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賞菊(下)

13賞菊(下)


不再讓你孤獨 嫩模逆襲:顧少新妻18歲 錯惹假面總裁 無敵戰靈 焚天絕神 蓋世雄風 菩提情緣:鳳凰泣血相思淚 網遊之冰法輝煌 重生之淵源 綠茵教父

13賞菊(下)

立嘉容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福兒努力平靜自己,可是頭頂灼熱的視線依然很難忽視。

解下了腰帶,寬了袍子,福兒的動作頓了一下,是要全脫光嗎?

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立嘉容,在接觸到銳利的視線後迅速低下頭去。

像頭受驚的小鹿……立嘉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淡淡的、曖昧的氣氛漸漸環繞在四周,福兒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心慌不已,接下來,該怎麼做?

門外響起了小秦子的聲音,“爺,衣服拿來了。”

福兒大大的鬆了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不少。立嘉容輕哼了一聲,福兒渾身的汗毛又豎了起來。

靜默了一會兒,立嘉容才開口,“進來。”

門被推開,福兒忙退到一邊去,見小秦子低垂著頭,雙手高捧著衣裳走近,並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

立嘉容淡淡的看過來。

福兒哆嗦了一下,迅速抖開衣裳,為立嘉容換了袍子。

春梅早已泡好了茶立在一邊,見立嘉容換好了衣裳坐下,忙衝著福兒擠眉,示意福兒親自端茶。

真是個爺!什麼都不動手,只讓別人伺候。

福兒接過春梅盤子裡的茶,擺出最端莊的笑容,奉到了立嘉容面前。

立嘉容卻不接

福兒微微抬眼,剛巧和立嘉容的眼神接觸,慌忙垂了下去。

立嘉容這才緩緩端了茶。福兒剛鬆口氣,就聽見立嘉容說,“你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福兒微微一愣,幹了些什麼?

“妾身近日……做了些針線……”想了想,還是做針線這樣的活兒最好拿出來說話。

“做衣裳?”語氣微微有些上揚,似乎比較滿意。

福兒斟酌了一下,“不是衣裳,只是一些零碎,打發時間罷了。”

“你倒是很悠閒啊。”語氣一下子沉了下來。

不高興了?福兒快速的在腦海中再三思索到底是那句話觸了立嘉容的黴頭。

“氣死人了,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臭奴才!”春蘭怒氣衝衝的聲音一路從院門口傳來。

眾人臉色劇變。

福兒不用想也知道立嘉容現在臉色肯定變了,撲通一聲就跪在立嘉容面前,“爺,妾身……”

“夫人,那群奴才也太……”春蘭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就是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音,“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福兒心裡一片冰涼,連連磕頭,“爺,是妾身沒有管教好下人,請爺原諒……”

立嘉容怒道,“夠了。怎麼回事?”

福兒一時語塞,立嘉容見她吞吞吐吐的,怒氣又增了幾分,指著春蘭說,“你說,怎麼回事?”

春梅趴在地下暗恨,平日裡看著春蘭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的今天犯起了糊塗,在院子裡就大呼小叫的,可惜這樣的局面她也說不起話,難得爺來了一趟院子,又被氣到了。

想到這,春梅就厭惡起春蘭來。

春蘭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見院子沒人,以為都在屋裡,平日關起院子過自己的日子,她也就不曾注意許多,今天前面又再待客,她哪裡會想到立嘉容會在院子裡

聽到立嘉容嚴厲的聲音,春蘭哆哆嗦嗦的把事情原委講了。

她去大廚房想看看有沒有點心,見廚房人多就準備回來。剛走兩步就遇到廚房上幫忙的粗使婆子,那婆子倒是好心問她有什麼需要,她就說夫人想吃點心,那婆子就讓她先等著,自己幫著去廚房問。

可那婆子剛進去一提,就被大廚房的婆子們鬨笑了一陣,接著就說廚房正忙,把那婆子攆了出來,看見她立在外面還冷言冷語的擠兌,春蘭氣的掉頭就走,回來就遇到立嘉容了。

春蘭一五一十的說完後又趴在地上。

立嘉容看了小秦子一眼,小秦子原本就臊的通紅的臉就更紅了。

他是內院總管,出了這樣逢高踩低的事情,無疑就是在打他的臉。

“你……”立嘉容正要說什麼,就看見小方子一臉焦急的跑過來。

“爺,出事了。”

立嘉容神色一肅,顧不上繼續說話,大步踏了出去,小秦子忙跟著一道出去,與小方子並肩時兩人對視一眼,小方子微微點頭,小秦子心下了然。

他們一走,福兒才覺得自己渾身發軟,軟綿綿的坐在地上。春蘭也是一臉後怕的癱在那,春梅一邊扶起福兒,一邊以怨憤的眼神看了春蘭一眼,“你怎麼也不注意著點兒?爺這回……只怕又得惱了夫人。”

春蘭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委委屈屈的說,“我哪裡知道爺在院子裡,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都交代你要小心行事嗎?怎麼還會跑到大廚房去受一肚子委屈!”春梅不依不饒。

春蘭咬著下脣,發狠轉向福兒,狠狠的磕了一個頭,發出咚的一聲,“夫人把我交給秦公公處置吧。”

福兒已經坐在了暖炕上,她只覺得每見一次立嘉容就得經歷一次心驚膽戰的感覺

。她太不瞭解這個男人了,他的喜怒哀樂,一切情緒她都把握不住,但他偏偏又主宰著她的生死命運。

應付立嘉容真是一件心力交瘁的事情。

擺擺手,福兒有氣無力的說,“你們兩個別吵了,嚷嚷的我頭疼,去打些水來伺候我梳洗,我想躺一會兒,春蘭你也別多想,該是怎樣就怎樣。只是一件小事,不要在想了。”

春蘭抹了把淚,低低應諾一聲,出去打水了。

春梅不甘心的說,“夫人,不能這樣,您本來就……再惹惱了爺,以後豈不是都沒什麼盼頭了嗎?”

