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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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
不是拿把刀子****胸口的而是比這更可怕的精神自殺
因趕路趕得太急,她不小心撞上了前面人的胸膛。
“忍足?”從他的懷裡退出來,佐久間驚訝的叫道。
忍足這才注意地抬頭,看清來人後,細細碎碎的溫柔灑在微微上揚的嘴角,“好久不見,佐久間。”
佐久間,而不是小染。
她和冰帝之間親密的線,早已斬斷在她的執念間。
一瞬間,許多零碎的畫面倒映在她的眸子裡——
“小染小染!你好壞!前面明明答應要給我買香草蛋糕的……”向日嘟著腮幫,氣呼呼地質問她。
……
“小染吶,光會生氣的女孩是沒人要的哦。”忍足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金色的陽光下,那笑容恰如從高山而來的流水,隱隱地浮動著幾不可見的光影痕跡。
……
“笨蛋女人~”日吉瞳孔內閃爍著耀眼的光,“以下克上!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佐久間整了整凌亂的頭髮和淤青的嘴角,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
鳳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對著坐在鋼琴前微微喘氣的女孩,稱讚道:“小染,你真棒。”她會過頭來,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茶香,她的笑容像晨曦微露中臨風輕纏的花朵,如此天真而耀眼。
……
“蛋糕,真的很好吃耶。”微微有點嬰兒肥的白皙臉龐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蓬蓬的淡黃色頭髮輕輕揚起,“慈郎!你該減肥了……”唔,小染說的話好讓人傷心哦~
……
眼角微微脹痛,出奇的不舒服。
那些過往的畫面,都好像被擺放在流水線上等待安裝的零件,它們排著隊從佐久間的身體中擦過,幻化成一個個無法磨滅的晶體注入她的大腦。
其實他們個個鮮明不同卻都很溫柔的笑對此時的她太過殘忍,而無法穿過記憶的防線被重新撿起。
無法再記起他們,因為害怕。
無法再打擾他們,因為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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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作了嗎?”嚴肅的醫生撫了撫金絲眼鏡,表情變得很不讚許,“未染,還是住院吧。”
“嗯?”桌前的女孩懵懵懂懂的張開假寐的眼睛,語調微微上揚。
“再這樣下去,會毀了你自己的。”中島第一次有些強制性的挑了挑眉毛。
“不行,我不能住院!”她變得有些惆悵,微微垂下的睫毛在臉部灑下很小的一片陰影。
“你哥哥和跡部還不知道吧?”中島瞭然的問。
“嗯。”
“冰帝呆的還習慣嗎?”她沒有告訴中島叔叔她已經轉到了青學去。因為中島叔叔曾告訴她,越是能刺激她神經的的地方,最好不好去,那樣就相當於慢性自殺。所以她每次來看病都穿著冰帝的校服,害怕看到中島叔叔生氣的眼神。
她在自殺嗎?
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心窩開始撕裂的疼。
“不錯啊,跡部他們都挺好的。”還是無所謂的笑著。
“忍足他們呢?好久沒有聽到你談起他們了。”中島看著她一臉沒有煩惱的樣子,有些欣慰的揉了揉她柔軟的黑髮。
良久——
才聽見她疑惑的聲音:“忍足?是誰?”
手瞬間僵硬,當她疑惑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窗外的小雨好像停了,看著她沒心沒肺的笑臉,像是看見世界上最殘忍而鋒利的表情。
完全沒心裡準備過的。
丫頭,你還是在騙我。
明明病情加重到已經遺忘了這麼多人的你,還在騙我,說你好了。
“你還只是個孩子。“中島感嘆的說。
“Ne,什麼意思?”突然冒出一句很奇怪的話。
“請你,不要這麼累。”很心疼的看著這個丫頭,看著她磕磕絆絆的一路走來,臉上仍是倔強不討人喜歡的表情。
“切~我有什麼累的,每天還不錯啦。”話鋒一轉,“對了,我……這樣下去,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黯然的看著中島叔叔很肯定的點頭,指甲已經在桌子下深深的摳進了手心,卻努力掩蓋住心裡的變化,“呵,那我不是變成瘋子了嗎?”
