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章 癢,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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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章 癢,好吃!
在看到甄銘出現的時候,所有新聞媒體立刻利用攝影機來拍攝,這也難怪,平常跟恐怖行動沒有太多牽扯的日本,除了幾年前的沙林毒氣事件之外,這是另外一個大規模的恐怖攻擊事件了。
就在那些人拍攝甄銘的時候,所有人都發現到一件事情。
雖然說是夜晚,不過無數的探照燈都是朝著甄銘照去,照理來說他的周圍應該跟白天一樣亮才對,只不過情況卻是……[搜尋最新更新盡在..|com|bsp;
一片黑暗,在甄銘身邊一米的周圍,是一片的漆黑,那些光線,根本無法照『射』進去。
詭異的是,明明就是一片的漆黑,不過黑暗的中央的甄銘的身影卻依然清晰可見,這種無法想像的情況,刺激眾人的思維。
眼神掃視著,面對大量的警察還有媒體,甄銘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不,就算是一臺航空母艦在他的面前,他也保持一模一樣的心情。
最後,他的視線停在了下來,停在四個人身上。
昔日是同處在同一個隊伍,而如今卻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吸血鬼獵人,李婉。
還有同樣是輪迴者,不過卻不同隊伍的南炎隊——隊長霍費爾與他兩個跟班。
毫無感情的視線注視著兩人,甄銘平靜的說道:「只有你們過來嗎?」
聲音不大,不過卻清楚的傳入眾人耳邊,看著甄銘,李婉的凶狠的說道:「甄銘!」
言中之中包含的無法想像的厭惡以及仇恨,視線化為銳利的刀刃刺向甄銘,只不過還沒有接觸,就被甄銘身邊的黑暗吞噬掉。
一旁的霍費爾冷笑的說道:「對付你一個,只需要我們就行了,就算你開啟基因鎖三階,再強能強過你們隊長嗎?」
「喔。」甄銘平靜的問道:「是誰告訴你我的基因鎖開啟的程度是三階的。」
「自然是中洲隊,你已經被你過去的團隊拋棄了。」霍費爾冷笑著看著甄銘,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到被打擊的模樣。
「這樣呀……」甄銘默默的說著,接著,他周圍的黑暗消失不見。
「甄銘!」在甄銘周圍的黑『色』消失的下一刻,李婉發出怒吼,然後拿出m500轉輪手槍。
槍口發出光芒,一扣扳機,一道熾熱的白光衝了過去。
在李婉扣下班機的瞬間,甄銘早就離開原處,子彈命中地板,結果將地板擊出一個大洞。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m500可以擁有的威力,那一槍裡面注入了李婉的槍鬥氣!
在甄銘躲開李婉的攻擊之後,南炎隊的霍費爾立刻追擊,只見他的雙手冒出雷電,手一揮,一道雷電朝著甄銘襲擊過去。
閃過雷電的同時,甄銘直接拿出「哈斯爾」,然後朝著霍費爾跟李婉『射』擊過去。
這樣直接的攻擊,兩人自然可以閃避開來,結果就……
「啊啊啊啊啊!」
此時周圍依然聚集著大群媒體,在閃開甄銘的子彈之後,那些子彈當場命中後方的人群。
雖然說周圍有一群警察拿著防彈盾牌組成的封鎖線,不過不可能擋的住甄銘發『射』的子彈,甫一接觸,防彈盾牌就被擊出一個猙獰的大洞,就連手持盾牌的人也出著相同的傷口。
過慣和平日子的普通人哪有機會接觸的如此的情況,當死者出現的瞬間,那些新聞記者立刻出現大『騷』動。
人群推擠著、踐踏著、慘叫著、哀嚎著,不過周圍的混『亂』根本沒有引起場上人的注意。
這時甄銘瞄準霍費爾,就在他要開槍的時候,手突然一頓。
甄銘看著旁邊,只見一名黑人拿著魔杖對準甄銘,剛才就是他發『射』風刃阻止甄銘的動作。
