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早膳

第三十七章 早膳


醫道聖手 校花和我混社會 謀女心計 惡魔傭兵人間行走 末日中的神父 一個背叛日本的日本人 勞資的小弟是boss 惡魔的專屬女孩 蝶耳女孩 門 徒

第三十七章 早膳

後來,經穆清弦診脈證實,我的體內確實有餘毒未清——那一刻,面對莫無爭與程肅幾乎不約而同投來的目光,我除了無言以對就是低頭認罪。鑑於我誠懇認錯的態度,兩人終究沒有多言——後者拉著杵在我房裡無意離去的穆清弦出了房門,留下了前者繼續對我施以無聲的“譴責”。

“你方才那樣做,會不會惹人懷疑?”此情此景下,我只得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本正經向莫無爭提出疑問——儘管我是真的很關心這個問題。

“穆神醫只當你是我妹妹。”莫無爭面色如常地說著,“至於程肅,他不會多管閒事。”

這番話不無道理。我倆同姓“莫”,這一路上,我在旁人面前又總喚他“大哥”,穆清弦應該不會想得太多……等一下,他剛才說,穆神醫?

“穆公子的醫術非常高明嗎?”莫無爭口中意外冒出的稱呼令我頓生幾分好奇。

“豈止高明。”莫無爭微微一笑,將穆清弦的光輝事蹟娓娓道來,“傳聞他雖為東漓名門之後,卻不喜束縛,常年雲遊四海,行黃岐之術,弱冠之年就已聞名四國。據說任何疑難雜症到了他手中,皆可藥到病除。神醫之名,可謂名副其實。”

“那我這次能碰上他,豈非萬幸?”我當即得出了這樣一個毫無爭議的結論。

“此人雖性格古怪了些,但的確是妙手仁心。”莫無爭頷首客觀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怪才”吧?

我不禁心生感慨。

“不過雲兒,你可不能因此而有恃無恐。”莫無爭冷不防盯著我嚴肅道。

“我……我沒有恃無恐啊?呵呵……”我眨了眨眼,擺出嬉皮笑臉的樣子,“今天的事我是欠考慮了些,可是……我這也是為了能早些趕到東漓皇宮啊。”

“你這麼急著趕往漓國國都,好像不光是為了兩國結盟一事吧?”莫無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的眼眸,那目光彷彿是要把人看穿,“還為那個程肅,對嗎?”見我遲遲不作答,他皺起眉頭補充道。

這口氣……聽起來好像不大高興?

“程肅,救過我的命。”四目相對,我竟莫名其妙地心虛了。

“他怎麼救過你的命?”莫無爭面露不解。

“就是我被淑妃嚴刑拷打的那回,大家都只知道是梓棲殿下把我救了出來。”我鎮定下來解釋著,“其實,要不是程肅恰好撞見我被人帶走,又派人去知會了梁國皇子,殿下他根本就不可能趕去救我。”

“是他……”得以釋疑的莫無爭自言自語道。

“對啊。所以你說,我應該知恩圖報吧?”我追加著合情合理的說辭,“何況程肅是個好人,我也不希望他遭罪……”我出於真心如此表示,卻無意間目睹了莫無爭略帶冷色的眸光。

我……我幹嗎沒事找事多加這一句話?!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一瞬間甚至產生了一種被人捉姦的錯覺。

“呃……總之,你別想太多了。”其實想太多的是我自己,“我困了,可以先睡一會兒嗎?”

