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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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路八（22）
正文十九路八（22）
“請放過我師父吧。”步拳請求，“在這十五年裡，我是看著師父長大的。師父每天都因為殺了孩子的母親而難過恐懼，在心裡上受過不少的折磨，雖然師父統治慾望強烈，但那是因為師父不希望再看到整個村莊的互相殺戮，她會有權阻止一切悲劇發生。師父在自封自己風信大人，但後來睜個村莊都很聽信師父。更何況你要明白，師父的父母也是被你們村莊的人給殺害的。但只要你這次放過師父，師父也會忘記一切的！請你放下劍吧！”步拳單膝跪下。
聽著弟子的話，花風信想起了曾經的一切，她的眼淚落了下來。但她不願意表露。按著巨痛的傷口，她臉色蒼白，語：“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要殺請便！”
真噁心，都到這般地步了還不肯低下高傲的頭。凌之子還是要殺。
“師兄。”上泉和宇飛同時拉住師兄。
一邊的楚徵洋嘆了口氣：“啊，一群無聊的人！”
上泉抓住師兄：“師兄放過她吧，她曾經冒著危險去上楚府救過我的！”
凌之子心裡矛盾起來，到底殺不殺？
“師兄，求你不要殺了。她當初一定不是故意的！”上泉看著已開始猶豫的師兄，她繼續勸，“你這次的任務是幫助我見楚徵洋，現在已經見到了，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做更重要的事啊。師兄，拜託你了！”
凌之子猶豫了很久，終於，他一甩手，轉過背閉上眼睛，不想面對這一切。但這一切還是深深刻在他的心裡。他的眉毛鎖得更緊了。
“多謝恩人！”步拳高興地站了起來，他趕緊扶住已經奄奄一息的師父。謝過恩人，二人便往回走。
“父親大人，回去又要讓你失望了！”楚徵洋看著行者的背影嘆道。
“謝謝師兄！”上泉猛拍一下師兄的簡板，“師兄真好！”
權宇飛看著風信大人的背影，心事重重，**也許是該就這樣算了。恩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仁慈。這種失落感有些讓人心疼。不去想，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會如自己意。畢竟這個世界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風信大人，希望你以後過得開心，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並……放起整個世界，在自己心裡給自己一片廣闊的天空就夠了。
“師兄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兄。”上泉語，“這麼善良的師兄，做飯又好吃，將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願意陪伴終——”
“住嘴！”凌之子冷冷地說，“把你要做的事趕快做完，立即回幽國。”
上泉嚇了一跳，但立即給師兄敬了個禮：“Yes！”她快步走到楚徵洋麵前：“楚公子啊，我有很重要的話也跟你說。”
“等等。”楚徵洋語，“讓我來猜猜你要說什麼。嗯……你暗戀我很久了？”見對方搖頭，他便又猜：“你想嫁給我？又不是？你……知道了，你想讓我為你下場世界上最美的雪，然後我們在溫暖的雪花中舉行婚禮。”
“不是的！”上泉討厭對方比自己還重的自戀心理。
楚徵洋有些鬱悶：“既然都不是，那聽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得回去了。”他說完這話卻不邁腳走。
“聽我說嘛——”
“除非你現在跟我去上楚府，在那裡我願意聽你說一切。”楚徵洋頗為滿意自己說的話。
“但是——”
“其它的不要多說了！”楚徵洋搖著頭。
怎麼這樣為難人呢？肖上泉的戀都給逼紅了。她扭頭求救於師弟，師弟朝他搖著頭，示意她不要去，還提醒她注意師兄的自尊心。她拿不定主意，又看向師兄。
凌之子背對著她，卻開口說話了：“你最好就在這裡把事情解決完，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
見上泉等人這般態度，楚徵洋免說：“看來，我該走了！”
“等一下。”上泉叫住楚徵洋，語，“確定我說完你就肯讓我跟師弟回去嗎？”
楚徵洋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你這傢伙想幹什麼？”凌之子轉身斥責師妹，“我可沒時間等你！”
“師兄，我真的說完就回來，這是我為流水做的最後一件事！”上泉請求。
