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五章-大劫

第一百二十五章-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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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大劫

夜幕降臨,整個東慶宮都陷入了一種不安的氛圍之中。所有高手都出動了,蟄伏在靜謐的黑暗裡,等待著蛟龍的命令。

皇甫正龍狠狠一拳砸向桌面,隱見裂痕,卻始終因無內力摧殘而未碎裂開來。他憤怒!那該死的男人竟讓他陷入這樣的困境當中!他甚至可以想象那男人心中的得意,因為他被困住了,生平第一次無比為難。

大將軍華安靖早已去了鳳山,現在只等他前往了,而他卻從來沒有這般猶豫過,遲遲沒有下定決心前去鳳山。他內定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落入了那該死的靳寂手中,而靳寂正以此要挾他,讓他前去救下他的太子妃——而他知道,四天沒有回來的瑩兒必定在靳寂手中。

所以此行,他勢必要做出選擇——救太子妃,或是救瑩兒。

皇甫正龍懊惱極了,他應該在瑩兒還在來鳳樓的時候便讓柳元辰將她帶回來,不管皇上是否即將下達太子大婚的聖旨。他原以為,一切都可以按照計劃那般安排妥當,卻沒想到靳寂居然膽大包天到此種程度!

還是因為……他害怕。

他目光黯淡下來,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害怕她知道他要大婚的訊息,而心碎神傷。他答應過她往後只有她一人,縱然只是有意的欺騙,卻也越來越不想讓她瞧見他的醜陋。她是一種毒,越發與她靠近,就越發想要留住她,永遠永遠。

“主子,時間快過了。”柳元辰心焦,卻不得不提醒。他可以肯定的是,冰瑩完全不會被靳寂所傷,所以主子根本不必為了選擇而覺得為難。主子保住了太子妃,也就是保住了皇位,到時候才能夠為所欲為,何況只是要一個女人。他相信主子比他更清楚這一點,但他仍有些擔心,害怕主子意氣用事,前功盡棄。

然而柳元辰不知道的是,他的主子並非擔心冰瑩會受到傷害,而是在心裡清楚的知道——這是靳寂的套,只在乎他作何選擇。他一旦選擇,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皇甫正龍攸地收緊拳頭,生硬的憋出兩個字:“出發!”父皇說了,這件事關係到太子妃的聲譽,只能調派他的親信由他親自帶領去營救太子妃。皇室丟不起這個臉,大將軍也丟不起這個臉,他明白。

柳元辰應聲,出去傳令。隨後,皇甫正龍便與柳元辰一同領著一批高手,往鳳山而去。

鳳山有一處斷崖,曾經是冷容以身犯險騙得冰瑩去救他的地方。而今,靳寂再次利用了這個地方,似乎是有意要勾起冰瑩的傷心事。儘管,此刻被綁著的冰瑩臉上一絲傷心的表情都沒有。

冰瑩被綁在被削光枝丫的樹幹上,身下是萬丈懸崖,身前是數十名黑衣人踩著樹幹未懸空的一端。因此,她才沒有隨著樹幹掉落懸崖。其中一名黑衣人手持大刀,刀鋒正對著懸空的樹幹一處,彷彿隨時會猛力砍斷樹幹。

不管是戲也好,真的也好,她心中都不是非常在乎了。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雲霧飄渺深不見底的身下,身體一陣陣繃緊。她暗笑自己還是有些恐高,即使飛行過多次了。不過飛行的那種高度,跟這高度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的。這是瀕臨死亡的快樂,她真的有種快要解脫的感覺呢……

兩路人馬緊張的對峙,絲毫影響不了她的心情——反正,這又與她無關。她閉起眼睛,剛想假寐片刻,卻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忍不住顫動了一下睫毛。

他——來了!

“靳寂,以兩個女人來要挾本太子,未免遭天下人恥笑!”皇甫正龍一眼便見到了身子懸空在斷崖前的冰瑩,心臟一陣陣縮緊。他知道,她有點怕高。從小時候,到後來長大了,她都有意無意說過太高會怕的話。他一直都記得,所以他心疼了。

靳寂未動,說話的是紅夜:“兩個女人?這麼說來——太子是承認這裡除了太子妃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也是太子想救的人了?”說罷她咯咯的笑,看著皇甫正龍驟然升起的寒意絲毫不畏懼。

“參見太子殿下。”大將軍華安靖率領部下朝皇甫正龍跪下,即使知道此事是因那東柳山莊大小姐而起,卻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太子殿下是主子,而珍兒也還在敵人手中,輕舉妄動不得。

皇甫正龍蹙眉,這一參拜更提醒了他的身份,教他生生的將視線移到了準太子妃華珍的身上。此刻華珍被堵住了嘴,四肢都被綁在了柱子上,但眼睛裡卻無懼色,讓他有幾分訝異。他再往下一看,卻是緊抿了脣——華珍所在的位置是一個高臺,高臺下是木柴,難道他們打算點火?