就在這時甄銘這個停頓,李婉跟霍費爾立刻發動攻擊,『逼』的甄銘只能不停的閃避而已。
這就是他們的戰術,既然知道甄銘的魔法需要念咒,那麼只要不停的攻擊,不可甄銘有時間準備即可。
火球、雷電、字彈,大量的攻擊不停的朝著甄銘襲擊而去,讓甄銘不停的閃躲,雖然說他其中也有反擊,不過在閃躲上面花費的時間反而更多一些。
這時甄銘一個跳躍,脫離了對方的包圍網,然後迅速瞄準那名黑人魔法師。
突然間,一隻不知道從哪邊來的野狼從旁邊衝出,然後咬住甄銘的手臂。
「野狼?不對,這不是真正的狼,是德魯伊的強化技能嗎?」念頭一閃而過,就在甄銘打算先解決掉那頭狼時,強烈的衝擊直擊後背。
緊接著,一聲槍響,甄銘被咬住的手臂立刻被打的斷裂。
看著被打斷的手臂,甄銘第一時間用剩餘的手把槍撿起來。
「去死吧!你這個怪物!」看到甄銘受創,李婉發出怒吼,大量的槍鬥氣注入槍中,然後發『射』。
子彈『射』擊出現,在子彈飛行的路徑上,地板全部被掀起。
一聲劇烈的爆炸,那是比剛才更加具強悍的攻擊。等到煙霧消散,甄銘已經不見蹤影,地上只留有大量的血跡跟巨大坑洞,完全看不到甄銘的身影。只不過李婉卻沒有絲毫的鬆懈。
這時所有人抬頭一看,只見甄銘雙腳踩在牆壁上,整個人與牆壁維持九十度,看到這種徹底違反地心引力的畫面,所有人不自覺瞪大眼睛。
看著李婉等人,甄銘這時朝著屋頂跑去。
「我們追!」看到甄銘逃跑,霍費爾立刻帶著自己的隊友跑進飯店,在他的眼中,少了一隻手的甄銘如同帶宰的羔羊,他是不會放過這種唾手可得的獎勵點數的。
「基因鎖三階?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看著霍費爾等人進去之後,李婉並沒有跟著衝進去,剛才那一槍的消耗她大量的槍鬥氣,現在也必須要休息一下才可以。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李婉嘴裡不停嘮叨著,她那種對吸血鬼發自靈魂身處的仇視,已經讓她整個人進入偏執的狀態。
休息片刻之後,李婉也進入飯店,雖然說楚軒要將甄銘接給南炎隊處置,不過李婉已經將他的話忘記了。
◆
「楚軒,李婉跟南炎隊的人一起進入飯店了,目前甄銘在頂樓。」在距離東帝士飯店約一公里遠的大樓屋頂上,零點趴在地上對通訊器說話,高斯狙擊槍則是架在一旁。
「知道了。你繼續慢慢等待指示。」通訊器的另一端,楚軒簡短的說著。
過了一會兒,零點問道:「為什麼剛才不要我攻擊?」
「我們沒有多餘的獎勵點數可以扣除,雖然說高斯狙擊槍的威力巨大,不過也無法保證甄銘有沒有防禦的辦法,所以你的目的只是監視情況而已。」
「……知道了。」語畢,零點再次透過狙擊鏡監視頂樓屋頂的甄銘。
◆
屋頂上,甄銘一個人跪在地上,鮮血不停的從傷口噴灑,將地面染成一片鮮紅。
「血流不止……傷口也無法自己恢復……原來如此,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子彈呀。看樣子……她已經想殺我想很久了……」看著傷口,甄銘如此想著。
實際上的情況也跟甄銘猜的一樣,李婉的子彈都是特殊的子彈,每一個子彈都是純銀製作並且用聖水洗禮過的子彈。
「很好……非常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顧慮了……」
嘴角浮出冷冽的笑容,這時甄銘失去的手臂再一次的修補過來,在此同時,屋頂大門被踢開,只見霍費爾等人還有李婉衝了出來。
看到甄銘應該斷裂的手恢復,霍費爾並沒有訝異,他冷笑的說道:「真是優秀的自癒能力呀,不愧是『真祖』。」
看著對方,甄銘從地上站起來,他看著霍費爾問道:「是誰告訴你,我是真祖的?」
「哼,當然是你們的智者,楚軒了。不過他也說過,他之前在主神空間裡面調查過,根本沒有『真祖』血統的兌換,想要裝模作樣至少想個比較好藉口吧。」
面對霍費爾的嘲諷,甄銘平靜的說道:「看樣子楚軒真的都將我的情報說出來了呢。」
