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7章 地心遊記一個全新的地中海

第257章 地心遊記一個全新的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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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地心遊記一個全新的地中海

第257章 地心遊記 一個全新的地中海

最初的時候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由於一時間還無法適應光亮,我猛地閉上了眼睛。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色給驚呆了。

“海!”我驚叫道。

“是的,”我叔叔說,“黎登布洛克海,我不認為還會有任何其他的探險者會聲稱自己是第一個發現這片海的人,並與我爭奪它的命名權!”

這裡是一個湖泊或是大海的,寬廣的水面一望無際。此起彼伏的波濤在月牙形的海岸邊止步不前,金黃色的沙灘上到處都是小貝殼,裡面居住著地球上最原始的生命。海浪互相碰撞,發出一種只有在全封閉的巨大空間裡才能聽到的、奇特而響亮的聲音。微小的浪花在和風中飛舞,撲上了我的臉頰。在這個微微傾斜的海灘上,矗立著一堵巨大的巖壁,就在距離海水600英尺外的地方,它筆直向上,高聳入雲。巖壁的下方還有幾塊尖利的岩石直插入海,形成了許多岬角,它們經年累月地被如利齒般的碎浪咀嚼著。遠處,在煙霧迷濛的地平線上,肉眼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岬角的影子。

這是一片真正的海洋,也如同我們所知的其他海洋那樣有著曲折不定的海岸線,只不過它地處偏僻,荒涼得可怕。

我之所以能看到這些景色,是因為有一道奇特的光線照亮了這一切。這道光線不是光芒四射的太陽光,也不是蒼白如水的月光,全都不是。這道光線的輻射面、搖曳不定的發散特點、純淨的白的顏色、所造成的不易覺察的升溫,以及那比光亮還要強烈的亮度,一切都十分明顯地表明有一個電源的存在。它就像是一道北極光,一個宇宙間永恆不朽的現象,照遍了這個可以容納一個海洋的山洞。

如果你喜歡,可以稱我頭上的穹頂為天空,它似乎是由龐大的雲團構成的,這些變幻莫測的水蒸氣一旦遇冷凝結,就會化為傾盆大雨。我本以為在這樣高的氣壓下,水不可能產生蒸發現象,然而,由於某種我所不知道的物理原因,空中飄浮著大面積的水汽。“天氣很好”。光線投射在高高的雲端造就了奇異的景象,下面的雲朵則籠罩著濃重的陰影。兩片雲朵之間,時常會有一道強光透射下來,一直射到我們身上。但是它畢竟不是太陽光,因為它沒有熱量產生。這道光線給人以蕭瑟和悲涼的感覺。我意識到,在這個雲層的上方,不是星光燦爛的天空,而是花崗岩穹頂,我感覺快要被它的重量壓倒了。無論這個空間多麼大,它也不足以讓哪怕最小的一顆星星在這裡自由飛翔。

這時我記起一個英國船長的理論,它把地球比作一個巨大的中空圓球,球內的空氣因為壓力而發光,而普路託普路託,羅馬神話中的冥王,在希臘神話中名為哈得斯。和普羅塞爾平娜普羅塞爾平娜,羅馬神話中冥王普路託的妻子,兩人一起統治陰間,在希臘神話中名為普西芬尼。兩個星座則在裡面劃出一道道神祕的軌跡。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們的確被關在這個巨大的洞裡面。我們不能判斷它的寬度,因為海岸向兩邊無盡地延伸下去;我們也無法判斷它的長度,因為我們只能看到一條模糊的地平線。它的高度一定有好幾英里。因為肉眼看不到架在花崗岩石壁上的穹頂,可是在那裡,至少在25英里的高處,飄浮著很多雲團,它們比地球上我們所知的大多數雲層的高度還要高,這可能是因為空氣密度較大的緣故。

“山洞”這個詞顯然不足以形容這個巨大洞穴的存在。對於一個到地球深處冒險的人來說,人類的語言是永遠不夠用的。

我不知道要用什麼地質學原理來解釋這個巨大的山洞的存在。是不是因為地球冷卻而形成的?我曾讀過一些遊記,對地面上一些著名的洞穴也有些瞭解,但沒有任何一個的大小能跟這裡的相比。

