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九章 奇毒

第三十九章 奇毒


殘虐總裁的嗜血情人 紅顏為君謀 豔照門徒 貴妃又在欺負人 一鎖乾坤 絕魅王妃傾古今 網遊三國之大漢雄風 戀上你是我的錯 重生末世之未來 我的親親老婆:豪門隱婚AA制

第三十九章 奇毒

“莫姐姐說的……可當真?”一刻鐘後,柳自娫坐在我的房間裡,半信半疑地瞅著我,“真的是因為想消除背上的傷疤,才……才……”她微微紅了臉,明顯說不下去了。

“千真萬確。”我篤定地衝她點頭。

“那他為什麼不跟我解釋?”柳自娫微鼓著腮幫,氣呼呼地反問。

“你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嗎?”無可奈何的我只能開啟天窗說亮話。

誠然,從柳自娫誤闖誤解誤動手到莫無爭成功阻止,她壓根就沒給過別人好好說話的時間。即使是後來我帶著她和穆清弦上樓,並告誡後者無論別人問他什麼都要閉緊嘴巴等我來解決,她也還是用怒視社會公害的眼神瞪著穆清弦,恨不得立刻就揮刀滅了她眼中的這隻“害蟲”。可憐那穆清弦堂堂一位江湖神醫,居然在這小丫頭面前吃了癟。

“我……”柳自娫聞言,一臉憋屈地撅了撅嘴,“可是我太生氣了!誰讓那傢伙一天到晚遊手好閒沒個正經,動不動就跟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眉來眼去的!”

穆公子,你在她心裡的形象到底有多差?

“以前我還親眼看到,他他……他大半夜的,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少女又結巴了,然後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總算一口氣說完了一句話,“今天又看見你們……我當然以為!”少女越說越來氣,音量也隨之抬高了不少,“你被他非禮了……”只有這最後半句,她算是說得小聲了些。

“呃呵……”我聽著她的爆料,不由抽了抽嘴角,“興許當時,你也誤會了穆公子。”

“不可能!”她激動地站起身來,一口否定。

“剛才在樓下,你也沒覺得自己有可能是誤會了他。”我抬起頭注視著少女的臉龐,平靜予以地反駁,“儘管我和穆公子認識了才不到兩天,但我相信他的品格,也相信他作為一名大夫的醫德。不然,我也不會膽大到請一個並不熟悉的男子來幫我診治背部的舊傷。”

“那是因為,莫姐姐不瞭解那個穆三閒人……”少女移開視線嘀咕著,想必仍舊不太服氣。

我一時間無言以對——的確,我與穆清弦僅僅是初識,畢竟不比他們倆相識已久,所以我的話在柳自娫面前沒有說服力,也無可厚非。

“不管怎樣,今晚的事確實是你錯怪他了。”靜默過後,我也不打算在穆清弦的為人問題上與柳自娫多作爭辯,因此我只要保證今天的誤會得以澄清即可。

柳自娫坐了下來,一聲不吭地垂著腦袋。

“好了,既然事情解釋清楚了,就讓它過去吧。”我抿嘴一笑,繼而話鋒一轉,“不過自娫,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少女聞言抬起頭來,似有不解地望著我。

“我背上有傷的事,不希望被第四個人知道。”

“為什麼?”少女脫口而出,大概是覺得此話不妥,她又變換了說辭,“連莫大哥也不行嗎?

我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

“那他們若是問起我今日之事,我該如何作答?”

“沉默是金。”見她面露猶疑,我隨即展開了補充,“實在不行,就讓他們來問我。我自有辦法應付。”把所有的發言權都集中在自己手裡,比三個人在那兒吃力地對口供要明智得多。

“我知道了。”幸好柳自娫雖衝動了些,倒也算明事理,她點點頭,表示願意替我保守祕密。

“謝謝你了。”我報以微笑,“時辰不早了,去歇著吧。明早還得趕路。”

“嗯。莫姐姐也早些休息。”少女說罷,起身告辭。

我送她出了房門,目視她遠去的背影,心裡明白還沒到我睡覺的時候——見柳自娫推開自個兒的房門進了屋,我立馬邁出屋子,徑直走向穆清弦的所在地。

“穆公子。”片刻後,我站在他的屋外,輕叩他的房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穆清弦一見是我,原本略顯沮喪的容顏倏地一下來了精神。

“你、你跟小娫解釋清楚了?”他的兩眼此刻正綻放出罕見的光彩——那是一種期待的眼神。

“解釋清楚了。”我頷首微笑,“給穆公子添麻煩了。”

“還好……”穆清弦鬆了一口氣,無視了我的第二句話,他露出喜悅的笑容,自顧自地嘀咕起來,“我還以為那丫頭又會像上回那樣不聽人話……”

誰讓你的行為舉止一再挑戰別人心中的道德底線——雖然這次我也有份啦。

“穆公子,我能進屋說話嗎?”

