡透過,到達了希望之鄉;而法老的軍隊確實是在那裡全軍覆沒的。我想,如果在泥沙裡進行挖掘,是能找到大量的埃及兵器和器具的。”

“顯然如此,”我說道,“但願考古學家們有朝一日會對那裡進行挖掘。蘇伊士運河開通以後,這條地峽上就會建起一些新城市。但對於‘鸚鵡螺號’,這是一條毫無用處的運河。”

“是的,不過它對全世界有用,”尼摩船長說,“古代人已經充分認識到,把紅海和地中海聯絡起來,對於他們的通商貿易的重要性。但他們壓根沒有想過要開鑿一條直通的運河,只是把尼羅河作為中轉站。據說,這條連線尼羅河和紅海的運河很可能早在塞索斯特利王朝就開始開鑿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公元前615年,尼哥斯(埃及的國王)領導開鑿過一條運河,將尼羅河水輸送到與阿拉伯相望的埃及平原。這條運河的長度相當於一條戰艦上溯航行4天的距離,寬度能容納兩艘三層槳戰船並排行駛。在這之後,伊斯達斯普(公元前6世紀波斯帝國北方省區的總督)的兒子大流士(公元前521—前486年波斯帝國的國王)繼續對這條運河進行開鑿。大概到了托勒密二世(古埃及托勒密王朝的國王)時代,這條運河才完全竣工。此後,斯達拉賓把這條運河用於航運,可是由於在布巴斯特附近的出發地和紅海之間的坡度太小,運河在一年中只有幾個月可以通航。直到安東尼時代,這條運河始終用於商用。之後,運河曾被遺棄,泥沙淤塞。不久,奧馬哈里便籤發了再次修通運河的命令。但到了公元761—762年間,阿爾·蒙索哈里發為了切斷穆罕默德·賓·阿布達拉反政府起義軍的供給,下令把運河徹底填平。在遠征埃及期間,你們的波拿巴將軍就曾在蘇伊士沙漠中發現了這個工程的遺址。而且,就在返回阿德雅羅特前的幾個小時,他們在3300年前摩西駐軍的同一地方紮營,受到了海潮的襲擊,幾乎全軍覆沒。”

“那麼,船長,古代人不敢做的——開鑿連線紅海和地中海、把加的斯到印度的行程縮短9000公里的運河——這一舉動,現在德·勒斯普先生已經做了。不用多久,這條運河將把非洲變成一個大島嶼。”

“是的,阿羅納克斯先生,您有權為您的同胞感到自豪。他為整個民族贏得了榮譽,比那些最偉大的船長還要多的榮譽!剛開始時,他也像許多人一樣,歷盡艱辛,但因為他意志堅定,獲得了成功。這本是一項國際性的、足以讓一位統治者被千古傳頌的事業,卻只是憑一個人的力量去完成的,真是太可悲了!因此,榮譽屬於德·勒斯普先生!”

“是的,榮譽屬於這位偉大的公民,”我應和著,尼摩船長剛才慷慨陳詞,讓我感到非常吃驚。

“令人遺憾的是,”他接著說,“我不能帶您穿過蘇伊士運河。不過,後天,當我們在地中海上航行時,您就能看到塞得港的防波長堤。”

“地中海?!”我叫了起來。

“是,教授先生,這令您驚訝嗎?”

“令我驚訝的是,後天我們就能到達地中海。”

“真的?”

“是的,船長,儘管來到您的船上,我本來應該習慣對什麼都見怪不怪了,但我真的很驚訝。”

“是什麼令您感到驚訝呢?”

“‘鸚鵡螺號’的速度令我吃驚。如果‘鸚鵡螺號’後天就能抵達地中海,得環非洲一週並繞過好望角,那速度真是快得嚇人!”

“誰告訴您‘鸚鵡螺號’要環非洲一週的,教授先生?誰又告訴您‘鸚鵡螺號’要繞過好望角?”

“可是,除非‘鸚鵡螺號’在陸地上行駛,除非它從地峽上透過……”

“如果是從地峽下面透過呢,阿羅納克斯先生?”

“從下面?”

“是的,”尼摩船長從容地說,“一直以來,大自然就在這個地峽下,做了今天人類在地上所做的事。”

“什麼?地峽下有通道?”

“是的,一條被我命名為‘阿拉伯隧道’的地下通道。這條通道在蘇伊士下面,通往貝魯斯灣。”

“可是這個地峽不是都是流沙嗎?”

“那只是在一定的深度上是由流沙構成的。但是50米以下,就是堅硬的岩石層。”

“您是偶然發現這條通道的嗎?”我更驚奇地問道。

“靠偶然和推理,教授先生,甚至推理因素更多一些。”

“船長,我在聽您說話,但我的耳朵卻在抵制著聽到的東西。”

“啊!先生,‘有耳朵,卻不聽’的人在任何時代都會有的。這條通道不僅存在,而且我還使用過好幾次。如果沒有它,今天我就不會到紅海這條死衚衕裡來冒險了。”

“假如我問您是怎麼發現這條通道的,是否太失禮?”

“先生,”船長回答說,“在彼此不分離的人之間,是不會存在祕密的。”

我沒理會這句話的弦外之音,而是等著船長的講述。

“教授先生,”他對我說,“那是一個博物學家的簡單推理驅使我去發現這條只有我才知道的通道的。我曾經留意過,在紅海和地中海里,生活著一定數量種類完全相同的魚類,像蛇魚、車魚、魢魚、絞車魚、簇魚、飛魚。證實了這一情況後,我思考著,這兩個海中間是否存在著相通之處。如果兩個海中間確實有通路,那麼受兩個海水平面差的影響,地下海的海水必定是從紅海流入的。於是,我在蘇伊士地區捕捉了大量的魚。在魚尾巴上都拴上一個銅圈,然後再把它們放回大海。幾個月之後,在敘利亞海岸邊,我捕到了幾條帶銅圈的魚。所以,兩個海中間有通路的猜想得到了證實。於是,我就和‘鸚鵡螺號’開始尋找這條通道,終於,我找到了它,並冒險從通路里穿了過去。不久,教授先生,您也將透過我的阿拉伯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