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女兒，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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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女兒，嫁出去了……
“已經到了呢……”
跟名雪，鈴鹿還有艾麗莎道別後，涅吉徑直來到了高町家。
學校那邊，在今天的交接工作結束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只是總結報告。
而水瀨家那邊，已經和秋子好好說過了。秋子也以臨時監護人的名義同意了自己的決定。
剩下的，就只有……高町家，士郎和桃子的同意了。
“涅吉君……”
奈葉從屋裡小跑著出來，迎向了涅吉。
“怎麼樣，士郎先生和桃子阿姨同樣了嗎？”扶著微微喘著氣的奈葉，涅吉關切的問道。
“嗯……我已經說服媽媽了，不過……爸爸，，他說要你去道場親自和他談談。”
“是嗎！？”
早就預料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了。畢竟這次的搜尋伴隨著很大的危險性……而且，讓自己未滿10歲的女兒離開自己身邊好幾天，普通的父母都沒辦法接受的吧？說實話，桃子能同意下來，涅吉已經相當驚訝了。
“接下來就交給我了。”拍了拍奈葉的肩膀，涅吉從她身側邁過，走向道場。
“但是……爸爸的話，說不定會對涅吉君使用暴力……”奈葉握住了涅吉的衣袖，想要阻止他去和士郎見面。
平常的話，那些“小小”的威脅或許能起到作用，但是現在這種狀況，想要故技重施應該是不可能的了吧？
“所以，還是讓我去吧，爸爸的話，不會對我做什麼的……”握著涅吉衣袖的手，因為不安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沒關係的，奈葉……”涅吉摸著奈葉的頭，想要藉此消去她的不安。
“但是……”
“要是我不親自過去的話，我作為一個男子漢就失格了。”
溫柔，而又不容許拒絕的聲音。
“……我明白了。不過，要是爸爸他亂來的話，涅吉君一定要反抗哦。”
“是是。”
撫摸著奈葉的頭的手微微加大了力道，像是要把她的頭髮弄亂一般胡亂的搓揉著。
“嗚嗚~~”
雖然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奈葉還是沒有將涅吉的手掃開，而是任由他繼續搓揉下去。
“好了……”涅吉把手收回，發出了心滿意足的聲音，轉身就朝著道場裡走去，“那麼，我去了哦。”
“嗯。”
沒有再做嬌情，奈葉只是點頭應了一聲，看著那個既矮小又高大的背影，走進了道場的大門……
………………………………
“你來了啊，涅吉。”
涅吉的前腳剛邁過道場的門檻，跪坐在道場中央的，正在閉目養神計程車郎就發話了。
沒有像上次那樣背對著涅吉，也沒有了上次那種懾人的氣魄。現在，高町士郎只是平靜的正面對著涅吉，氣勢什麼的似乎都被他收回體內了一般。
那是接近於‘無’的存在。
“是的。”
涅吉向前走去，來到士郎前方，跪坐了下來。
即使身高存在著差距，涅吉還是努力挺直了腰，讓自己的視線能與士郎的對齊。不過這樣一來，涅吉就變成了直跪的狀態。身體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了膝蓋上，痛覺與痠麻感開始從膝蓋往全身蔓延。
但是，涅吉知道，僅僅這樣是不夠的。
這種程度的話，還不足以讓士郎同意自己和奈葉的行動。所以，現在必須堅持。
“……”
“……”
兩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沉默降臨在這片空間上。
“……”
“……”
已經過了多久了，五分鐘？十分鐘？或許是更久吧……其中好幾次，涅吉都差點從直跪的姿勢中崩潰，軟了下來。但是，心中的一股情感，卻硬是讓涅吉撐了下來。
不想讓奈葉失望，不想讓奈葉傷心……僅此而已。
如果兩人的決定不能獲得認可，那麼即使涅吉一個人過去，即使涅吉給奈葉再多的保證，她也是不能夠安心的吧？
奈葉她，就是這樣一個愛為別人操心的人。不管是對菲特，還是對涅吉……要是自己無法親臨現場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安心下來的。
所以，涅吉決不能失敗。
努力挺直腰板，讓自己的身體因為麻痺感而僵直……沒有使用魔力，只是憑藉自己9歲小孩的身體繼續直跪下去……起碼，在這微不足道的小事上，讓士郎知道自己的決心。
又過了多久呢？等到涅吉的姿勢將近崩潰的時候，士郎終於開口了。
“涅吉……你現在要和奈葉去做的事，有危險的吧？”
“是的。”
沒有說謊。
涅吉覺得自己有義務讓身為父母的他們，瞭解到真實的狀況。
“是嗎……”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士郎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他繼續說道，“我再問你一件事吧，涅吉……”
“是。”
涅吉正襟危坐，等待士郎接下來的問題。
“你……能保護好奈葉嗎？”
“誒！？”
意料之中的問題，卻讓涅吉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眼前計程車郎，眼神裡沒有了往日那份嬉鬧和衝勁，也沒有暴走時的狂亂，而是一份淡淡的寂寞……這個樣子，涅吉只有在他當初提起自己父親的時候，才見過一次。
沒有了往日的強勢，只是作為一個無力者擔心著……
他的心裡，已經接受了奈葉和涅吉的任性了。現在想要的，只是一份安心感而已。
那麼，涅吉現在，也必須以強有力的回答來回應他的這份期待才行。
“是的，請放心的把奈葉交給我吧。”
這樣的一句話，可以讓他安心下來嗎？雖然簡短，但也是涅吉現在能想到，最能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話了。
聽到涅吉發言計程車郎微微錯愕，隨即又舒展了開啦。而且，換上了平常幾乎沒有露出的長輩的笑容。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點頭致意，“我的女兒……就拜託你了。”
“是。”
…………
看到涅吉離開後，士郎忍耐已久的眼淚，終於流下來了……
桃子從他身後的陰影處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背。
“桃子……我們的女兒……嫁出去了……”
雙手撐地，任由淚水因為重力而不斷落在地面上……這幅模樣，像是不甘，又像是喜極而泣。
“是是……不過，我想你絕對是誤會了。”桃子苦笑著說道。
“沒想到……最先抱上的孫子，居然是奈葉的孩子。”像是沒有聽到桃子的話一般，士郎繼續說道。
“你的妄想已經到達那個地步了啊……”
“但是……唔，好不甘心……明明是我的奈葉……她待在我身邊才9年而已……”
“是是……”
桃子也像安慰小孩子一般安慰著士郎。
啊啊，祈禱他清醒過來後，不會做出什麼亂來的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