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冰是冰，水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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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冰是冰，水是水
亂流激射和颶浪衝擊波是深藍自己研究改進的兩招魔法，得益於倫娜的那一句再操控，在圖書室深藍專門查找了這方面的內容，收穫不錯，尤其是那本克勞倫斯的《魔法再操控》，直接給他指明瞭方向。
深藍可以瞬發五顆烈蝕水彈，透過再操控能夠劃分為十顆，這樣的水準是相當驚人的，但是烈蝕水彈就是烈蝕水彈，一顆火球就能夠對掉五顆水彈，這還是縱火犯那個天賦很慘的傢伙放的火球，如果是倫娜執事的火球術，十顆烈蝕水彈都未必夠用。
可是深藍卻沒有辦法短時間學會其他的水系攻擊魔法，這讓他非常無奈。
仔細研讀了那本《魔法再操控》之後，深藍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道路，既然自己可以無師自通的摸索出分化水彈，甚至還能聚合它們，那為什麼不能再進一步操作呢？
琢磨了很久深藍終於弄出了那招亂流激射，其實亂流也不是深藍想要的，關鍵是想要同時控制十顆烈蝕水彈，就算是水元素平和穩定也實在太難為人了，所以激射出去的水流方向不一，深藍嘗試了許多次之後不得不放棄了，亂流就亂流吧，正好讓對手猜測不到具體方向不好防禦，深藍不得不這樣安慰自己。
鑑於亂流激射在集中攻擊方面的欠缺，深藍利用超級版的烈蝕水彈研究出了攻擊力非常強大的颶浪衝擊波，由於只是控制一個大型的水彈，所以操作起來得心應手，能夠做到指哪兒打哪兒，攻擊強度很是不錯，視覺效果也非常的華麗，是深藍最為滿意的魔法。
有了這兩招之後深藍才決定出關的。
倫娜對於天賦極佳的深藍非常關注，一見到深藍出來，就拉著他到演練廳，想要看看深藍的收穫，所以才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不過現在最得意的人不是深藍，而是他的導師維綸，先是見到自己的學徒取得驚人成就，緊接著又得得以與工會第一美女倫娜親密接觸，而且還非常有希望得到更進一步的發展，這一切讓維倫有些身在夢中的恍惚感。
一直等到維綸導師撤去了永恆冰壁，深藍才慢悠悠的晃進演練廳。
“倫娜執事這身法炮滿漂亮啊。”
深藍開口笑道，一句話紅了兩張臉。
“臭小子，討打是不是！要不要再賞你個龍捲風暴嚐嚐啊！”深藍的調侃讓倫娜惱羞成怒。
“使不得，使不得，萬一再弄溼了法袍維綸導師可就沒的換了，據我所知，導師他只有三件法袍，身上一件，您穿一件，溼了一件，所以不能再打了。”
深藍不打算放棄這個機會，儘量給導師幫忙。
倫娜現在身上穿的是維倫的法袍，深藍直接說出了這一點讓她更是尷尬，不由得想起了剛剛更換法袍時的一幕，再也凶不起來了。
“好了深藍，在亂說罰你禁閉。”
維綸出來圓場，倫娜重重的踩了他一下，埋怨他帶得好徒弟。
“深藍，你覺得如果現在再用你那招颶浪衝擊波和龍捲風暴對上，會不會是與剛剛同樣的結果呢？”
維綸轉移了話題。
“嗯，估計，是不行的，應該擋不住龍捲風暴的。”深藍仔細想了一下回答道。
“怎麼會呢？”倫娜非常的不理解。
“沒有前面那些亂流激射的鋪墊，他的颶浪衝擊波就不會有那麼強，聚攏了他和我前後召喚出來的許許多多水元素，還有撞擊後的那些散亂水流，深藍才釋放出瞭如此威勢的颶浪來，沒有那些鋪墊的話，颶浪衝擊波並不會那麼強大。”
維綸一語中的，事實卻是如此，深藍現在直接放出的颶浪衝擊波連剛剛的一半威力都達不到。
“原來如此，我就說麼，我用了卷軸才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召喚出來的高階魔法，你居然默發出威力勘比高階的魔法，怎麼也不合理嘛。”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倫娜平衡了許多。
“沒有了足夠的水環境，你這招颶浪衝擊波就是一個玩笑，反而不比亂流激射實用一些。”
維綸提出自己的看法。
“對啊，那個亂流激射真的很厲害，不俗的攻擊力，誇張的頻率，難以捉摸的角度，即使魔導士遇上了也要頭疼的。”
倫娜是深有感觸，亂流激射以高頻率多角度將對手拖進瞬發陷阱，一旦進入深藍的頻率就只能被拖住，不斷的使用低階防禦魔法應對無窮無盡的打擊，沒有絲毫的緩機。
