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九十三 教訓姨娘

九十三 教訓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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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教訓姨娘

院兒裡,紫燕輕手輕腳進了去,收了雨傘,嘴裡也是輕輕抱怨:“外頭好大的雨。”

她卻也瞧著一旁有個碟兒,乘著上好的柑橘,也不客氣,便拿了一個剝了皮就吃。

自個兒也是有功勞的,姨娘素來也瞧得上自己,自然也是好的。吃一個柑橘,也算什麼?

紫燕塞了幾瓣兒,還沒來得及吞下,就瞧著一道婀娜豔麗的身影閃來。

紫燕唬得垂下頭了,只趕緊將嘴裡的柑橘肉給吞了下去了。

“見過方姨娘。”

方姨娘也不瞧她,就扭著腰桿子過去了。

紫燕心裡暗暗啐了一口。

要說這方姨娘,也是身家性命都是捏在夫人手裡,特意弄來服侍侯爺的。幾個妾裡面,她紫色最好,肌膚雪白,鳳目生輝,腰桿子跟柳條兒也似,說話也是柔柔的,正是江南水鄉一般人物。

只如今,沒侯爺光顧,方姨娘眉宇間也是添了些哀怨之色。

也不是個好的!紫燕心裡暗罵一聲。

要說蘭姨娘,那是最蠢的,趕著上去跟夫人不客氣。方姨娘卻是心計重,夫人跟前就十分恭順,私底下變著花樣兒勾著侯爺去她院子裡,又拿文姨娘說嘴,只說文姨娘有個女兒比夫人還要金貴些。府裡裡心裡有了成算了,只夫人再恨也只會嫉恨在自家姨娘身上。

如今夫人手段厲害了,又有了寵愛了,指不定還會有嫡出兒女。

而她們這些妾,就跟鮮花似的,一旦沒了顏色,卻也是會似一朵花兒一般迅速枯萎了。

紫燕暗中撇撇嘴角,來這兒做什麼,不就是來結盟的。

果然,方姨娘才一來院子裡,頓時就抱怨上了。

“可不是我的錯?”

方姨娘掏出帕兒,輕輕的擦擦面頰,卻也是委屈的。

“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也是能嫁個良家子。只夫人要攏侯爺的心,就將我弄來做妾。我哥哥弟弟哪個不是歡歡喜喜,只將我當做賣了一樣。只入侯府做了妾,我原本也沒盼什麼,只說安安分分的,夫人說怎麼樣,我就怎麼就是了。”

方姨娘也是微微發紅,眼珠子也是透出了水汪汪的,透出了幾分委屈。

文姨娘也只是聽著,時不時也勸那麼幾句。

方姨娘原本也是個有心思的,只是和文姨娘說話,心火也是漸漸便重了些了。

“只說如今,夫人有了些個恩寵,似乎就使不上我了。二房送來個嬌俏的,也是被夫人打發了去。”

方姨娘只這般說著,也是揉著手裡的帕子。

眼見文姨娘也不肯說話,方姨娘心裡越發不舒服。

自己初入門時候,也留意上文姨娘,只對方便是個無慾無求的,便是自個兒弄了些個手段,文姨娘也好似沒有察覺也似。只如今,夫人十分得寵,又似乎不待見那些個妾了,可也是讓方姨娘心中發悶,好生不是滋味。

她也不信,文姨娘心裡就不急。只如今,自己也想扯個幫襯的,免得自己在夫人跟前也是立不起身子。

只如今,文姨娘仍然是不慍不火的樣兒。方姨娘瞧著文姨娘,只有些諷刺也似說道:“我倒不似文姨娘,你身邊有個閨女兒,自然也就什麼都不怕了。可不是我,如今侯爺也不常來了,我可不知如何才好。”

好似那一日,侯爺與她一道,卻沒有留宿,然後便再也沒見來了。

姚雁兒院兒裡,嬌蕊卻也是將自己聽到的事兒來說道:“六兒那小蹄子就說了,今個兒一大清早,方姨娘就來去了文姨娘院子裡,說是去瞧病,誰知曉生了什麼個心思。”

雖是不屑,可也有些炫耀的意思在裡頭。

紅綾捧了碗參茶,只這般盈盈送來:“也是個不安分愛鬧騰的,只文姨娘也還好,似乎也還不愛鬧這些。”

粉黛幾個也是深以為然,雖然粉黛也酸過文姨娘幾句,卻也是肯定,文姨娘那性子是十分恬淡,倒也不好招什麼。只府裡的人因文姨娘有個女兒,倒是將話給傳壞了。平日裡,文姨娘倒是不鬧的。

而姚雁兒卻也是若有所思模樣,忽的輕輕說道:“似乎家裡的姨娘,倒是都跟文姨娘好。”

