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一朝天下風雲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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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一朝天下風雲起(七)
他十分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笑得有些勉強:“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呵……”
夏天奇怪地在我和羅勒之間來回看了幾圈,然後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又是誰?
我用同情地目光看向夏天,“我是一個被他騙了的人,姑娘,有我這個前車之鑑在這裡,你要小心。 ”
羅勒立刻整張臉都皺成一團,沒想到卻聽到夏天說:“他騙你是正常的啊。”
我愣了愣,只聽她又道:“他是個商人,自然要會騙人,他卻不會騙我。”
“為何?”
“我是女的啊,他只騙男子。”
“……”
我很想問問她如何得出的這個結論,但顯然沒有機會,因為羅勒趁機開始朝我吐苦水:“我最慘啊,天南地北到處跑,主子和你大婚時,我先一步到風驚,原本以為能觀禮的,沒想到……”他扯著嗓子假嚎了一聲,“沒想到又被派往了別處,你千萬莫再提了,一把辛酸淚。”
“活該,誰叫你騙我。”
“我我我……又不止我一人在騙你,他們不都騙了你。”
我搖搖頭:“不同,你不僅騙了我,還說我貌若無鹽,驕縱跋扈,才學淺薄,最喜歡東施效顰,”我頓了頓,看著他皺成一團的臉,心中早已經笑翻了,但臉上卻依舊十分嚴肅地說道:“你還假傳情報……”
“啊?”
“你說扶搖公主同你家主子早已互生情愫,郎有情妾有意,可惜今生無緣,只待來世再續……”
“我,我沒說過這種話。”
“*不離十。”
“什麼主子,什麼扶搖公主,什麼郎有情妾有意,你們在說什麼啊?”夏天眨巴著大眼一臉不解,我便停下了繼續指責,只想看羅勒能怎麼圓回來。
他撓了撓頭,指著我,慢吞吞地說道:“我這個,我這個朋友是個說書的,平日裡講話就這樣……”
夏天恍然大悟:“我就說嘛,說話一套一套的。”
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果然有指鹿為馬的本事,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說道:“我們進城再說吧。”
於是一行人順順利利地進了城,原先是想直接回府上的,但現在多了個計劃之外的夏天,自然要先商量好如何安頓她再說,於是便到了一家客棧,定了兩間上房,夏天如釋重負地拿出銀子叫人幫她去買兩件好衣裳,搬一桶熱水進房,她要沐浴更衣。( 就愛)
而我們則跟著羅勒到了另一間房裡,將門一關,石南便皺著眉頭出了聲:“她怎麼也跟來了?”
羅勒走到桌邊倒了杯水,搖頭嘆氣:“這件事一言難盡。”
“那就儘量簡短點說。”石南說話果然鏗鏘有力,羅勒只得慢慢道來,原來夏天和那蜚零回家後不久,便被家人催著成婚,可郎無情妹無意不說,現在女方心裡還多了個意中人,便在家大哭大鬧求著父母退婚,沒想到這次從小疼愛她,連半句重話也不肯說的父母卻硬下了心腸,一定要讓她嫁給蜚零,她無奈之下,只得逃婚。
順便說一句,她逃婚這件事,未婚夫蜚零還出了大力。
何苦來哉,若往後真的成婚,勢必會成為一對怨偶。
“你們就這麼遇見了?”我有些不可置信,畢竟東胥何其大,羅勒又是從猗郇趕回來,路上兩個人能遇上的機率實在有些微乎其微。
羅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了一聲才道:“我原先跟她說過,我要去風驚的……來這兒的官路就一條……前兩日才遇見,本想寫信給你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你打算怎麼安排?”石南冷冷問道。
“要不,就讓她住客棧裡頭吧。”羅勒雙眼閃著希冀之光,亮閃閃的,我連忙擺手:“這個不要問我,我做不了主的。”我立刻看向石南,羅勒順著我的視線也朝石南看去,石南淡淡道:“自然是王妃做主。”
噔!四兩撥千斤!
