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百六十八 退親之痛

二百六十八 退親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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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八 退親之痛

偏偏姚雁兒又輕輕柔柔的添了一句話:“我等也是自然不必害怕,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又怕什麼冤魂索命?”

姚雁兒雖然並不知曉蕭環為何會有這樣子情態,可是這般樣子瞧來,卻也是必定有些個虧心事。

果然蕭環聽了她的話兒,面色也是更加難看,她突然啊了一聲,居然也是就這般暈了過去,似乎全身的力氣都是被抽得乾乾淨淨了。

既然如此,蕭環自然也是不能再替秦鸞說什麼話兒。

而秦鸞瞧著蘇塵輕輕放下了車簾子,緩緩的離去,卻感覺自己的眼眶微微有些模糊,淚水竟然也是將眼睛給糊住了。公子品行高潔,原本就不同一般俗流,可惜自己今日竟然失去了他。原本她要說去給蘇塵做妾,雖然是樂意了,可是那心裡卻也還是禁不住有淡淡的委屈。只是如今,那股子淡淡的委屈卻也是不見了,反而心裡覺得空落落了。自己嫁給蘇塵做個貴妾,那是委屈了一些,可是總是能得到部分。

秦鸞瞧也不瞧蕭環,更沒有瞧楊昭。

這世上出挑的男子也許有許多,可是這些個男子沒一個是蘇塵,更沒有一個人能讓秦鸞覺得自慚形穢。也許有男人比蘇塵更有心計,更腹黑,更有手腕,可是這些人都不是蘇塵,也絕不是秦鸞所失去的那個男子。

秦鸞淚珠子不由得順著面頰垂落,啪的一下就滴落在了手指間髮釵之上,卻也是將那鮮豔的首飾鳳羽洗得越發鮮潤。

“事到如今,秦家妹子也是不必傷懷了。雖然只是一樁親事,然而蘇秦兩家的干係,那絕非如此能輕易決定的。”

楊昭將話兒卻也是輕輕的送入秦鸞的耳中。蘇塵如此輕輕巧巧的退了這個親事,大約也是早就是有了思量,是絕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奴婢了。秦鸞只要想得明白了,一定是會對蘇塵生出恨意。

秦鸞聽到了,卻也是抬起頭來。她沒有說一句話,可是眼神裡帶著說不出的輕蔑,而且又有說不出的厭惡。瞧她的模樣,顯然也是將那楊昭厭惡到了極點。

楊昭是個心計極深的人,就是心裡不痛快,也是絕不會將不快寫在了臉上。可是此刻,他雖然沒有將不痛快寫在了臉上,心裡卻也是說不盡的焦躁。楊昭心裡很是不甘,難道自己在別人眼裡,當真處處不如蘇塵?

不錯他確實也是極為在意李竟之事,可是更為介意的還是蘇塵。對於李竟,他雖然忌憚,可是已經在趙青身上贏了一次,既然如此,楊昭心裡可也是有淡淡的優越感的。可是對於蘇塵,楊昭卻也是有些個好奇了。一個家族的棄子,少年時候顛沛流離,如今卻也是養成個仙人一般的模樣。就算是裝的,那可也是裝得極為到位。

如今瞧來秦鸞,也是被蘇塵輕輕幾句話兒說得死心塌地了,迷得神魂顛倒。楊昭心裡覺得沒趣,只覺得這些個女子盡數是蠢物,故此也是隻離開了去。

姚雁兒馬車停到了半途,卻見一名俊俏的丫鬟面上含笑,只輕輕和姚雁兒說話兒。

原來她亦是蘇家丫鬟,方才蘇塵的馬車出了些許事情,故此想要請求姚雁兒帶上一二。

姚雁兒心下也是微微有些訝然,只覺得事情極為可巧。可是無論立場如何,蘇塵一向是待她客客氣氣,溫文爾雅。人家既然是客客氣氣的,姚雁兒總也是不好說出些個拒絕的話兒。

幾名奴僕仍然去修馬車,蘇塵別的沒有帶,只帶著一具琴,上了姚雁兒馬車,且也是道謝一番。

今日天氣好生寒冷,蘇塵的衣衫卻也是顯得有些個單薄。姚雁兒讓紅綾取了暖暖的參茶給蘇塵驅寒,目光流轉,卻亦是禁不住生出別的心思。她原本只道自己與蘇塵同處馬車,必定也是會十分尷尬。然而姚雁兒卻也是想不到,蘇塵神色落落大方,竟亦是讓自己也是安穩幾分。