經過姚雁兒這樣子一番提點,幾個丫鬟倒也似生出些個狐疑之意了。

似蘭姨娘、方姨娘兩個之間都並不十分要好,相互之間勾心鬥角的事兒可多了。可是她們都跟文姨娘要好,和文姨娘關係不錯。

好似昨個兒,蘭姨娘就會跑去文姨娘院子裡說話,如今方姨娘卻也是跑過去。

在這兩個姨娘心裡,文姨娘都是可以結盟的物件。

而細細算來,文姨娘方才是幾個妾裡處境最好的。

她跟李竟時間最早,情分自然不一樣,資歷也在那兒。文姨娘雖然沒有兒子,卻也有個女兒傍身。而從前,夫人不得寵的時候,幾個妾裡面就屬文姨娘處境是最好的。

仔細想想,似乎倒是文姨娘心計最深。

如今姚雁兒也緩緩嚥下口参湯,如今這身子,似乎也要好生養著,只恐也出什麼紕漏。

昨個兒,蘭姨娘去坐了坐,就鬧騰開來了。可是巧合?姚雁兒心裡也捉摸不透。

且蘭姨娘究竟如何就死了,這其中尚有諸多可疑惑的地方。

姚雁兒方才將一盞子参湯喝完,外頭就傳來了鬧騰的聲音。

紅綾外頭瞧了瞧,回來面上卻也是添了些個難色:“方姨娘如今,卻是在外頭跪著了。”

嬌蕊聽得不明所以,不由得說道:“要跪也就是了,這般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鬧什麼。”

紅綾聽了也是著惱:“嬌蕊你也便是個糊塗的,從前夫人被冷落了,這些妾來鬧,那是她們頂撞,不知禮數。如今夫人得寵,夫妻恩愛,侯爺也喜愛憐惜。別個人說起來,倒似乎是夫人仗勢欺人,欺辱一個妾了。說出來,也是不好聽的。”

嬌蕊聽了,心裡也是添了怒:“這些個小蹄子,可真是有心思,變著花樣兒折騰。只說這方姨娘,從前也不像蘭姨娘那樣子愛折騰,如今瞧來卻也不是個好的。”

隨即嬌蕊心裡又琢磨,便是這些個妾愛折騰又如何?只侯爺心在夫人這裡,便也是沒什麼了不得的。想到了此處,嬌蕊心裡也是添了些個底氣。

紅綾瞧著嬌蕊,暗中也是搖搖頭。只說嬌蕊就是個年少不懂事的性兒,便是這般不知道輕重。如今夫人處境稍微好了些,就輕狂得很。

姚雁兒心尖兒也是浮起了一絲惱意,也是極為煩躁的。

雖如今男子三妻四妾似乎已經並不如何的出奇,只姚雁兒天性所致,還是很不喜歡這些妾。只她雖然不喜這些妾,可也是從來沒想到過為難這些個妾。

如今方姨娘這妾室,卻又好似蹬鼻子上臉,越發放肆起來。

姚燕兒搜刮原主的記憶,只記得方姨娘平日裡也是嬌滴滴的也是個嬌弱的。

再看如今這日頭,雖然已經入秋了,可是還是毒辣得很,早晨雖落了雨,那收了雨後卻仍然是熱浪滾滾的。

這樣子日頭跪著的,似乎也不是這嬌滴滴的方姨娘能想出來的主意。

姚雁兒頓時也是若有所思,只恐怕這幕後,還是有那等另外的人謀劃。姚雁兒頓時也是想起了文姨娘,這個女人的影子,便也是常常會浮起在姚雁兒的腦海之中。那文姨娘,不爭不搶,與世無爭的樣兒,只是便當真會有這樣子的人?

方姨娘如今站在院子裡,身子也是出了一身汗,心裡亦是覺得十分不好受。

可憐自個兒,平日裡也是養得好的,如今卻也是被拉出來,只恐這一身好皮肉也是經不住晒。且方姨娘也並不是多能吃苦的人,如今明晃晃的的太陽一照,方姨娘亦是微微有些暈眩,很有些不好受。

她咬著牙,亦是禁不住發狠似的想,自己跪了便要跪得久些,總是要讓別的人知道夫人的不慈。

夫人總是愛臉面的,總是不會不理不睬。

只是如今,自己也好似算錯了也似。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樣子跪一跪,夫人必定是顧惜名聲,自己也只是做做樣子。只是如今,夫人卻好似渾然不在意的樣兒,竟似對自己不理不睬。

