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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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準備就緒
第11章 準備就緒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隨著材料的使用，慢慢減少，林靖宇感覺身體的狀況越來越棒，這種跡象，無不是意味著越來越接近武者這一類人的狀態，達到足夠的程度後，武者將成。
還有兩天。
是的，兩天後，林靖宇將結束這個過程，七七四十九天的浸泡，在眾人的期待下將要結束。
“小朋友，你現在是不是很興奮？”莫老問道，話語間帶著笑意。
“嘿嘿，莫老，如果我說不興奮，你會相信嗎？”林靖宇笑著反問道。
“你的話，能信嗎？”
莫老卻是調侃一句。
“我的人品有那麼差麼？”
林靖宇咕噥一句，他覺得自己的人品其實還不錯。
“小朋友，有一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或者說我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就告訴你，還是等你順利完成這個過程再告訴你呢？”
莫老吐出一句繞口令。
不過林靖宇還是將這句話所要表達的大概意思理解了，無非是莫老想說什麼話，卻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就說。
“莫老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現在說與以後說有區別麼？”
林靖宇道，無所謂的感覺。
“區別當然是有的，這也是為什麼我猶豫著，該不該把話馬上告訴你。”莫老道。
“有什麼區別？”林靖宇下意識問道。
“說出來，可能會讓你產生壓抑，或者給你增添壓力，增加憂愁。”莫老緩緩道。
“不是吧，到底是什麼話，竟然可以使人產生這樣的反應，難道是唐玄奘唸經？”林靖宇問道，此刻他倒是很好奇。
“你真的要聽嗎？”
“肯定要聽啊！”
“現在聽？”
“必須現在。”
“那行，我現在就跟你說一說。”
“……”
林靖宇認真地等待著莫老接下來的話。
“小朋友，在你的意識裡，你覺得過兩天整個過程將要結束的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感覺？”莫老問道。
“肯定爽啊！”
林靖宇不假思索應了一句，位於心臟處的禁錮被打破，順利晉升為一名武者，不叫爽那叫什麼？
“仔細理解我的意思，我說的是那個過程將要結束，而不是結束後會出現什麼感覺。”莫老補充道。
“將要結束？”
林靖宇沉默下來，莫老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臨近結束的時候到底會怎樣？
“會痛苦。”
經過一番思考，林靖宇得出這個結果，不含有一絲玩笑。
“錯。”
莫老只吐出一個字，話語間充滿嚴肅，這個字像一盆涼水將林靖宇從頭淋到腳。
“那是什麼？”
“是極其痛苦！”
莫老的話沒有斬釘截鐵的味道，卻在林靖宇的心裡掀起不小的波浪，極其痛苦，這是什麼概念？沒有概念的概念！
“莫老，難道我使用那段口訣也不能夠抵禦嗎？”林靖宇試問道。
對於莫老的話，林靖宇深信不疑，這麼多事情都這樣過來，莫老從來不騙人，要麼閉口不言，要麼準確無誤！
雖然這樣問，但林靖宇大概已經猜到結果。
如果可以的話，莫老就不會刻意提出來了。
“不行，那段口訣可以抵禦平時的痛苦，卻對最後那一道關卡無能為力，畢竟是最後一道門檻，只要順利越過去，你就可以成為一名武者。作為當事人，你需要清楚這個。”莫老解釋道。
林靖宇沉默，雖然猜到是這個結果，現在聽到莫老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感到一陣陣的後背發涼，平時受到的痛苦其實已經很劇烈，只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適應，他已經不再懼怕，可他心裡面依舊知道痛苦的強烈程度，像那種痛苦，莫老壓根沒有提到有多強烈，現在說極其痛苦，可見其厲害程度，非一般的感覺！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哪怕再痛苦，我也會承受下來，我不會放棄的，也不能放棄，無路可退！”林靖宇道，語氣顯得平靜。
他不能退縮，根本沒有退縮的餘地！
“小朋友，這就是為什麼我猶豫著該不該將這個東西告訴你，告訴你的話，怕你心裡面有壓力，我並沒有危言聳聽，沒有誇大事實，實事求是地跟你說情況，極其痛苦是什麼概念，那種感覺就類似於將一個人的性命慢慢奪去。”莫老道。
“奪去生命麼……”
