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81章 打臉、裝嗶、借錢

第281章 打臉、裝嗶、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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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打臉、裝嗶、借錢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一山,那裡還有一個空位,你為何不坐在那邊?”

“怎麼,你想坐在我姐身邊?”程一山對著南宮劍挑了挑眉毛。

“我和妡寧自幼一起長大,郎騎竹馬、妹贈青梅,她的身邊自然有屬於我的位置。”

程一山上下打量著南宮劍,突然不壞好意地笑著說:“哎,既然你這麼喜歡拽文,那就即興給我舅公來一首祝壽詩吧。”

“作詩?”南宮劍的眉頭跳了一下。

“詩不行,詞總可以吧?”程一山這明顯是在為難南宮劍,這年頭哪裡還有人能作詩。

這時候,南宮劍身後一個隨從笑著說:“寧少,您還是小看我們劍少了,我們劍少可是詩畫雙絕、德藝雙馨。”

“是麼,那就來一首唄。”

那程一山滿臉都是壞笑,由此不難看出,他似乎很瞭解這個南宮劍。

“對,來一首!”

“來一首啊,劍少!”

“賤(劍)少,來吧,**(吟)一首。”

眾人隨即起鬨,把南宮劍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了。

南宮劍微微低頭,像是在思索,只是他思索的時候,左邊嘴角上翹到一定的弧度,雙眼微眯,流露出一種計劃得逞的笑意。

我一直在觀察南宮劍,十分留心他的一舉一動,在看到南宮劍流露出這樣姿態的時候,就知道南宮劍這是有備而來,他似乎算準了程一山會這樣為難他,想要以此反把自己推到眾人面前,展現出他非同一般的優秀面目來。

南宮劍這時候看向端木妡寧,端木妡寧則是對他微微一笑。

哦,贛。

僅僅只是這一泛嘴微笑,就看得我一肚子大便!

南宮劍似是從端木妡寧的笑意中領會到了什麼,當即打了一個響指,笑著說:“有了!”

接著,南宮劍便開始搖頭吟了起來:

“歲月如流,耄耋光臨,年輕依舊。

憶青蔥歲月,揮灑熱血,為國為民,大愛無邊。

奉獻青春,燃燒智慧,總把丹心育後賢。

回頭望,喜香飄陌上,百卉爭妍“

“好!!!”

座下四處稱讚,掌聲不斷,就連端木妡寧也是微笑頷首,那眉目之中帶著絲絲讚賞之意。

而這時候,我則是滿臉的冷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宮劍運氣太背,正好撞到了我這個槍口上。

哥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啊!

“好個迪奧!”我頓喝一聲,當即站起身,朝著南宮劍走了過去,“哎,哥們,不知道抄襲別人,很讓人噁心麼?”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詆譭劍少!”南宮劍身後的狗腿子可閒不住了,掄起袖口就要教訓我。

南宮劍伸手阻攔身後人,表現出一副落落大方的姿態,對著我笑著說:“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北少,貌似北少沒有在邀請名單之中吧。”

“我有沒有被邀請,你直接去問我老婆好了。”說著,我慢慢走到向舞臺,並且學著剛才南宮劍的姿態,慢慢吟出剛才那首詞的下一闕。

“生來豁達通寬,視滾滾紅塵若等閒。

讓滿腔幽緒,凝成紙墨,一身豪氣,化作雲煙。

風雨同舟,夫妻共渡,兒女情懷萬事先。

南山壽,倩夕陽常約,矢志家園。“

在我念出下闕的時候,南宮劍整張臉都變了,驚變!

他伸手指著我:“你怎麼會知道?”

我轉過身,笑嘻嘻地看著南宮劍:“賤少是在問我嗎?其實很簡單啊,只要開啟電腦,隨便挑一個瀏覽器,然後在白度裡打下祝壽詩詞就能找到,這麼一首《沁園春?祝壽》網路上隨便都能找到,難道賤少的祕書沒有告訴你麼?”

“抄別人的詞也這麼裝嗶,還真心沒見過啊。”程一山突然說了一句,並且看向我,“你說呢,北少?”