作完上述心理活動,我直奔主題。

他二話不說迎我進了屋,開上房門饒有興致地問:“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我背上有道陳年舊疤,希望你這個神醫能替我去除。”我一邊如實相告,一邊走到桌邊,自說自話地坐了下來。

“她就信了?”穆清弦跟了過來,詫異地追問。

“嗯。”我點點頭,中間的反覆我不準備一一累述,反正結果就是如此。

“嘿?”穆清弦雙眉微鎖,晃動著腦袋,滿臉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為什麼我好說歹說她都不聽,你隨便扯個謊她卻當回事?!”

這就是差距。

“穆公子,我們能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嗎?”由於有要事在身,我這就忽略了他的苦惱和委屈,將談話的重心轉移到正題上,“你說的‘八九不離十’,究竟指的是什麼?”

話音剛落,對方就迅速收起了方才的神色。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我不禁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是毒。”他凝視著我的眼眸,開口吐出了兩個字,令我心裡驀地一沉。

“很嚴重的毒嗎?”四目相對,我的心因現場肅穆的氣氛而怦怦直跳,但面上依然努力維持著鎮定。

“不是嚴重,是玄虛。”微動的燭光映著男子的側臉,令他的一席話顯得越發諱莫高深,我不由屏氣凝神,靜靜地望著他的瞳仁,而他,卻忽然挪開了視線,“這天下有兩大奇毒,一者名為‘一葉障目’,另一者名為‘一樹繁花’。而你腰間的血紋,形似一簇珊瑚,又似一株矮樹,正是身中‘一樹繁花’之兆。”

“一樹繁花的下毒方式是什麼?”眼下有許多謎團未解,我唯有逐一詢問,“可是透過口服?”

“不。”穆清弦搖頭,“是以內力將毒直接注入體內。”

只一句話,就令人茅塞頓開。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根本就沒有被人用內力打傷過。所以,中毒之事必定是發生在真正的莫雲玦身上,而我,毫無疑問是被殃及的池魚。

“那中了此毒,會怎麼樣?”我繼續提問,卻目睹他側身投來的異樣目光。

“這正是讓穆某覺得奇怪的地方。”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像是在打量什麼奇珍異種,“中此毒者,理應當場斃命,為何莫姑娘至今仍安然無恙?”

一句反問,宛如晴天霹靂,險些奪去了我的思考能力。

當場斃命……當場斃命……當場斃命?!

腦中不斷迴響著這四個字,我忽覺靈光一閃。

只有那個時候了!我初來之時,人在浮宮,真正的莫雲玦企圖刺殺浮暄帝,與他身邊的護衛打得不可開交,定是那護衛一掌擊向莫雲玦的胸口,注入了一樹繁花之毒,導致莫雲玦整個人飛出去撞到了牆壁,還當即毒發身亡。而我的魂魄又正好進入她的身體……難怪!難怪我當時醒來只覺得胸口、後腦、背脊一連串的疼!原來是有原因的!

時隔半年,穆清弦的一番話,使得我將之前的種種都串連在了一起。

如此想來,真正的莫雲玦已經不在人世,這具身子,是死過一次的。

“莫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穆清弦仍舊盯著我看,彷彿不願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沒,沒有。”我趕緊抬眼看他,連聲否認。

“那這可就成了一樁懸案了。”他瞅著別處,自言自語道。

“穆公子確定我中的是一樹繁花?”見他嘴上說著什麼懸案,臉上卻一副不肯輕言放棄的模樣,我唯有試圖動搖他的想法,以避開他不必要的懷疑。

“‘一樹繁花’之所以會被稱為‘天下奇毒’,其中一個關鍵的理由,就在於其毒發症狀之奇特,絕無他物能夠效仿。”視線再度移至我的眼中,他這般肯定道。

“你是指,背上會長出一棵血樹的症狀?”我顧名思義。

“對。”他頷首稱是,繼而又拿好奇的目光端量起我來,“但問題在於,血樹只會長在死人的背上。”

一句話,又如五雷轟頂。

“傳聞,這血樹是會一點一點長大的。”見我一言不發,穆清弦兀自展開了說明,“既然中毒者當場斃命,那麼血樹只有在亡者的屍體上逐日生長。”