林靖宇喃喃自語，腦子裡重複著這句話，一道靈光忽地閃過，面露堅定，道，“莫老，在這裡我向你保證，哪怕要承受奪去生命一般的痛苦，我也會毫不猶豫，我林靖宇必定成功跨過那道坎，我林靖宇必成武者！”
“呵呵……”
莫老輕輕地笑著，笑聲中帶有寬慰，帶有讚許，“好，好。”
高興的莫老一連說了兩個‘好’。
“小朋友，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記住你的使命，你的出生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而活，成為武者只是你走向輝煌的一道坎，後面還有許許多多的困難，等待你去解決。”
“嗯，我不會放棄的。”林靖宇應道。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林靖宇從黃秋生的百貨店裡取來材料，將其放進了罈子裡。
這一次，黃秋生，黃懿，張晨龍，龔晨，他們全部聚集在林靖宇的房子裡，他們知道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知道林靖宇將在今天進行一個重大的蛻變！
“靖宇，我們會在外面給你加油，聽說最後那一段時間會很痛苦，希望你挺過去，只要度過那段痛苦的時間，你就成功了！”黃秋生拍了拍林靖宇肩膀道。
林靖宇點點頭，表情堅定。
“靖宇表哥，一定要加油，堅持下去，我們大家都在，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黃懿揮舞著小拳頭，對著林靖宇打氣。
“嗯，好。”
林靖宇也對著黃懿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老大，不要放棄，你永遠是我張晨龍的老大，永遠不變！”
張晨龍難得說一回煽情的話，所以他說得挺煽情，林靖宇感覺到了他的真心，這個小弟的確沒有收錯，好樣的。
“放心吧阿龍，我你還信不過嗎？”林靖宇道，留給他微笑。
“大哥……珍重！”
龔晨憋到最後，卻只是說出一句，不過僅此一句，已經足以表達出他對林靖宇的企盼。
他是林靖宇的第一個小弟，感情深厚，如果林靖宇成功渡過這一道坎，他將無比的高興，哪怕是他自己進行這個過程，也不會這麼關注，林靖宇的事情，已經超乎龔晨自身的存在。
“阿晨，你在外面等待我的好訊息。”
林靖宇拍了拍龔晨的肩膀，以示安慰，從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是給他看的。
林靖宇知道最後那一道坎非常艱鉅，有這麼多人在加油，而且關鍵是他自己不能後退，迎難而上才是該做的。
所有人都已經叮囑完畢，不過，莫老呢，他算不算？
“小朋友，你在找我麼？”
莫老的聲音及時傳出來。
“莫老，一會兒……”
林靖宇欲言又止。
“一會兒越過那道坎，幾乎是你一個人的戰鬥，誰也幫不了，你勝出你就成功，你失敗那就註定成為遺憾，留下許多人的惋惜，你準備好了麼？”
“嗯，我準備好了。”
“等等，還有一句話。”
“莫老請講。”
“就是在你進行那個過程的時候，我全程都不會出聲，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
“這。”
短暫的時間內，林靖宇感到有些慌亂，他還想著關鍵時候莫老可以出言指點一下，可現在……
“你害怕了？”
“沒，沒有，我會一個人扛過去，不需要莫老做什麼……”
“行，進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嗯。”
轉頭看向一旁的眾人，黃秋生，黃懿，張晨龍，龔晨，一張張臉上帶著同一種神色，鼓勵，加油，祈禱……
黃懿安靜地從房間內退出去，她知道接下來林靖宇要做什麼，進入罈子之前，他需要脫去全身的衣服，全部脫去，一絲不掛。
看到黃懿走出去，林靖宇也該進行下一步動作，三下五除二將衣服脫去，注意力放在了那一件黑色背心上面。
從小一直將其穿在身上，它的效用，林靖宇隱約猜到了大概。
“等等，小朋友，你手裡的那件背心……”
莫老的聲音忽然傳出來，帶著莫名的意味。
“怎麼了莫老？”
林靖宇不由多看幾眼手裡面的背心，這衣服難道有古怪？
“一會兒，你把這件背心一起放進罈子裡。”莫老道。
“穿著它一起進去麼？”
“不是，脫下來，另外放進去，不要穿在身上。”
“……行，我把它放進去就是。”
儘管心裡面有疑惑，為什麼莫老要把這個背心放進去，不過也因為這是莫老的意思，林靖宇選擇服從，全程都這樣下來了，不差這一點。
“好了，你進去吧！”
至此，莫老的聲音徹底消失。
或許他開始去做自己的事情，或許他依舊呆在一旁，靜靜觀察著林靖宇，但在林靖宇的心中，他更傾向於後者，相信莫老一直在注意著自己。
嗖！
林靖宇將背心準確無誤扔進了罈子，隨後整個人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