“的確如此,只不過,少這個字眼我可承受不起,哥乃迪奧絲一枚,高攀不上咯。”說著,我全然不顧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南宮劍,慢悠悠地走到舞臺上。

其實,來參加壽宴的人都不是衝著吃來的,而是想彼此增進感情,類似舞會,以便日後能有合作的機會。

而今天,能在這裡看到年輕一輩,如此犀利地爭鋒相對,紛紛點頭。

上流社會講究的是弱肉強食、強強聯合,愚蠢的人終究會被淘汰,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要知道,這是屬於名流的爭鬥,而不是高富帥和雕絲的玩虐,如此一來,誰人棋高一著,一目瞭然。

很顯然,今天晚上,我會是贏家。

這是在場很多人的共同心聲,而此時,身為主人的端木熙泰則是滿臉笑意地看著我,他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個老戰友笑著說:“老林啊,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孫女婿!”

“哦?”

端木熙泰的聲音不大,因此聽到這話的,也只有這一桌人和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進退的南宮劍。

程一山早已經坐在離端木妡寧比較遠的位子上了,他笑眯眯地對著南宮劍道:“劍少,那個位置我已經給你讓出來,你怎麼不去坐呢?”

此話一出,南宮劍更是恨不得將程一山千刀萬剮。

“哎喲,好可怕的眼神吶,我好怕怕。”程一山故作害怕地拍拍胸膛。

“一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這時候,端木妡寧瞪了程一山一眼,程一山則是對著她吐了吐舌頭,抬頭看向舞臺,這時候,我已經站在舞臺邊,那裡已有兩個工作人員在除錯東西。

只見我站在一個講臺邊,講臺上擺放著一個電子銀屏。

程一山是個識貨的人,當即叫出聲來:“我滴乖乖,北少你今天是要放大招啊,流動沙畫,這東西可不是一兩年能夠練好的?”

接著,程一山又故意補充了一句:“難道說,北少你也會和某人一樣,玩假的?”

“真假大家一看就知道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有些時候,表面上所看到,不一定是真的,騎白馬的有時候不一定是王子,很有可能是魯智深哦,這年頭表裡不一的東西海了去了。”

說著,我接過趙今非遞過來的話筒,走到舞臺中央:“大家好!估計在座的有一部分人認識我,對,沒錯,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位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敗家子,陳顧北!”

之前在後臺,我就已經跟趙今非透過氣。

我說自己接到了某個特殊任務,現在扮演一個叫陳顧北的富家公子哥,之後又胡扯了很多,總之,趙今非深信不疑。

“北哥純爺們!“

“北哥太實在了,兄弟們挺你!“

“北哥是老實人,真漢子!”

“北哥三p一夜七次郎……哦,不好意思,說漏嘴了,就當我沒說。”

臺下,當即有一些陳顧北以前的狐朋狗友開始吹口哨,也有人開始起鬨。

而身為主人的端木熙泰則是無動於衷,依舊帶著笑意看著我。

“謝謝兄弟們抬舉。”我對著眾人抱拳示意。

“陳顧北,你在上面幹什麼,快下來。”這時候,端木熙泰這一桌站起一箇中年男子,男子則是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他眼中的厭惡之色,比端木妡寧更為濃郁,甚至可以說厭惡到痛恨。

我沒有理會這個讓人發自內心討厭的男人,而是對著端木熙泰道:“老爺子,如果我說我為了這個沙畫表演苦苦練了三年,您肯定不相信,在場的人肯定也不信。”

“信,我們當然信,你說月亮是方的,我們也信。”又有人起鬨了。

我笑了:“今天是老爺子八十大壽,已至耄耋,孫兒在這裡祝您期頤人瑞。”

聽到這話,端木熙泰站起身,大聲笑道:“那爺爺就借你吉言,活到一百歲,哈哈哈!”

端木熙泰身邊的老戰友,拍著他的手,笑著說:“老班長,你這孫子有文化,不錯啊。今年幾歲了?”

端木熙泰聽了,當即板著臉,問道:“老林,你小子別告訴我想從我這裡挖牆腳啊?”