凌之子將劍收回鞘內，語：“宇飛，立即跟我回幽國！”說完，他扭頭先走。
“師兄。”宇飛估計師姐的安全。但自己也叫不住師兄，又擔心違抗了師兄的命令，只好跟著師兄走。
望著師兄師弟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上泉很是委屈，撇著嘴，她衝著他們喊：“這麼小氣幹什麼呀，誰稀罕你（凌之子）保護？！”
這小女孩還不是一般的可愛！楚徵洋望著面前的人，心裡越發這樣覺得。真是感謝命運，把這麼一個人送到我身邊。我不會讓你離開的，肖上泉。我確定自己找到真正的人了！我的雪花，請跟我一起幸福！當楚徵洋才著剛找到的人往回走時，晴朗的天又開始漫天飛舞著雪花，揚揚灑灑。它們穿梭在樹林之間，棲息在房屋之上，趟在水中漂浮的落葉中。幸福是雪花的聖潔輕盈，是楚徵洋銀白長髮的飛揚，是他年輕的心輕輕地跳動……
嗯？暖和的雪花？凌之子和師弟感覺到了。這是沒有任何敵意的雪，還帶著幾絲快樂，凌之子回頭看了看，這個傢伙真的跟那個風流的公子走了？真是的……
……
“放肆！”上楚公氣得砸掉了手中的茶杯，“簡直是太放肆了！”
肖上泉怕得直往後躲，拜託，讓我說幾句話我就走，不要生氣了。
楚徵洋倒沒事，他站在父親大人面前，無所謂地看著臉上蒼白的父親。
“我讓你抓花風信回，你帶個什麼人回來了！”上楚公忍不住要細數兒子的不是：“花風信和她師父一起殺了你的兩個兄弟，你竟染還不為之動容，你的心被狗吃了？枉父親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你卻讓我這麼失望！”
“父親大人就不要生氣了。”楚徵洋終於開口了，“我想我不會讓您失望的。一切只是我們設的路線不一樣而已，結果還是會達到一樣的效果，或許我的創造會讓您更滿意。”
“滿口胡言！”父親不相信兒子的言辭。他的目光又落到陌生人的身上，“這是誰家的？立即給我送回去。整天就知道尋花問柳。聽見沒有，馬上讓她消失在上楚府！”
“楚公不要生氣，我跟楚公子說幾句話就走。”上泉小心地解釋著。
楚徵洋拉回上泉，對父親講：“父親大人，您沒有必要對您未來的兒媳婦說這樣的話！”
“啊？”上泉一驚。
“嗯？”父親還是第一次聽到兒子說這樣的話，兒子從不會真正想娶從外面帶回的人，這次……難道……不，不可能！他一定是騙我留下她而已。父親一甩袖，“少給我裝正經，馬上送走它。”父親心情不好，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殿裡來了命令，讓你明天去一趟店裡，有重要事安排！”
“啊？”楚徵洋驚訝，“我又沒個一官半職，殿裡為何招我？”
“虧你還說得出口。”父親準備走，一聽兒子的話又來氣了，“這麼些年了，也沒見你做出什麼成績來，你說這上貴的地位還怎麼保？如果你今天抓住花風信，明天一併交給安殿，不知道立的是多大的功，唉……你真叫人操心啊！明天你只管去好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父親大人這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現在可以說話嗎？”上泉興奮地要講自己的話。
“去我的客廳，這裡是父親的大堂。”楚徵洋拉著對方的手就往自己的客廳牽。
第一次來到楚徵洋的客廳，上泉感覺裡面的溫度有些低。她摸了摸雙臂：“雪花飛就是雪花飛，連客廳裡都冷！”話音剛落，肩上已多了件銀白的披風，頓時暖和了不少。楚公子可真是細心！這樣的人要是起來現世，受歡迎程度輸不了劉德華。“謝謝！”她點點頭，“我要說——”
“你喜歡喝點什麼呢？”他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哦……，就可樂吧·”她隨便說。
“可樂？”他沒聽說過，“竟有上楚府供不出的飲品？真是不好意思，給你雪之綠如何？”
“好哇好哇！”雪之綠？還從沒喝過呢！一定要嚐嚐這個鮮。正在遐想之際，一杯透明的玻璃杯子裡裝著青綠的飲品端到了自己的手上，天了，裡面還有誘人的冰塊。這該是怎麼樣的一種美味呢？真讓人期待！上泉掄起杯子猛喝了一口。“啊！”她被飲品的怪味嗆紅了臉，她吐著舌頭，“這是什麼做的？好苦啊！”
他一笑，答：“天然的苦瓜釀製而成。這可是本國唯一沒有新增任何雜質的飲品，女孩子喝了有助於瘦身美容！”
“哦，原來是這樣。”她點點頭，“對了，我要跟你說——”
“不知道你喜歡哪個作家。”他繼續打斷她的話，“我比較喜歡傷月。他的詩歌已經一些美的散文很能打動我。”
她答：“我不認識傷月，我喜歡韓寒。他叛逆可愛，真實！”
他喜歡她的新鮮詞彙和新鮮事物：“還有呢？比如在演員上面，我喜歡林語薇，她不僅回在小小的舞臺上把戲演好，還唱得好，尤其是那段《雙飛》。”
她撇撇嘴：“我不喜歡你喜歡的人，我喜歡王力巨集。他歌唱得好，還要拍李安導演的戲，一定會很棒的。我還喜歡韓國的——”
“那你給我唱首聽聽。”他提議。
“沒問題——不對呀，我有正經話要跟你說——”