“……”莫無爭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我的眼神似乎頗為無奈又帶著憐惜,“你好好歇息。待會兒藥來了,我叫你。”

“好。”點頭應下,我趕緊一骨碌鑽進被窩,閉上眼裝模作樣地睡覺。

過了沒多久,我聽到房門被緩緩闔上的聲音,想來莫無爭是離開了。而我也著實覺得乏了,不下半個小時的工夫,便沉沉進入了夢鄉。中途,因為需要服藥的緣故,我被喚醒了一次。喝完了藥,我敵不過強大的睡意,連晚飯也顧不得吃上一口,就又睡了過去。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窗外已是晨光熹微。我起身試著讓雙腳落地,發現昨日左腿的麻痺感業已蕩然無存,不禁暗自佩服起穆清弦高超的醫術。我在屋子裡走了幾圈,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頓覺神清氣爽。

截止至那一刻,我還不知曉屋外已經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直到洗漱完畢收拾乾淨了再邁出房門,我才被門外的一幕給意外了一把。

“穆三閒人!離肅哥哥遠一點!”左手邊約莫五米遠處,一個紅衣

少女似乎正如母雞護雛般擋在一名少年的前方,再往左看……那不是穆清弦的腦袋嗎?

難不成?

紅衣少女,肅哥哥……

我迅速記起了一個許久不見的女孩。

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邊犯著嘀咕,一邊側身快步走了過去:“程肅?”

離我越來越近的少年轉過身來,一看是我,他起步迎了上來:“身子好了?”

“嗯,本來也沒什麼。”我朝他笑了一笑,目光隨即落到了他的後方——少女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同樣轉身瞅著我,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讓我確認了她就是半年前有過數面之緣的柳自娫。

“肅哥哥,她是誰?”然而,她好像沒能認出我來——也難怪,誰讓我當時穿的是男裝呢?

“我是你‘莫大哥’。”我笑著走到少女的面前,微低著頭,正對她疑惑不解的臉龐,“不過如今應該叫‘莫姐姐’了。”

“你……你是,莫、莫……”雙眸很快綻放出驚異的光芒,她抬手指著我,一臉不可思議,“你怎麼是個女的?!”

“呃呵,我原本就是個女的。”我小聲嘀咕著,“那時我不得不女扮男裝,還望你不要見怪。”

“那……那個莫尋,也是個女子了?”她微瞪著眼追問。

“對。”我頷首稱是。

“她是個女子我倒能理解,沒想到你也個女子……”柳自娫蹙眉若有所思。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說比起女人,我更像個男人嗎?

我兩眼一眯,忍住了回屋拿鏡子出來理論的衝動。

“等等!這麼說,你們騙了我兩回?!”柳自娫冷不丁從思考中抽身,讓人不由感嘆這丫頭還挺記仇。

沉默片刻,我決定安撫為上,還是不要和小孩子計較了。於是,我便作出誠心誠意的模樣,向她道了歉。

“算了……”好在柳自娫貌似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丫頭,聽完了我的道歉,她癟了癟嘴,“不管你是男是女,畢竟是救過肅哥哥的人,我不怪你了。”少女兀自說著,忽而話鋒一轉臉色一改,笑嘻嘻地對準了身旁的少年,“肅哥哥,娫兒知道這附近有家很不錯的點心鋪,我們去那兒用早膳。”語畢,她不由分說就拉著程肅往樓下跑。

與此同時,六書正從我對面的方向一路小跑過來。看見自家主子不怎麼情願地被少女拉走了,六書止步於穆清弦的身後,指著兩人的背影一臉苦相:“穆、穆公子,這這……少爺他……”

“我之前提醒過你們,可是你們誰也不願聽,怪不得我。”穆清弦滿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莫非那個好訊息和壞訊息,指的就是柳姑娘?”六書瞅著他問。

“你變聰明瞭,六書。”穆清弦扭頭給了六書一個燦爛的微笑。

“我……”六書一副有苦不能言的樣子,“那、那現在,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跟上去唄。”穆清弦拿著他那把不離身的摺扇,笑得宛如三月裡的桃花,這就開啟扇子邁開步子,走向那樓梯口。

