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49章 噩夢

第549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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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噩夢

第549章 噩夢

祁言看著眼前的太醫,沒有言語。

太醫繼續道:“繆神醫已經不在人世,但是他的徒弟是在的。而且人人都道,季成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人稱俏華佗,可見醫術十分了得。如今她雖然嫁給了大齊的齊尚書,但是醫者父母心,未必就……”

祁言擺手,拒絕了張太醫的話,他道:“你需要想了,這件事兒不可能。”

他手指輕點桌面,心中自有籌謀,若是讓大齊的人知道他身體不好,對北漢未必是一件好事兒。

祁言認真道:“我身體不好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是鬧得沸沸揚揚,於北漢是大大的不利。皇帝年紀還小且沒有章法。公主整日覺得是本王想要篡位,卻不想本王篡位要給什麼人,現在把持朝政,還不是為了北漢更好?難道要讓那些豺狼虎豹生吞活剝了咱們?”

張太醫連連稱是。

雖然祁言這人一貫不苟言笑的樣子,但是在北漢卻十分得民心,滿朝文武大臣也多數都站在他這邊,也正是因此,小皇帝想要奪回權利,難上加難。

沒有子嗣,這是他不會篡位最好的擋箭牌。

而另一方,雖然外人不知,但是很多北漢重臣卻是知道的,攝政王身體並不很好。這也是另外一個擋箭牌。

正是有了這種種,祁言才能在北漢掌握實權與民心這麼多年。

他擺手:“你下去吧,按照以往的那些藥物來給我開,別的倒是不需要多管了,本王總不至於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張太醫囁嚅嘴角,還想說什麼,但是卻最終沒有開口。只是十二萬分的擔憂離開。

待張神醫離開,祁言想到了大齊,他揚起嘴角微笑:“大齊還真是人傑地靈。相反我北漢卻要處處自己籌謀。”

說到這裡,帶著幾分冷然了。

“啟稟王爺。”

祁言身邊的侍衛魯健來報:“王爺,我們收到二公主給小皇帝的密信了,您看……”

呈了上來,北漢一切,逃不過祁言的眼睛。

他冷然道:“呵呵,她倒是對自己的弟弟鞠躬盡瘁。”

說到這裡,又道:“將信換了,我不想他們姐弟有什麼更深的牽扯。”

魯健回了是,隨即又道:“另外,有一樁事兒,之前您命我們盯著大齊,譽王妃的弟弟蘇四公子,他近來去了尺蘇,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們仔細的探查一番。據聞,這段日子尺蘇二公主青檬檬一直都陪同蘇四公子在尺蘇遊玩。”

蘇家的人,做事情總是有些不合常理,這點委實讓人看不明白。

祁言揚眉:“青檬檬?”

他低沉道:“尺蘇雖小,心機倒是多。先暫且盯著,別的不需要做。我更加關心的是……譽王妃蘇嬌月。”

魯健不知王爺為何這般的看中譽王妃,但是王爺心思,又不是他們這等凡人能夠猜透,倒是也不多說的。

魯健下去,祁言再次翻看起蘇嬌月的生平,不禁勾起了嘴角。

他每次因為一些事情懷疑蘇嬌月的事情,她的其他行為都會讓他斷然的否定了自己的揣測,覺得她不會是“她”。

可是沒過多久,又有旁的證據來讓他繼續懷疑,很可笑。

他手指滑在蘇嬌月的生平上:“戊子年四月初十……”

他掐指一算,竟是生出了一股子冷汗,原本未曾想,現在想一想,竟是覺得,蘇嬌月的生日與她在現代失蹤的日子,前後不差幾日的。

他說不準這是什麼,但是卻又想,難不成,她根本就已經不在了,已經死了。

而這個蘇嬌月,是她的投胎轉世?

這般想來,祁言自己都驚出一身冷汗,他從來未曾想的這麼大膽,可是現在想來,未必就沒有這個可能的。

如若,如若蘇嬌月真的是“她”,那麼,她有沒有前世的記憶,認不認得他呢?

祁言坐立難安,半響,起身道:“通知下去,準備一下,我要去大齊京都。”

魯健一愣,不過卻是高興地:“屬下這就去準備,希望齊尚書夫人可以為您好好的看一看。”

祁言沒說什麼,揚了揚下巴,擺手:“下去吧……”

“啊……”嬌月噩夢驚醒,容湛立時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撫道:“嬌月乖乖,不怕。”

嬌月一頭的冷汗,她夢到了祁言,這個人就像是一個惡鬼一樣,陰魂不散。當初明明就是他對不起自己,是他剽竊了自己的學術成果,現在卻還是陰魂不散的跟著她。

甚至於……還要拿出一副痴心的模樣兒尋找自己,也不知究竟想要做什麼更加卑鄙的事情。

嬌月緩和一下,握住了容湛的手。

容湛滿目關心,他不知道嬌月怎麼了,但是看她這般,心中也是難受的。

容湛將嬌月抱入懷中,輕聲道:“做噩夢了?沒事兒,噩夢就是噩夢,它不會變成真的,我的嬌月也不會有事兒的。”

容湛輕輕的拍著嬌月的後背,溫柔道:“有我在你身邊,所有的牛鬼蛇神都不會靠近你。”

嬌月咬著脣,一滴汗珠兒落在了容湛的手上。

容湛抬頭看她,就見她額頭上全是汗,整個人彷彿是受了巨大的驚嚇。若是有人嚇她,他會將那人千刀萬剮,但是現在又不同了。她做了噩夢,容湛當真是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那股子挫敗感讓他難受極了,他輕輕的為她拭去額頭的汗水,低聲:“往後再做噩夢就想想我,那個時候我就像是一個英雄一樣提刀前來救你了。”

嬌月聽他這話,笑了出來,她有些虛弱,不過還是依偎在容湛的身邊,輕聲說:“湛哥哥,我夢到北漢的祁言了。”

容湛攥住了拳頭,不說什麼,面色恐怖,但是卻並不肯讓嬌月多看一眼,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夢到他什麼了?”

嬌月低聲:“我夢到他要害我,湛哥哥,他要害我。”

嬌月窩在了容湛的懷裡,“湛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神經質?”

嬌月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她已經習慣依賴容湛了,有什麼事兒也不太想瞞著他。夫妻之間,坦誠一些總是好的。若是總是隱瞞,怕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