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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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路五（11）
“這麼小？”權宇飛吃了一驚，“上泉姐姐難道不是這裡的人嗎？十五歲早就是個成年人了！十五歲早就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該象一個勇敢的獵人捕獲深林中最凶悍的獵物了！怎麼能說這麼小呢？”
“嗯？對不起！”上泉已經能感受到眼前少年心中那股仇恨之火了。
權宇飛繼續道：“至於高強的四迫隱，只要我找到五獸奇膽，就一定可以替弟弟報仇。”
“你也要找五獸奇膽？”上泉吃了一驚。
這一聲驚叫引起了外面兩個人的高度重視。凌之子和向流水同時向屋內看。
“不錯，這是為弟弟報仇的唯一方法。”權宇飛堅定地答。
“又多了一個對手！”凌之子語。
向流水笑：“不是對手，是幫手！”末了，她問他：“你不是答應你師父不要五獸奇膽嗎？”
凌之子答：“我有我的打算！”
一下屬附在吳萬公的耳旁說了句話，剛從外面回來的吳萬公一聽，趕緊疾步趕回屋內。進了最裡面的房間，兩個背影閃入他的眼簾。他慌忙低下頭：“靈照王子！”
安靈照轉過身，看見了一邊戰戰兢兢的吳萬公。他點點頭：“怎麼才回來？”
吳萬公答：“剛剛去吩咐拆遷隊了，所晚了些。沒想到靈照王子這麼快就來。有失遠迎，對不起！”
安靈照語：“沒人知道我來這裡吧？”
吳忙答：“沒有！請靈照王子一定放心。這麼遠的路，靈照王子得好好休息，我叫人——”
“不用了！”安靈照吩咐，“帶我去看看地方。”
“是！”吳立即帶著王子及王子的護衛出門看地方，“這條街的所在地都是，另外往鴉山嶺的南部腳下一帶也是。”
“去看看。”安靈照命令。
“是！”吳帶著王子沿著那條長滿紫弄妖的小路，示看著那一望無垠的田地，“到時候會把田地的水抽乾，再翻挖下面。”
安靈照道：“地方很大。”
吳忙回：“靈照王子不用擔心，我不會放過每一寸土地。挖地三尺，我也會把該找的東西找出來。”
安靈照瞟了一眼身邊的這個矮小的幽國鎮一小鎮長。他確保這個人不會背叛，也構成不了威脅。幹掉他也如同踩死一隻螞蟻。“東城大人，你去前面看看。”靈照命令，“吳萬公，我們去那邊。”
“是！”安東城接到命令，便獨自沿小道向前走。美麗的田園風光沒有吸引他，到是裡邊的紫色小花引起他的注意。這是什麼花？看到它們就像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殺意。他蹲下來，伸手摸著那串串濃紫。沒有香味，莖部長滿小刺，一身的敵意！這次的感覺正確嗎？他不敢再輕易相信自己的感覺了，自從上次自己錯誤的留住那個女人。肖上泉！這些花兒，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蔓延，一直延伸得很遠，很有規律。它的主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住手！”一個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在背後！安東測繪能夠感覺來者並不象花兒一樣帶著敵意。
“美好的東西就一定要破壞嗎？”語氣中還是帶著嚴厲的責問。
嗯？好熟悉！東城一扭頭，肖上泉！是你，怎麼哪裡都有你？
“東城大人？！”肖上權也沒想到，“你怎麼會在這裡？”
東城起身糾正道：“你在不是我計程車兵，請叫我安東城大人。另外，我這次是私訪這裡，你不要叫我大人。”
“說了半天還不如不說。”上泉撅著嘴。猛的她想起一件事，“哎呀對了。我的東西呢？我還有東西在你那裡呢？”
“什麼東西？”
上泉慎重地說：“我哥哥給我的衣服和雨傘。你不會扔掉了吧？”
哼，安東城懶得為這多說什麼：“早扔了。”
“啊？”上泉大為震驚。哥哥給我東西！最後想念哥哥的東西都沒有了！是被眼前的這個人扔掉的。氣死我了！上泉憤怒地舉起拳頭，砸向眼前的人：“你這個可惡的傢伙——”
東城大人一揚手，輕輕接住了這一毫無殺傷力的拳頭：“說起來，還有一筆帳沒算呢，你這傢伙！”
“你把我東西扔掉了還有什麼話好說！”上泉氣呼呼地衝著面前的那張臉吼道，“我欠你什麼帳？”東城大人摸著臉上的口水：“誰允許你這麼近跟我說話？”
“那你先放手啊，誰允許你這麼捏我的手？”上泉理由十足。
東城大人一愣，自己的確還捏著這個傢伙的拳頭，他趕緊鬆手，末了說：“你這傢伙，上次擋了我殺敵人的劍。如果不是你那一擋他早就敗了。”
“切！”上泉與，“成敗就那麼重要嗎？命沒了就玩完了，你殺了別人你又不會難過。人命可不是說結束就結束的。”