方姨娘眼前正發昏的時候,院子裡門方才打開了。

而方姨娘頓時也是又驚又喜,自然也不放過這般機會,只捏著帕兒,就情真意切的哭訴起來:“求夫人饒命,妾身當初為妾,也是父兄安排,如今我入府裡,也只求有那麼一個安身之處,從來亦是不曾想過爭什麼搶什麼。只要妾身能在府裡落一個安穩,夫人如何吩咐,我如何做就是了。”

一番話,倒好似說得姚雁兒十分刻薄一般。

只一時,竟也無人搭理,卻也是見幾個丫鬟抬了軟榻,上頂羅傘,一旁几上,還擺著些個水果花露。

早知道夫人是個身子骨纖弱的,卻也沒想到她這般好享受。

方姨娘偷偷的瞧了夫人一眼,只見姚雁兒容色十分柔和,似乎並沒有什麼掛念在心的樣兒。這亦是讓方姨娘心中泛堵,只覺得自己一番表演,可是盡數落空。

方姨娘心裡也不甘心,手裡緊緊的捏著那麼一塊手帕兒,心裡想不如來一劑狠的。

“妾身可與蘭姨娘不同,自然學不來她這般輕狂,自然也就安安分分的盼著夫人垂憐。只妾身盼著,夫人手下容情,妾身不願意和蘭氏一般下場。”

方姨娘一邊這般說著,一邊眼睛裡就含著淚珠子,十分可憐樣兒。

倒是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兒。

方姨娘心中也是慢慢的發狠,只要自己人前給夫人擠兌住了,夫人便覺不好當真對自己動手。難道還當真為了個妾,拼著名聲也不要了?想到了李竟,方姨娘眼波流動,也隱隱有了些個春意。如今夫人這般受寵,那也無非是侯爺一時新鮮。等李竟乏味了,以自己容貌身段兒還是有些個機會的。

姚雁兒身邊的人聽到方姨娘的話,心裡亦是惱怒。

瞧著方姨娘說的,可真是極為不好聽。

那蘭氏,可是死了的,方姨娘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夫人害死了蘭姨娘的意思。蘭氏是死得蹊蹺,可是究竟是不是犯病死的,那也還是不好說,更不必提如今方姨娘那嘴裡就口口聲聲說讓夫人饒了她的命。

只說夫人,又什麼時候害過人性命了?

“這做妾的,若都如你這般知情識趣,知道本分,也是極好的。”

姚雁兒緩緩說道,眼波流轉,那語調之中亦是透出了一股淺淺的諷刺。

方姨娘頓時一堵,自己這話也是話裡有話,卻也不信夫人聽不出來。只是夫人竟然好似聽不出來一般,竟然這般說話。

隨即方姨娘不由得說道:“夫人,妾身這些話兒,可也是真心實意,只求夫人就饒了賤妾一條性命。”

彷彿姚雁兒當真是一心一意,要謀了她性命一般。

“這就是,一旦乖巧聽話,我自然也就是會喜愛憐惜的。只你跪在地上許久,料來也是有些口渴,我這處有一碗酥酪,也就賞了你了。”

姚雁兒語調輕輕一揚,竟也生出了幾分諷刺之意。

方姨娘倒是越發措手不及,只低低說道:“夫人,賜,賜妾身這個——”

她亦是不信,姚雁兒竟然是這般張狂,會在吃食裡動什麼手腳,只方姨娘就偏生這樣子說,鬧騰開來。

姚雁兒竟似恍然未聞一般,只淺淺含笑:“綠綺,方姨娘不肯吃,料來是沒有將我這份上次放在心生,你便餵了她吃下去。”

她亦是知道,幾個丫鬟裡面,綠綺是會些武功的。平日裡綠綺話也不是很多,可是卻也是十分乖順聽話。自己方才穿上納蘭音身子上時候,處置那羅嬤嬤,綠綺可是膽子最大的。

聽了了姚雁兒這般說,綠綺卻也是個憨的,只顧著走過去。方姨娘面色大變,心忖自己居然是將夫人瞧得低了,她竟然是這樣子大的膽子,莫非就是要這般要將自己處置了?

方姨娘亦是想不到夫人竟然是這般心狠手辣,這般直接就賞了自己一碗酥酪,竟似不顧及自己名聲。而當初納蘭音將她弄進府裡的時候,也是使了一些手段,比如自己就是死契。以後便是死了,隨意尋個由頭,也沒有追究的道理。

“夫人饒命。”這次方姨娘求肯卻是真心實意得多了,心裡也是一千個一萬個懊惱。雖然心裡知道夫人與從前是截然不同的,可是許是自己都是沒有留意,也許自個兒心裡面,究竟還是有些個念頭,覺得夫人必定還是柔弱的。