姚雁兒隨意挑了個話兒,亦是故作好奇,只詢問今日蕭環言下之意,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然如此惶恐?她口中的大姐,又究竟是什麼人?

蘇塵微微一笑,也是娓娓道來。

蕭環說的,該是蕭家的姑娘蕭宜,她乃是蕭家長房嫡出女兒,年少時候,性子溫厚,又是頗為幹練,實在也是人品出眾,性子出挑。如今的蕭環,該是蕭宜蘭的三妹。當初的蕭宜蘭,可是族中第一美女。只是這兩個人,卻並非同母女兒。蕭家家主髮妻南園,原本是個容貌美貌的人兒。只可惜紅顏薄命,嫁入蕭家三年,就染病死了,只是留下一兒一女。

蕭家家主隨即又續絃秦家姑娘,蕭環就是這繼室所出。

世族之女,相互之間通婚的原本也是不少,故此並不奇怪。

也因這般,難怪秦鸞也是與蕭環交好,她們兩個人原本便是表中之親,情分就是和別人不同。

而南園留下的長子蕭洵,自幼腿有殘疾,故此性子孤僻,每日只困在園中,並不怎麼愛與別的人說話兒。

長女蕭宜,卻是十二萬分的聰慧美貌,明亮耀眼。

反而是繼室秦氏,所生的幾個女兒,皆不出挑,和蕭宜一比,可也是遠遠不如。

蕭家家主自來就將蕭宜當做兒子養,而蕭宜也是極為聰慧,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且並不似尋常紅粉一般,只困於閨閣之中,做那女兒家的情態。她經營商事,應酬親族,時常與那些個做了官的族中兄弟高談闊論,卻無半點怯意。她的那些個堂兄,時常心中感慨,只可惜蕭宜是個女兒家,而唐國女子卻也是不能為官的。

若她是男子之身,封侯拜相,也是不無可能。

而蘇塵幼年時候顛沛流離,因為父親寵妾滅妻,故此不得不離開蘇家。那時節,他也是到過蕭家,見過這位蕭家姑娘。

“蕭家這位嫡長女,確實美貌才幹,令區區也是自愧不如。”蘇塵居然如此評價。

姚雁兒也是禁不住瞧了蘇塵一眼:“公子又是何必如此謙遜?”

“夫人,蘇塵素來是不會謙虛的。”蘇塵瞧著姚雁兒,忽而微微一笑,然而那笑容之中,卻也是忽而有一股說不出的傲氣。

而姚雁兒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蘇塵的意思。雖然蘇塵平日裡說話柔和好似春風,然而絕對是一個極驕傲的人。

以他心性,自然也是絕不會說一些違心的話語去恭維一個自己瞧不上的人。

可見這位蕭家長女的風姿,確實也是極為逼人,就連蘇塵見了一眼,也是頓時覺得極為難忘。既然蘇塵都這麼說了,姚雁兒心想,風華絕代這個詞,似乎也是能用在這位蕭家姑娘身上。

只如此品貌,如此才能的女子,姚雁兒記憶之中,竟也不曾聽過。蕭玉對世族推崇備至,卻從沒見她提起這位堂姐,可見此事之中,必定有什麼關竅所在。姚雁兒不由得心忖,若不是蘇塵,只恐自己也是絕難聽到這樣子的話兒。

只是這些個事兒既然是世族的禁忌,為何自己開口詳詢,蘇塵居然就緩緩向自己解釋?