我捂著嘴咳了一聲,“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別讓她察覺什麼。”
羅勒臉上立刻綻開了一個笑容:“那自然的,她傻著呢,隨便糊弄糊弄就信了。”
我哼哼了兩聲,他立馬住了口,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神情語氣無比嚴肅:“我到了錦都後,便開始暗暗尋找你師父的下落。”
我立刻正了正身,開始認真地聽他說了起來。
“先前許多天毫無進展,我將從瑞王府大門出來,到通往錦都每個地方的路都走遍了,也詢問了許多路邊的攤販,都無一例外,沒有人注意過你師父。”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師父深諳易容之道,即便沒有戴人皮面具,若想做到無聲無息,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確非難事。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前不久,當我無數遍在路上閒逛,希冀能發現一些什麼線索時,卻看到了一個之前沒有見過的小商販,在路邊吆喝著,我知道那塊地方,住的非富即貴,擺攤的也都是些舊人,新的商販斷斷不可能那麼輕易便佔據一席之地,於是,我便走過去,跟他聊了起來。”
我聽得心中一跳,知道關鍵的地方來了,雙手放在桌上交握著,雙眼死死地盯著羅勒,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他說前段時間老家出了事,他便趕回去了,現下才回來,也正因為如此,之前我們的人也將他漏掉了,那時我假意露出憂色,說家中老母走丟,現下還沒找回來,他便熱心問我老母長相為何,衣著打扮是什麼樣,他在那兒擺攤許多年了,興許見過,我便將宗前輩的描述複述了一遍給他聽,沒想到……”
羅勒興許是講得口乾舌燥了,猛灌了一口水,才繼續道:“他沒想多久,便告訴我說,他定然見過,因為他記得,你師父還在他攤販上買了一個吊墜,說要回家送給女兒。”
我愣了愣,接著心頭一片酸楚,將發抖的手放到了桌下,啞著嗓子問道:“後來呢?”
“後來,他又陸陸續續見過幾次,雖每次穿著打扮不盡相同,但他常年擺攤,看人頗準,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那,那……”我有些著急地問道:“他後來有沒有見過師父?他知不知道師父去了何處?”
羅勒搖了搖頭,一陣鋪天蓋地的失望席捲而來,我有些頹然,但接著聽他說道:“他雖不知你師父去了何處,但……”他邪邪一笑,“我卻大概知道了。”
我雙眼圓睜:“什麼?”
“我將那攤販周圍的所有宅院都調查了一遍,你師父失蹤那日,只有……”他頓了頓,“只有凌相府中半夜鬧過一陣。”
我愣了愣,有些不解地重複了一遍:“凌……相?”
羅勒點點頭,“猗郇右相,凌潤青府上。”
我腦海裡迅速回憶關於這個人的資訊,發現少得可憐,僅限於從景落曾跟我說的關於凌書藍的那些話中,零星的提起過一些,我只知他滿腹經綸,才高八斗,長相儒雅,對人和善,不允許家中女子讀書,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做過幾件大善事,在民間口碑不錯,因此當時見到凌書藍時,確實為他有這麼一個女兒感到可惜了一番。
“我師父應該……不認得他吧?那日他府上半夜鬧什麼?”
“聽說是走了水,不過火勢不大,很快撲滅了。”我越聽越狐疑,這凌潤青怎麼想也不會跟我師父失蹤有關係,雖然我和宗老頭都認為,師父在江湖上不可能有什麼仇家,可是這也是說不準的,畢竟她在江湖上闖蕩多年,又有些名氣,可現在羅勒說出來的這個人,跟我設想的完全南轅北轍,靠不上邊,凌潤青,這是朝廷上的人啊,跟江湖隔得那麼遙遠,師父同朝堂唯一的關係,應該就是我了吧,可我連凌潤青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要說有什麼過節,就是那次假扮景落時,偏袒潘夏之,在其他佳麗面前讓凌書藍下不來臺,可這種小事,實在……不值一提吧。
“這件事放在平常興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可恰好在那天,我便不得不引起注意了,”羅勒頓了頓,“有了目標,我便著重調查那幾天發生的事,沒想到,有人說曾看見第二日凌相府中,曾有馬車運出來過,一路順著路出了城,後來便失了蹤跡。”
我腦子裡此時成了一團漿糊,怎麼也無法將這個人同師父聯絡起來,撓了撓頭,“會不會是湊巧呢?”
羅勒笑了笑,“也許吧,畢竟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誰也不能肯定,你師父失蹤,跟這個凌潤青有關係,他是朝中大員,從表面上看,似乎確實跟江湖上的人無關。”他突然停下,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哥哥……多大了?”
我有些怔忪,他這個問題實在太過跳躍,我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可我就一個哥哥,雖然父母不同,卻如親生,想了想,我才答道:“十九吧。”
“還未娶妻?”
我雖不知他為何這麼問,可依舊老實地答道:“原先定過一個,後來……那位姐姐歿了,這兩年便沒再提起。”
“你哥哥就要大婚了。”
我一驚,差點站起來,“和誰?”
羅勒看著我,沒說話,我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忐忑地問出了口:“凌……書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