霍費爾說道:「沒錯,就連你擅長魔法的事情我們也一清二處,只不過這個地方應該沒有距離可以讓你有時間唸咒吧。」
「乖乖的受死吧,這樣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哼哼……哈哈哈哈……」
在聽完霍費爾的話之後,甄銘笑了起來。那不是裝出來的笑,而是發自心的大笑,甄銘甚至笑的捂住肚子。
看到甄銘那種模樣,霍費爾不由地怒火中燒,他怒道:「你在笑什麼?」
「不……我只是在猜,你真的知道我跑到這邊的目的嗎?」甄銘面帶笑容看著對方,只不過眼中沒有絲毫的笑意。
「真正無處可逃的人,是你們呀。」話才剛說完,李婉突然朝甄銘開了一槍。
一個側身,甄銘閃過子彈,他一手高舉說道:「右腕解放。」
隨著他的話語,一陣黑霧的突然出現,然後將整個屋頂籠罩住。
「什麼!」所以人訝異的看著周圍,只見黑霧完全的遮蔽住視野,不過還是隱約可以看到甄銘的身影。
「遊戲……開始了!」
「『thecrawingchaos』。」(匍伏蠕動的混沌)
甄銘伸出雙手擺出框框,在眾人的眼中,他們看到甄銘的身體浮現出一顆一顆的眼珠子。
黑霧,籠罩了甄銘的身影。
在甄銘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四個人立刻緊緊的靠在一起,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周圍是一片的寂靜,只能聽到四個人的呼吸聲而已。
無法逃走,這裡位於大樓的最頂樓,如果隨便走動的話很可能話失足墜樓,就算想要從進入屋頂的樓梯離開也沒有辦法,這裡已經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那個樓梯在哪邊。
就連已經強化過身體素質的他們,也無法看穿這片黑霧。
如同甄銘之前宣佈的,他們四個人無處可逃。
「喂,你用火球術來照明一下。」這時霍費爾對黑人魔法師命令。
「可是……」黑人魔法師大驚失『色』,如果使用火球的話,那麼他首當其衝會變成目標,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霍費爾此舉很明顯是要他當誘餌。
「怕什麼,就算你使用火球術,在他攻擊的一瞬間我們就會將他擊斃。」霍費爾如此說著。
雖然心中不願意,不過迫於霍費爾的『**』威,黑人魔法師還是使用火球術。
一顆排球大小般的火球出現在魔杖上面,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立即改善,不過能見度依然沒有超過五米。
雖然只有五米的能見度,但是眾人的內心還是踏實一些,這時候,霍費爾突然感受到不遠處有一個影子。
在那裡!察覺到位置,霍費爾手冒出耀眼電光,一記手刀朝著那邊揮過去。
「砍到了!」霍費爾面『露』喜『色』,剛才手上的觸感明顯指示他有攻擊到對方,而且還是將對方斬成兩半。
霍費爾面帶笑容,不過表情立刻僵住,因為地上並沒有甄銘的屍體。
這時候「砰」的一聲,李婉毫無預警的開了一槍,嚇了一跳的霍費爾轉頭怒道:「你在幹什麼!」
李婉沉著一張臉說道:「我剛才看到一個影子所以開槍攻擊,可是明明就有命中,不過影子在倒地的瞬間就不見了。」
兩人互看一眼,背上同時感覺到一股惡寒。
剛才那個影子,到底是什麼?
「……!」
周圍,響起了聲音。
沒有人知道那個到底是什麼聲音,就像是某種「東西」不停在地上爬伏行動的聲音,就像是**的泥沼發出氣泡的聲音,就像是在黑暗之中數不清的嘴巴在低聲呢喃著。
有如華立特的瘋狂巫師在巨石陣中呼喚著猶格-索托斯;有如古老的德魯伊在森林中讚美著莎布-尼古拉斯;有如被遺忘的法老王在陵墓中歌頌著奈亞拉託提普;有如……
在超越人類所能想像範圍,在超越空間時間,在不可敘述不可接觸的遙遠彼方,在位於混沌的中心,在位於奢華宮殿的深處,負責安撫著阿薩託斯而日以繼夜敲打令人瘋狂的巨鼓,吹奏令人作惡的長笛的聲音!
