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地心遊記志留紀的研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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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地心遊記志留紀的研究發現
第246章 地心遊記 志留紀的研究發現
第二天,6月30日,星期二,上午6點,我們又開始下降了。
我們仍然沿著熔岩的通道下去,這是個貨真價實的自然斜坡,就像是一些老式房子裡做樓梯用的斜木板般平緩。就這樣,直到12點17分,我們才追上了已經停下來的漢斯。
“啊!”我叔叔叫道,“我們已經到達火山管的盡頭了。”
我環顧四周:我們處在一個十字路口的中央,有兩條路,同樣是既黑暗又狹窄地伸向遠方。我們究竟應該走哪一條?這確實是個難題。
然而我叔叔不願意在我和漢斯面前表現出絲毫猶豫,他指著東面的坑道。不久,我們三個人就鑽了進去。
其實說真的,在這兩條路面前,再怎麼猶豫也沒有用。因為沒有任何標誌可以幫助你判斷該選擇哪一條路才是正確的。完全得碰運氣。
這條新的通道傾斜得不太明顯,但它的每個路段都有很大差別,有的時候,在我們眼前會出現一連串拱門,彷彿是哥特式教堂的走廊。在這裡,中世紀的建築師們可以研究到這一以尖形穹隆為骨胎的宗教建築的所有形式。再往前1英里,在羅曼蒂克風格的扁圓拱洞前,我們只有低著頭前行,那些插入石壁的巨大石柱在拱底石的重壓下都變得彎曲了。在部分地方,這種景觀不得不讓位於一些低矮的結構,它們看起來就像是河狸的小屋,迫使我們只能爬著穿過這些狹窄的羊腸小道。
當時的溫度仍然維持在一個可忍受的範圍之內。我不由得想象著當熔岩沿著這條如此寧靜的通道噴湧而出時的景象。我想象著這股洶湧的熔岩流在通道的尖角爆發出火流的情景,還有積聚在這個狹窄空間內的炙熱蒸汽!
“但願,”我暗想,“這座所謂的死火山不會在沉寂了這麼長時間後,晚年突然心血**地活動起來了。”
我沒有把這些念頭告訴黎登布洛克叔叔,他是不會理解的。他唯一的念頭就是繼續走下去、滑下去,在那光滑的路上翻滾著前進,懷抱著一種讓人不得不欽佩的信念。
下午6點,經過不算太疲憊的跋涉,我們往南走了5英里,但幾乎只下降了四分之一英里。
我叔叔示意大家休息一下。我們沒有多說話,只顧著吃飯,飯後也沒有多思索就睡了。
我們露宿的條件十分簡單:每個人都裹著旅行毯,蜷起身子,毯子是我們唯一的臥具。我們既用不著擔心受冷,也用不著擔心會被幹擾。那些深入非洲荒野或進入新大陸森林的旅行者在露宿時需要輪流值班,然而,這裡卻是絕對清靜安全,用不著害怕會有野獸或野人。
第二天早晨我們醒過來時,覺得腦子清醒、精神飽滿。我們重新開始旅行。和前一天一樣,我們沿著熔岩通道前進。但這次並不是往下,而是完全水平地延伸著。在我看來,它甚至稍微朝地面上升了一點。這個情況大約在上午10點的時候變得特別明顯,這使我們感到十分疲勞,我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怎麼了,阿克賽爾?”教授不耐煩地問道。
“嗯,我堅持不住了。”我答道。
“什麼?在這麼平坦的路上才走了三個小時!”
“路雖然是很平坦,但走起來卻很累人。”
“什麼?只是往下走你都覺得累?”
“事實上,你說的應該是往上走!”