“那些無聊沒有意義的話就不要說了。”他直接語，“浪費時間是在浪費生命。你沒聽說過這樣的話嗎？”
“這不是無聊的話。”上泉放下杯子，從衣兜裡拿出向流水的刺繡，擺在楚公子面前，“這是向流水送給你的！”
“向流水？”楚徵洋半晌沒說出話。
“是啊！”上泉答，“最最崇拜欣賞你的人就是她。就因為五年前你鼓勵過她，她便在這五年裡努力尋找五獸奇膽，好獻給你然後做你忠誠的妻子。”
楚徵洋道：“那她現在人呢？”
上泉低下頭，難過道：“她被人暗殺了。”
“也就是說沒有五獸奇膽了！”楚徵洋懶得理面前的東西，“你還是把這些遺物拿走吧。我對這種女孩子的東西不敢興趣。”
“喂，你怎麼這樣啊？”上泉一下子翻臉生氣了，“人家那樣喜歡你，為你付出，你怎麼一點也不感動啊？好歹也要收下她這一片心意呀？”
“拜託，我都不記得向流水是何方神聖，怎麼為她悲傷？”楚徵洋覺得對方無理取鬧，“你最好把這些東西趕快收起來，我見不得死人晦氣的東西。”
“你——”上泉火冒三丈，“我看走眼了，你連你去親兄弟死看了都不難過，又怎麼會為一個不認識的人而傷心。我應該早就看出這一點。哼，你這個冷血動物！”她收好東西準備走。
“你去哪裡，這麼晚了？”楚徵洋拉住對方。
“我要回去，不跟你這種人講話！”她說著就要走。
“即使我為她悲傷她也感覺不到。”他的言辭似乎認真了些，“所謂的在天之靈只是人類尋求解脫的藉口。她為我付出了再多，我都沒有感覺到實惠。這世間本來就有很多事無法達到公平。如果不注意分寸，投入太多多，吃虧的當然只有自己。我沒有錯，錯就錯在她還沒有分清夢想和理想的區別，就開始用自己的一生下賭注，最後倒在夢想與現實的溝壑之間，這種人從一開始就不該出現。更何況，向流水，她不是你！”
“切！”上泉一撇嘴，突然她想到一句屬於這個世界的地道話，說出來一定回讓對方立即顏面掃地，無法抬頭。與，她轉身瞪大眼睛認真地說：“你這個男人！”
“你說什麼？”楚徵洋激動地一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他真的生氣了：“你剛剛說什麼？”
“啊……啊……”上泉被捏得說不出話，“放……放……”她不停地指著對方的手，起他放過自己。可從對方的眼神來看，對方生氣得要殺死全世界的人。天了，那句話真的就那麼惡毒嗎？
“長公子！”外面傳來了薛總管的聲音。
楚徵洋這才緩緩放開了手，看著對方漲紅了臉，他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沖動了。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對不起！”這句道歉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但卻矛盾的。因為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帶回的人道歉過，這次自己無意識地道歉了，他自己都還找不到應該用哪種情感。他扭頭問門外：“什麼事？”
薛總管在外面答：“我已吩咐為客人準備了房間。現在可以讓客人準備休息了。”
楚徵洋開啟門，嚴肅地問：“我說過要你準備房間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及時地出現在這裡？我警告你，父親大人老了，我可沒老！少在我這裡玩花招！”
“屬下不敢！”薛總管低下頭語。
“她的房間有我來佈置，你退下！”楚徵洋似乎很不喜歡薛總管，也或許是因為心情糟糕到極點。
“是。”薛總管退下了。
“放我回去好不好？”上泉低聲請求，“你答應過我說完話就放我走的。”
“放你走？”楚徵洋臉上寫滿了不可能，“難以置信你的話，很多人想進來還進不來呢。想走就先報出你的真實身份。我可沒忘記今天交戰時的法術。”他心裡已經有了她的底。
“什麼我的真實身份？你們為什麼都要懷疑我？我是肖上泉，我就是我。什麼都沒有隱瞞。”上泉語，“如果你確實要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我是被人遺棄的孤兒，身上帶有一張‘空翅留’的字條。其餘的我也不知道！”她一氣之下全說了出來。
楚徵洋一聽陷入了沉思……
夜深人靜的上楚府院內，有人悄悄走出了院門，將手裡的一封信交給一士兵：“立即將這封信發出，不得有誤！”
“是，總管大人！”士兵騎馬快速下士在捲起的灰塵中。在庸散中驚起的灰塵揚過‘東河居’旅店外兩張面孔。
“凌師兄，乾脆明天我直接闖進去，你去救師姐？”宇飛提議道。
凌之子木回話，看著彎彎的月亮，他無心說任何言辭。乾脆拿起一壺酒，仰天喝了起來。很久他才說：“她不見得會有危險，沒準還在這裡落戶了。我們可以先回國。”
“不行的師兄。要回也要帶師姐一起回的。你真的不打算告白了——”
“你瞎說什麼呢！是她自己要去的，有什麼事也怨不地別人！”凌之子拿著酒進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