黑人魔法師的身體無法抑制的顫抖,原本排球大小的火球也變的如風中殘燭似的微弱,就在他打算要不要逃跑的時候……
「啊啊啊啊!」一聲慘叫讓所有人嚇了一跳,他們迅速朝著慘叫聲看起,結果看見黑人魔法師的四肢,還有脖子,被一條條黑『色』觸手狀的東西綁住。
根本來不及伸出援手,黑人魔法師立刻被拖入黑暗之中,在魔杖離開手的瞬間,火球消失,眾人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緊接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從黑暗傳來。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啊啊啊啊……」
「手!我的手!被咬下來!被咬下來了啊啊啊啊……」
「殺了我!快點殺了我呀啊啊啊啊……」
「嘻嘻……哈哈哈……腸子……腸子跑出來了……被吃掉了……腸子……腸子……」
最後,南炎隊等人聽到被扣除一分的提示。
已經聽不到黑人魔法師的聲音了,此時傳來的,那一種無法形容的聲音。
所有人一陣惡寒,從剛才黑人魔法師的話語,所有人大概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那麼現在聽到聲音只可能是……
「啊啊啊啊啊!!」另外一名黑人大漢已經無法忍耐住了,他不管看不到四周的情況,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跑過去。
此時只剩下李婉跟霍費爾而已了。
霍費爾的臉『色』是無法隱瞞的驚恐,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你說過,楚軒說我的基因所開啟程度是三階對吧。」
「楚軒其實沒有說錯,那時候的我的確是基因鎖三階……」
「只不過,那已經是過時的情報了。」那個聲音如此述說著。
霍費爾的臉『色』慘白,他當然明白甄銘的意思,既然楚軒的情報過時,那就表示,甄銘的基因鎖是四階……
這時候,霍費爾做出誰都想不到的舉動。
他當場跪了下來。
「對不起!請你饒了我,一切都是楚軒的安排而已,我也只是被他蠱『惑』而已。」霍費爾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完全沒有之前囂張的模樣,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只要可以活下去,最算捨棄尊嚴也無所謂。
「求求你饒了我,我可以將南炎隊其他人的情報還有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都說出來,這些你應該很感興趣吧,求求你放了我……」霍費爾不停的磕著頭,連他有強化過的素質也將額頭磕出血來。
「霍費爾,你敢!」聽到霍費爾聲音的李婉怒吼著,不過此時她根本看不到霍費爾的位置。
過了一會兒,在霍費爾的面前,甄銘的身影慢慢的出現,他低著頭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霍費爾。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霍費爾不停的說著同樣的話,就在甄銘靠近的瞬間,他突然發難,一雙手直接刺向甄銘的。
是來不及反應嗎?甄銘毫無防備的霍費爾擊中,察覺到自己的攻擊貫穿的軀體,霍費爾臉『色』狂喜。
「去死吧!」他瘋狂的大吼著,全身上下冒起耀眼的電光,在來到頂樓之前,他已經吸收這間大樓所有的電力,目的就是要抓住這樣的機會,他深信,就算是對方開啟四階基因鎖,也絕對無法抵抗這種力量。
就在電光的幫忙之下,他也清楚的看到甄銘的身影,只不過才看到第一眼,他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霍費爾的雙手的確貫穿了甄銘的腹部,不過此時他才發現,與其說是「貫穿」,不如是被「吸入」,甄銘的腹部有如泥沼,將霍費爾的雙手緊緊吸住。
看著霍費爾呆滯的表情,甄銘相當的喜悅,那些電光似乎沒有對他有絲毫的傷害,他說道:「好了,現在告訴我南炎隊一切的情報吧……」
「……用你的生命來告訴我。」
在霍費爾的注視之下,甄銘的腹部敞開,變成了「門」。
那是跟一個人同樣高度的「大門」,而在兩旁的「門葉」的內側,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牙齒,而在「門」的裡面,霍費爾看到密密麻麻的眼珠子。
就在霍費爾感到恐懼的時候,「門」……關上了。
啪滋……
像是裝滿水的塑膠袋遭受擠壓破裂的聲音,此時「門」已經關上了,而霍費爾也消失不見,唯一留下的,只有依然在地上,殘留的兩條腿而已。
甄銘的體內不停的發出詭異的聲音,就像是在咬碎硬物一樣,他的體內正在進行著將霍費爾的骨頭輾碎的動作。
當霍費爾全身發出電光的時候,幾乎要照亮整個黑霧,所以那一幕都被李婉看到了。
她的大腦陷入完全停擺,就算之前已經有心理準備,就算見過無數的生命在眼前逝去,不過這樣慘烈的死法,已經超出範圍了。
此時黑暗再次籠罩,李婉終於忍受不住,她舉槍對準之前看到甄銘的方向大吼道:「你……你這個怪物!」
大量的槍鬥氣注入槍中,整把m500轉輪手槍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面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強烈的求生慾望的驅使之下,李婉她整個人甚至突破自己的極限!