“求太子殿下救救小女,臣感激不盡。”華安靖眼中盡是急切,他一生只愛了一個女人,她也只為他留下了珍兒一個女兒,他不能讓珍兒發生任何的意外,即使是賠上這條性命!

“大將軍請起,本太子一定會……”皇甫正龍一邊說話,一邊開始審時度勢,考慮是否能同時救出兩個女人。然而他話未說完,便被紅夜打斷了他的心思。

“太子,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紅夜笑盈盈的走近華珍所在的高臺,冷不丁往裡丟進了燃著的火摺子,隨後在她製造的一片‘雙方終於開始交手’的混亂中,走向冰瑩所在的位置。她取過那名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凝了內力在手中,狠狠的一刀砍在樹幹上。

隨著那猛烈的一刀,冰瑩的身體震動了一下,而樹幹被砍中的地方也陷下去了一個凹槽。紅夜將大刀重新塞進黑衣人手中,命令他繼續砍,而後笑著對握緊拳頭的皇甫正龍說道:“太子覺得……好玩嗎?這麼多人都想救人,不過只有太子去救人,才不會遭到阻撓呢。我們尊主說了,選擇權在太子手裡呢——選擇燒死太子妃,或是摔死總捕頭。”

皇甫正龍額上青筋直冒,體內的嗜血因子在叫囂著將這一窩賊人全部殺死!然而他清楚的知道,有靳寂在,那就是不可能的。他不能冒險賠上這麼多條人命,更何況高臺下的火已經點著了,那邊黑衣人也在開始砍樹幹,硬拼已經來不及了。

“對了,尊主還說了——只能救一個喔。”紅夜眨眼,很‘好心’的提醒:“太子若要救了一個,想救第二個,那是肯定會遭到絕對阻撓的。除非,太子有信心將我們盡數殲滅。不過太子的手腳一定要快呢,這火就快燒到太子妃了,而這樹幹,也快斷了。”

華安靖拼盡全力殺敵,卻發現那群黑衣人在使用什麼陣法,只是拖延戰鬥時間,卻並不與他們正面衝突。他心裡一急便怒吼道:“太子殿下!趕快去救太子妃啊!大婚在即,皇上聖旨已經下了,太子殿下難道要悔婚嗎?沒有大婚,如何登基?”

皇甫正龍腦袋轟然一響,沒有大婚……無法登基……他目光艱澀的看向身體懸空在斷崖之外的女子,輕喃:“瑩兒……”她……她始終不曾睜眼看過他一下……

“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冰瑩閉眼唱了起來,夾雜著些許悲傷和斷腸之氣,用內力將歌聲傳了出去:“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要把美名揚……”

她腦袋裡昏昏沉沉的,用盡力氣想做些什麼,但卻只想到唱歌。想唱什麼呢?她突然很悲哀的發現自己也成了要被帝王遺棄的美人,就像唐玄宗為了江山要捨棄楊貴妃一樣。於是她想到了這首歌,她想借這首歌告訴他:皇位和她之間,是不能共存的。她和他之間,有太多阻礙了,本來就不該產生任何的感情。現在產生了,其實是錯了。

她也許是瞭解鳳寒龍的,她知道他對她不捨,因為他遲遲沒有做出選擇。如果他對她沒有絲毫感情,他不會遲到這麼久,沉默這麼久,猶豫這麼久。可是,她和他之間,僅僅有情是不夠的。

“火快燒到三小姐了!”

“快救三小姐啊!”

“大家衝啊!”

七嘴八舌的吶喊聲震得皇甫正龍的耳膜生疼,他緩緩轉頭看向華珍所在的方向,果然見火勢蔓延,火舌已經伸向了華珍的衣襬。而大將軍的人馬更是紅了眼,拼死要上前去救回華珍,特別是大將軍憤怒的眼神讓他心中顫抖——他知道,若華珍一死,大將軍必然成為反對他登基的第一人。

一個只顧兒女私情的皇帝,的確不配當一個皇帝——他看見華安靖的眼神這麼告訴他。

再轉頭看向冰瑩,他瞥見那樹幹還未斷,若估算不錯,該還有一時半刻的功夫。那麼,他還來得及?內心的私慾戰勝了情感,他忘了紅夜所說‘只能救一人’的規矩,飛身掠向高臺,伸手去抓華珍的肩……