“可有證據?”我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覺得自己的掩飾意圖已愈發明顯。

“有人儲存過中毒者的屍身,在它身上發現了一樹繁花的這一奧祕。”

“那後來呢?”我心裡翻江倒海,面上仍風平

浪靜。

“沒有後來。樹沒來得及長大,屍首就腐爛了。”

他波瀾不驚的敘述令我脆弱的小心肝狠狠地顫動了一番。我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手,令十指的指甲漸漸掐入皮肉,彷彿唯有如此,我才能保持冷靜和理智。

那麼像我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

“也無人知曉,倘若一個人中了一樹繁花卻沒有死,之後,會發生些什麼。”停頓片刻,穆清弦的話似有弦外之音,“莫姑娘,你的臉色很不好。”

他的一句描述幫助我從對未知的恐慌中抽身,我倏地看向男子,抿緊的雙脣終是開啟:“如今雲玦可以給穆神醫這個無人能有的機會,公子,可願一試?”

我在賭,賭他身為醫者的好奇,以及,仁心。

“穆某義不容辭。”他對我作揖道。

他答應了——我繃緊的心不由一鬆。

“雲玦,拜謝穆公子。”說著,我站起身來,欲單膝下跪。

“誒?”他見我要給他下跪,連忙伸手阻攔,“這就不必了。”

“……”我也不做推辭,順著他的力緩緩起身,“雲玦不僅是在給公子一個研究奇毒的機會,更是給自己一個活命的機會。所以……這條命,便交付於公子了。”

“穆某自認為無病不能醫,無毒不能解,但只有這一次,我無法保證能讓你活得安好。”穆清弦定定地看著我,那罕見的嚴肅無疑在我的心頭鍍上了一層陰影。

“雲玦明白。”我垂下了眼簾,咬了咬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公子願意出手相救,我已感激不盡,就算最後無力迴天,也絕不是公子的責任。”

只要能留住這條命,直到我回去的那一天。

“你是小肅肅看上的人,我自當盡力而為。”就在我如坐鍼氈之際,穆清弦冷不防提到了另一個人。

我不禁向他投去狐疑的目光——“看上”?

“你不知道。”見我用一種等待下文的眼神地瞅著他,穆清弦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少許得意之色,“四年來,他從未主動跟小娫以外的女子說過話,我還以為這世上只有小娫才能撬開他的嘴。”

“也許他喜歡自娫?”我不假思索地用疑問的口吻說出了這七個字,只是說完之後我自己都覺得它很沒有說服力。

“你……你這麼覺得?”出人意料的是,穆清弦對我的一句無心之言表現出了異常的重視,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笑容變愁容。

“是你說程肅從不和自娫以外的女孩說話,如果沒有見過他們倆相處的樣子,一般人都會這麼想吧。”我正兒八經地解釋道。

“那若是見過他們倆相處的樣子呢?”穆清弦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我,居然對這個問題展開了鍥而不捨的追問。

“沒有那種感覺吧。”我撇了撇嘴笑道,“至少程肅對自娫不像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見穆清弦忽而埋頭若有所思,我一下子意識到兩個大人圍繞著兩個小孩談這種話題有點“為老不尊”,“你這麼關心這種問題幹什麼……”話音剛落,我不自覺地一頓。

天下所有的及笄女子在穆某看來都只是一堆血肉而已。

及笄女子……

及笄……

呃……不是吧……

“穆公子啊,你該不會是……”我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似在埋頭苦思的男子,“喜歡……”

“如今程肅願意主動與你說話還在馬車上說了那麼多,所以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救你的!”豈料趁我吞吞吐吐沒把話說完的空當,穆清弦猛然抬頭一臉認真,硬生生地打斷了我的猜疑。

轉移話題!太明顯了!

穆清弦非同尋常的反應幾乎坐實了我的暗中揣測。

這怪才神醫的喜好著實……異乎常人。雖說十歲的年齡差也不是不能接受吧……可是……兩個十歲有餘的孩子和一個弱冠之年的青年,這還真是超越世俗的三角關係……

“那就多謝穆公子了。”做著與口頭上截然不同的心理活動,我再次誠懇地向穆清弦道謝,“只是雲玦身中奇毒一事,希望能成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祕密。今日的意外,若是有人問起,也請公子保持沉默。”

穆清弦似乎一時還沒能從險些被人揭穿的情緒裡抽離,聽了我的請求,他先是微微一愣,而後才看似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麼……”見他不再糾結於方才那段小小的插曲,我亦鄭重其事地迴歸正題,“穆公子還知道哪些關於一樹繁花的資訊,可否一一告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