她明明知曉,蘇塵這樣子的人,是絕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的。可是姚雁兒心下,就是禁不住生出一絲錯覺,彷彿無論向蘇塵討要什麼,蘇塵都是會溫溫柔柔的給了自己。就好似方才秦家之事,又如此刻蘇塵態度。

姚雁兒心裡倒是忽而生出了幾分興致,不知自己若當真咄咄逼人,向蘇塵要求一些極逾越的要求,卻不知道蘇塵會是什麼樣子的反應。只是姚雁兒原本也是個極有分寸的性兒,也絕不會如此罷了。

蘇塵這溫溫柔柔的面具既然是戴著了,自己又何必去撕了去?

而蘇塵也是繼續說那蕭宜之事。

這位蕭家女兒,原本也是蕭家一顆明珠,極為光潤明亮。

那一年,蘇塵雖然是蘇家嫡出長子,可是任誰也知曉,他父親並不喜他,反而更憐愛小妾養的那個庶出。

而蕭家不知怎麼了,居然也是向蘇家許婚,要將最尊貴美麗的女兒許給蘇塵。雖然蕭宜年長蘇塵三歲,然而於蘇塵而言,也是一樁十分幸運的婚事。那蕭宜雖然才能出挑,性子卻十分溫順,待人更是體貼。與她相處的人,沒一個也不喜歡她。當時蘇塵聲名不顯,連蘇家都回不去,這門婚事,幾乎也算是蘇塵高攀了。

這個訊息傳回了蘇家,蘇廣漠卻並不歡喜。他也想自家子嗣娶這個世家之中最美麗的女郎,可惜自己最喜愛的兒子是小妾所出,又怎麼能有資格娶蕭宜?

至於蘇塵,年紀比蕭宜小些,這自然是不必說了。而且這個孩子,並不得蘇廣漠喜歡。蘇家上下,俱也是知曉,家裡這位老爺愛的是他身邊那極妖嬈的妾,還有那庶出的兒。

至於長子,他亦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蕭家許婚,這固是榮耀,蘇廣漠卻並不如何樂意答應這樁事兒。他心念一動,竟然也是有了個極荒唐主意。雖然蘇家瞧中的是長子,可是不如讓次子娶了蕭宜。雖然那次子也是庶出,可是總是蘇蕭兩家聯姻不是?既然那蕭家姑娘都能許一個幾乎逐出家族的蘇家兒郎,那麼許一個庶子,又能有什麼?

彼時蘇家勢弱,蕭家風頭正盛。蕭家聞言,頓時大怒,只聽說蘇廣漠寵妾滅妻是個糊塗的,可是也是想不到居然這般糊塗。

蘇塵再如何落魄,那亦是正妻所出嫡子。越是世家大族,越是講究規矩,嫡庶不分之事,原本就是大忌。且蘇廣漠自己家中糊塗也還罷了,居然亦還要丟人丟到了外邊去。

區區庶子,要娶蕭家的明珠,那可真是將這顆明珠作踐到了地裡去。

蕭家當時態度亦是極為堅決,若不是蘇塵,這門親事,也便這般罷了就是,從此兩家以後,卻也是再無什麼牽扯瓜葛。

然而蘇廣漠也是可氣的,竟欲順水推舟,拒絕了這門親事。

便是這門親不成,亦是不能便宜了蘇塵這個兒子。

只是蘇廣漠雖是糊塗,蘇家上下卻也是反對激烈,又如何肯讓蘇塵這般胡鬧,居然讓他將一樁美事化為仇怨?

