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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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何苦來哉
第二十六章 何苦來哉
“櫻，你瘋了！”三井巖突然驚呼道。
匕首刺中我胸口的一剎那，櫻的纖手閃電般探出，握住了激『射』而來的閃亮匕首，鋒利的刀刃割破嬌嫩的肌膚，血流遍地。
“銓，讓你我的血『液』混溶在一起，再也無分彼此！”冰涼的雙脣在我臉上輕輕一印，兩點晶瑩的亮光在沒有一絲瑕疵的俏臉上滑過。
寒光一閃，沾著熱血的閃亮匕首閃電般刺向我的心口，櫻悽『迷』的雙眸之中『蕩』漾著海樣深情。
“何苦來哉——”匕首刺破我的衣衫，散發著陣陣寒意的鋒銳刃尖，在刺入我胸口的一剎那停了下來。
櫻難以置信地看著夾住了鋒刃的修長雙指，鐵鉗一般的力量使她難撼分毫，眼中閃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愣愣地看著我。
三井巖顯然也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厲聲道：“櫻，怎麼回事？難道你沒給他下『藥』？”
“香酥鴨、蒸肉、銀魚羹裡面我都下了邪魂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櫻搖了搖頭，雙眸閃動著異常閃亮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其實你們不用問黃兄，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切！”淡淡的聲音在三井巖身後響起，出奇地沒有一絲殺戮之氣，反而充滿了平和。
三井巖駭然回首，向後疾退了兩步，目注著臉上帶著淡淡微笑的嶽珩戈：“二師……不，嶽珩戈……你……你竟敢背叛聖教……”
嶽珩戈聳了聳肩，淡然道：“三井巖，我不會在你後面出手的！你們不是想知道為什麼黃先生沒中毒嗎？其實很簡單，因為他事先早已知道！”
停了停，他繼續道：“至於背叛聖教……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忠於過聖君，尤其是與碧落樓一戰後，我更看透了師尊的真面目，雖然只是在遊戲中，不過黃兄的風采氣度已然讓我深深折服；或許師尊還不知道，那一戰後我和黃兄已然結成了同盟……嘿，應該說與國安局結成了同盟！事實上聖君根本就不值得我們為他效忠，聖教那些所謂的理想只是為了聖君他的一己之私！四年前，他能出賣大師兄，以後也能出賣我們，所有對他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或物，遲早都會被他逐一清除！師弟，難道你以為聖君真的信任你？其實師尊早已向櫻和我下達了格殺你的命令，這次任務結束後，你將被永遠埋葬在這塊土地上！”
三井巖悚然一驚，轉向櫻，厲喝道：“櫻，二師兄他說得是不是真的？難道師尊真的讓你們對付我？”
櫻呆呆地望著我，對於三井巖厲聲的喝問，仿似不覺。
“織田櫻，回答我，師尊為什麼要對付我？”三井巖厲聲道。
“三井巖、櫻，回頭是岸……作為曾經的同門，我真的不想對你們出手！”雖然嶽珩戈今天才知道櫻的真實身份，不過對於美麗的女孩子，任何男人都不免有著憐惜之情。
“我真的能夠回頭嗎？可他是我親爺爺……”櫻無助地抬起眼眸，痴痴地望著我。
我輕輕拿掉櫻手中的閃亮匕首，輕輕一嘆，站起來道：“真相都是殘酷的，只要你想，沒有辦不到的事！遊戲已經結束，如何選擇都在你自己的手中！”
櫻茫然道：“背叛爺爺……背叛整個織田家族……我真的能做到嗎？”
“黃銓、嶽珩戈，你們可別高興得太早，想留下我恐怕還要問一下我手中的雪飲殺！四尊者，不管聖君給了你們什麼命令，如果你們現在不想束手就擒，就跟我一起突圍！”右手輕輕握上左腰的雪飲殺，三井巖怒極而笑道。
“一個人犯一次錯誤已然是不可原諒，如果一天之內反覆犯錯誤，那他只能算傻瓜了！”我微微搖頭，眼光掠過三井巖，“如果三井兄有興趣看看窗外，相信你會收回你剛才的話！上山容易下山難，到我這裡也是一樣，雖然我不敢說這裡是銅牆鐵壁，但正如你自己所說，沒有一營以上的特種戰士休想突破我的防禦系統！”
透過廚房的視窗向外望去，三井巖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窗外人影翻飛，無數荷槍實彈的特種戰士彷彿從地底鑽了出來，正快速佈置著包圍陣形。
秦蘊憤怒的聲音從餐廳外傳來：“櫻、花，虧我還一直把你們兩個當朋友看待，想不到你們竟然真的勾結外人想置我哥於死地……蘊兒我絕饒不了你們！”
俞曦、秦蘊、南宮黛的身影出現在廳門處，一起來的竟然還有南宮羽和俞見二人，南宮黛的跟班飛雲千姿自然也沒有拉下。
凝神戒備的風林火山四尊者眼中電光驟閃，身形幾乎同時暴起，撲向廳外的俞曦等諸女，此時不突圍更待何時，一旦包圍圈形成，再想逃簡直難比登天。
流光閃耀，刀光如雪，銀『色』光華電『射』而出，依靠超神速拔刀術，雪飲殺在剎那間攀升至速度和氣勢的最顛峰，寒光閃過，凌厲的刀光已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手中奪至櫻的匕首隨手揮出，雪飲殺掠過，鋒銳的匕首在刀光下直接斷成了兩截，我的身體似乎不堪雪飲殺凌厲的刀氣，仿似失去了重量般向後飄去，一切仿如天成，絲毫沒有做作。
