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七章 月圓花好配天長(七)

第六十七章 月圓花好配天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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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月圓花好配天長(七)

可事情總是不順著心意發展,當一切順順利利的時候,總有些突如其來的事會打亂程序,就如同前幾次發生的事情一樣。

我嘟囔了一句:“沒想到沖喜這麼有用。”

白芷聽後這才恍然大悟,“也對,不過王爺現在比之前在晚宴時看起來要好多了,那時還坐在輪椅上呢。”

白芷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將和君遷塵事先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其實原本在猗郇拜堂成親就有些不合禮數,他父王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但畢竟到了東胥後,還要舉行一次儀式的,我和他若這麼堂而皇之睡在一處,那儀式豈不成了一場笑話?”

我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跟他成了親,卻還要兩間房?”

“小姐……”白芷好像想問什麼,但扭捏了半天也沒問出口。

“趕了一天路,不泡個澡怎麼舒坦。”我任由白芷幫我梳著頭,手上卻不停地在臉上抹著宗老頭專門為我配置的美容藥膏。

吃完飯我回到房間,白芷叫人給我打來熱水,我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洗去一身的疲乏,洗完後白芷叫人來收拾浴桶,為我梳髮時悄悄對我說:“小姐,剛才我見有人來吩咐,要往王爺的房裡送熱水呢,看來王爺的習慣跟您一樣。”

我先跟君遷塵同席而坐吃了飯,驛站的飯菜雖不比皇宮的佳餚那麼精美,但亦十分可口,看得出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君遷塵講究食不語,一餐飯下來,我和他一句話都沒說,因為他一直不開口,嚇得我也不敢說話,再者,他先在馬車裡問我的問題,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他,所以儘量避免跟他單獨說話的機會。

趕了一天路,實在有些疲乏,我每日都有泡澡的習慣,白芷自然早就吩咐下去準備好熱水,以備我隨時想要泡澡。

看著貫休吃了個啞巴虧,心情不禁大好,我甚至是哼著歌兒跟著君遷塵進到了驛站裡,下人們早已收拾妥當,出了錦都,我和君遷塵自然是一人一間房,終於不用經歷昨日那麼尷尬的場景了。

我笑嘻嘻道:“你好,你好,往後經常要見面的,勿需多禮啦。”我彷彿聽到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但凡事不可太過,所謂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啊,有的是機會,於是我決定今兒個便大人大量的放過他啦,感覺自己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

貫休退了一大步,像是想離我越遠越好,我抿著嘴咯咯咯咯地笑了,君遷塵咳了一聲,貫休這才低著頭,雙手抱拳,有些憤憤不平地喊了聲:“王妃好。”

見他不答話,我估計湊近歪著腦袋看他,“娃娃臉,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看到君遷塵下了馬車,眼睛咕嚕咕嚕轉了一圈,笑道:“娃娃臉,你怎麼不跟我打招呼啊?”然後我看到貫休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氣得凸起來了,但當著君遷塵的面,他並不敢跟我嗆聲,我也正是吃準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地喊他最忌諱的稱呼。

我急忙掀了簾子,逃也似的下了馬車,可一下車便看到了那個早已結下仇怨的貫休,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從馬車前頭拿出一個木杌子擺放在馬車旁,又將簾子掀開,扶著君遷塵下了馬車,整個過程做得順暢自然,滴水不漏,伺候得極為精心。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馬車漸漸停了下來,接著便聽到外頭傳來一個粗啞的嗓音:“主子,到今日落腳的驛站了。”

“唔,”他慢吞吞說道:“我娶了你,不知算是幾分好。”

我忙點頭:“他人對我一分好,我必十分還之,我做人就是這麼有原則。”

他接著道:“不過幸好,討你歡心也容易,只需對你好就行。”

他嘆了口氣:“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他一臉正兒八經的模樣,我幾乎以為他是在說真的。

我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原來先開玩笑說的話被他聽到了,我磕磕巴巴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抬頭:“你先對安心公主說,喜歡我長得好看。”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一頭霧水,疑惑道:“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盯著他看了多久,直到他開口說道:“看來你先說的是真心話。”

時間飛逝而過,外頭的天色漸漸暗了起來。

君遷塵已經處變不驚地又開始看起書了,他側臉的弧度十分美好,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映出了扇形陰影,光線從窗外射進來,投在他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上,看起來像是一副優美的山水畫一般。

將阿寶安撫好,等它安安穩穩地蜷在我手腕上呼呼大睡後,我才鬆了口氣,它剛才真是嚇到我了,最令我奇怪的事,它對於其他人一直表現得十分冷漠,可偏偏對君遷塵卻十分喜愛,難道是因為他們都是冷血動物?

