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 東征!東征?

第十六章 東征!東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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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東征!東征?

顯然,有理不在聲高未必正確。

我的吼罵讓他們一怔,劍又緩緩地落了下去。

知識分子最不能容忍別人罵他們文盲,運動員最不能容忍別人說他們是“病夫”,同理,這些人一樣不能容忍被叫做“漢奸”。

我見反罵策略有點用處,開始說教,或許現在他們能讓我說話了。

盯著那個領頭的,我道:“我們已經要東征日本了,本人就是此次東征的領隊之一。”

當下,三人流露出詫異的目光。

我沒有理會,繼續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過去了什麼都聽不懂,看不懂,那是東征還是送死?”一陣沉默,那個領頭的上前一步,懷疑地問道:“你們真的要東征?”“廢話!否則我們何必去那麼辛苦學日語?你們擅自離開組織,擅自發動武裝行動,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只能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丟人不丟人?”我完全是用上級喝罵下級的口吻,不過他們三個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打不過我呢?見他們一時無語,我也不想逼得他們太緊,現在殺人對於我已經越來越反感了。

柔聲道:“你們幾級的?”領頭的猶豫了一下,答道:“我三十六,他們兩個二十五左右。”

我大驚,這怎麼可能?組織裡除了張佳怎麼可能有低級別的夥伴?連忙詢問道:“怎麼等級那麼低?你們怎麼被選出來的?”“我們不是血蓮會的,我們是鐵血黨的。”

那人顯然不知道更深的內幕,只是抗議我說他等級低。

我試探地問道:“你們知道血蓮會是什麼樣的組織?”三人對視一下,說:“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黨的主力都是血蓮會以前的成員。”

老伯的記憶隱藏似乎失敗了,不過當時老伯就說沒有一種催眠能徹底擦掉人的記憶。

這次,遊戲搞大了,不知道那麼多嗜殺的變態狂在這裡發現自己的能力,會造成多大的社會動盪。

是否有辦法重新催眠?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著急,其實這件事也未必和我有很大的關係。

自我安慰一下,對他們沒好氣地說道:“回去和你們領頭的說,血蓮會本著兄弟道義,會去日本接應你們……鐵血黨。

明天讓人到蓮雅集團總部大樓,找杜澎或者喬林。”

我不知道這麼說算不算承認他們獨立,不過我並不認為他們獨立需要我們的認可。

三人微微退開,我開門下樓。

好端端的打了一架,剛好也暴露了自己的缺陷。

士兵的確不能一日不擦槍。

門口,連攔了兩部車才總算有人答應載我回宿舍,還不肯開計價器。

我沒有還價,人人都要為生活勞心勞力,幾十塊錢,何必從人嘴裡搶飯吃。

何況,上次掃蕩貪官的收益也沒有返還給人民,都進了自己的腰包。

“你去哪裡了?”杜澎很悠閒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準確地說是換電視節目。

“打架去了。

你不是去約會嗎?這麼早回家?”“哦?”杜澎來了精神,上來拉著我的襯衣看,順口應道,“她得在八點前回家。

你怎麼這麼狼狽?”我甩了甩手,道:“還算好,三個劍舞。”

“吹牛吧,你那點伎倆能撐兩個就超水平發揮了。”

杜澎一臉不信。

他當然不會相信,因為他以為對方是五十以上的高階劍舞。

我得意地一笑,道:“三個劍舞。

一個三十六級,兩個二十五級左右。

把他們都叫來吧,大家聊聊。”

杜澎當然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當初就?養了大批暴力狂。

客廳裡,電視已經關了,餐桌被拉長抬了出來。

張佳很慎重地換了衣服,不過秦絲穎就穿著印有維尼熊的睡衣。

我把今晚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們,只是忽略了進酒吧和打鬥的過程。

所有人都充滿了疑慮和擔憂。

“要不,先通知老伯?”錢凝很少用商量的口氣說話,看來是慌了神。

“這個早說晚說都一樣,就是,他們怎麼會恢復記憶的呢?”吳一翔問道。

“大概也是靠什麼催眠術,這個不會很複雜吧。

找人就更容易了,我剛才還在QQ群裡和以前工會的朋友聊天。”