一長一短兩把匕首從袖中滑出，我柔如風中勁草般的身體驀然彈起，雙刃凝成一道炫目的銀電激『射』而出。
“瞬天殺——”觀戰的嶽珩戈驚撥出聲。
電光一閃即逝，我凝立如山的背影出現在三井巖身後，雙刃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冰冷光芒，三井巖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低頭看著胸前一點殷紅迅速擴散。
“咳咳……超越超神速拔刀術的速度……咳……我簡直難以相信……”連續的巨咳聲中，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三井巖口中湧出，或許至死他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會敗。
三井巖挺立的身軀緩緩跪倒，如一灘爛泥般委頓於地。
外面的大廳中，四尊者早與俞曦等人交上了手，風林火山雖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過在場的眾人也都是六大家族年輕一輩中最出類拔萃的高手，尤其是南宮黛，單獨抵擋著四尊者之首的風尊者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反觀敵上火、山二尊者的俞見和南宮羽竟然只有招架之功，幸好有飛雲和千姿兩人在旁牽制，才勉強扳了個平手；與林尊者敵上的俞曦和秦蘊此時略微佔在了上風，不過想要傷敵恐怕要到千招之外了。
痴痴地凝立在一旁的櫻仿似忘了所處的環境，包括三井巖的倒地都沒能引起她的注意，花出奇地沒有加入突圍的行列，盈盈步到櫻的身邊，靜靜地望著這位曾經的天之嬌女。
“嶽兄、花，麻煩你們兩個照顧一下櫻！”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向外面激戰中的大廳疾掠而去，空中只留下雙匕因快速移動而產生的兩道銀線。
“曦曦、蘊兒，你們去幫俞見和南宮羽，林尊者交給我！”人未到聲先到，當我身影出現在林尊者面前時，俞曦和秦蘊早應了一聲分別殺向火、山二尊者。
戰鬥很快結束，在我方佔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林、火、山三尊者最後力竭被擒，四尊者之首的風尊者拼著硬受了南宮黛一下重擊，冒險突圍，結果被別墅的自動防衛系統困住，在自動武器的掃『射』下飲恨當場。
一身特戰服的一師少校指揮官王海大步而入，向我敬了一個標準軍禮，肅然道：“一師三營一連少校指揮官王海稟告首長，戰場已然打掃完畢，沒有發現漏網敵人，請指示下一步行動！”看這傢伙謙遜的樣子，顯然已經知道我現在陸軍少將的身份。
我回了一禮，微笑道：“謝謝少校先生，麻煩你將這三人押解到警備司令部，並儘快通知曹將軍，將他們交到國安局去！另外馬上派一輛救護車來，裡面有個傢伙需要急救！押解途中小心點，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是，首長！”王海敬了一禮，迅速向外面的手下發出了指令，不一會兒，幾名身穿特戰服的戰士疾步而入，將三尊者押入了一輛特種裝甲車中。
秦蘊目注著餐廳內如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的三井巖，皺了皺眉道：“哥，難道他還沒死嗎？”
“我只是封住了他胸口的血脈，在自己的餐廳中，我怎麼會無故殺人呢，難道不怕以後在這裡吃不下飯！不過如果兩個小時內不能打通他的心脈，那他可能就真的完蛋了！”我淡然一笑，轉向櫻和花，“花，帶著櫻回日本吧！這裡不適合她……如果還有再見面的可能，希望那時的我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櫻神『色』一震，『迷』茫的雙眸凝定在我臉上，彷彿想看穿我整個人，許久方喃喃道：“為什麼……我這樣對你，你竟然還……”
凝視著櫻失去容光的俏臉，我輕輕一嘆，曾幾何時這張明豔照人的嬌靨充滿著朝氣和蓬勃的活力，而現在卻是如此地憔悴。
“自始至終……在我心中的櫻——永遠都是那個擁有著陽光般燦爛笑容……曾經與我並肩作戰的清純女孩……回去吧，這一切真的不適合你……”
櫻雙脣輕輕一顫，最後還是嚥下了已經到口的話。
花深深看了我一眼，一絲異樣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只有我才能理解的異樣光芒。
我微微一笑：“花，帶著她走吧！我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謝黃先生的寬巨集大量！”花扶起櫻頹然的嬌軀，無奈地嘆了口氣，“櫻，我們走吧！”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目注著櫻和花嬌柔的身軀鑽入車中，迅速去遠，我心中不期然地升起一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