“嘿嘿,這小子身子板不錯,如果進了部隊,幾年訓練下來,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去去去,早在二十年前,這小子就被老子預定了!”

兩個人泰斗級的老人爭搶,使得座下眾人不由面面相覷,誰都想不通為什麼,像陳顧北這樣的不肖紈絝子弟能有什麼作為。

而其中的緣由,我卻是在陳顧北的日記本里看到了。

陳顧北以前是一個“三好學生”,戴著眼鏡、乖巧聽話,跟很多**期,哦不,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樣,有寫日記的習慣。

他的日記裡,就說明了娃娃親的始末。

說起來,這其中也有一段比較長的故事。

陳顧北父親當年帶著妻子孩子拜訪端木熙泰的時候,陳顧北才一歲,那個時候,端木熙泰得了一場怪病,久治不愈,最後被一個路過遊方道士治好了,那個人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一歲的陳顧北,說了一句話,而正是這句話,讓端木熙泰不顧一切地要把自己的寶貝孫女嫁給他。

要知道,偌大的端木世家,只有端木熙泰一人贊成陳顧北和端木妡寧的婚姻,所有人都持反對態度,端木妡寧的母親蕭妍更是以死相逼,但還是拗不過端木熙泰。

而這時候,宴會廳裡已經開始播放一首動人的曲子《時間都去哪了》,演唱的並不是原唱,而是貝姐。

貝姐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女歌手,只是於前段時間溘然離世,那幾天我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我喜歡的並不是貝姐的人,而是貝姐歌聲中所帶給的鼓舞和感傷。

剛才在後臺,我仔細查閱了端木熙泰的生平,於是特意和趙今非研究了一下如何做好這次沙畫表演。

我在趙今非的修正下,一共演練了五次,之後連趙今非也對著我豎起大拇指,感嘆自愧不如。

第一幅沙畫,畫的是端木熙泰十五歲從軍,稚嫩的肩膀上扛著步槍,走在革命隊伍裡,天是血紅色。

第二幅沙畫,端木熙泰與一個扎著辮子的女子在戰火中相識,奪命的子彈不斷地從他們的頭頂飛掠而過。

當第二幅沙畫出來的時候,端木熙泰的眼眶突然紅了。

因為眾人都在看沙畫,很少有人注意,只有端木妡寧注意到這一點,此時的她,只是抿著嘴脣,目光復雜地看著舞臺上的我。

第三幅沙畫,在我靈活的雙手之中逐漸描繪出一段美麗卻也樸實的感情。

這時候,端木熙泰的手已經在放鼻子上,眼眶越來越紅。

第四幅沙畫,直接跳過端木熙泰的輝煌成就,而是端木熙泰跪在一張簡單的**,白色的床單蓋在一個白髮婦人的身上,她靜靜地斜躺著,帶著淡淡笑意,用溫柔的目光看著他,兩人的世界只有彼此。

端木熙泰哭了,他低下頭,左手不停地抹著自己的雙眼。

端木妡寧從懷裡取出一方手帕,放在端木熙泰手裡。

第五幅畫則是讓在座很多人開始唏噓,我先是用彩色流沙鋪成一條河,河上有一座橋,橋上隱約站著一個人,手中似乎端著一碗湯水,不過看不太清晰。橋這一頭長著一棵參天巨樹,樹下有一塊大石頭,石頭邊就佇立著一個身著長裙、有著一個漂亮長辮子的女子,她雙手合十,看著遠方。

之後,我在上方空白處寫兩行字:“無論多少年,我都在這裡等你,下輩子,還做你的新娘。”

這是壽宴,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敢畫這樣的東西,但是我畫了。

端木熙泰哭了,然後他卻又笑了。

朗聲長笑,似乎把積鬱在心中多年的心情盡數釋放了出來,整個人似乎看上去輕鬆了許多。

“顧北,過來坐,今天跟爺爺好好喝一杯!”

沙畫播放好了,我就像個小媳婦一般,扭扭捏捏地坐在了端木妡寧身邊,而且還不忘對著不遠處的南宮劍說了一句:“哎,賤少,不好意思哦,雖然我也不是很想坐在這裡,雖然某人也不想我坐在這裡,可是沒有辦法,總不能違抗長輩的旨意吧,你說呢?”