冰瑩聽見劈哩啪啦的聲音,什麼東西碎了一地。

憑她的聽力,不難知道皇甫正龍此刻在什麼位置。所以她終於肯睜開眼了,側目看向那三兩下替未來太子妃鬆綁的男人,而他投過來的眼神便與她碰了個正著——她看見他說……

等我。

笑都不笑了,也沒有淚流下,就很平靜的這麼看著他。她一點也不怨他,她一早就猜到了結局,於是便小聲的哼了起來:“人生短短几個秋,不醉不罷休……”

人活著這一輩子,時間太短,苦卻太多。所以呢,活得太清醒,不好。她想,能醉的時候,還是醉著好。

‘咔嚓’一聲,樹幹終於斷了。

“瑩兒!”撕心裂肺的叫聲,一個人影飛快的撲向她,然而卻被靳寂擋住。

靳寂輕輕一掌將皇甫正龍拍退,聲音依舊冰凍無溫:“選了,就不要後悔。”他朝後揮了揮手,黑衣人盡數後退,在他身後形成排列之勢,虎視眈眈的看著對面一大幫人。

皇甫正龍穩住身形,幾欲站不穩腳跟。他雙目呲紅,盡是不敢置信:“你真的讓她……”怎麼可能?靳寂怎麼可能真的讓瑩兒死?鎮國寶藏的祕密還沒有查出,靳寂怎麼可能放棄幾十年來的計劃?

一旁的柳元辰扶住自家主子,同樣也是震驚無比,或者還有深深的懊悔。怎麼……會這樣?瑩兒她……她真的掉下斷崖了嗎?他深深的懷疑著,懷疑靳寂是否已經在斷崖下安排好了一切。雖然鳳山這處斷崖凶險無比,但靳寂這個敵人太可怕了,在這個人身上一切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怎麼?難道太子還以為我們尊主有這麼好心,會只是演戲給太子看嗎?”紅夜環顧一圈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冷笑道:“即使太子有這份閒心,我們霧神谷的精英也要死有所值。”

為了這一次這個計劃,霧神谷的精英可是全都出動了,否則怎能在尊主不出手的情況下,大獲全勝?她心中不齒著,為了一個冰瑩,實在太浪費了!不過既然尊主說留著冰瑩有用,想必有尊主的道理。她相信,尊主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皇甫正龍臉色一下子慘白,當下不顧什麼太子風範,放開懷裡的華珍,便失神的往斷崖邊走去:“不,我不信……我下去看看,一定找不到她的屍首……”

“不必了。”靳寂手一抬,掌風再起,瞬時將皇甫正龍再度震退。他抬頭,食指朝皇甫正龍一指:“鳳寒龍,我就讓你死心。”

說罷,他縱身往斷崖一躍,很快消失在茫茫雲霧中。大驚失色的柳元辰疾速奔到斷崖邊,這才發現靳寂是真的跳下去了。而知曉一切的紅夜,即使是再相信她的尊主神通廣大,此刻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這斷崖到底能否困住尊主。

“放箭!”華安靖一見機不可失,頓時揮手讓弓箭手上去,要將這一批逆賊盡數殺死。他的命令一下,弓箭手紛紛拉弓,對準霧神谷眾人。

“沒有本太子的命令,誰也不準動一下!”皇甫正龍威嚴的下達命令,而後轉向華安靖,冷笑道:“大將軍應該聽說過靳寂的厲害,何不等確定他是否能上來之後,再做決定?也免得,徒遭像鳳家那般的血洗報復。”

華安靖心中一凜,也想起了當日鳳王爺一家慘死的情景,頓時噤聲。他心想太子殿下說的也不錯,若這靳寂真的死在斷崖下,那麼上面這批殺手便不足為懼了。可靳寂若沒死——等靳寂上來發現手下全部死在他的弓箭下,那報復可就讓人不寒而慄了。

他,還是等等的好。華安靖便不作聲了,與其他人一樣心驚膽戰的看著不斷冒出雲霧之氣的斷崖,衷心希望靳寂這個人不要再冒出來了,天下太平。

然而,一半人開心,一半人失望了。

一個男人隻手抱著一個女人從崖底飛身上來,女人被放平在草地上,血跡斑斑,讓人看了觸目驚心。男人自是一身肅殺之氣的靳寂,女人——則是之前掉落斷崖的冰瑩。

如果皇甫正龍和柳元辰一開始確信靳寂對冰瑩不會下殺手,那麼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想法。眼前的事實讓他們不得不信——靳寂竟真的讓冰瑩掉落斷崖,香消玉殞……