“對不起,未染。”看著她勾起的自嘲的笑容,中島緩緩的低下了頭。
“沒關係,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這裡的。”突然胸口變得極其壓抑,留下一句,“我想出去散散步。”就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甚至連順手帶倒的墨水瓶也沒有理會。
深藍色的墨水慢慢在桌布上渲染開來,像極了一片已經凝固的黑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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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膚色似玉,微閉著雙眸,點點陽光透過醫院裡的樹蔭,正好灑落在他的臉上,映襯得他的肌膚愈加晶瑩剔透。
微微撐起身子,發現小雅正很害羞的看著他。小雅是他在醫院裡認識的女孩,是隔壁病房裡病人的女兒,一個很可愛的學妹。
“小雅?”幸村柔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嗯呢?幸村哥哥你醒了啊。”小雅收回貪婪在他臉上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今天大叔的身體好些了嗎?”
“恩,爸爸最近好多了,對了,幸村哥哥,我要走了。”小雅念念不捨的對幸村笑了笑,離開了病房。
有些寂靜的氣氛環繞在有福爾馬林的病房,真田他們,最近應該很忙吧?
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明豔豔的毫不吝嗇地綻放出道道金光,雲朵猶如柔軟的潔白羽毛閃爍在湛藍色的帷幕上。幸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享受著格外的空氣和陽光。
在很少有人的林蔭小徑上傳來幾聲若有若無的啜泣,是女孩的聲音,似乎還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心裡泛起很多的同情,他向前輕輕走去。
你為什麼會在這個固定的時候出現。
與其這樣,我寧願你永遠都沒有踏入過我的世界,讓你看到如此不堪的我。
好像全身的血管都已經崩裂,四肢因為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而輕微顫抖,心臟在瞬間蒼白萎縮成一小塊堅硬的石頭。那從來未曾感受過的,對悲傷的厭惡,只在她軀體深處肆意流淌。
不是不怕生病,而且病的如此奇怪和可怕。
真的好可怕,一直一直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她睜開眼睛,發現世界都變成黑白的了,所有的人她都不認識了,他們都成陌生人了。
太可怕了,她根本接受不了這麼沉重的打擊。如果說她佯裝的堅強只是裝給別人看的,那她的心底,承載的滿滿的都是那些扭曲的東西,像玻璃渣子一樣,扎得她生疼生疼。
有沒有人能代替她受這份罪?
“你……”
……
“誰準你過來的。”聽著蹲在小道上仰著頭,滿臉都是透明悲傷的女孩看著他戒備的眼神,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抱歉了。”佐久間急急的擦掉眼角溼潤的淚水,眼睛正好撞進了幸村恬淡優雅的笑容,彷彿如輕柔和煦的微風撫摸著她的臉龐,飄來了淡淡的香氣……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還帶著種潤物無聲的溫柔。
“你是誰?”那個美的心顫的少年。
“幸村精市,你可以叫我幸村,我是立海大的網球社部長。”
剛聽他說完,佐久間的表情變了又變。
王者立海大,幸村精市,她沒有忘記手冢所擔心的是什麼。
對面的女孩有一張很清秀的臉,穿著緋紅色風衣的裡面露出藍色格子的裙角。她揉了揉有些麻的腿,嘴角竟然浮出一個很怪異的笑容,沒有作任何回答轉身朝小路的盡頭跑去。
而幸村除了直直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什麼也說不出口。冰帝的學生,應該是哪位世家小姐吧?為什麼會有那麼那麼悲傷的表情,就連她原本站過的地方也飄蕩著濃濃的憂傷。
怎麼形容她剛才臨走前還笑著的表情呢?美好而又絕望。
那是一個寂寥的笑容,透明得可以看到其中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好像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在女孩的笑容中變成了一片死寂。
允許他在這一刻脊背變得劇烈疼痛,像是發覺了潛在的東西,蔓延在原本就很虛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