“哼，那你的命呢？你不是曾抗議別人結束你的生命嗎？”東城反問，“你還想用你的命去抵一個毫不相干人的命嗎？不拿劍的人，怎麼知道拿劍的意義？！”
“才沒有！”上泉不去看東城大人的眼光，很討厭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那你為什麼要衝過來擋？”東城生氣地問。
上泉扭頭既認真又調皮地望著東城大人生氣的樣子：“因為我相信你不會殺我啊！我們感情一直都不錯。你怎麼捨得殺我？更何況，我答應你要幫你一個忙呢。我現在不需要錢，但我說話要算話。怎麼樣，最近看書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吧，記得看一會兒就要眺望一下遠方，防止眼睛疲勞哦。啊啊，這次你難得出國，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些讓你感興趣的花兒吧。它們是紫弄妖，花汁可以治怪病咧。不過這種花兒太嬌貴，不能移栽，只有靠花籽。你想要的話就只能等到夏天來買花籽咯。不過你又是安國大臣，相信主人會送你一些！看看這邊，一串一串的多好看啊”
是什麼感覺？是什麼感覺？為什麼自己還分不清自己的感覺？心跳在加快，感覺像在飄，和著眼前的這個人的長長的烏黑的髮絲。心裡還在撲閃，與她那彎彎的眼睫毛一起！是什麼感覺？他立在原處，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卻不敢挪動半步！
“喂——”她在遠處興奮地招手，“過來呀！”奇怪，這傢伙還愣著幹什麼。她大踏步走進他：“看你黑的這張臉，我欠你——不對呀，你丟了我哥哥送我的東西。安東城你這個壞蛋！”她記起來了再次舉拳砸他。
他沒有接也沒有避。任憑那種輕輕的感覺擊在身上。他分析著自己身體的每一處。
“你媽的！你自己說怎麼辦？怎麼找回我的東西？道歉是沒有用的。”上泉雙臂交叉放在胸前，“道明寺也說了道歉有用就不需要警察！”
“你這是哪裡學來的動作。醜死了！”他終於發現她不美的一面。
嗯？上泉看了看自己的動作，啊真是噁心，向流水的大嬸招牌動作竟被自己學來了！她立即立正站好：“咳咳，你怎麼陪我的東西？”
安東城看向靈照王子去的方向。他和吳萬公已經去別的地方了。安東城想王子應該沒有認出眼前的肖上泉吧。但今天不是說閒話的時候，還是正事要緊。他答：“會還給你的，但不是現在。”他要去別的地方視察了。
“不行。”肖上泉伸開上臂攔住去路，“萬一你跑了怎麼辦，萬一我找不到你怎麼辦？”
啊！他聽不下去了，這個女人說話擾亂了自己所有的心緒，像毒藥揉搓自己的心，他感覺難以呼吸！怎麼會一次次被弱小的她打敗？他強忍著那些莫名的衝動，狠狠地將那個女人推到一邊，獨自朝著前方走去。
“喲呵——”她萬分生氣，朝著他的背影大喊，“沒見過丟了別人東西的還這麼囂張的。”啊啊，那個傢伙頭也不回，她要抓狂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裡的居民開始搬了嗎？”靈照邊走邊問吳萬公。
吳答：“除了一位居民，其餘的都搬了。”
安靈照一愣，問：“怎麼？嫌補償費不夠嗎？再給他加一千兩！”
吳面露難色：“可能再加一萬連他都不會搬。我也擔心此室鬧大，炒到幽王的耳朵裡，露出馬腳。”
“他為什麼不搬？”安靈照停下問。
吳答：“他不允許自己的花草被鏟。揚言花在人在，花亡人亡！靈照王子，你不用擔心，對於這種釘子戶，乾脆強制執行，連人一起鏟了！安國的國基重要啊！”
“嗯？”安靈照盯著眼前的這位小眼睛的鎮長，嚴厲地說：“你的野心比誰都重。我警告你，這次的事你好好辦。我父王無權摘你的官帽，我母親大人可有。”
“是是是！”吳萬公嚇得滿頭大汗，“屬下不會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的，請靈照王子相信屬下。”
“如果你敢私吞物品的話，或者以這個祕密在我母親大人面前威脅我們，我先鏟的就是你！”安靈照摸這腰間的劍。
“是是是。靈照王子放心，屬下絕對不敢。”吳萬公卑微地發誓。
安靈照舒了口氣，語：“無論如何解決那最後一位居民。我不想聽到一點不利的訊息！另外，實在不行的話交給東城大人處理，不能殺人滅口！”
凌之子一行人昨天勸說吳萬公失敗，今天決定再去。這裡的居民都搬走了。寬寬的街道空無一人。唯有小商鋪的布旗子在迎著涼風輕輕飄揚，遠處升起的硝煙是濃濃的黑色。連線著天空淡淡的烏雲，為這份淒涼的安靜而虔誠地嗚咽。當他們踏著掉下的青色樹葉走到離吳萬公住宅還距幾百米的時候，他們停住了。眼前的吳萬公一併沒有了昨天虛假的笑意。他帶著十幾明下屬停在離凌之子一行人十米來遠的地方，雙方堅決的眼神裡暗示著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凌之子先開口了：“師叔真的不能幫之子這個忙嗎？”
