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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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記憶
果然如同何羽猜想的一樣，他們沒劃多久便感覺河道越來越寬，到了最後已經看不見岸邊了。
一邊劃一邊觀察著四周，還別說，這遊戲做的還挺到位的，可以說是很完美的展現了‘地獄少女’裡的景象，並且做的特別的逼真。
看著前方的河道中終於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小燈船，他知道，這應該離地域的大門不遠了。
就在他準備繼續往前劃的時候，忽然他看見前面的空中裂出了一道縫隙，之後一隻獨目在空中緩緩睜開。
何羽只感覺一個激靈，還別說，雖然在動畫片裡看到過這幅情景，但是真人體會的時候還是會該覺特別的怪異的。
“前面並不是你們可以通往的地方。”
何羽停了下來，也許是感覺到了危機，小龍和小玲也一臉嚴肅的看著半空中的獨眼，小龍更是急促的吐著蛇信發出‘絲絲’的警告的聲音。
獨目中的眼球轉動了一下，之後目光定格在了忘川河上，何羽他們也不由的順著它的目光看向了河面。
只見河面慢慢的泛起圓暈，之後一個東西慢慢的從裡面浮現了出來。
四周很暗，等到那東西浮出了一半的時候他們才看出來那到底是什麼。
居然是一把刀！
這把刀和何羽印象中的日本武士刀不同，那居然是一把地地道道的美製大砍刀！流暢的刀身和大開的刃上倒鉤，讓這把刀顯示出了濃重的霸氣和強大的殺傷力。
按道理‘地獄少女’是一部日本出產的動畫片，並且在何羽的印象當中一目連的本體也應該是一把日本武士刀，但是沒想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一把霸氣十足的美製大砍刀！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當那把刀完全浮出水面之後，何羽便感覺有什麼東西死死的鎖定住了他，讓他一動都不能動，就連轉一下眼睛都會感覺異常的吃力。
刀身在水面懸浮，一個虛影在大砍刀的邊上出現，雖然看起來有些模糊，但是何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正式‘地獄少女’裡面一目連的人物形象。
空中的獨眼慢慢合攏消失，而虛影的眼睛卻緩緩的睜開了，就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何羽便感覺自己能動了，只不過身體卻如同像是水撈出來的一樣，被冷汗浸透了。
一目連一隻手搭在那把大砍刀之上，一隻手插在自己的褲兜之中，整個人看起來又帥氣又懶散，不愧是‘地獄少女’裡面最帥的男人，只是隨意的一站就擁有這種效果。
“啊~啊，你可真是慢啊，讓我們等了好久，要不是小姐把你需要的東西帶回來了，我看你應該是不打算進來了吧。”
對上一目連的那隻獨眼，何羽忽然之間笑了，只不過那笑容有些泛苦。
他沒想到，這還沒動手呢，只是用氣勢便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了的話，那他肯定得交代在這裡。
“是啊，讓你們久等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打算怎麼‘歡迎’我呢？”
聽出了何羽語氣中的淡淡敵意，一目連馬上笑著擺了擺手。
“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們是不能無辜的對平常人下手的，除非……”一目連的目光在小玲的身上停頓了一秒“除非有人想要我們出手。”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秒，但是何羽依舊察覺到了一目連的目光，一下子他便想了起來，地域少女把人送進地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必須得有一個人登入地域通訊並且解開稻草人身上的紅繩，這樣她才能出手，否著的話她會得到地域的制裁。
“既然如此，你們把我‘邀請’進來是想如何？”
“沒有什麼，只是小姐對你很感興趣而已，不過只有你通過了我這裡之後才有可能見到小姐。”
“那你會讓我過去嗎？”
一目連笑了，伸手指了指身下的河面。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河是什麼，這條河承載著無數人的怨恨與痴念，過我這這關很容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出口就在這條河的下面，只要你跳下去就會看到。”
何羽的眉頭輕輕的抬起，目光也不由的順著一目連的指引落在了身處的河面之上。
這河他是知道的，這河被稱為忘川河，在中國的神話傳說中，人死之後要過鬼門關，經黃泉路，在黃泉路和冥府之間，由忘川河劃之為分界。忘川河水呈血黃色，裡面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面。
雖然這裡並沒有中國神話中形容的那麼恐怖，但是依稀的可以看的出來這河水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說下去就下去，如同游泳池一樣說洗就洗的。
看何羽猶豫了，一目連也沒有催他，腳尖輕點河面，那平靜的河面泛起了點點波瀾。
“這忘川河裡的水是孟婆熬製孟婆湯的水，有些東西未必就是壞的，只看你怎麼看待它而已。去與不去全由你來決定，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由你自己決定。”
虛影散去，那把大砍刀也如同出現一般緩緩的沉入了水面，在一陣波瀾之後水面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四周靜悄悄的，只剩下小龍傾吐蛇信的聲音，何羽只是看著忘川河的河面發呆。
小玲靜靜的看著河面沒有說話，她直覺的感覺這條河給她很大的危機感，但是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又咽了回去。
就像是一目連所說的，接下來，就由何羽他自己決定吧。
水面很靜，靜的可怕。就這麼望著河面，就有種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會從裡面鑽出來的錯覺，只是望著，就能輕易的勾出人內心最深層的恐懼。
小龍和小玲他們不一樣，忘了一眼呆呆的站在那的何羽和不說話的小玲之後，它眨著眼睛看了看面前的河面。