扣下扳機,在子彈擊出的同時颳起強烈的風暴,這股風暴吹散了周圍的黑霧,而子彈上面甚至發出耀眼致極的白『色』光芒。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大聲響搖晃整棟大樓,等到風暴消失之後,李婉緊張的看著前方的煙霧。
等到煙霧消散,甄銘的身影慢慢的出現。
甄銘的臉『色』是無法隱藏的錯愕,而他的身體,出現了一個大洞。
他的胸口以及腹部,出現一個可以看透的巨大坑洞,就連始作俑者的李婉也對那一槍的威力感到訝異。
幹……幹掉了。就在李婉如此認為而放鬆的時候,她的表情當場僵住。
一個像是蠍子尾巴的東西,突然從甄銘的後腦杓伸出,然後迅速的伸向李婉,而且在行進的過程中,蠍尾的頂端還在不停的變化,等來到李婉的面前時,已經變成一張血盆大口。
那是在「火龍帝國」裡面,那些火龍的頭顱。
看在面前那張血盆大口,刺鼻的臭味撲鼻而來,不過李婉根本無法逃走,槍鬥氣跟體力在剛才那一槍已經完全消耗殆盡了。
雙腳無法抑制的顫抖,李婉甚至連褲子溼了一片也沒有發現,她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張嘴巴而已。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呀!」最後,她發出了哀嚎。
「你根本就不是吸血鬼!你根本就不是真祖!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呀!」說完這句話,李婉的意識徹底脫離了世界。
被遺留的下半身不停的噴出大量的鮮血,這時那龍頭再次張開嘴巴,將沒有吃完的下半身吞下去,然後縮回甄銘的體內。
「我是什麼東西?答案你不是一直掛在嘴上嗎?」甄銘身上的大洞不知何時已經恢復,就連服裝也變成時常穿著的紅『色』風衣,他慢慢的走向那灘血跡。
看著地上殘留的骨頭碎片還有肉屑,甄銘冷笑的說道:「不就是個『怪物』嗎?」
甄銘的體內不停的傳出聲音,這時被吃下去的三人的一切也被甄銘給知曉了。
中洲隊目前的藏身地點,南炎隊跟中洲隊接觸的經過、南炎隊的情報……一切都無法在甄銘面前隱藏。
沒錯,就連李婉殺害青靜姝的事情也一樣。
「原來如此呀……」甄銘靜靜的說著,老實說關於李婉會殺死青靜姝讓他也有點意外。只不過關於這一點,他並沒有打算告訴鄭吒,反正雙方已經無法挽回了,就算告訴鄭吒殺死青靜姝的是李婉,也沒有辦法停止這一切。
靜佇一會兒,甄銘看著遠方的大樓,他的目的自然是尋找零點的藏身處,可惜在甄銘殺死李婉之後,零點就離開原先躲藏的地方了。
搜尋沒有結果,甄銘也沒有浪費時間,他看著天台唯一的出入口。
親自送上門的食物,甄銘可沒有放過的念頭。
◆
「哈……哈……哈……哈……」在一片漆黑的大樓,僅存的黑人大漢不停的奔跑著,他的臉『色』室藏不住的恐懼,彷佛身後有什麼怪物在追著自己。
他的運氣實在不錯,在黑霧中任意『亂』跑卻給他找到了唯一的出入口,在找到之後,他立刻拋下霍費爾等人獨自逃跑。
他死命的奔跑著,就算雙腳已經有點發軟也沒有停下。逃跑!這唯一的念頭驅使著他。
突然——
砰!