“可是，颶浪衝擊波只是一箇中階魔法啊，施放速度也快，攻擊力要比亂流激射大多了。”
深藍不服氣。
“速度快？比亂流激射還快？亂流激射可以硬逼住魔導士，颶浪衝擊波能麼？以我來說，兩道流水屏障就能夠撐住你的衝擊波，然後扔兩個冰錐，你怎麼辦？”
“啊，我知道了，颶浪衝擊波比較酷，是不是這樣啊，深藍？”
倫娜直指事情本質，道出了深藍不願放手颶浪衝擊波的真正原因所在。
一句話說的深藍很不好意思，維綸則是目瞪口呆。
“這個問題好解決，你的衝擊波是半月形衝擊浪頭，這樣雖然氣勢十足，但是突破力稍顯不足，還是收縮成水柱，然後在前端模擬成龍型，這樣就夠帥了，攻擊力也馬馬虎虎了。”倫娜的想象力相當不俗。
“還有還有，不要直接放衝擊波，還像今天這樣雜在亂流裡，不過不要再收攏亂流了，趁著對手被阻住了視線，而且又習慣了亂流激射的威力時，悄悄的，突然衝出來一龍頭水浪，哈哈，管保他魂飛魄散。”
深藍和維綸聽的毛骨悚然，果然是最毒不過婦人心。
“你們兩個幹嘛這樣看著我？這個建議不好麼？我覺得很實用，或者說你們還有更好的改進意見？”
“沒有，沒有了，我覺得已經不能再好了。”
“是啊，是啊！”
“真的？”
倫娜懷疑。
“當然。”
異口同聲。
“對了，我那徒弟怎麼樣了？”
“他和百分之八還在苦讀中，我的再操控他們學不來。”
“什麼百分之八？倫娜也帶學徒了麼？”
“百分之八是個土系魔法學徒，在圖書室裡認識的，倫娜執事新收的學徒只有百分之七的火系同步率，所以我們開玩笑時就戲稱他們兩個叫百分之七和百分之八。”
維綸這個汗啊，百分之七的學徒怎麼帶啊，萬分慶幸自己收了個天才學徒。
“他們當然學不來你現在用的再操控了，元素同步率那麼低，順利使用魔法就天幸了，還想再操控？開什麼玩笑。”倫娜語氣忿忿，當時一衝動就收下了縱火犯，現在正頭痛呢。
“導師，我新學會了一招輔助魔法。”深藍說道。
“新學會的？不錯不錯，非常好。”維綸高興萬分。
“什麼魔法，至於這麼高興麼？”倫娜不理解。
“當然高興了，你不知道深藍學個魔法有多難，簡直就是我的噩夢啊。”維綸感嘆道。
“不可能啊，他的天賦之高可是史無前例的，學個魔法不就是像吃飯睡覺那麼簡單啊，不會是你直接就教他終極魔法了吧，天才也不能這麼用啊。”
聽到倫娜的評價，深藍暗自嘆息。
“你見過深藍吟唱咒語麼？”維綸問倫娜。
“好像沒有。”
倫娜回想起來，確實沒見深藍吟唱過魔法咒語，從來都是默發的。
“知道為什麼嗎？”
“還問為什麼，能默發了還吟唱幹嘛。”
“不是的，深藍他根本就沒使用過魔法咒語，他學不會那些特殊的咒語音節。”
“這不可能，不會咒語怎麼學會魔法？”
倫娜轉向深藍徵詢。
“是真的。”
深藍點點頭。
“那你怎麼學會的魔法？”
“是導師，我每學一個魔法，導師都需要反反覆覆的使用這個魔法幾百次或者更多，我在旁邊仔細體會導師施放魔法時怎樣對元素進行描述，然後再自己模擬這一過程，成功了就是學會了，學會了就能夠默發。”
匪夷所思的答案讓倫娜一時難以接受。
“可是你怎麼體會的到呢？魔力描述元素是在體內進行的，而使用魔法時時絕對不允許別人的精神力探察的，我想象不到怎麼能夠辦得到。”
“我的元素同步率很高，雖然我沒有辦法直接體會到導師描述元素的過程，但是我可以透過元素接受的描述，反過來進行逆向推理，模擬出這一過程，唉，學習一個魔法真的很辛苦啊！”
一聲嘆息讓維綸紅了眼睛，學的辛苦，教的更辛苦，反反覆覆使用一個魔法幾百次，想象一下，抬手邁步一樣簡單的事，卻要仔仔細細的集中精神控制著做上幾百遍，大聲的吟唱咒語僅僅是為了召喚一個初級到極點烈蝕水彈，也實在是夠難為維倫的了。
“厲害，果然是天才，你這個導師不容易啊！”
“還是先來看看新學會的魔法吧。”
維倫非常關心這個。
“我也不知道這招的名字，那本書上說是法師的福音。”
“法師的福音？沒有聽說過，維綸你呢？”
“我也沒有，先用出來看看吧。”
“好的。”
稍一凝神，抬手揮向維倫的方向。
維綸只感到一陣清涼舒爽，精神愉悅，悶熱的天氣似乎一下子遠離了這裡。
“哈哈，確實是法師的福音啊。”
維綸大笑。
“什麼意思？難道就叫法師的福音，不可能啊。”
“這一個魔法應該就是失傳很久了的對法師幫助非常大的那招，甘霖露。”
“甘霖露？真的假的，給我也試試。”
“甘霖露是個什麼樣的魔法？”
深藍一邊給倫娜也施放一個甘霖露，一邊問道。
