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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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原因
回到江風閣,我心有餘悸。不僅是因為適才隻身一人在一國之君面前口若懸河,更是鑑於那突如其來的一口鮮血——如果只吐了一次血,也許我還能勉強視之為巧合;而今再度遭遇,就表示一切皆非偶然。
我獨自坐在桌前,望著房門發呆。出門左拐是程肅的房間,右拐敲門就能見到莫無爭,一個是與我建立了革命友情的少年,一個無論何時都會護我疼我的師兄——可是,我卻沒有辦法站到他們的面前,把我心裡的祕密悉數吐露。
滿腹心事卻無人可訴,沒有什麼比這更悲哀的了。
好在第二天,女皇帝就派人把穆清弦送了過來。看到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我還是相當高興的,畢竟他對我而言,是一種希望——只是,他今日的**不羈裡,好像摻雜著些許意義不明的曖昧。
“穆公子,我們也才幾天不見,你不必笑得這麼……歡樂吧?”我並不講究什麼男女有別,直接把穆清弦請到臥房外的廳堂裡,一邊蹙眉一邊替徑直落座的他倒了杯水。
“莫姑娘,我現在真的覺得自己是小覷你了。”穆清弦眯著笑吟吟的一雙眼,滿面春風吹不盡。
“何意?”疑惑不解的我坐到了他的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就這麼四五天,你都已經跟皇上好上了。”
“噗——”我真應該聽完他的逆天言論再行飲水,“你說什麼?”我慌忙放下手中的杯具,顧不得抹一抹脣邊的**,就皺緊了眉頭向說話人看去——數日未見,這傢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本事又見長了。
“怎麼啦?”他愣了一愣,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當著他的面直接噴出一口水,“我說錯了?”
冷靜……冷靜!形象,注意形象!
緩過氣兒來的我心中默唸著,忙不迭用手擦去了嘴角的水漬。
就算跟奇葩在一起,我也不能被他同化成另一朵奇葩。
這麼想著,我露出一個自認為彬彬有禮的微笑,對著眼前一臉不明就裡的男子說:“穆公子,能請你解釋一下什麼叫‘都已經跟皇上好上了’了嗎?”
“你不知道皇上喜歡女子扮男裝?”他微瞪著眼反問。
這一問,問得我原本滿滿的氣勢登時減了一半,我乾笑一聲,縮了縮脖子,瞅著他問:“那個傳聞……是真的?”
他笑而不語,看得我心裡直發毛。直到我眼珠子一轉,猛地想到了反駁之詞。
“可是,皇上看我並不順眼!”言下之意,她不可能喜歡我的,“幾天前不是還把我扔到天牢裡去了嗎?”言下之意,事實證明她絕對不可能喜歡我的。
“那是因為再怎麼樣,你也比不過她家妹子。”穆清弦展開他那把似乎從不離手的摺扇,不緊不慢地搖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無視了對方瞭然於胸的神色,我隨即擺了擺手,“她待我又不好!”
誠然,昨天分明動不動就要我的命,居然說她對我抱有好感?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啊這是?
“怎麼待你不好了?”穆清弦一聽,居然來了興致,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我,他倏地收起了扇子,“要是待你不好,會特意召我進宮替你診脈?”
“那是有原因的。”我連忙解釋道。
“原因就是你們好上了唄。”他挑了挑眉,笑得春心蕩漾。
我……我可不可以把這只不聽人話又天馬行空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穆公子……”我快要咬牙切齒了,“身為東漓子民,你這樣在背後議論君主是不對的。”
“不礙事,我當著她的面也是這麼說的。”若無其事的男子又一次語出驚人。
“皇上沒有治你的罪?”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人,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莫非……穆公子與皇上很熟?”
話音剛落,穆清弦就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他用扇子裝模作樣地遮著嘴,不慌不忙地湊近了我,神祕兮兮地說:“其實,皇上曾有意召我入她的後宮。”
我石化了——幸好此刻我沒在喝水,不然鐵定會成就一山間噴泉。
這女皇帝究竟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沉默中,我回過神來,目睹了穆清弦奸計得逞的笑容。
“穆公子,”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上當受騙了,我旋即沉下臉來,“你從進門到現在,根本都是在胡說八道吧?”
“穆某所言,句句屬實,童叟無欺。”他故作正經地替自個兒正名。
然而,我再也不打算相信他的胡言亂語,因為這其中不是存在著什麼誤會,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又犯病了——只是我好像沒有意識到,經他這麼一鬧,我一日來鬱鬱寡歡的心情似有撥雲見日之勢。
“穆公子。”我整理好情緒,擺出正經的神情,“今日請你進宮,是想告訴你……我又咳出血來了。”
“何時何地?”見我轉入正題,他也乖乖地收起了說笑的神情。
“昨日巳時,在皇上的書房。”為了讓醫者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等他再次提問,便主動展開了補充,“當時我正與皇上商討東漓與我北梁結盟一事,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胸中氣血翻湧,後來沒忍住,就咳出血來了。”
“當時你可有大喜、大悲、大驚、大怒?”他定定地看著我,眸中泛著期待之色。
“有……”我頷首道。
“那就對了!”他的眼眸登時一亮,同時面露喜色。
“公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見對方似乎是證實了什麼猜測,作為病患的我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內情。
“這幾天,我翻閱了許多醫書,發現也曾有人同我一樣,根據血樹的症狀,推測一樹繁花的效力與氣血相關。可惜,他們手上除了有一具長出血樹的屍身,就再也沒有其他證據。”一碰到與黃岐之術有關的話題,穆清弦的話匣子就怎麼也關不住了,他滔滔不絕地說著,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那如今,穆公子可是從我身上找到了證據?”我順勢接話道。
“對。”他堅定地點了點頭,“氣血與人的七情六慾有關,正如有人怒氣攻心吐血而亡,莫姑娘突然咳血,極有可能也是情緒劇烈波動所致。”
“這跟一樹繁花有何關聯?”從對方的話語中並未聽到一樹繁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一般人就算再高興再難過,至於咳血嗎?”他的一句反問,令我茅塞頓開。
“這就是一樹繁花所起的作用?”恍然大悟的我急不可待地確認道,“這麼說,倘若公子的推斷無誤,我以後應該儘可能地心平氣和,避免激動、憤怒、悲傷、喜悅等各種情緒?”