如果德·洪伯爾特先生在勘探了哥倫比亞的瓜夏拉山洞瓜夏拉山洞,該山洞因洪伯爾特的描述而著名,它先是一條長達472米的筆直通道,通道盡頭有個深度為210米的洞穴。後,沒有測量出它的深度是2500英尺的話,僅憑人們的目測是不可能相信它有這麼大的。美國肯塔基州的瑪穆特大鐘乳洞瑪穆特大鐘乳洞,美國肯塔基州的著名洞穴,平均高度達40米。也十分巨大,它的穹頂高於深不可測的湖水500英尺,遊客們沿著湖走了25英里,還是到不了盡頭。然而,以上這些洞穴跟我現在正在欣賞的這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這裡的天空雲層密佈、電光四射,洞穴裡還蘊藏有一片浩渺的海洋。在這樣一個壯觀的自然景觀面前,我的想象力已經遠遠不足。

我靜靜地注視著這個奇觀,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我此時的感受。我彷彿正身處天王星與海王星這樣遙遠的星球,看到了人類難以體驗的景色。要描繪這種奇妙的感覺,就需要用新的字眼,但是我想不出來。我看著,想著,讚歎著,驚愕且不無恐懼。

這個難以想象的景象使我的臉頰重新泛起了健康的色彩!驚訝如同一種嶄新療法,治癒了我的傷痛。此外,濃密清新的空氣給肺提供了更多的氧氣,能讓人振作起來。

不難想象,對於一個在狹窄的坑道中被囚禁了47天的人來說,能呼吸到這種潮溼而略帶鹹味的海風,是多麼令人寬慰的事情。因此,雖然離開了陰暗的洞穴,但我卻絲毫不覺得後悔。我叔叔早已經看慣了這些奇景,所以已經不再感到驚奇。

“你覺得你現在有足夠的體力四處走走嗎?”他問我。

“是的,當然,沒有什麼能比這更令人愉快的了。”

“好吧,挽著我的胳臂,阿克賽爾,讓我們沿著蜿蜒的海岸走。”

我急忙表示同意,於是我們開始沿著這片新發現的海散步。在我們的左面,陡峭的岩石連綿起伏,形成又高又大的一堆,讓人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岩石的側壁上翻騰著無數小瀑布,水簾隆隆地傾瀉著。在那一塊又一塊的岩石之間飄蕩著幾縷輕煙,顯示著沸泉的位置,溪流平緩地向著大海這個公共蓄水池流去,每當從斜坡流下時,便會發出更加悅耳的潺潺聲。

在這些溪流之間,我發現了我們忠實的夥伴——“漢斯小溪”,它已經靜靜地匯入大海,彷彿在地球誕生的時候就已如此。

“我們再也看不到它了。”我嘆了一口氣說。

“這有什麼區別,”教授說,“這條或者那條小溪不都一樣嗎?”

我覺他這麼說顯得有些忘恩負義。

然而這時候,我已經完全被一個意想不到的景色給吸引住了。在我們前面500步外的一個岬角拐彎處,出現了一大片高大茂密的森林。森林裡的樹木高度適中,從遠處看過去就像一個個規則的太陽傘,還帶著清晰的幾何形輪廓。大風似乎對它們頂部的葉叢毫無影響,它們在風中仍然像石頭做成的杉木那樣巋然不動。

我連忙跑到森林的近邊,急著想知道這些奇特東西的名稱。也許它們根本不屬於目前為止人類所發現的20萬種植物中的一種,也許它們會在湖沼植物群中佔據一個特殊的地位。

當我們來到樹蔭底下時,我的驚訝轉變成了讚歎。原來,在我面前的這些都是地球植物,只不過它們的體型都放大了許多倍。我叔叔立刻叫出了它們的名字。

“這不過一片蘑菇林罷了。”他說。

他說的沒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這裡的環境給這些喜愛溫暖潮溼的植物提供了多麼有利的條件。我聽說,根據布里亞布里亞(1752—1793),法國生物學家,真菌學的創始人之一。理論,“巨型馬勃”的口徑可以達到8~9英尺,可是生長在這裡的白蘑菇卻高達了30~40英尺,就連它們的頭部直徑也有這麼長。這裡的蘑菇數成百上千,光線無法穿透這片濃密的陰影,因此蘑菇傘下面一片漆黑,這些蘑菇傘聚集在一起,猶如某個非洲居民區的圓屋頂。

