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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 崑崙冰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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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 崑崙冰蠶

眾人眼見藍天雨就連包不同這麼為難人的要求都答應了下來,心中都燃起了希望,都期望得到藍天雨派發的重禮。

就連玄難大師都很動心,他也被丁春秋老魔化去了內力,若是破解了珍瓏,他也不求別的,只要藍天雨能讓他的內力恢復如初,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丁春秋眼珠亂轉,也把藍天雨的承諾看做了一次重大機會。藍天雨剛才施展的傳音搜魂**,實在是把他嚇怕了,他現在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安全退走,而蘇星河代替藍天雨作出的承諾,很可能就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極為渺茫,但只要有人能夠破解這局珍瓏,他在適時施展**術,控制了對方,最後破解珍瓏的人只能是他。

但他又擔心藍天雨不會遵守承諾放過他,所以出言問道:“如果我破解了這局珍瓏,我想要的東西你能答應嗎?”

藍天雨冷笑道:“當然不能!你這個弒師逆賊,有什麼資格向我提出要求?”

“如果我破解了這局珍瓏,也算是完成了師傅生前的一個遺願,自然也是有功勞的。而且,蘇星河剛才做出的承諾,並沒有把我排斥在外,難道你想讓他食言而肥嗎?”丁春秋砌詞狡辯。

“你這逆賊竟然也能喊出‘師傅’這兩個字,真是厚顏無恥!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破解了這局珍瓏,今天我就饒了你的性命,讓你安然退走。

藍天雨看到丁春秋似乎不滿足,還想開口說話,直接打斷他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其它的你就不要妄想了。”

看到藍天雨目射寒光,語氣堅決,丁春秋只得訕訕作罷。

蘇星河宣佈的這個承諾,是他和藍天雨相互商議之後,藍天雨力主的結果。

在發出的請柬中,已經明確表示,對於最終破解珍瓏的人,會有驚喜送上。雖然這個驚喜已經被藍天雨提前拿走,但也不能就此讓天下的英雄空跑一趟,否則就要失信於人了。

藍天雨作出這個決定,一是為了給來此的眾英雄一個交代,不至於讓他們空跑一趟;二是為了驗證一下,他提前搶奪了虛竹的機緣之後,虛竹還會不**差陽錯之下,破解這局珍瓏?

如果不能,他多少也會給虛竹一些補償。如果虛竹仍然還能破解這局珍瓏,那就說明虛竹的氣運仍在,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氣運盡失,徹底淪落為一個普通人。

虛竹是這個位面氣運最強的主角之一,這樣的人,

在芸芸眾生之中,絕對是極為罕見的。而且虛竹憨厚淳樸,心靈純淨,毫無雜念,如果有緣修煉上乘武功,絕對會一日千里,成就非凡,這樣一塊渾金璞玉,只要稍加打磨,就能釋放出璀璨的光芒,藍天雨自然不能輕易放棄他。

在這一群人當中,氣質淳樸憨厚、面貌稍有醜陋的虛竹還是很好辨認的,藍天雨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藍天雨希望,他等會兒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有了藍天雨的親口承諾,破解這一局珍瓏,已經成了和眾人息息相關的重要事情,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仔細研究段譽和蘇星河對弈的每一次落子。

在眾人各有所思的時候,段譽和蘇星河的這一局,已經到了尾聲。

段譽最後落子的十餘著,已極盡精妙,眾人本以為他就要獲勝了,豈知還是棋差一著,最後數子終於還是輸了。

把棋盤上的珍瓏重新恢復原狀後,蘇星河惋惜道:“段公子棋藝高妙,已是極厲害的高手,只是這局珍瓏實在是匪夷所思,不然定然難不倒段公子。”

段譽臉有慚色,道:“在下資質愚魯,有負師兄謬讚,真是萬分慚愧。”

就在這時,忽聽得“啪”的一聲,半空中飛下白白的一粒東西,打在棋盤之上。蘇星河一看,竟然是一小粒松樹的樹肉,似乎是新從樹中挖出來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這“珍瓏”的關鍵所在。他一抬頭,只見左五丈外的一棵松樹之後,露出淡黃色長袍一角,顯是隱得有人。

蘇星河說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到來,老朽不勝之喜。”

正要以黑子相應,耳邊突然間一聲輕響過去,一粒黑色小物從背後飛來,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蘇星河所要落子之處。

眾人“咦”的一聲,轉過頭去,竟一個人影也無。右側的松樹均不高大,樹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見,實不知這人躲在何處。

