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廣結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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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廣結善緣
隨著張樂恆步入餐館時腦袋仍思索著張蕊芳此女。
此前我已回撥電話,跟她定下了明天見面的約定,但卻從她口中套不出其目的來。
方妍所在寢室四女,認識最多瞭解最深的就是方妍和林芳,其次輪到廖真如,而張同學則屬於僅彼此互識的境界。
這女孩兒個性與打扮不成正比,外向愛鬧,天知道她為何要戴副令她老氣十年的黑框眼鏡——或者愛好?一念至此,我不覺莞爾。
愛好成這樣,倒也稀奇。
不過想不到事情竟有這麼巧的,那次我誤闖女生公寓,撞破門的寢室竟是方妍她們寢室。
“哎,恆恆!這邊兒!”招喚聲打斷思緒。
我循聲望去,入目二男一女。
張樂恆熱情地拉我過去,一一介紹:“這是魏原鈞,胖子賀瀚,美女芳名孫燕玲——會計系的學生會副主席,是河南第一美女哦!植渝軒你可不能不認識!”那女生笑著輕輕捶了張樂恆一拳,後者誇張地痛叫時她大方地向我道:“你好,請坐罷。”
我從聲音聽出剛才招呼張樂恆的就是她,暗忖能當副主席的果然有一手,笑道:“大家都不先坐,我這個新來的更不敢坐了——一齊坐吧。”
那女生孫燕玲眼眉彎出少許弧形,抿嘴一笑,道:“剛才恆恆跟我說你多厲害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這傢伙沒有說謊呢。
我是河南來的,不過也在這兒呆了兩年,也算半個主人,你呢雖然是四川人,可是剛剛到這兒,今天就算是我這半個主人為你接風吧,別跟我客氣哦。”
她說話時口音有點怪,雖然字詞發音很標準,但鼻塞般鼻音很重,有股說不出味道,像天然的撒嬌,又像別樣的甜美。
與之相襯的是最多算入“普通”行列的容貌身形,近了可以看出妝化得較濃,眉脣色彩都很濃烈。
之前張樂恆並沒有具體說過要幫誰和幫什麼忙,這刻我才聽出今天的主角是她。
入座點菜後大家閒談起來,幾人合力盤問我根底,我自是毫不隱瞞,因為在來歷方面並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東西。
聽說我來自農村時,四人一起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身材臃腫的賀瀚睜大了眼睛,疑道:“你不是哄我們吧?你看你自己的言行談吐,像是農村來的嗎?”我微微一笑:“可能是我的模仿力比較強吧,雖然沒來多久,入鄉隨俗這一條還是學得挺快的。”
其實在儀態方面的東西大多數是我自己以前仍在農村時就養成的,其中有父親教導的因素,更多的是從書本或媒體上看來聽來,再經自己思考加工後為自己量身定做而成,雖然未必優美,但只因“合適”二字,便顯得頗有些與眾不同。
菜逐份上桌,魏原鈞叫來幾瓶啤酒,逐人倒滿杯,連孫燕玲也不例外。
輪到我時被我婉言謝絕:“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你們喝罷。”
魏原鈞大概當我在說客氣話,仍想強倒,被我明扶暗擋地阻住:“真的不用了,我從來都不喝酒的,倒了也是浪費,不如給大家留下來。”
四人一怔,看怪物般看來,魏原鈞眨眨大眼:“不會哦,這兩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喝酒的人,植渝軒你不是騙人吧?”旁邊張樂恆也勸道:“就是,今天大家一起喝幾杯酒,就當培養一下感情——要不你少喝點,意思一下也行。”
我暗暗用力推開魏原鈞的酒瓶,仍微笑道:“我這人很容易相處的,大家只要話投機感情很快就可以培養好。
至於酒這東西,我是真的從來不喝,而且從小避酒如虎,樓長你就放過小弟罷。”
張樂恆摸摸腦袋,苦笑道:“‘樓長’都叫出來了,本樓長想勸也不好意思了。”
剩下兩男生仍不肯信,裝硬詐軟地一番。