且蘇塵雖然已經被逐出家中,卻無人不同情,且他的聰慧,也是人人稱讚。反觀那妾生庶子,卻也是個畏畏縮縮,上不得檯面的。

誰心裡都覺得,不能由著蘇廣漠性子來。

最後這樁親事,卻也還是訂下來,且因這樁事,蘇塵在蘇家的地位居然也是穩固了幾分。

蘇塵說道此處,眼睛之中卻也是泛起了瀲灩的光彩,卻又忽而輕輕嘆了口氣。

可惜那一日,卻也是生出那麼一樁事。當時他雖不在蕭家,可是事後打聽,也是聽到了許多詳情。

原來那一日,那蕭家卻也是生出一樁醜聞,簡直是不堪入目。

蕭家家主原配南園,原本也是有那麼一男一女的,長子蕭洵,卻是足有殘疾,故此常年拘在園裡,不喜見人,只是整日讀書罷了。

蕭家別的人,蕭洵都是不樂意見,便是親爹也是如此,唯獨一人,卻也是例外。

蕭宜身為蕭洵親妹,又是一母所生,且又是聰慧伶俐,自然也是與蕭洵親好,這原本沒有什麼不妥當。

親兄妹之間,感情要好一些,卻也是一樁好事兒。

可是誰也沒想到,那一日蕭環身邊的丫鬟,居然撞破了一樁姦情,且那物件,可不就是這對親兄妹?

這原本也是一樁汙穢的事兒,誰見了都是會唾棄萬分,更不必提隨即趕來的蕭家家主蕭師,更是氣得暈頭轉向。

身為這對兄妹親爹,又如何能忍見到這般汙穢可恨之事?

且蕭宜原本也不是那等尋常女兒家,她自幼就學習各種應酬交際之事,武功更是不俗。

也許是因為她著實慌亂,實在想要遮掩這樁醜事,面對生父憎惡的目光,她居然也是拿起長劍,一劍刺入了自己親生父親的凶手,取走了親爹性命。

與親兄有染在先,親手弒父在後,這蕭家明珠所犯下之罪,又豈是能輕輕洗清的?

而蕭宜的武功,原本可以說是極高的。尋常女兒家習武,原本也不過是點綴,就算學得紮實,可是卻也是天生不能與男子相比。

可是論武技,蕭宜身為女兒身,卻並不輸給任何蕭家的男兒。她在殺死父親以後,居然並不停留,手中執劍,竟然一路殺出了蕭家。

蕭家的侍衛雖然得了訊息,要阻住蕭宜,卻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這個尊貴的大小姐。故此他們面對蕭宜,卻也是禁不住手下留了三分的力氣,並不敢下殺手。

然而據聞,蕭宜殺出了蕭家時候,卻也是劍氣縱橫,紅顏若玉,手段狠辣到了極點,卻也是並無半點留情。之後蕭家的人清點人數,蕭宜一路殺出去,居然亦是連誅二百餘人。

而蘇塵的敘述,則更讓姚雁兒聯想到了那日的宮變,那個少女又何嘗不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馬車之中幾個丫鬟聽到了這樣子的事情,面色亦是禁不住微微發白了。此等事情,難怪也是世族辛祕。她們個個也是伯爵府出生,伯爵夫人蕭氏更是蕭家女兒,紅綾記得小時候也隱隱聽聞過蕭家這顆明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後來,卻也是再也沒別的人提這樁話兒了。

甚至連姚雁兒,也是聽得微微一怔。她本不知道蘇塵居然和這位蕭宜有這樣子淵源,此事更無疑是一樁傷疤。可是自己只是輕輕問了一句,蘇塵就將這樁事情的始末細細的極為周到的說出來。姚雁兒突然發現,自己提出這般耀眼,似乎已經是一樁極為無禮的事情了。可是蘇塵卻也是竟然就如此順了自己的意思,好似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

而蘇塵溫潤的目光卻也是不由得落在了姚雁兒的身上,好似兩顆柔和的墨玉,散發凝定的光輝。

“接下來的事兒,夫人若是還想要聽,恕蘇塵無禮,還盼屏退左右。”

原本是姚雁兒無禮,可是讓蘇塵這樣子輕輕說來,卻也好似他要求無禮一般。

姚雁兒只輕輕垂下頭,卻忽而說道:“紅綾,不偌你們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