“哼!”

南宮劍冷哼一聲,憤然轉身,黑著臉,在一干紈絝子弟的鬨笑中離開了。

“賤少慢走,賤少不送了啊?”

我剛轉過身,結果發現端木妡寧正拿起酒瓶,往我的酒杯裡倒酒。

待酒杯滿後,端木妡寧對著我冷冷地說:“喝掉。”

“哎哎,這可是五十幾度的白酒,你以為是水啊?”我當然不願意,雖然老子被一打都沒問題,但憑毛她讓我喝,我就喝?

我可不是陳顧北那孬貨!

“顧北,來來,爺爺敬你!”

說著,端木熙泰站起身,對著我端起酒杯,這時候我哪裡還敢坐著,長輩敬酒啊。急忙站起身,雙手端杯,身體立正,低頭弓腰,用自己的杯沿觸碰端木熙泰的杯底。

“幹!”

說著,端木熙泰將滿杯的酒一口飲盡。

我見了,撇了撇嘴,以後就將杯裡的白酒飲盡,使得旁邊那眾人一致叫好。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沙畫的效果竟然這麼好,我之前在網路上查詢資料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端木妡寧的部落格,並且其中有兩篇文章提到了她的奶奶。

端木熙泰很愛自己的妻子,但是卻因為工作的關係,結婚幾十年,很少有時間在她身邊,為此,端木熙泰對自己的妻子充滿了愧疚。

他妻子病逝之後,子女想把他接到家裡,這樣方便照顧,但是端木熙泰卻堅持要在老房子裡,因為那裡有他和妻子久遠卻為數不多的回憶。

為此,我決定用沙畫來解開他的心結,結果如眾人所見,我做到了。

“好小子!”幾個老兵見了,不由拍手稱讚,特別是那姓林的老兵,看著我的眼神就彷彿大灰狼看到小紅帽一般。

這樣的場景,我覺得可以使詐,來個“一杯倒”。

“好、好酒……”

話未完,我兩眼一白,身體立即後仰。

好在端木妡寧反應夠快,當即伸手摟住我,她身邊的一個叔伯也急忙穩住我。

“暈了?”端木熙泰笑問道。

端木妡寧有些無語地點點頭。

“原來是裝的,不過這性子老子喜歡,哈哈哈!”

“爸,注意輩分,你是他爺爺!”端木妡寧身邊的男人不滿地說。

聽到端木熙泰的笑聲,端木妡寧這時候可犯難了,因為她知道,她爺爺肯定會讓她送我回去,這樣一來,就很有可能會坐實那個傳言,這也是端木妡寧最為害怕的一點。

這時候,程一山突然站起身,走到端木妡寧身邊,伸手扶住我的肩膀,並且輕鬆把我扛了起來,對著眾人道:“大家繼續吃吧,我送顧北迴去。”

端木熙泰也沒有多想,他似乎知道陳顧北和程一山有往來,於是笑著說:“去吧,去吧,不要讓他受涼了。”

熟睡中的人很難被弄醒,就算醒過來了,眼睛一睜一閉又會睡過去。

只有兩種情況例外,第一個突然聽到尖銳且分貝很大的聲音;第二就是被尿意憋醒。

而我就是後者。

雖然一開始是裝睡,但是後來還真的睡著了。

早上起床,我掏出棍子對著抽水馬桶一通發洩之後,習慣性地抖了抖身體,舒舒服服地轉身從浴室走出來。

眼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昨天我故意作秀,相信也已經進入了很多人的眼裡,甚至有可能是京城的陳氏一族。

所以,我不用再家裡偷偷摸摸,完全可以走出別墅,去做自己想做和要做的事情了。

吃過早飯,我便走到端木妡寧面前,笑嘻嘻地對著她道:“哎,借我點錢怎麼樣?”

聽到這話,端木妡寧不由皺了皺眉頭,冷冷拒絕:“沒有。”

“嘖,就算咱們兩個是契約夫妻,好歹也算是半個朋友吧,我借點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