蘇星河見這粒黑物是一小塊松樹皮,所落方位極準,心下暗自駭異。那黑物剛剛落子,左松樹後又射出一粒白色樹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聽得嗤的一聲響,一粒黑物盤旋上天,跟著直線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來自何處,便難以探尋,而這黑子彎彎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來仍有如此準頭,這份暗器功夫,實足驚人。

旁觀眾人心下欽佩,齊聲喝采。采聲未歇,只聽得松樹枝葉間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慕容公子,你來破解珍瓏,小僧代應兩著,勿怪冒昧。”

枝葉微動,清風颯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瑩然,寶相莊嚴,臉上微微含笑。

鳩摩智竟然還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藍天雨有些詫異,說道:“大理一別,明王的膽量愈發的大了,竟然還敢在我面前現身,難道明王有了什麼奇遇,實力大進了嗎?”

鳩摩智上前幾步,來到藍天雨的面前,施禮道:“小僧見過藍王爺。”然後又道:“小僧機緣淺薄,哪裡有什麼奇遇?本來我見王爺在此處現身,打算一走了之,後來聽到王爺的親口承諾,自忖對於棋藝還算略懂,這才決定留下一試。若是小僧僥倖獲勝,也不求別的,只求王爺不在追究我以往犯下的錯誤,也就心滿意足了。王爺寬巨集大量,雅量高致,想必定然不會讓小僧失望。”

這個番僧剛剛以樹皮作棋子,功夫實是非同小可,聽他話裡的意思,看到藍天雨在此,竟然嚇得不敢照面,由此可知,這位逍遙王的功夫可不止是“傳音搜魂**”讓人驚恐,恐怕還有其它更加厲害的絕技。

鳩摩智心智堅韌,做事果決,對自己的棋藝又深具信心,在松林中聽到藍天雨的承諾之後,馬上做出了破解珍瓏的決定。

他實在是怕了藍天雨,此時又已經知道藍天雨竟然還是逍遙派的掌門人,他偷學逍遙派小無相功的事情,藍天雨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而藍天雨除了是逍遙派掌門人之外,竟然還是大宋的逍遙王,這兩個身份都是非同小可,他一味的逃避,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如果他能破解了珍瓏棋局,便可以請求藍天雨放過他,這個天大的難題也就迎刃而解。

對於鳩摩智的到來,藍天雨大是歡迎。上次兩人見面,藍天雨冒充逍遙派傳人,揭穿他偷學小無相功的事情,也只是嚇一嚇他。此時,他已經是逍遙派掌門人,兩人再次見面,藍天雨已經可以名正言順地追究此事。

他並沒有擊斃鳩摩智的意思,只要鳩摩智慧夠拿出和小無相功相當的絕學,作為補償,自然也就可以揭過此事。如果鳩摩智做不到這一點,那就只能成為他的階下囚了。

藍天雨嘴角含笑道:“如果明王能夠破解棋盤上的珍瓏,只需你答應不再外傳,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你就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了。”

藍天雨的答覆果然沒有讓鳩摩智失望,鳩摩智面上的笑容更顯慈和,連道:“多謝王爺大度。如果我做不到,王爺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出來,我一定儘量滿足,以作賠償。”

“這件事情倒也不是不能解決,就看你的賠償能否讓我滿意了?”

聞聽藍天雨此言,鳩摩智終於放下心來,只要有得商量,那就一切好說。

鳩摩智雙手合十,向蘇星河、丁春秋和玄難各行一禮,說道:“小僧途中得見聰辯先生棋會邀帖,不自量力,前來會見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你還不現身嗎?”

但聽得笑聲清朗,一株松樹後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

當先的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飄然而來,面目俊美,瀟灑閒雅,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果然是人中龍鳳,名不虛傳。

身後的女子,一襲白衣,嫋嫋婷婷,眉目如畫,清麗淡雅,這副絕美的容貌,像極了琅嬛福地中的女子玉像,這當然就是王語嫣了。

第一次見到王語嫣和慕容復,藍天雨上下打量,多看了幾眼。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四人都是慕容氏的家將,看到慕容復現身,趕緊迎上前去拜見。

慕容復已經在松林之中隱身多時,對於在場眾人的身份,早已經瞭然於胸。他率先走到藍天雨的身前,抱拳說道:“姑蘇慕容復應約前來,見過王爺。”