我堅持繼續往前走,往蘑菇林的深處走去。這些多肉的蘑菇傘下寒冷無比。我們在這片潮溼的陰影中游蕩了半個小時,當我們回到海邊的時候,不禁鬆了一口氣。

當然,這個地下王國的植物並不僅僅只有蘑菇。還長著一叢一叢的其他植被,它們的葉子都已經褪了顏色,很容易能認出來,它們都是些地球上比較低矮的灌木,只不過體積大得驚人。有高達100英尺的石松、巨型封印木和鱗木,還有像生長在高緯度地區的冷杉那樣高大的喬木狀蕨類,它們長著圓柱形分叉枝莖和長長的葉子,滿是皮刺,看起來就像是讓人噁心的油性植物。

“太驚人,太奇妙,太壯觀了!”我叔叔嚷嚷道,“我們在這裡碰到了地球第二紀,也就是說,過渡期的植物群落全在這裡了。這些現今生長在我們花園裡的低賤植物,在地球誕生之初就已經像樹一樣高大了!看,阿克賽爾,快看!從來沒有一個植物學家能像這樣大飽眼福過。”

“說得對,叔叔。上帝似乎有意把這些古老的植物儲存在這個巨大的溫室裡,那些聰明的科學家們根據它們的遺骸也能複製得如此相像。”

“沒錯,這裡的確是個溫室,不過,如果再加上個動物園的話,我想就更貼切了。”

“動物園?”

“對,你看我們腳下的塵土,還有些分散在地上的骸骨。”

“骸骨!”我叫道,“是呀,它們是古代動物的骸骨!”

我連忙跑向那些由不可分解的礦物質組成的古老遺骸,毫不遲疑地叫出了這些巨型骸骨的名稱,這些骸骨看起來就像是枯樹的軀幹。

“這是乳齒象的下顎骨,”我說,“這是恐龍獸的臼齒,這是巨型獸中最大的一種——大懶獸——的股骨。是的,這裡的確是個動物園,這些動物的骸骨肯定不是在地殼運動的作用下被轉移到這裡來的。這些動物本來就生活在地下海的岸邊、喬木植物的陰影下。瞧,我還看到一副完整的動物骸骨。可是……”

“可是什麼?”我叔叔問。

“我不明白在這個花崗岩洞穴裡怎麼會出現這種四足動物的骸骨。”

“為什麼不能出現?”

“因為動物在地球上出現的時代應該是在第二紀,也就是當沉積地層在河流的沖積作用下形成,並且取代了原始朝代的灼熱岩石之後。”

“不錯,阿克賽爾,你的這個問題很容易解答,因為這裡的地層本身就是沉積地層。”

“什麼?在地底下這麼深的地方會有沉積地層?”

“當然,這種現象在地質學上完全可以得到解釋。有一段時期。地球被一層具有伸縮性的外殼包裹著,這層外殼由於地心引力的作用而不斷交替起伏。其中一部分沉積地層很可能在地面發生塌陷的時候,被帶進突然裂開的地縫中去了。”

“這個可能性確實存在,可是,如果說古代的動物曾經生活在這些地下的區域裡,我們怎麼知道它們現在就不會在這些黑暗的森林裡遊蕩,或者躲在這些陡峭的岩石後面?”

想到這裡,我膽戰心驚地觀察了一下地平線,不過在這空曠的海岸上並沒有出現任何活的動物。

我覺得有些累了,就跑到一個岬角的邊緣上坐下。海浪打在岬角底部,發出很響的聲音。從這裡我可以看見整個被月牙形海岸線環繞著的海灣。在海灣盡頭的金字塔形岩石中間,還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港口,港口由於不受海風的影響,水面平靜得彷彿睡著了一樣,這裡足以容納一艘大船和好幾艘小船。我彷彿看見了幾艘鼓足風帆的小船,正順著南風出海遠航的景象。

不過這個幻覺很快便消失了。我們確實是這個地下世界唯一活著的動物。風停下來的時候,岩石和海面都被一種比沙漠更深沉的寂靜籠罩著。這時候,我想穿過遠處的迷霧,揭開遮在這地平線上的神祕面紗。

我急著要提出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問題啊!大海的盡頭在哪裡?它通向哪裡?有朝一日我們能看到它的彼岸嗎?

我叔叔對此毫無疑問。而我則是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在對著這些奇妙的景色凝視了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又沿著海岸的路,回到了洞裡。後來,我在稀奇古怪的想法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