我心內暗笑,心說本人養了多年的好習慣豈會被你們這兩手破掉?表面上不管對方說什麼都兩字“不喝”擋住。
五分鐘的無用功後,對方終於放棄,賀瀚囔道:“怪人!”我但笑不語。
雖然有這小插曲格在其中,一頓飯仍進行得非常融洽,我運用自己多年養就的口才和察顏觀色能力盡量跟四人天南地北地閒聊。
晚飯進行近半時,話題扯到計算機上,孫燕玲順口道:“對了,我都差點忘掉,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我心道這頓飯果然不是白吃的,忙擺個“力所能及絕無不竭”的積極姿勢:“孫姐有什麼事儘管說。”
孫燕玲又抿起嘴脣一笑,頓時令鮮紅的脣色倍增:“是這樣的,學校機房有個老師託我幫她找個懂電腦的同學,幫她守機房。”
我早先已到學校機房去見識過,知道所謂“守機房”不過就是打雜工,做些檢上機票等之類的工作,撓撓頭道:“守機房嗎?這個應該沒什麼難度吧?本來也算不上什麼,不過我才剛到校,不但白天有課,而且週二週三晚上還要上選修,恐怕沒什麼時間……”孫燕玲打斷道:“我還沒說完呢。
守機房其實也是校區為貧困學生提供的勤工助學崗位,每個月有補助,本來完全可以找別的同學的,不過今天恆恆說你幫了他大忙,要我把這崗位給你。
我就想啊,反正老師也急需人幫手,最近催我催得很緊,只是老有事耽擱著;而且最近機房裡有幾臺機器總出毛病,也需要懂電腦的來維護。
這麼一想,加上恆恆說了你的事,我就想請你來,等於大家互相幫忙嘛。
而且勤工助學崗位的工作時間可以由同學自己根據實際情況來定,一般一週就兩三個晚上,不會影響正常的學習的。”
我詫道:“管機房的老師不懂電腦嗎?”這句話是由她“需要懂電腦的來維護”引發的聯想。
她還未發話,魏原鈞嗤道:“嘿,誰規定管機房的就必須懂電腦了?”卻被孫燕玲輕捶一記,後者笑道:“鍾老師是管理專業畢業的,不怎麼太懂電腦,不過她的責任是管理機房,也不需要要求太高——你明白吧?”“呵,”我笑著道,“這倒是,那位鍾老師只要能管理人就行了。”
四人一齊陪笑起來,孫燕玲又道:“你考慮一下吧,最遲明天之內告訴我,好嗎?”我想了想問道:“不知道補助是怎麼算的?”旁邊張樂恆插口:“這個就要問我了。
一般都是月補助一百塊錢,雖然不多,但是補助生活也差不多了;至於工作量,守機房是一週三個晚上,每次守三個小時。
咋樣?”我笑笑:“我想想吧——得先參考一下課排表。”
會計系學生會副主席點點頭,言笑晏晏。
待一頓飯完時,彼此似已成多年好友了。
分手後與張樂恆同回公寓樓,路上這樓長拍著肩頭笑問我:“你覺得燕玲怎麼樣?”我心中暗自慶幸沒站在他右邊,否則被拍中的就是倍受灰狐飛刀折磨的左肩了,聞言微怔,因之前暗覺兩人言行親熱,想想道:“其他的不敢說,不過覺得她挺有能力的。”
隨即笑道,“是你女朋友吧?”張樂恆用力一拍我肩膀:“有眼光!知道我為什麼要找燕玲幫你拿這崗位嗎?”我只好搖頭,因確實不知道。
張樂恆仍未將手從我肩上抽離,側看著我:“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看你面相覺得你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而且你又幫了我的忙,一時想不到什麼東西好謝謝你的,才叫燕玲把這崗位給你——錢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可以幫助你長長經驗,也算是給你提供個體驗的機會。”
“面相?”我愕然。
“我爺爺傳給我的,嘿,原因說來好笑,因為我爸不肯跟他學看面相,他就抓住我逼我跟他學。”
張樂恆摸摸後腦勺,似略覺尷尬,“不過小時候我很喜歡爺爺的,他總愛跟我講故事,不知不覺就跟他學了些看相的玩意兒。
呵,你不會覺得可笑吧?有時候面相也可以看得很準的,別不信哦,當初我跟燕玲談戀愛就是看面相看中她的。”
“啊?”我瞪大眼睛,“嘿,這個倒沒見識過,有機會定要跟你請教兩手。”
張樂恆嬉笑道:“好啊,不過別忘了交學費哦——我給你打五折……”說說笑笑間已到公寓樓,分手時他不忘提醒我:“別忘了我剛才給你的電話號碼,有了決定就給燕玲打電話,要不然來找我也行。”