武炳坤的分析我同意,總之就是那麼回事,也沒有其他的解釋。

“唉,這下麻煩了,他們居然擴充實力……”秦絲穎嘆氣道。

“不過,大家有沒有想到,他們在日本的進展很不順利?”我開口道。

張佳馬上把臉轉了過來,問:“你怎麼知道?”見旁人也都是這樣的神情,我微微有些自豪,道:“他們這次出去,看來動用了最大的力量。

國內留守的人高階人物不多,否則今晚的行動也不會讓個三十多級的出頭。”

“對付你何必那麼多人……”朱偉很少參與討論,不過這次……明顯不合時宜。

我瞪了他一眼,繼續道:“主要是他們的要求。

我懷疑,他們的計劃是抓幾個我們這裡‘哈日’的當談判籌碼,也可能是殺雞警猴,逼迫血蓮接受鐵血的指揮,去日本打仗。

後來見打不過我,才說什麼要我們不干涉他們的事。”

“幼稚的孩子們啊。

打仗的事,拉壯丁有用嗎?呵呵。”

武炳坤笑道。

秦絲穎正了正身,道:“那我們更應該去了,不是為了幫他們殺人,是勸他們回來,也要保護他們。

我早就說,他們未必能順利,我們絕對有必要幫助他們。

某些人還反對出征,不顧兄弟情誼。”

果然是這個小丫頭最早想出來的餿主意。

“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了,我們也該有點表示,而且不是都說了要去嗎?”張佳這次主張出兵,但是我覺得,不參與的人沒有資格多羅嗦。

“哎,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天跟老伯說一聲,有人恢復記憶了。

然後該怎麼做還怎麼做,散了吧,啊?”吳一翔做了個最簡單的總結。

但是我看出,有人能恢復記憶這件事,已經成了一朵烏雲,掛在眾人頭上。

十天後,公元二零零四年四月二十二日早間,血蓮會出徵誓師大會在慈恩寺地下七十米處召開,所有會員都參加了,一共四十二人。

這是血蓮會成立之後第一次出征,雖說表面上的目的類似於聯合國維和部隊,但事實上,報名的隊員都是為了殺日本人……作為領隊之一,我不能再表現出反對。

看看總是傻笑的吳一翔,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老伯知道此事之後,只是嘆息數聲。

不知是當時大廳裡的燈光過亮,還是我的心理感覺,老人在幾個嘆息中又老了許多。

或許今天是老伯真的是最後一次看到這個大廳聚集這麼多人。

我想,若是我們小心謹慎,日本之行不過就是次旅遊,但是我已經嗅到了血的氣息。

機票是下午的,吃過集體午餐之後,我們將登上去上海的飛機,然後在那裡轉機到日本大阪。

我實在沒有什麼胃口,總覺得胸悶。

吳一翔倒是沒有什麼異樣,到處和人打著招呼。

這次行動最後定了十人参加,外加我和吳一翔兩個領隊。

他們沒有說誰服從誰的問題,希望不要到了那邊就產生分裂。

“平安回來,帶他們平安回來。”

臨行前,老伯對我和吳一翔說。

吳一翔很爽快地答應著,我只好保持沉默。

在異世就有的壞習慣,每次出征都會想到死,大概是因為潛意識裡對死亡的恐懼。

我心裡嘲笑自己,都死過一次了還會害怕。

浦東國際機場,我來過兩次。

上一次是高中時候的春遊,這次是去日本。

明亮的大廳裡是匆忙的人流,幾乎沒有人因為出國和家人抱頭痛哭,那是十年前的畫面。

我們的行李不少,主要是改裝後隱藏在包箱裡的間諜器材,吳一翔執意要帶。

本來父母說是要來送我,結果父親的專案有了麻煩,母親也只好作罷。

最後卻吩咐我帶工藝品回來給幾個阿姨和姑媽,還有一堆弟弟妹妹。

我當時心情奇差,還在擔心是不是能安全回來呢,哪來那麼多事。

上了飛機,國航的服務態度倒是過得去,可惜笑容太假。

我毫不客氣地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頭一偏,開始睡覺。

飛機到達關西國際機場時已是萬家燈火時分。

吳一翔去問訊處拿了一堆旅遊資料,查詢錢凝幫我們定的賓館。

我隨手拿過一張,關西機場的簡介,是中文:“關西國際機場位於距大阪泉州5公里處海面上的人工島,是世界上第一個海上機場,也是日本第一個24小時運轉的機場,流光溢彩的夜景堪稱一絕。