「啊啊啊啊啊啊!」黑人大漢倒在地上,他抱著右手臂的傷口大聲慘叫。
他的右手已經掉落下來,鮮血不停的從傷口流出。
叩、叩、叩……一個腳步聲傳後面傳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黑人大漢驚恐的看著身後的黑暗,雖然想要起身逃跑,不過傷口卻妨礙他的行動。
「你以為跑的掉嗎?」甄銘的身影慢慢的從黑『色』中出現,他的手上拿著愛槍。
看著黑人大漢,甄銘冷笑的說道:「去跟那三個人作伴吧……」
語畢,甄銘瞄準黑人大漢的頭顱。
就在黑人大漢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甄銘的頭顱突然炸開,而一旁的窗戶玻璃整個被打破。
黑人大漢睜大眼睛,他看著倒地的甄銘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回事,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立刻起身逃跑。
失去頭顱的甄銘擋到地上沒有絲毫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地上的血『液』緩緩集中到頭顱的位置,重新構成一顆頭顱。
甄銘站了起來,他的臉『色』一片冰冷,然後看著破裂的窗戶。
舉起一隻手,甄銘念道:「希德、克利德、希爾克雷德……」
雷電風暴!
手一揮,巨大的雷電風暴呼嘯而出,直接擊中遠方的一棟大樓。
「沒有擊中嗎……」沒有聽到扣分的指示,甄銘立刻知道對方已經逃離那個位置,不過也沒有繼續攻擊。
他也知道剛才的攻擊者是誰,只有中洲隊的零點才有這種能力。
甄銘轉頭,那個黑人大漢也已經逃逸無蹤,不過甄銘也沒有去追趕,他這時撿起那名黑人大漢遺留的東西。
那是之前被甄銘一槍打斷的右手。
看著那隻手,甄銘收進希娜之淚裡面,然後朝著窗戶跳了出去。
他朝著鬱紀的住處飛去。既然中洲隊跟南炎隊的目標是沙耶,那們就必須通知一聲才行。
就在快要到達的時候,甄銘突然衝了下去。
◆
在髒『亂』的黑暗小巷裡面,沙耶獨自在爬行著,這時她停下腳步。
甄銘停在她的面前。在發現沙耶之後,甄銘立刻飛了下來。
看著甄銘,沙耶並沒有像平常跟甄銘打招呼,她的眼睛毫無神采的看著甄銘。
甄銘走向沙耶,他有點氣惱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不可以隨便出來嗎?你怎麼又擅自跑出來了,這樣子鬱紀是會擔心的。」
原本沙耶對甄銘的話毫無反應,不過在聽到鬱紀的名字之後,沙耶產生變化。
「鬱紀……鬱紀……鬱紀……」不斷重複這個名字,沙耶的身體顫抖起來。
「……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鬱紀怎麼了嗎?」發現沙耶的不對勁,甄銘立刻蹲下來詢問,結果沙耶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眼淚有如水壩潰堤不停的流下,沙耶整個人撲向甄銘。
「鬱紀……鬱紀他……鬱紀他不要我了,他想恢復正常,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這個樣子根本不敢給鬱紀看見,我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人會喜歡的!」沙耶在甄銘的懷中大哭著,身體強烈的顫抖。
面對沙耶這種情況,甄銘根本束手無策,不過從她的話中,甄銘還是知道了大概。
鬱紀選擇了迴歸正常的生活。
「沒有人要我了……沒有人喜歡我了……我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人會注視的……」
看著沙耶不停的哭泣著,聽著沙耶不停的述說著,看著懷中悲傷欲絕的沙耶,甄銘彷佛看到一個少女在哭泣著。
看著這個跟自己相處雖然才要滿一個月,不過卻給他有趣回憶的沙耶,甄銘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最後他只能……
「才不是呢……」
甄銘張開雙手,抱住了懷中的沙耶。
「才不是沒有人會注視你,才不是沒有人會喜歡你。」甄銘抱著沙耶,就像要沙耶見證他的決心,他大聲著說著。
「我跟你約定,當你朝著我奔跑過來的時候,我一定會注視著你。只要你呼喚我的時候,我一定會迴應你,一定會……一定會比讓任何人都還要接受你!」
「所以……千萬不要說什麼沒有人喜歡你的話……」
甄銘抱著沙耶,她那低聲的哭泣在甄銘的心中響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