我笑著答應下來,看他回了寢室才再向樓上走,眉頭不覺微皺,旋即籲出口氣,微微一笑。
能多認識人真好,什麼都學得到。
次日早上從單恆遠處換藥回來後,按時與張蕊芳在約好的大操場處會合。
她似乎精神特別振奮,比我更早一步到達,隔老遠就打招呼:“喂!我!這兒!”我一時一呆,因發覺她竟換了身裝束,T恤短褲的短打扮,頭上還戴了頂太陽帽,顯得頗為利索。
張蕊芳以一個標準的跑步姿勢跑近來,不知是否跑得太快,臉頰上有兩團可愛的紅暈,歪著頭說:“早上好啊。”
近了才看清原來她仍戴著那副黑框眼鏡,與周身打扮配得不倫不類。
我上下打量她一週,奇道:“你晨練啊?”她自己看了自己一眼,噗哧失笑道:“我像剛晨練過的樣子嗎?”“那你這身打扮……”我忍不住再打量了她一番。
張蕊芳打斷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會武術是嗎?”旋即豎指脣前警告道:“不準說謊哦,林芳和方妍都給我證實過了!”我報以一笑:“我說過要否認嗎?”雖然本身不喜歡張揚這方面,但我並不打算隱瞞無法隱瞞的事實。
“那就是會了,”她興奮地道,“我也學過幾年武術,怎麼樣?比劃比劃?”說著眉眼裝腔作勢地一橫一豎,大概是想擬出凶神惡煞的神態,“咄”地一聲斥叫,擺個馬步預備勢。
我驚愕地看著她,這女孩兒叫道:“請植兄賜教!”我忍笑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旁邊有人走過,看怪物般看她。
張蕊芳毫無所覺般叫道:“切磋啊,你不是不敢吧?”我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就算要切磋,也不用在操場上這麼招搖吧?”她不以為然地道:“那還不是一樣?反正早上沒什麼人——你是不是男子漢?我都沒這麼多顧忌你卻還這麼樣東想西想的!”接著興奮地道:“離開武館後都沒人陪我練武,這學校裡簡直就找不到第二個會武的人,幸好現在有你——不用怕,我會手下留情的,最多就一點點痛。”
“怕痛?”我啞然失笑,“你看我像怕痛的人嗎?不過不用回答了,我也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賣藝,先走了——對了,以後找我記得找點有價值的事情來做;還有,下次打電話記得要先說清做什麼,別又像這次一樣讓我白跑一趟。”
“哎!你幹嘛……”她慌忙站起來。
我已經走出三四米,頭也不回地道:“走路這麼明顯的事,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正繼續前行,忽聽身後風聲與嬌斥聲一齊竄近,轉頭恰看見一隻小拳頭飛近。
同刻張蕊芳叫道:“不準走!”我半步都未躲開,抬左手一抓,已將她拳頭包在手內。
張蕊芳眼見一拳不能得手,正要換另一拳時我手腕一甩,將她推得跌退好幾步,奇道:“誰教你的?這是武術嗎?”張蕊芳好不容易立穩身子,摸著被我捏疼的右拳,不服氣地道:“當然是!我以前在我們武館裡可是第一高手的——除了我師父外。”
我忍俊不禁:“你……第一高手?倒數第一罷?連樁都拿不穩,嘿,第一高手,哈……第一高手……呵呵……”笑到半途,猛然前趨,剎那間竄至她面前,頓時嚇得她尖叫一聲後退出三四步。
“我還沒出手呢!”我嘻嘻笑道,“就把你嚇成這樣,還第一高手!我不得不用一聲‘呸’來形容了……”張蕊芳看清我只是戲弄她,氣道:“你偷襲我!”我懶得再跟她羅嗦,四下一望,指著不遠處的足球門道:“這樣吧,你如果能在三十秒內從球門頂上翻過去,我就和你比;要是不敢,那就算了,大家都散了吧。”
張蕊芳看著那幾有她身高兩倍的球門,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半晌憋出一句:“我是和你比武,又不是比翻牆,翻那個幹嘛!”色厲內荏的味道已露出五分,還帶上了賴皮味。
我無奈道:“這樣吧,如果我能在三秒內從那上面翻過去,你就不準再纏著我比什麼武,而且從今以後都不準再在我面前囂張,怎麼樣?如果不敢接,那大家還是散了比較好點。”