“慕容公子客氣了,先前我答應包三先生的承諾,對慕容公子同樣有效,慕容公子儘管一試,期待公子能夠破解成功。”藍天雨對待慕容復的態度,很是客套。

在藍天雨看來,慕容復雖然是一個失敗者,心性也有陰狠毒辣的一面,但總體來看,慕容復值得他的尊重。慕容復是極聰明的一個人,但他身上的壓力太大,他的成長環境不容許他軟弱以及有太多的兒女情長,他要完成復國大業,只能走向成為梟雄的道路。

他是被夢想毀滅的失敗者,他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已經全力以赴,竭盡所能,付出了自己可以付出的一切,這其中,甚至包括了他的愛情。

慕容復是一隻試圖蛻變成鳳凰的孔雀,使盡渾身解數,卻未能如願,反而遺落了全身的華貴羽毛,留給自己的只剩下斑斑血跡和淚水。

感受到藍天雨對他的尊重,慕容復心中甚為高興,他對藍天雨逍遙派掌門的身份並不是很看重,但藍天雨逍遙王的爵位卻讓他欣羨無比。若是能夠得到大宋逍遙王的支援,他的復國大業就不再是鏡花水月,終於可以有些眉目了。

有了藍天雨送給他一支兵馬的承諾,他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破解這一局珍瓏!

和藍天雨打過招呼之後,慕容復和眾人一一行禮廝見,言語謙和,著意結納。

“姑蘇慕容”名震天下,眾人都想不到竟是這麼一個俊雅清貴的公子哥兒,當下互道仰慕,就連丁春秋也說了幾句客氣話。

等慕容復和眾人見禮完畢,藍天雨並沒有因為慕容復已經在棋盤上落子,就讓他繼續下完這一局,而是對玄難大師道:“玄難大師佛法高深,說不定能夠解此珍瓏,第二局就由大師出手如何?”

這一局珍瓏如此艱深,玄難大師本來想晚些出手,這樣還能多點思考時間,但此時又來了一個大名鼎鼎的番僧鳩摩智,和名聲更加響亮的“南慕容”,這兩人的才智都非同小可,若是等到這兩個人先後出手,恐怕珍瓏棋局已經被破解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搶在他們二人之前出手,否則悔之晚矣。

想至此處,玄難大師道:“王爺謬讚,老衲才疏學淺,只能勉力一試,讓大家見笑了。”

“玄難大師不必客氣,你先請。”蘇星河謙讓道。

在眾人的注視下,二人你來我往,開始對弈。

玄難大師的棋藝竟然大是不弱,他下棋的風格堂堂正正,大氣堂皇,其間妙招紛呈,讓眾人大開眼界。

可惜這一局珍瓏太過艱深,落下百餘子之後,玄難大師棄子認輸。

“這一局珍瓏實在是繁複莫測,老衲棋力有限,無力破解,真是慚愧,慚愧。”玄難大師心中甚為遺憾。

其他幾位少林僧眾,心中也暗暗惋惜。

藍天雨正想說幾句安慰的話,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位胖大和尚,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悄悄放在了身旁。最為奇怪的是,木盒之上竟然結滿了冰霜。

看到眼前這一幕,藍天雨突然心中一動,想到:“天氣如此炎熱,木盒之上竟然結滿了冰霜,其中定然大有古怪。難道這木盒當中會是崑崙冰蠶不成?”

又想到:“神木王鼎已經被我所得,崑崙冰蠶自然不會被阿紫捕捉,應該還在它的原主人慧淨和尚的手中,看來地上的這個胖大和尚應該就是慧淨了,木盒中也定然是崑崙冰蠶無疑。”

崑崙冰蠶的神異之處就算不及莽牯朱蛤,也應該相差不大,這樣神異的靈蟲,恐怕只有在虛幻位面才能得到,現實世界肯定不多見,既然有緣遇到,藍天雨自然不能放過。

藍天雨起身走到胖大和尚身前,說道:“我看中了你這木盒,想要與你交換,不知你可願意?”

胖大和尚似乎受傷不輕,勉強坐起身來,眼中的神色有些閃爍不定,猶豫半晌之後,說道:“我法號慧淨,出自少林,因為觸犯了寺中戒律,才落得現在的下場。王爺若是......若是......若是能夠保我無恙,這個木盒就......就......就送給你了!

慧淨和尚似乎非常捨不得這個木盒,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忍痛割愛。

“你是準備繼續留在少林寺,還是希望從少林平安離開?”