關西國際機場擁有3500米長的跑道、侯機大樓、內設賓館和購物中心的藍天廣場以及供參觀者使用的瞭望廳,各類設施,一應俱全。

……”寫得的確不錯,照片也是美輪美奐,不過身在其中並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在我看來,內部裝潢還不如浦東國際機場。

“需要什麼幫助嗎?”一個日本女孩操著十分生硬的中文對我說。

我對染髮的女孩沒有好感,何況是一個染髮的日本女孩,瞟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不。”

女孩有些尷尬,微微鞠躬,去找別的需要幫助的旅客了。

吳一翔抬起頭,對我說道:“你心情很差?”“不是。

我們到底住哪?我有些累了。”

不可否認,我的確心情很差。

我一直認為,若是做什麼事,即便不喜歡也要做好。

但是我已經在日本了,卻還在賭氣,看來這次心態有些反常。

“怎麼沒有看到那些人?真不守時。”

我抱怨著。

鐵血黨那天晚間的行動失敗後,第二天派了兩個說話還算流利的來談判。

最後什麼都沒有達成,只是確定我們的特遣隊到了日本後會有人來接,並負責提供我們需要的冷兵器。

至於槍支,那個代表說“我們自己也缺少攻擊力大的武器”。

吳一翔沒有理會我的抱怨,環視四周,手裡的紅底白色雪蓮旗揚了揚,拉開旗面,好讓“蓮雅”兩個字讓人看清楚。

不多時,走過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鐵血黨的人。

“你們好,我是鐵血黨的廖傑,組織上讓我來負責接應。”

男子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很斯文地伸出手。

我和吳一翔分別和他握了握,算是盡了禮儀。

隨後,廖傑道:“車在下面,我們送你們去賓館。

然後我們再詳談。”

氣氛有些微妙,車上誰都沒有說話,整輛車都靜悄悄的。

五彩的霓虹燈閃爍著,和任何一個大都市沒有絲毫區別。

雖然早就知道日文中漢字不少,不過看到街上那麼多招牌用的都是漢字,想起過去大唐的威儀,再想想今日華夏的敗落,多少有些傷感。

“到了,這家賓館很貴的,你們真有錢。”

不知道廖傑是什麼意思,我和吳一翔只得笑笑。

門童幫我們開了門,所有的行李也都交給了侍者。

在總檯簽了字,拿了鑰匙,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我和吳一翔一間,鐵血黨的領導在我們房間等著。

一進門,廖傑就是開始介紹:“這是吳一翔,喬林。

血蓮會此次東征的領隊。”

介紹中多少有點裝模做樣的感覺。

“這是我們黨主席侯梓強,總隊長盧英。”

廖傑繼續道。

那個盧英,我還有點印象。

倒不是見過,而是他從杜澎那裡開走了三百萬。

瘦瘦弱弱的樣子,但是很精幹。

侯梓強大概是戰士,光看臉就覺得殺氣騰騰。

分別落座之後,沒有客套,吳一翔問道:“你們一定要獨立?”“沒有其他辦法,除非你們並過來,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侯梓強說得很絕。

不過那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隨後,他問道:“你們才來一隊人?是不是太沒誠意了?”“你要什麼誠意?我們說過是過來幫你們打的嗎?反正不是一家人,你們的行動我們支援一下就不錯了。”

我把話捅了回去。

盧英笑笑道:“都是中國人。

我們在為民族而戰,你們不該反思?”“我還不知道你們怎麼為民族而戰呢。

我們民族是個優等民族,打打殺殺在我們民族定義裡只是下等貨色,妄殺無辜更是給民族抹黑。”

我還沒有調整好心態,說話多少有點衝。

不過剛才侯梓強的話讓吳一翔也不舒服,所以也就沒有圓場。

“倭奴就是我們的民族敵人,倭奴裡的右翼分子更是人類公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侯梓強不是個有涵養的人,迫不及待地嚷嚷開了。