他頷首稱是,繼而又補充道:“如此,應當能降低毒性對你的傷害。”
“可是……”一下子想到某件事的我陷入遲疑,“穆公子還記得我第一次咳血時的情況嗎?當時我……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猶豫片刻,我還是決定開啟天窗說亮話。
“那便是……有其他原因。”他望向別處,若有所思。
“會是什麼原因?”我一邊介面,一邊陷入了思考,“等等,你剛才說,一樹繁花與人的氣血有關,會不會是……”我又猶疑了,畢竟自己對中醫理論知之甚少,只怕貿然提出猜想會惹人發笑。
“是什麼?但說無妨。”穆清弦倒是不恥下問,兩眼直直地瞅著我。
“那天早上,我們每個人都喝了一碗血豆花。那血豆花裡的‘血’,是一些家禽的血,對吧?”得到了鼓勵,我不再糾結,心想就算聽似不著邊際的猜測,或許也能給對方些許啟發,“我在想,是不是服食了血液
,就會引起一樹繁花毒性發作?”
“有這個可能。”他盯著我,點頭道。
“又或者,是那日中的蛇毒,激發了一樹繁花的毒性?”嚐到了甜頭,我放寬了心,開始各種揣測。
“這倒不太可能。”穆清弦當即搖頭,“兩毒相遇,尤其是兩種劇毒相遇,通常只會相剋相爭,不會相輔相成。何況那日清早,你體內的蛇毒理應已清除乾淨了。”
“哦……”我受教地點了點頭,“不過穆公子,說起情緒波動和服食血液,我記得我之前也有過特別害怕或者激動的時候,而在我平日吃的那些飯菜裡,想必或多或少也混著些動物的血液,以前怎麼就沒發作呢?”順藤摸瓜想起了這一重大疑點,我當場提問。
“這大約是因為,一樹繁花從中毒身亡到再度毒發,中間會有一段時間的間隔。”
“何以見得?”
“那棵血樹。”他用扇子指了指我的腰部,“有人儲存過中毒者的屍體,而屍首背脊上的血樹,並不是馬上長出來的,而是過了數月才開始萌芽。”
呃……誰那麼厲害,一具屍體能儲存好幾個月……好吧,古代江湖,神奇莫測,人們有的是辦法。
“換言之,一樹繁花之毒致人死亡之後,會潛伏在人體內,到了一定的時間或者受到什麼刺激之後,就二次毒發?”我小結了兩人的對話,得出了上述結論。
“目前來看,就是如此。”
“那我……會死嗎?”
四目相對,我等待著一個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答案。
“穆某無法斷言。”沉默片刻,他如是說。
“也就是說,一半一半。”我徐徐吐息,揚脣微笑,“不過,有此奇毒居於體內,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那倒未必。”我這邊廂還悵然若失著,穆清弦卻用這麼一句聽起來相當鼓舞人心的話打斷了我,“還記得那次你中的蛇毒嗎?若非你身中一樹繁花,克住了蛇毒,恐怕在進城的路上,你就一命嗚呼了。”
“你是指,一樹繁花毒性太強,那蛇毒敵不過它,無法發揮作用,反倒讓我保住了性命?”我認真地解讀著對方的意思。
“正是如此。”他敲了敲手裡的扇子,“當時我替你把過脈,你的體內確實有兩股勢力在互相沖撞,所以我才問你,以前有沒有中過毒。”
“原來如此!”時隔多日,對方的一番解釋令我豁然開朗,先前想不明白的事如今也對上號了,“我記得被蛇咬的那條腿裡,是有過兩股氣在打架的感覺。”說到這裡,我忽然眼前一亮,心中生出一種大膽的猜想,“如此說來,我現在豈不是百毒不侵了?”
“一般的毒,是奈何不了你的。”興許是因為說到了點中聽的,穆清弦不自覺地流露笑意。
“呵,這的確算是個好處。”我笑了笑,冷暖自知,“可是它畢竟是劇毒,也不曉得哪天就會要了我的命……”
“此話不無道理。”穆清弦贊同地點了點頭,“所以,我今日要再替你診一診脈,好回去替你調配草藥,以期抑制毒性蔓延。”
“能配出這樣的藥?”我一聽他已經有了對策,頓時兩眼放光,來了精神。
“那是自然,我穆清弦可不是浪得虛名。”男子得意洋洋地說著,故作優雅地打開了他的扇子,又開始附庸風雅。
“是是是,穆公子神醫之名那絕對是名副其實。”我被他的樣子逗樂了,順勢恭維了起來,“那麼還請穆神醫替小女子診脈。”說罷,我撩了撩右手的袖子,把手臂擱在了桌面上。他見狀,也稍稍斂起了方才的得意之色,轉而伸手搭上了我的手腕。
診脈中的穆清弦臉上只剩專注,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我想,這個人雖然看上去放浪形骸了些,但關鍵時刻,還是相當可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