聽到藍天雨的這個問題,慧淨猶豫半響之後,這才說道:“若是王爺能夠為我求情,讓我免於處罰,那我還願意繼續留在少林。若是不能,就請王爺保我平安離開。”

“好吧,那我就試一試。”藍天雨答應下來。

來到玄難大師的面前,藍天雨說道:“不知大師可否賣我一個面子,免了慧淨的處罰?我看他對少林眷戀之心甚深,縱有錯處,在大師的佛法感召之下,應該也可以改過自新,成為一名合格的寺僧。”

雖然慧淨所犯錯誤不小,但有逍遙王為他求情,再加上慧淨自己也有悔過之心,玄難大師略作思考之後,說道:“好吧,既然慧淨能夠勞動王爺為他求情,說明他與我少林緣分未盡,老衲就再次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但願他不要辜負了王爺的盛情才好。”

“大師慈悲,這個人情,藍某記下了,稍後定有回報。”藍天雨承諾道。

玄難大師道:“小事而已,王爺不必介懷。”

這件事情在玄難大師看來,確實不大,他沒有奢望逍遙王會給多大的回報。

藍天雨再次來到慧淨的面前,說道:“玄難大師願意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希望你回到少林之後,嚴守戒律,不要枉費了你我之間的這場緣分。”

慧淨連忙出言感謝,同時把木盒遞到了藍天雨的手中。

藍天雨接過木盒,頓時感到木盒上不斷地散發出刺骨的寒意,對於自己先前的判斷,更加篤定。藍天雨接著說道:“看你傷勢不輕,身上竟然有三處骨折,臟腑的傷勢也較為嚴重,就讓我薛慕華師侄給你把斷骨接上,順便把你身上的其它傷勢也醫治一下。”

薛慕華聞言,趕緊快步走了過來,慧淨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藍天雨走回自己的座位,開啟木盒,向裡觀看。木盒之中竟然又是一個石盒,石盒和木盒的夾縫中,塞滿了黃褐色的藥粉。再次把石盒開啟,裡面果然有一條白色的蠶蟲在盒底遊動。這條蠶蟲純白如玉,微帶青色,通體透明直如水晶,比尋常蠶兒大了一倍有餘,身上時刻散發著冰冷刺骨的寒氣,很是神異。

“果然是崑崙冰蠶!”藍天雨依次合上石盒和木盒的蓋子,對於有此意外收穫,大為高興。

眾人見藍天雨對於這個木盒如此看重,心中都略有詫異,都暗暗猜測盒子裡到底放得是什麼東西?竟然讓逍遙王如此在意。

礙於藍天雨的身份,眾人只在心裡想一想罷了,並沒有人不識趣兒的出言詢問。

眼見藍天雨的小插曲結束,慕容復急於破解珍瓏棋局,徵得蘇星河的同意之後,便走到棋局之旁,拈起一枚白子,下在棋局之中。

此一落子位置,很是精妙,蘇星河露出嘉許的神色,隨手應招。

鳩摩智對於慕容復的才智甚是忌憚,擔心他搶在自己的前面,破解了珍瓏棋局,於是有了干擾之心,說道:“慕容公子,u看書(uukansu.com)你武功雖強,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

慕容復聰明絕頂,已經猜到了鳩摩智的心思,隨口說道:“未必便輸於你。”說著落下了第二枚白子。

蘇星河再次應了一著。

慕容複方才在松林之中,對這局棋凝思已久,自信已想出瞭解法。可是蘇星河這一著卻大出他意料之外,本來籌劃好的全盤計謀盡數落空,須得從頭想起,過了良久,才又下一子。

蘇星河思慮了幾十年,無論對手如何落子,都不出他的預料,拈起一枚黑子,隨手落下。兩人一快一慢,很快就下了百餘子。︽②miào︽②bi︽.*②閣︽②,

眼見慕容復棋盤上的局勢不見絲毫起色,反而變得更加被動起來,鳩摩智哈哈大笑,譏諷道:“慕容公子,你連聰辯先生邊角上的糾纏都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麼?”

丁春秋對於慕容復的才智本來就甚為忌憚,眼見鳩摩智出言騷擾,便也決定乘機插上一手,悄無聲息的對慕容復使出了**術。

慕容復久久不能取勝,棋盤上的局勢越發被動起來,因為他所圖甚大,眼見形勢不利,自然難免有些焦躁。

聽到鳩摩智譏諷的言語,心頭一震,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反來覆去只是想著他那兩句話:“你連聰辯先生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麼?”

就在他心神有些恍惚的時候,丁春秋的**術已經對他發動。

若是正常情況下,以慕容復堅定的意志,根本不會被丁春秋迷惑,但是此時此刻,卻難免著了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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