它雖然還小，但是卻已經通靈了，一目連說的話它也聽了個大概，沒有以前的記憶的它就如同一個新生兒一樣，根本沒有其他人的那些爛七八糟的想法，它的思維還停留在最簡單的層次上面，在它的小腦袋裡面只知道只要跳下去就能出去這一個道理，所以它眨了眨眼睛之後就直接跳了下去。
當何羽注意到小龍的舉動的時候，只見它已經完全鑽進了河裡，只留下一點尾巴在他眼前一晃之後也步入了水中。
何羽伸手想要去撈他，但是小龍已經消失不見了，河面再一次變成了靜止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何羽有些懊惱，沒想到小龍如此的衝動。這遊戲裡面死了的東西除了特定的怪之外是不可能在復活的，就是說如果小龍死了，那它根本不可能在復活。
有些擔心小龍的安危，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小龍的那種對他的依賴他還是可以深刻的感覺到的，並且在他的心裡也對小龍有著如同對自己子女一般的感情。
何羽站在船上有些著急，最後還是決定跳下去去找小龍。
轉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小玲，伸手直接把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來放在了船上。
“你在這裡待著，不要動，我去找它。”
說完也不等小玲的回答，便直接一下子跳下了船，整個人消失在了河面，而河面也很快的恢復了平靜。
小玲本來是想攔住他的，但是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就跳下去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氣的她直跳腳，最後猶豫了一下，也想跳進河裡去找他們，可是這個時候她卻感覺船晃動了一下，驚得她馬上抬眼去看，但是沒想到看到的卻是本來已經消失不見的一目連正站在船尾的地方對著自己微笑著。
何羽跳下船之後，他便感覺從河底傳來了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讓他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強制的拉到了河底。
本來何羽以為這一次肯定得被淹死了，但是沒想到在他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他又能自由的呼吸了，而且他現在已經不再河底了，而是被綁在一個凳子上面，周圍圍著一群穿著白色大褂的外國人！
從何羽的心中冒出了濃烈的恐懼，小時候的記憶一下子衝破了封印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那最深層的恐懼充滿了他的腦海。
何羽小的時候是被一個外國人撿到的，之後直接送到了一所國家研究所，裡面全是那些大鼻子的外國人，最後當他終於逃了出來之後，才被‘月黑’收留，因為當時發現他的時候他身處於中國的地界，所以他的國籍便被定為中國。
但是，雖然是這樣，可是他在長大之後，在有能力報復之後，他卻沒有去找那個給了他七年無限恐懼的研究所，因為他怕，他不願意在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但是現在，記憶裡最深層的恐懼就這樣赤、、裸、、裸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讓他怎麼面對！
何羽不停的掙扎，但是他的身體被牢牢的綁在那椅子上面，變得幼小了的身體根本就沒辦法反抗，嘴巴也被用膠帶封了起來，只能發出破碎的‘唔唔’聲，他不停的掙扎著，但是很可惜，這些掙扎只是徒勞的而已。
何羽身上纏著各式各樣的細線，手腕處更是插著兩個粗粗的玻璃管，能看到鮮紅的血液在裡面流淌著。就連他的那條細長的尾巴也被牢牢的固定在了一個板子上，上面插著許許多多細小的銀針，針的上面還連著細線。
根本無視何羽的恐懼，邊上站著的研究人員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有那麼一瞬間何羽忘記了掙扎，但是眼中的恐懼更甚了！
只見那研究人員手輕輕的落下，忽然他便感覺渾身如同被電擊了一樣的感覺，不停的顫抖著，甚至他的鼻尖頭可以聞到一陣陣肉香。
電擊持續了半分鐘的時間，當停下來的時候何羽有種力竭了的感覺，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那些研究人員根本就不管何羽那幼小的身體已經有些泛黃，並且身上還冒著青煙，很淡定的走了過來圍著他拿著筆紙記錄著什麼，等弄好了之後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站著的位置，之前的那個研究人員又再一次揮了揮手，這一隻見插在何羽手腕處的玻璃管中的血液動了，一邊緩緩的流出，一邊緩緩的流入。
一開始何羽沒有什麼反映，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但是沒過多久，他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最後他更是痛苦的瞪大了眼睛，那雙本來十分漂亮的黑色貓眼就像是要掉出來一般！
嗚咽的聲音不停的從他的嘴裡響起，痛苦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的面板雖然大面積已經壞死了，可是卻還是分泌除了大量的汗水，一滴滴的滴在他坐著的凳子上，最後流到了地上溼了一大片。
那些研究人員可不管何羽現在是什麼感受的，他們只是在一旁驚訝於何羽本身的承受能力，還有加熱的血液的溫度和血液迴圈的速度。
持續了大約三分鐘，最後終於在何羽馬上快要昏厥的時候結束了。圍著何羽幼小的身體記錄著什麼的研究人員的口中不停的發出驚歎，他們沒想到才七歲的何羽居然有著如此的承受能力，這樣都沒有昏過去。
記錄好了之後他們終於放開了何羽身上的束縛，拔出玻璃管的時候帶出了大量的血液，但是這種疼痛何羽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現在的他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身上的感官大部分已經喪失了機能，可以說他大部分的感應能力已經全部罷工了。
運送何羽的工作人員十分小心的把何羽放在了行動病**面，當身體碰觸到那**柔軟的布料的時候，就算是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的何羽也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只能任由著他把他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