“法師需要一個無時無刻都是清醒冷靜的頭腦，這樣才能穩定有效地施放魔法，但是實際上影響法師情緒的東西非常多，如果關鍵時刻因情緒問題發揮失常的話，慘啊！甘霖露可以使人頭腦清醒，保持冷靜或者輕微的興奮狀態，這對於施法者非常有利，其效果遠遠超出光明祭祀的清醒之光，所以稱為法師福音也無不可。”
“可是，既然如此重要怎麼會失傳了呢？”
“甘霖露需要天分，很少有人學的會，再加上水系法師本來就不多，所以失傳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水系法師人不多？為什麼呢？”
“我來說罷，像維綸和你這樣的單一系別元素同步率的法師很少，大多數都是兩個系別，比如我。而水系魔法攻擊力太低，防禦上又比不了土系，也沒有氣系的魔法那麼拉風，所以多數法師就放棄了水系同步率，專心修練其他系別去了，所以水系的法師很少。”
“可是水系中的冰系魔法很厲害，攻擊力和攻擊效果多很好的啊，怎麼會沒有修煉呢？”
“冰系當然厲害，但是水系法師並不一定就能夠學會冰系魔法，而且冰系法術非常耗費魔力，至少是水系的二倍左右。”
“怎麼會這樣呢？水系法師不能直接學會冰系，為什麼啊？”
深藍吃驚的問。
“水是水，冰是冰，就像是氣系一樣，氣系包括了風系和電系兩種，可是氣系法師中能夠使用電系魔法的連幾萬分之一都達不到，冰系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也不是很容易學的會的。”
這一下深藍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一直以來他都滿喜歡自己的水系屬性的，雖然攻擊弱了些，但是輔助效果很好，到時候學會了冰系魔法，攻擊就上去了，而且冰系的攻擊效果非常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會這樣，以自己學習魔法的方式難度，想要學會冰系豈不是痴人說夢。
“你也不要灰心，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以你的天賦學會冰系魔法還是滿有希望的，而且你的導師維綸就會冰系魔法，只要你能模擬出他的描述過程不就可以了麼？”
倫娜的安慰深藍只能心領了，以維綸導師現在地魔力強度，一天也放不了幾個冰系法術，而自己的學習方式卻需要導師大量的反覆使用冰系法術，那怎麼可能？
學會甘霖露的欣喜也檔不了這樣的打擊，灰心，喪氣。
“其實，末世級禁咒中沒有冰系，反而是水系魔法佔據其中一個位置。”
維綸開導深藍的角度讓倫娜想象不到。
“末世級禁咒？水系？”
“末世級禁咒是法術的頂級，完全的毀天滅地，其破壞力之強是諸神也要為之嘆息，自愧不如的，所以才叫做末世級。”
“有那麼誇張麼？末世級禁咒都有那些啊？都是什麼系的？有人用出來過麼？”
顯然深藍對這些東西非常有興趣，接連問出一連串問題。
“一點都不誇張，那種威勢是任何語言都形容不出來的，末世級禁咒一出，無論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能夠感覺得到。據我所知，目前只有四個末世級禁咒，分別是四大系各有一個，火系是末日審判，氣系是風暴裁決，土系是星辰一怒，水系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深藍被這些酷的不得了的名字鎮住了，可惜怎麼也聯想不出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樣子。
“目前有記載的使用過的末世級禁咒只有火系的末日審判，誰施放就沒有人知道了，估計施法者也死在自己放出的禁咒中了吧。”
“要是能親眼見到一次末世級禁咒就好了。”
深藍無限嚮往的說道。
“親眼見一次？你知道它的籠罩範圍有多大？能夠親眼看見末世級禁咒的人就處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內，見過的沒有不死的。”
倫娜對於這些話題很不感興趣。
“能見一次，死也值了，就怕死的太快，看不仔細。”
對於倫娜的諷刺深藍毫不理會，仍舊陷入對禁咒無限的遐想中。
倫娜被深藍的話氣得夠戧，一轉臉卻看見維綸也在一旁邊感慨邊點頭，顯然是贊成深藍的說法的，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腳，要不是擔心踢他腦袋的話要高抬腿，容易**的話，這一腳就直接掄在維綸的腦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