“賭就賭!”她終於忍不住,“你要是能翻過去,我絕不再找你比!”我微微一笑,倏地大步奔去,在離球門尚有米許處屈膝上跳單手抓牢門框,手臂猛地出力將整個身體側甩,雙腿已夾在門框上,整個人翻了過去,在空中轉了三百六十度後鬆手落下,穩穩著地。
“有沒有三秒鐘?”我故意對張蕊芳大聲叫道,後者已然呆住,“我還沒用左手呢!”離開後心中仍忍不住暗笑。
從理論的角度來說我於武術方面所知仍淺,但從實踐上來講,我敢說就算整個四川都難找到幾個人對力道和技巧的控制能超過我的,何況她這自以為是的門外漢?適才那一下,除了甩體上框時用了較大力道外其餘動作都在一個“巧”勁,不過要唬住毫無眼光的她實是已然足夠。
下午課結束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給孫燕玲撥去電話,答允了守機房這勤工助學崗位。
這是基於兩點來考慮,其一就是經濟方面的補助,其二則是為了能更多地接觸實踐性工作,提高自己。
對於我所學的專業來說,這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
晚飯後跟偉人一齊去換藥。
單恆遠逐個給我們換好藥,趁著我們仍在院子裡小憩聊天的當兒從屋內拿出個小摺子遞給了偉人。
後者隨意看了一下,笑著遞了過來。
我順手接過粗看一眼,原來是個存摺,附帶著銀行卡;再細看上面的文字,頓時臉色一變,驀地抬眼道:“這是什麼意思?!”“義字門的人,說話從來沒有不算數過。”
偉人坦然回答,“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曾說過,如果你能殺了灰狐,這五萬元錢就是你的酬勞;這就是。”
我慢慢站起來,沉著臉道:“第一,我沒有殺過任何人;第二,我以為你已經比較瞭解我了,看來並不是的。”
手腕一抖,存摺帶卡一齊扔回他懷裡。
“灰狐雖然沒死,但跟死已經沒有區別了;而且就憑你救了我們,本來這點錢根本不能還掉你對義字門的人情,但義字門從來都是言必諾——我知道你會感覺這是我們用來收買你的錢,但請相信我:這只是一筆交易的酬勞,絕對不附帶其他任何條件。”
偉人緩緩道,“我不敢說自己已經瞭解你,也不敢讓你相信我,但我相信你看得清我的為人——說一句‘我林強絕非卑鄙之徒’,你應該不會反駁我,對嗎?”我冷冷道:“每個人的觀念不同,我認為是不義之財,就絕不會要它,無論是誰、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接受。”
偉人沉默片刻,忽道:“如果我用兄弟之情來請你接受呢?”我絲毫不為所動:“是否做兄弟不是由這種事來決定的。
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如果我認定你是我兄弟,就算你認為自己跟我是天敵,這兄弟仍然是做定了;反過來說,如果我認定你不是兄弟,就算你在我面前自剜心臟表示心意都沒用。”
偉人又沉默片刻,把存摺交還單恆遠,起身微笑道:“那我該高興才對,怎麼會生氣呢?你肯跟我這樣不客氣,就說明你確實把我當兄弟,對嗎?”“不錯,”我直接了當地道,“如果我不把你當兄弟,不明白你的心意,就憑你拿這麼多錢給我,我就可以從此以後看不起你。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我不敢說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但當它仍在時,你面前的這個人就仍會是這樣做人。”
“我明白,”偉人點點頭,“我一直把你當兄弟,最大的原因就是這一點。”
我緩和臉色,籲口氣歉然道:“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這是老毛病了,一涉及到感情的問題,我總會不由自主地陷入極端。”
偉人理解地頷首道:“我不會因為這個跟你生氣的,是兄弟就不該跟我這麼客氣。”
我一笑抬頭,看看夜空,心情回覆平靜,淡淡道:“回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