可不是嗎?如此逼迫,就是咬準了夫人是個要臉面,性子十分柔和的。

方姨娘想要掙扎躲開,綠綺卻也是不顧那麼多,就反手就將方姨娘給捉住了。方姨娘手膀子這麼一扯,頓時硬生生的發疼,疼得方姨娘眼睛裡好似要疼出了淚水也似。

綠綺是個會武功的,自然跟方姨娘這般嬌滴滴的女子是截然不同的。且綠綺一拿捏住方姨娘某個穴道,方姨娘頓時也是動不得。

綠綺也是不客氣,隨即就捏著方姨娘的下巴,也不顧方姨娘眼睛裡就不斷在垂淚了,就生生將那一碗酥酪就這樣子生生給灌進去了。

姚雁兒弄的東西,自然也就是極為好吃的,只是如今方姨娘哪裡還能嘗得出什麼味道,只是心裡驚懼得很。

一碗酪盡數餵給了方姨娘吃了,綠綺方才就鬆開手。

方姨娘此刻哪裡有半點平日裡嬌嬌柔柔的樣子,只見她眼淚鼻涕都是流出來,瞧著可也是可憐得很,又讓人覺得十分的噁心。

方姨娘哆哆嗦嗦的,頓時一陣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姚雁兒似乎也瞧不見方姨娘的樣兒,只輕輕吃了口茶,輕輕說道:“你說得也沒有錯,我要取你性命,是十分容易,這碗東西沒毒的,可是便是有毒的,我便一碗灌下去也沒有什麼。我記得方姨娘你當初進門,我手裡可是捏著死契。故此你戰戰兢兢,討我歡心本來也是應該的。你本本分分的,和我好好的處,也是理所當然的。方姨娘今日有自知之明,跟我說這樣子一番話,也不得不說是極有眼光的。”

姚雁兒如今的語調仍然是十分的柔和,可是方姨娘的心裡卻也是禁不住升起了一層一層的驚懼。

“妾身,妾身再也不敢違逆夫人。”方姨娘眼淚鼻涕都流出來,心裡亦是好生委屈。

只如今,這份恭順亦是真心實意,完完全全就不摻假的。

人家正房夫人,心情不好了,不樂意要名聲了,取了自己性命也是極為容易的事情。只自己卻是個傻的,居然就趕著往上面去撞,說傻也沒誰比自己還傻。

她如今也算是瞧明白了,打今日以後,自己就要離夫人遠些個,還要越遠越好才是。

姚雁兒渾然不在意,不過是個妾而已,也許她人前可以謙遜謹慎,可是如納蘭音一般在妾跟前也是斯斯文文也只會讓人瞧不上,反而沒有人會感念她的寬厚。

隨即姚雁兒眼波流轉,輕輕說道:“如今我身子有些睏乏了,不樂意院子裡有人吵吵鬧鬧的,我喜愛清淨一些。”

方姨娘亦是趕緊撲在地上,不由得說道:“原本是我的不是,妾身入府多年,是我還不懂規矩,打攪了夫人的休息。”

姚雁兒輕輕一揮手,方姨娘亦是比誰都跑得快些,便這般就離開了。

離得遠些了,方姨娘方才是鬆了口氣一般。

隨即方姨娘心中也是暗恨,自己好生不是滋味。那文姨娘也不是個好的,居然就用這般法子敷衍自己。指不定,就是將自己當做一杆槍便推了出去了。

一抬頭,方姨娘卻瞧著文姨娘俏生生的瞧著自個兒。

“你也是有心思的,就弄我去試夫人。”

方姨娘嘴裡埋怨,對文姨娘也是沒什麼好聲氣兒。

文姨娘仍是低低垂頭,眉宇間卻也似泛起了一股子淡淡的幽涼味兒。

“這原本是我的不是,故此方才讓妹妹——如此委屈。”

文姨娘語調是極低極輕的,仿若輕輕嘆息。

驀然砰的一聲,水面被盪漾開了,盪漾了一股子的水花兒。

方姨娘方才落在了水裡,心裡又是驚怒之極,這個該死的,可恨的!

怎麼就推自己落水?

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雙有力的手掌,就按住了她的後頸,生生的往下按了去。

文姨娘手掌很用力,容色也是極為平靜。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她不過是個粗使丫鬟,在侯府劈柴打水,什麼活兒都做。

那個時候,她也沒養得十分嬌貴,手指間滿滿的粗繭。

而自己,力氣一貫也是不小的。

她可不會像方姨娘那般,雖然是做妾的,也是嬌嬌女一般長大,養得一身細皮嫩肉。

文姨娘記得自己提起過刀,殺過雞鴨,什麼活兒,自己都是做過的。

畜類的性命,她親手了結了不少,如今對於殺人,文姨娘亦是輕車駕熟,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安。

慢慢的,自己手掌間的方姨娘漸漸也不動彈,那烏黑的髮絲仿若一團蓬草一般,輕輕的垂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