吳語：“抱歉，拆遷隊馬上就來了，為了確保安全。你們請回吧！”
“我說你這地痞佬怎麼還嫌錢不夠？”向流水罵，“賺那麼多，死了又不能墊棺材。”
“流水，你就不要這樣罵了。”上泉小聲提醒，“注意形象，否則影響下一代啊。”
凌之子繼續問話：“那您帶的這些人是什麼意思？是向我們表達什麼的吧？”
吳萬公語：“他們？不過是監督拆遷隊而已，但如果有人破壞的話，他們也盡保護工程的職責。”
權宇飛沉不住氣了：“我今天就是來破壞的。”
吳萬公不想多理那個十五歲的人：“我從來就沒當你存在。怎麼樣？之子，我並不想和凌大師把關係鬧僵。”
權宇飛憤怒了。他第一個衝上前去準備襲擊吳萬公，卻很快被一下屬一拳打了回來。他還想再衝上去，凌之子的劍已經攔住了他。
“對不起了，吳師叔！”凌之子的劍指向吳萬公。
吳萬公一揚手，身後的下屬全部都站了出來，將主人保護在身後。
凌之子盯住這群人，揮劍就上。哼，吳師叔，你太小看我了。用這些沒有用的小廝來擋我，簡直是弄髒了師父給我的劍，的確，他不費吹灰之力，在五分鐘內除掉了所有的下屬。乾淨利落的劍法嚇得吳萬公直冒冷汗。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殺幽國官府計程車兵。”吳萬公在作最後的威風，他邊說邊往後退。
凌之子語：“你不用退，在你準備不讓居民搬遷之前我不會殺你。”
“搬遷已經結束，不可能收回命令！”吳萬公答，“你小心點，我一定會派人過來收拾你！”
“讓我來結束這個矮南瓜！”向流水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翻身過去砍殺吳萬公。“啊——”武器進如肩膀，殷紅的鮮血噴出來。傷者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流水——”上泉跑過去。天了，流水受傷了！可惡，又是他。他怎麼又來了？
凌之子定睛一看，是他！安國安王子的貼身護衛安東城大人。他怎麼會來這裡？還和吳萬公在一起。
安東城轉過身輕蔑地笑：“我還以為是哪位釘子戶，原來是你們。安國的玉米苗還等著栽種呢？識相就趕快讓開，我不計較你殺了那麼多下屬。”
凌之子怎麼相信對方的話：“貴國的玉米苗栽種與否，恐怕算幾個朝代也輪不到王子的護衛來管吧。”
“那是。這次私訪這裡，碰見安國生意受阻，不聞不問恐怕也不是安國大臣愛國的表現。”安東城拔出劍，“我看見了，你今天穿的是戰袍。早就準備好了吧。”
“讓我來！”向流水硬挺著傷站了起來。她咬牙摸著傷口，拔出自己的劍，“你竟敢偷襲我，完全就不是個男人！快點，我一樣不喜歡等！”
安東城看著眼前這個傷口還在滴血的女人，他並沒有收回劍，反而持劍相對：“這樣也好，免得到時候你又衝過來擋我的劍。”
“等一等。”肖上泉又擋在中間，“流水受傷了，這樣不公平。”
“戰鬥中沒有公平不公平，只有自願與否。你讓開。”安東城語。
“那也不行，流水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可以殺她。”上泉感覺現在的流水絕對不是東城大人的對手。
“切。”安東城嘲諷地笑，“你的朋友關我什麼事。讓開，不然我一起殺了你。”
“真是羅嗦。”向流水按耐不住情緒。她急速飛身翻過肖上泉，殺氣直逼安東城。
哼！小意思。安東城一劍擋住了對手的劍，另一隻手趁機握住對手拿著匕首的手腕，拿劍發力，將對手甩出幾米遠。
果然是王子貼身護衛該有功力。但向流水絕不害怕退縮。今天一定要報這一劍之仇。她再次衝過去。可惡，又被他抵住。
“應該輪到我出招了吧！”安東城想早點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戰鬥。他抬劍就斬向對手，中了！嗯？是根木頭。不好，後面！東城翻身逼過對手從後面的一擊。他乾脆舉劍倒身殺下來。哼，就快結束你了！
“凌之子，你快點救救流水，她有傷在身，不是東城大人的對手。”眼看朋友有危險了，上泉央求著凌之子幫忙。
去死吧，可惡的傢伙。安東城的劍一秒也未猶豫。嗯？那是什麼？一點金黃在眼下閃過，那是什麼？這個傢伙也不見了。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她的速度！東城落下，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原來是他，原來他也不是普通人！“報上你的身份吧。”東城對那個人說。
“無門無派。迷蹤步自創者權宇飛。”權宇飛將受傷的向流水交給上泉。對安國王子的貼身護衛，他一點也不畏懼，“不用介紹你了，我知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