冷靜下來想想,現在就把局面搞僵沒有必要,我開了軟檔,道:“我同意右翼分子是人類公敵的說法,他們妄圖挑起戰爭,當然該殺。

我只是希望你們沒有把清掃擴大化。”

侯梓強鼻子裡噴氣道:“倭奴就是他媽的劣等民族,全殺光了也不算擴大化。”

這種論調在網上見得多了。

若是在網上,我會罵他“漢奸”,“民族的罪人”,“華夏文明的叛徒”……不過這裡,我沒這個膽量,若是現在打起來,我們很吃虧。

“你能不能對敵人有個清楚理智的認識?主席~”我略帶嘲諷地說道。

“我當然有。

三千五百萬亡靈,這個認識夠不夠清楚?你知道細菌戰我們死了多少人?”侯梓強更激動了,“二十萬啊!你知道那是什麼概念吧。

現在我們的人發現,倭奴還在搞細菌研究。

倭國政府還在搞原子彈!你說,還需要什麼樣的認識?”三千五百萬亡靈,這個名詞一旦丟擲來,凡是讀過書的中國人都會覺得沉重。

略微解釋一下,那是日本人在神州大地上殺我同胞的數字,任何一個真正的華人都會覺得無比沉重。

對此,我能說什麼?激進分子就是用這個數字挑唆了不知多少人,但這又的確是血的事實,讓人無以辯駁。

想硬起聲音說一句“這都過去半個世紀了”,但是海那邊的國度還有那麼多人不肯道歉!甚至不肯承認……盧英拉了拉侯梓強,道:“早就聽說喬林是才子,知識淵博。

那請問,我們歷史上有沒有欺負過倭奴?有沒有殺了他們三千多萬人?有沒有?”這個當然不會有,我們民族的起源就註定了我們是一個和平的田舍翁。

盧英見我不響,繼續道:“同樣是侵略我們國家的強盜,還有誰搞過侮辱性大屠殺?只有倭奴吧?康熙親政之後,說殺了太多的漢人,尤其是揚州嘉定,特免三年錢稅。

倭奴呢?周總理大度,不要他們超過一千億美元的賠款,但是這幫畜生連道歉都自己減免了,還要改教科書!你說,不是他們自己和我們對上的嗎?”“但是,日本人民還是……”吳一翔說了太不該說的話。

誰會想不到共產黨大報小報上的說辭?我一直憋著不敢說,他卻說了。

這種話最多就是和日本人做買賣的時候說來玩玩。

果不其然,盧英抓住了最好的把柄,反問道:“你知道不知道二戰後期,倭國全國餓莩遍野?就這樣,他們還在支援政府打我們!大批的中學生都被送到中國,否則半個多世紀了,哪有那麼年輕的‘皇軍’?你不知道現在的倭國是所謂的民主體制?沒有民眾的支援,怎麼可能有個右翼的政府?日本人民,呵呵,這些倭奴骨子裡就仇視我們。

要想做一衣帶水的鄰邦,笑話,我們自己的笑話罷了。”

盧英說著說著也開始激動,這樣的會談不會有什麼成效。

我的確有點累了,為了結束這次的會談,只好說道:“我認同這些事實,不過我想,先從右翼開始殺吧。

也算幫日本人掃黑。

至於民眾,他們是愚蠢的,受騙的。

誅而不教謂之虐,我們中華上國,多少得有點風度吧。”

侯梓強站起身,道:“我看出來了,你們他媽的就是數典忘祖的漢奸。

想找你們幫忙真是我他媽的看走了眼,在這裡,我們幹我們的,你們幹你們的。

別妨礙我們,喝你們的倭奴奶去吧!”說完,摔門而出。

我覺得自己的涵養該算可以的,不過最後那幾句話讓我無比氣憤,胸口漲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四肢發達頭腦簡直一點沒有……“抱歉,我們主席有點直率。

不過你們的思想很危險,若是國人都沉迷於你們那套說法,中國以後併入倭國算了。

當然,我們不會當亡國奴的,你們可以考慮考慮,它們也該謝謝你們為‘大東亞共榮’做出的努力嘛。”

盧英說的更難聽。

若是身體不好,真的會氣出血來。

這算怎麼回事呢?廖傑衝我們點了點頭,跟著盧英出去了。

只留下我和吳一翔,怔怔地發呆。

“唉,我們這是自取其辱。”