福兒緩緩睜眼看了春梅一眼,“有盼頭……該是怎樣的?”

春梅想到福兒會這麼問,頓了一下說,“自是不能讓爺心裡有疙瘩,每個月能來院裡幾次,等日後得個小公子……”突然想起來小秦子那次都送來的避子湯,覺得這小公子只怕也難得……

福兒仍然看她,“然後呢?”

春梅猶豫了很久才鼓著勇氣說,“若是能爭得側妃之位就更好,以後才不會被人欺負,就能把孩子養在身邊了……”

“把你的心思給我歇了!”福兒厲聲喝道,“該做什麼我心裡有數,日後這種話再不要提了。”

春梅欲說又止,終是嘆了口氣,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見春梅走出房門,福兒才深深的蹙眉,她承認春梅的話也有道理,如果她日後有了孩子,以庶妃的身份是不能養在自己身邊的。可是去爭?她憑什麼爭?

反正最近幾年也不會有身孕,還是等以後有了再說吧……

在睡著前,福兒突然想起來,剛剛小方子找立嘉容的時候說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能讓小方子離開書房親自來找立嘉容?

晚上的時候福兒就知道出什麼事了。

傍晚時分正院來傳了話,命各院夫人迅速到正院

福兒匆匆收拾了往正院趕去,不知是立嘉容要見她們,還是蘇氏要見她們?

正院燈火通明,人人的臉上都很嚴肅,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福兒更加謹慎起來,一個丫鬟看見她將她引到了偏廳,福兒進去後,看見楊氏、袁氏和王氏已經到了,楊氏的臉色很怪異,有些受驚後的蒼白,又有些期待,還有些……恐懼。

而袁氏和王氏就鎮定的多,甚至還有些茫然,因為身份問題不夠,她們兩個今天都在院裡。

福兒給楊氏行了禮,楊氏渾不在意的點點頭,坐立不安的端著一杯茶握在手裡也不喝。

袁氏和王氏給福兒行禮後就站在一邊,她們兩個人住在一個院子裡,素來親厚,平日裡也不怎麼顯眼。

等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有丫頭來叫她們進屋了。

福兒進屋後迅速掃了一眼,立嘉容面沉如水的坐在主位,蘇氏似乎躺在**,床邊立了屏風,旁邊站了她貼心的丫鬟婆子,過了一會兒,兩個太醫走了出來……

太醫!

福兒定睛一看,其中一個不正是她爹陳正嗎?

立嘉容看了一眼人群中掩飾不住見了親人的喜色的福兒,倒沒有說什麼。

陳正和另一個太醫俱都是極有眼色的人,低聲給立嘉容說了什麼,立嘉容點點頭,二人就退到了一邊。

自始至終,陳正沒有抬頭看福兒一眼。

福兒心裡一酸,臉上黯淡幾分。

立嘉容微微側頭,對著陳正二人說,“既然兩位太醫都來了,就請為府中女眷都把個平安脈吧。”

陳正二人忙答應。

小秦子有些詫異的看著立嘉容,前兩天才請過胡太醫請了平安脈,今天又請脈,看看陳正,小秦子看向福兒的目光有些複雜。

福兒的脈自然是陳正把的

陳正細細的把了脈,又看著福兒氣色尚好,心裡一塊石頭也算放下了。福兒自從進了府,就不曾回過家,他和朱氏都很掛念這個女兒。

福兒強忍著心裡的激動,哽咽著問,“爹……家裡還好嗎?”

陳正點點頭,“都好,你放心。你大哥訂了親事,是國子監祭酒鄭天瑞家的二姑娘,只等姑娘及笄就娶回家。你在府裡還好嗎?”

福兒的眼淚漱漱的落了下來,“好的很,爹你放心,讓娘也放心。”

陳正嘆口氣,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突然想到女兒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到一半又收了回來,“你好好伺候王爺和王妃,要照顧好自己。”

福兒緊緊抓著陳正的手,連連點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春梅看了一眼外面,焦急的喊了聲,“夫人!”

陳正拍拍福兒的手,迅速的收拾醫箱,低聲說了一句,“王妃有孕,你小心些。”

說罷迅速離去。

福兒愣住了,蘇氏懷孕了?

等她再回到正屋的時候,陳正和另一位太醫已經離開了,蘇氏半靠在暖炕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抑制不住那抹狂喜,立嘉容坐在另一邊,還是一如既往冷眉肅目看不出情緒。

楊氏坐在立嘉容下首的椅上,時不時瞟一眼蘇氏的肚子,神色複雜。她旁邊空了一個位子。福兒掃了周圍一眼,黃氏和劉氏去哪了?

蘇氏看見她進來了,笑著說,“陳妹妹快坐。”

福兒應諾,坐在了楊氏下首。

不一會兒,袁氏扶著王氏款款走來,立嘉容看見,指著另一邊的凳子上對二人說,“坐下吧。”,

王氏的臉上迅速染過喜意,二人坐下。袁氏還是像平常一般端容垂目,而王氏的臉則微微抬起,泛著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