所有人都安靜了,靳寂這邊的是不敢出聲,而太子這邊的是無法出聲。方才還有生命的一個大美人兒,此刻卻了無生氣的躺在草地上,任鮮紅的血液蔓延,刺痛著人的雙眼。更多的惴惴不安,是對這個女子身後東柳山莊勢力的顧忌——知道冰瑩脫離東柳山莊的人並不多,所以此刻都在害怕東柳山莊的報復。

最先走過去的,不是皇甫正龍,也不是柳元辰。是,葉冰。

葉冰忍著手腳的顫抖,一步步走過去,做著另外兩人不敢去做的事——驗明正身。他不信,不信他始終沒有敢以真心相待的大小姐就這麼去了。他一點也不信!他寧願她惱他,恨他,折騰他,生他的氣,他也不要她這麼一動不動的躺在他面前。他想聽她再叫一聲:“葉管家……”

他想起來了,當初他離開了東柳山莊,成了太子身邊的親信,她也是這麼叫他的。所以其實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東柳山莊的管家,從未改變。

衣裳,頭飾,玉佩,都是她的……

眉眼,鼻脣,手腳,也都是她的……

他的手緩緩撫過那些刻進心裡的地方,毫無顧忌。心越來越顫抖,他不死心的摸向她的髮間,希望能找出易容的痕跡,可是……

手無力的垂下,真的是她……

“瑩兒,瑩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痛苦的聲音傳來,跌跌撞撞奔來的,卻是收到靳寂一早留下紙條的冷容。他手忙腳亂的將冰瑩軟綿綿的身體扶起,不斷的往她體內輸入真氣,卻無濟於事。

見冷容到來,葉冰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說不定冷容能夠救她……

冷容掏出療傷藥,盡數喂進冰瑩口中,卻不見她再動一下。不期然搭上她的脈,他痛哭出聲:“瑩兒,你醒來,你打我、罵我、折磨我都行……求求你醒過來……”

“她……怎樣?”葉冰困難的擠出聲音,卻發現那是地獄之音,不是他自己的。

冷容說不出口,他痛恨自己,痛恨所有人。他的雙眼染上怒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讓他的瑩兒遭受了此種痛苦?

“筋脈盡斷,回天乏術。”靳寂代替冷容回答了,彷彿此事與他無關。

紅夜又咯咯笑起來:“太子真是好魄力,我以為太子會救西門冰瑩呢。畢竟,太子能有今日,可全都是東柳山莊之功呢——不是嗎?”

“是你!!!”冷容放下冰瑩,站起身來滿面怒容。他對皇甫正龍所有的恨在此刻爆發了:“鳳寒龍,要是沒有瑩兒,你早就死了!你卻竟然狠得下心看著她如此慘死!今日,我便要為我唯一愛過的女人報仇,與你同歸於盡!”

冷容話音剛落,便朝皇甫正龍襲去。但保護著皇甫正龍的人自然不肯,冷容便陷入了多方制約中。不過冷容本就不是靠武功取勝,故最後他以拿手絕活——放毒,放倒了糾纏於他的一干人等。

“鳳寒龍,受死吧!”冷容怪叫一聲,人已經帶著毒藥粉隨著內力往皇甫正龍迎面撲去。

皇甫正龍輕功極好,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不想躲。他覺得自己的心正血淋淋的,張開了一個大窟窿。他眼睜睜的看著冷容撲到他面前,他卻無力去躲。而就在這時,他身後的華珍突然挺身而出,狠狠的用手中的匕首朝冷容刺去。

這時皇甫正龍才清醒過來,不能讓華安靖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否則將是國之禍!他急忙將華珍攔腰一抱,躲過了冷容的攻擊。冷容慘叫一聲被華珍手中的匕首刺中心臟,而皇甫正龍和華珍也同時避開了毒粉的侵蝕。

“把她交給我。”靳寂朝葉冰伸出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

葉冰一怔,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已經斷氣的女子。不,他不能……就是這個惡魔,害死了冰瑩……抱緊冰瑩,他悄悄發出暗器。

“自不量力。”靳寂手一揮,暗器釘入樹中。隨後,他一掌拍向葉冰的天靈蓋,卻又臨時改了方向,將葉冰重重一掌震飛到皇甫正龍身後。

冷冷的看了眾人一會兒,他俯身,隻手抱起那具殘破的屍體,夾在胳膊中,對皇甫正龍說了句:“她是東柳山莊的,我要物歸原主,你做好準備。”言下之意是,東柳山莊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

很快地,霧神谷所有人都在靳寂的帶領下消失在鳳山盡頭,只留蒼茫暮色,孤鳥哀鳴。風吹樹不止,人人心中自有一番計量,沉默在這座山上無盡的蔓延。

鳳山最終還是歸於平靜,但江湖上,從此又多了一件百姓們茶餘飯後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