好吧,這次算我不對,我認命地給他老人家拿了擦手的布,看著他將手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擦了個遍,這才停止,末了,竟然還用手揉了揉胸,一副剛才被大力衝撞了的虛弱模樣,我真是……很想從馬車上跳下去。

君遷塵淡漠地看了一眼在他指頭上撒著歡的阿寶,用左手一下子夾起它,毫不猶豫地丟給了我,全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末了,理所應當地說道:“我要擦手。”

“它……好像真的……挺喜歡你的……”原來男色在蛇界也吃香,所以阿寶到底是公的母的?

他伸出手把阿寶遞向我,可神奇的是,每當我要去捉阿寶,它都會靈巧地避開,就是不肯離開君遷塵的手指頭。

我尷尬地咳了一聲,朝他伸出手,“把阿寶給我吧。”

明明是我想捉弄他,怎麼有種反被捉弄了的感覺。

我最近……好像……是吃得多了些……

“嗯。”他毫不內疚地答道:“因為你再不起來我要被壓死了。”

“你騙我!”我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反應了過來,朝他怒目而視。

“什麼?”我驚得往後一退,低頭朝他胸口看去,哪有阿寶的影子在!“阿寶呢!”我急忙在他身上逡巡,他好像嘆了口氣,將右手從一旁拿了出來,阿寶正纏在它的食指上高興地甩著尾巴。

“沒有。”他朱脣微吐,“但它可能被你壓死了。”

他低垂著眉眼看我,因為離得太近,眸子裡都是我擔憂的倒影,我能看到他挺拔的鼻,蒼白的卻弧度美好的嘴脣,細膩如白瓷的肌膚,以及撲閃如扇子一般的睫毛。

這幾個動作發生在一瞬間,待我回過神來,人已經撲到了君遷塵胸口,來不及尷尬,我急忙抬頭問道:“你……你被咬了嗎?”

可這時誰也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我的手離他還有幾寸遠,掌中一直乖乖待著不動的阿寶突然飛身而起,直接撲向了君遷塵,我驚得神魂俱滅,以為阿寶想要攻擊他,連忙拿手抓去,可最後阿寶沒抓到,人卻撲到了他身上。

他身形未動分毫,我其實也並沒有打算真的把阿寶遞給他,只打算開開玩笑便罷,畢竟若惹怒了他,吃不了兜著走的應該是我。

我沒有絲毫氣餒,將捧著阿寶的手伸向他,“熟悉熟悉嘛,以後阿寶才不會咬你。”

“不要。”他嘴中毫不猶豫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神色如常,又將視線移至扉頁上,我知道他並不喜歡蛇,捉弄的心思一起,便再也壓制不下,我朝他坐近了些,他從書中抬頭瞟了我一眼,又低下頭,我笑嘻嘻地湊近:“你要不要也跟它玩一玩?”

“……還好。”難道我要實話實說,說我覺得很好玩嗎。

“好玩嗎?”他偏頭問道。

它在我的指頭上盤成了幾個圈圈,我跟它你來我往玩了許久,不經意抬頭卻發現君遷塵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

我急忙將它捧起放在手心裡,如往常一般給它餵了食,它這才活潑起來,它的牙齒已經初具雛形,很快便能咬人了,因此我格外注意它這幾日的動向,免得到時候沒有準備傷到人就不好了。

突然想到阿寶,直到現在都還沒給它餵食呢,我急忙開啟紅木盒子,果不其然,它已經在裡頭餓得奄奄一息,看到我連甩尾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偷偷瞄了正斜斜靠在靠枕上看書的君遷塵一眼,摸了摸放在袖子裡的藥方,覺得安心了許多,有底氣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我放下簾子,低頭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玩,宗老頭已經被我打發回去陪師父了,他心底自然是願意的,只是不放心我,我一陣好說歹說,他才肯離開,走時留下一張藥方,說上次他給君遷塵把脈後留了個心眼,這是後一階段的藥,放在我這兒,這樣若君遷塵以後對我不好,可以以此要挾他,真是雞賊,不過我最喜歡他這一點。

馬車咕嚕嚕地轉,我掀開簾子,最後看了一眼繁花似錦,秀美如畫的錦都,嘆了口氣,別了,我最最親愛的故鄉,即便還能再回來,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