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動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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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動粗
秦淵容色也是冷了冷,心中好生不是滋味,眼神卻也是微微有些迷離。記憶中的音兒表妹,她並不是這樣子的。納蘭音身子骨弱,似乎這樣子也養成了羞澀靦腆的性子。她哪裡會那麼多話,言辭什麼時候竟也變得如此鋒銳?
這女子,不過裝腔作勢罷了,怎麼塵少這樣子人,竟然也是被騙過了?實在是可恨得很。
容世蘭輕紗下的眸子也是動了動,公子平日裡也是極少稱讚人的。她才貌學識無不是頂尖之選,公子至多容色和緩些個,也不曾出口稱讚什麼。蘇塵看似溫和可親,然而那份優雅同樣也是高高在上的。
下邊歐陽素心火冒起眼前一陣發黑,原只以為姚雁兒是個怯弱的,誰料竟然是個美貌巧舌的。她素來行事張揚,又如何肯依?
歐陽素掏出帕兒,輕輕擦去了脣角一抹血跡,緩緩推開扶著自己的女子。那姚雁兒,不過是巧言令色的,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且只靠著百姓供奉過那錦衣玉食的日子,這等女子,豈能比得上自己一絲一毫。
“侯夫人何必巧言令色,抬舉那些個商戶。自古為何士農工商,無非是身為商戶,卻是不事生產,只靠著以物易物賺取民資,實在是跗骨之蛆,可惡之極。那些蜀中百姓,為何不安安分分的種田種地,自給自足,安貧樂道,卻專研起這些偏僻之道,專供些個上等絲綢供奢侈享受?無非是因那些奸商巧言蠱惑,用重利引誘,動搖國之根本。所以為了國家根本,可是不能助長奢侈之風。今日侯夫人不肯更衣,實是商人見識。”
當然這侯夫人是個美貌毒舌的,歐陽素也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麼歪理。她不待姚雁兒回答,就冷冷說道:“夫人貪圖奢華,就莫怪我等放肆一回。”
她身邊幾個素衣女子都是義憤填膺的圍上去,這幾個少女都是出身清流,大都與歐陽素一般心思,心底也是瞧不上姚雁兒這等美貌怯弱的女子。
其中一個還湊上去,在姚雁兒耳邊惡意滿滿的說道:“夫人要是不肯更衣,難道要我們將你衣衫當眾扒下來。”
這等威脅之語說得可謂極是惡毒,一個女子若當眾被扒衣,哪裡還有臉面活下去?
那女子輕輕勾起了脣角,眼裡也是添了一絲冷笑。當眾羞辱一門侯門正妻,她們自然還不至於如此放肆的。只是這姚雁兒雖然口才了得,卻也不過是個養在深閨,將滿腔心思用在內宅爭鬥上的女人罷了。這等女子,平日裡與家裡妯娌小妾勾心鬥角,說話綿裡藏針,口舌必定是了得的。
可是說到底,那也不過是一隻養在精緻籠子裡的雀鳥,也無甚見識。只要稍稍威脅,這婦人還不嚇得魂飛魄散?那還不嚇得軟了身子,任由她們擺佈?
姚雁兒卻是輕輕的掙脫,慵懶坐著,一雙眸子卻是清亮如水。她原本肌膚是極清白的,少了些血色,故此也有幾分病弱之態。如今這一雙眸子卻是清潤透亮,一時面上似透出了珠玉光華,竟然是說不盡的清潤秀美,生生壓住了她身上那股子病弱氣兒。
“素兒妹妹真是說笑了,這宮中禁地,誰又能動我一根手指頭?”
姚雁兒說得極為淡然,那份蠱惑之中,亦還有幾分說不出自信。
這一刻姚雁兒的神氣兒,不但讓歐陽素幾個女子被震懾,甚至於閣樓上幾個男子,也是瞧得微微一怔!
以他們身份地位,什麼好皮相的女子沒見過,便是國色天香的人兒也不過這般罷了。只是如此神韻風華,倒是難見。別人倒也罷了,只是暗思納蘭音原本是個病美人故此自己不知道罷了。只秦淵心中卻是極為困惑,他記憶中的的納蘭音,如何能有這般風采。
他記憶裡的那個表妹,整日裡想的無非是調脂弄粉,裝腔作勢,見識是極淺薄的。故此那女子雖然國色天香,秦淵卻認定她庸俗不堪,也不樂意多瞧上一眼。莫非是李竟將她**好了?想到**這兩個字,秦淵竟無端想到了邪處去了,竟去盯著姚雁兒那白生生的肌膚,且好生不是滋味。這**,卻是將個青澀的處子,調弄得風情萬種?
歐陽素頓時一愕,且又不能真當眾去了姚雁兒衣衫,這份後果她卻也是承擔不起。
只一旁,卻有個二愣子,伸手就抓住歐陽素衣衫,竟也要動粗。
歐陽素也怔住了,那女子是隨自己前來韓家女,一貫就是個衝動的性情,只有些憨痴。平日裡韓秀兒也極為信服歐陽素,如今更是瞧不慣姚雁兒。歐陽素牙齒咬緊,心中只恨不得罵出聲,卻也是個蠢的!別看歐陽素在京中橫衝直撞,心中自有分寸,知曉什麼事招惹不得的。
韓秀兒心裡卻恨極了姚雁兒,歐陽姐姐說得沒有錯,這些貴婦人什麼都不必做,卻能享受錦衣玉食,實在是可恨得緊。不似她們,整日過得極為清貧辛苦。今日還不將這女子一身好看衣衫給剝下來?
姚雁兒明眸微微一動,卻伸手輕輕撫上自己髮釵。
一旁服侍幾個宮人哪裡料得到竟然鬧到這般地步,也是一時反應不及。
便在此刻,竟聽到啪的一聲。韓秀兒啊的慘叫一聲,隨即身子就被抽一邊。
趙宛手掌輕輕撫摸掌心鞭子,脣角透出了一絲冷凜的笑容。
只見趙宛一身豔色的大紅穿雲百蝶金絲衫兒,一團團紅雲飛舞,卻越發襯托趙宛肌膚細膩雪白,臉頰水嫩欲滴。若是旁人,這一身衣衫套上身,只恐怕壓不住這般豔色。只這身衫子套在了趙宛身上,卻也能讓趙宛靠著自己氣勢壓住了這股麗色。
“什麼低賤之輩,不過是寒門出身,祖上也不知道在哪個泥地裡刨食的,如今卻居然敢放肆起來。得蒙聖恩能入宮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偏生有些人竟然還不知禮數不知輕重竟然這般逾越。”
隨即趙宛目光落在了姚雁兒身上,嗓音也微微柔和了些:“讓夫人受驚了。只是咱們這些貴胄之後,無論使什麼用什麼,都是理所應當,連解釋也是毫無必要。人生來就是有貴賤之分,若是出身低賤猶如泥土,自然是夏蟲不可語冰。”
一番話說得勢極為張揚,可是這張揚也是有張揚的魅力。不但在場一干弱智女流被趙宛給震懾住,便是閣上那些個人,心中也是暗自點頭。趙宛這般張揚肆意,才更符合世家女的身份。
唯獨蘇塵反而留意姚雁兒,趙宛看似張揚不過是世家女所信奉的一番道理。反倒是姚雁兒,方才那一番話卻也是頗有獨到之處。世人皆以商人為卑,以為商戶性情奸詐,卻不知其中奧妙道理。蘇塵一張清俊如明月般臉孔之上終於添了幾許疑惑,一個深閨婦人為何竟然有這般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