“往上!”我叔叔聳了聳肩說。
“毫無疑問。斜坡在半個小時前就發生了變化,如果我們還這樣走下去的話,我們一定會回到冰島的地面上。”
教授不服氣地搖了搖頭。我試圖說下去,但他沒有答話,只是示意我繼續前進,我想他之所以沉默是因為在發脾氣的緣故。
我勇敢地背起沉重的行李,快步跟著漢斯,他已經落在了我叔叔的後面。我努力不讓自己被落得太遠,不讓我的夥伴們離開我的視線。每當想到會在這個龐大的地下迷宮中迷路,我就不寒而慄。
此外,雖然上坡路走起來很辛苦,但我一想到這條路會把我們帶回地面,就感到安慰。這已經成為我的希望。每走一步路,都會得到一次證實。想到很快就能夠再見到我的小格勞班,我就無比快樂。
中午時分,通道側壁的外貌發生了變化。我注意到它所反射出的照明燈光越來越暗淡。石壁外面的熔岩層逐漸被**的岩石所替代。構成石壁的岩石是傾斜的,而且時常以垂直的形式排列。目前我們正處於地質上的過渡時期——志留紀志留紀,之所以這樣命名,是因為這一時期的地層在英國分佈非常廣泛,這些地方過去被一個名叫志留的克爾民族所居住——作者原注。
“顯然,”我叫道,“這些板岩、石灰岩和砂岩都是在第二紀由於水的沉澱物而形成的,而且顯然我們正在離開花崗岩石壁!我們正像一些漢堡人一樣,要去呂貝克,卻走在了通往漢諾威的路上。”
這些話我原本應該放在心裡的,但我那地質學家的脾氣勝過了我的嚴謹,而且我叔叔也聽到了我喊出的這幾句話。
“你在說什麼?”他說。
“你看!”我一邊回答他,一邊指給他看那些變化豐富的砂岩、石灰岩和板岩地層的最初標記。
“怎麼樣?”
“我們正處在最早出現動植物的岩石旁邊,也就是地質時期。”
“你是這麼認為的?”
“你自己觀察和判斷吧!”
我讓他用照明燈在坑道的熔岩壁上來回照了一番。我等待著他發出一陣驚叫,然而,他卻沒有,而是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走。
他是不是理解了我的意思?或者是他出於叔叔和學者的自尊心而不肯承認他選錯了通道?又或者他已經決定要對這條通道的勘探進行到底?顯然我們已經離開了岩漿噴發的通道,我們走的不是通向斯奈費爾的核心的路。
當然,我也置疑自己是否過於看重地層的變化。或者是我弄錯了?難道我們所穿越的岩石層僅僅是覆蓋在花崗岩石壁上的一層表面?
如果我是對的,我暗想,我必須儘快找到一些原始植物的碎片來證明這一點,找吧!
我還沒有走到100步的時候,終於找到了無法質疑的證明。這個證據十分確鑿,因為在志留紀,海里生活著1500多種動植物。我的雙腳已經習慣了堅硬的熔岩地面,但現在卻踩在了一堆植物和貝殼類動物的遺骸碎片上面。我在熔岩壁上清楚地看到墨角藻和石松的痕跡。黎登布洛克教授一定也注意到了,但我相信他是故意視而不見的,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正邁著不變的步伐前進著。
他未免也太固執了一些,我忍無可忍,從地上拾起一塊儲存得相當完好的甲殼化石,它曾屬於一種和現在的鼠婦相似的動物。我走到我叔叔的面前,對他說道:“看看這個!”
“很好,”他平靜地說,“這是三葉蟲綱中已經滅絕的一目甲殼動物的外殼,僅此而已。”
“難道你不能推想一下……”
“和你一樣的結論?是的,我知道,我完全同意你的結論,我們已經離開了花崗岩層和熔岩噴發的通道。也許我走錯了路,但我現在還不能確定這一點,只有在到達這條通道的盡頭時才會知道答案。”
“你說的沒錯,叔叔,如果我們沒有受到一個與日俱增的危險的威脅,我也一定會贊同你的。”
“什麼危險?”
“缺水。”
“那麼,我們就限量飲水,阿克賽爾。”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