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八十六 頁踏長車做破陣舞

第三百八十六 頁踏長車做破陣舞


屈服 我男友是總裁 種玉記 絕世魔尊 徵輪俠影 我在魔教做臥底 未央長歌傳 籃球之黃金時代 三國之呂布傳奇 少年鞍馬塵

第三百八十六 頁踏長車做破陣舞

第三百八十六頁 踏長車,做破陣舞

大陸歷二百十六年,六月十八日。

在後世的歷史年鑑裡。

這一日,被稱作紅色婚禮。

和普朗克的那一個紅色婚禮同名。

所以很多人為了區別,又習慣性地將它叫做至高的紅色婚禮。

以顯示其更加巨集大的場面,以及,巨大的,歷史意義。

而在官方的正式稱呼裡,這一日,多被寫作,登臨之日。

這一日。

陳森然,諾克薩斯及東海全境的實際擁有者,前無古人的東境之王。

迎娶安妮。

大陸上最著名也是最受歡迎的少女魔法師,眾星之子索拉卡的唯一傳人,巫毒之地以及石爪山脈以西,風暴平原以南的實際繼承人,整個瓦羅蘭的人們的小公主。

他的摯愛。

這是一場,曠世的婚禮。

也是一場註定不會受到大多數人祝福的婚禮。

這一場婚禮開始的時候,半個多大陸的人們的敵意化成了十數萬的刀劍,在諾克薩斯王城之外枕戈待旦。

準備送上一份致命的大禮。

這一場婚禮開始的時候,整個諾克薩斯全境,只剩下一個王城孤立無援。

諾克薩斯,即將滅亡。

無數恐懼,暴躁,膽怯,憤怒,悲傷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和那些同時充斥在整個城市裡的喜悅,歡慶,輕鬆的氣氛一起,凝結成了一副,無比晦澀難言的圖景。

末世圖景?

亦或者,重生的圖景。

好在,幸運的是。

這一場婚禮發生的時候,安妮的父母都健在,在她的身邊。而且,完全不反對,這一場幾乎被整個大陸的人們所反對的婚禮。

而陳森然,他的朋友,好朋友,也都在。他也收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該在的人,都在。

不該在的人,都在城外面。

清晨,盛大的婚禮在太陽跳出地平線的那一刻。

就拉開了序幕。

平日裡顯得老舊骯髒的諾克薩斯街道,被清洗一空。

所有的破舊不堪的地面老建築,也煥發著不一樣的復古風情,就連那些平日裡看起來無比蕭瑟的殘舊店招,都隱隱凸顯著諾克薩斯綿延數百年的悠久歷史。

天上沒有下雨,下酸雨。在魔法藥劑的調和下,終日陰雨不斷的諾克薩斯地表城區,難得地被上好的陽光灑滿了每一個角落。

這是看起來,無比美好的一天。

盛大的音樂,從最高的軍部神山上響起。

陳森然牽著他的小新娘,從軍部神山的山道上一步步地往下走。

今天他們都是一襲盛裝。

來自諾克薩斯舊王室的傳承未曾斷絕的皇家裁縫,為他們量身定做了極具諾克薩斯風格的兩身禮服。

濃深的黑色,猶如兩朵盛放的黑玫瑰般佈滿了整件衣服。似布非布的材料,在軟弱和堅硬之間找到了最完美的契合點。沒有一絲多餘的點綴,則反而讓整件衣服撇去了世俗的珠光寶氣,更添了幾分肅殺和詭麗,最後的那種在衣裝結合口似有似無的稜角,則更是將諾克薩斯黑玫瑰王朝時期的簡約肅殺美學,展現到了極致。

不得不說。這是兩套無比符文今天這一場婚禮的禮服。

或者說,是最適合。

因為,今天不僅僅只是婚禮,還有戰爭。

這既是禮服,也是。戰袍!

軍部神山的山道無比漫長。

長的,簡直就像是人一生的道路。

陳森然牽著安妮的手,一步一步走下來。

也有種,默默發誓,相守一生的意思。

哪怕,一生,就只到今天了。

“踢踏——”最後一步。

陳森然拖著安妮的小手,將她緩緩引下了臺階。

在臺階之下,是塵封已久的諾克薩斯舊城區。

在成片成片的荒無人煙的城市森林裡,沒有民眾,沒有歡呼。

黑色的玫瑰鋪滿了每一條可見的道路,道路兩旁,是森然林立的,士兵。

這是一場最巨集大的婚禮,也註定,是一場最鐵血肅殺的婚禮。

因為殺氣,已經佈滿了整個城市,從每一瓣玫瑰花瓣上,透出。

山頂原本歡慶巨集大的音樂,已經變換成了另一種肅殺鐵血的調子。

那是,諾克薩斯最早的軍歌。

叫做破陣曲。

據說,是諾克薩斯開國大帝在一次被合圍時,於必死的絕境之中,衝殺出來時,做的歌。

那一次,他是挽著他夫人的手的,也就是諾克薩斯第一代皇后。

這是大帝之歌。

也是誓死之曲。

更是,最決絕的相守。

不分離。

“是不是,寒酸了一點啊?”陳森然執起安妮的手,望著她,閉著眼,笑著。

“恩……”安妮搖了搖頭,也笑著。

“那就好。”陳森然牽著安妮,踏上了黑色的長車。

這是婚禮巡街的長車,也是……

戰前的閱兵的戰車。

—————————————————————————————————

“你們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

地下。

當諾克薩斯的地面上,正在舉行整個地表最盛大肅穆的婚禮的時候。

重重岩層之下。

早已褪去了昔日光環的諾克薩斯舊貴族們,集中在他們早已陳舊不堪的貴族議會里,商議著,最終的答案。

關於,城破後的答案。

是的,城破,是必然的。

至少,在他們的眼裡,是絕對的。

陳森然,和他的東海聯軍,是不可能,有任何機會阻擋住整個大陸的步伐的。

所以,輪到他們做決斷了。

已經習慣了妥協和退讓數百年的,他們。

“不是說好了,在他們背後給他們一下狠的嗎?”

“這是……賣國。”

“哈……還有,國嗎?”

——————————————————————————————————

“你們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

同樣的對話,幾乎在同一刻。

出現在了諾克薩斯軍部神山的山頂。

闊大的宮殿裡。

陳森然所有的朋友,都在等待著他回來,和安妮舉行最後的典禮。

“雖然,腳下是我最討厭的土地,雖然,這裡是我最憎恨的國度,但……”亞索,毫不避諱地當著所有人的面這樣說,“陳森然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

“別無選擇。”瑞茲接下了他的話,“他的老師,託我好好照顧他。”

“安妮,是我唯一的弟子。”索拉卡,也毫無選擇。

所有人,都沒得選。

ps:?第一更。

馬上第二更。

手感終於有了點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