我悶了好一會,總算吐出這麼幾個字。

吳一翔還在發呆,又過了一會,道:“他們怎麼會那麼激進?我本來以為我已經是激進分子了。”

“這樣說說的人很多,但是真的做起來少。

他們要不是有了點力量,也就是躲在網路背後說說的人而已。”

我頓了一下,問道,“都在日本被人罵漢奸走狗了,你總該說說為什麼硬要來這裡了吧,還要拉上我。”

吳一翔似乎在猶豫,最後總算說:“我怕你罵我。”

我勉強笑了笑,說:“不會,你救過我的命呢,我怎麼敢罵恩人?”吳一翔挺了挺身,正色道:“因為我……我老婆是日本人。

我想來看看她。”

我吃了一驚,本來以為這個小子只是想來日本旅遊觀光,不料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而且,似乎,很不現實啊。

我問道:“怎麼回事?什麼老婆?”“我老婆是中日混血兒。

她爸是日本人,媽媽是中國人。

有段時間她來中國探親,剛好就玩上了‘魔劍’。

她中文不是很好,剛好碰到我懂日語……遊戲裡我們的關係就很不錯了,所以後來……”“最後你就因為這個雜種被情敵殺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火氣會衝著他發,雖然保證過不會罵他,但是對於他為了這麼個理由拉我到這裡,我只能說,我很遺憾。

我的用詞刺激了他,吳一翔略帶恨意地看了我一眼,翻出衣服洗澡去了。

一夜無話,我也一夜無眠。

天矇矇亮的時候,總算睡著了一會,很快就被吳一翔的洗澡聲吵醒了。

身體有些輕,飄到飯廳的時候,大部分隊員已經等在那裡了。

等人到齊了,我們開始吃早餐。

隊員們開始詢問什麼時候開始打擊行動,我邊往嘴裡放東西,邊支唔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吳一翔索性把臉埋在報紙裡。

突然,我聽到他低聲驚呼,算是幫我解了圍。

湊過去一看,吳一翔指著報紙角落裡一小篇通訊,看著我。

我接過報紙,也愣住了。

在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刊登了一則對中國人來說幾乎會暴跳的訊息:中國駐大阪總領事館被右翼分子的宣傳車撞了。

那名右翼分子還試圖放火燒車,造成更大的危害。

旁邊的隊員也湊過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好把報紙遞了過去。

所有隊員都懂日文,不必翻譯,所有人都默默承受著日本右翼的挑釁。

“隊長,怎麼處理?我猜鐵血黨會大動干戈了。”

坐在我旁邊的朱偉說得有些興奮。

我和吳一翔對望著,誰都不知道到底該做出什麼決定。

正當氣氛異常之時,我看到廖傑急步走進餐廳,在離我們飯桌前十米立定,大聲道:“倭奴已經對我大中華宣戰!你們到底怎麼打算?”餐廳裡所有人都看著我們,不知道是否有聽得懂中文的。

我猜他說的應該是引申意,若是真的中日宣戰,日本報紙肯定會叫囂得很凶,他們會第一時間告訴國民,中國人侵略他們了。

有隊員開始注視我和吳一翔,看我們如何應對。

我只是害怕再發生譁變。

“回房間說吧。”

我站起來說道。

廖傑沒有給我面子,朗聲道:“昨夜我們鐵血黨主席和總隊長和你們的隊長們談了。

但是他們不肯對日本人動手,你們也都這麼想嗎?”我愣住了,這樣的策反不可謂不毒。

當下就有人用疑慮的目光看著我和吳一翔。

我對這種情形的控制能力恨差,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廖傑也看出了這點,繼續道:“鐵血黨從今天開始對日本右翼組織宣戰,願意為民族做點事的請跟我來。”

說完,很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不打日本人,我們來幹嗎?”不管怎麼樣,總得先保證自己的人不被他帶走,“我們現在回房間,大家討論如何出擊。”

廖傑一聲冷笑,道:“真的要打何必討論?車就在下面,會帶你們去基地修整。”

“我說打,但是沒有說和你們一起。”

我有點惱火。

“哈,你們才十二個人,打誰啊?我們才是主力。”

有侍者上來勸我們小聲。

我惡狠狠地吐了一個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