六書見狀,只能苦著臉跟上。我目送著略帶喜感的一夥人,感覺到了背後某人的氣息。

“師兄,”我轉過腦袋,見莫無爭正拿著他的佩劍,雙手交錯於胸前,“我長得像男子嗎?”我動了動眉毛,仰視著他的臉問。

“怎麼……突然問這個?”對於我沒頭沒腦的一問,莫無爭表現出了明顯的愣怔,環抱在前的雙臂似乎也不自覺地鬆了鬆。

“算了……”我無力地嘆了一口氣,扭頭跨出一步,“走吧。”

追上兩撥人,來到客棧外,街上的各種聲音頓時紛至沓來。柳自娫興致勃勃地拉著程肅衝在最前方,已然顧不上身後穆清弦的存在,使得後者得以同六書一個面帶笑容一個面帶愁容地緊隨其後。而我和莫無爭則走在最後,與他們保持的約莫兩米的距離。

“你昨天拼命替他們省下的時間,一轉眼就要被那個小丫頭給用完了。”莫無爭在我耳邊輕聲說著,喜怒難辨。

“這是個意外。”我對著他莞爾一笑,明白他是

在替我鳴不平,“吃頓早飯也不會花太多時間,程肅會拿捏好分寸的。”

“你倒是瞭解他。”

“……”我被莫無爭的一句話給噎著了,心裡道怎麼現在誇他兩句也不行,“換做是你,也定是如此認為的吧。”見他不說話,我故作自然地扯開了話題,“自娫是什麼時候來的?”

“昨晚,你睡著的時候。”莫無爭簡潔明瞭道。

“怪了,她怎麼找到這裡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據說是掌櫃的通風報信。”不料我隨口一嘟囔,竟得到了莫無爭的迴應。

“客棧的老闆還管這事兒?”我不理解了,“莫非他們是舊識?”

“柳姑娘家的酒窖似乎生意做得很大,同東漓的不少酒倌、客棧都有來往。”莫無爭耐心地解釋著,好像知道得還挺多,“大概是利用這層關係,同這裡的一些掌櫃的做了約定,一旦有了程肅的訊息,就去告知於她。”

全面撒網,蹲點守候——好有韌勁的少女……

回想先前,再看今朝,我不禁感慨柳自娫對程肅的一往情深……雖然他們年紀是小了些,但前途無量啊!只是這程肅貌似……咳……

我甩開那些有的沒的,注意到前邊的四個人已經在一家鋪子外停了下來。

“掌櫃的,來六碗血豆花、六籠包子,每種味道各要一籠。”為首的柳自娫毫不羞澀地吆喝著,繼而笑容可掬地面向了少年,“肅哥哥,這裡的包子口味繁多,每種都很好吃。還有那血豆花,可出名了。”

就算你想把每種口味都嚐個遍,也犯不著一下子來六籠吧?吃得下嗎?

我一邊進行著上述心理活動,一邊和莫無爭不緊不慢地靠了過去。這時,兩個孩子與穆清弦已然先行圍著一張桌子落座,唯有六書略顯為難地站在了程肅的身後。

“六書你幹嗎還站著?快坐啊?”柳自娫頭一個不解地望著六書,這般催促道。

“呃……柳姑娘……”六書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尷尬,他抬頭看了我和莫無爭一眼,欲言又止。

“怎麼了?以前我們不是都坐在一張桌子邊吃飯的嗎?”柳自娫兀自疑惑著,忽然瞥了穆清弦一眼,“就算有穆三閒人在也一樣啊?”

“此言差矣。”穆清弦自顧自地從桌中央的筷筒裡抽取了一雙筷子,笑眯眯地往我和莫無爭這兒看了過來,“這可不關我的事。”

他意有所指的眼神讓我登時瞭然。在他和柳自娫加入之前,我們四人很少有機會考慮可否同桌用餐的事情——為了節省時間,一日三餐不是邊趕路邊解決,就是各自在客棧的房間裡或者荒郊野外了事,偶爾有幾次碰上了可以坐在一起吃的情況,六書也總是出於各種原因而消失不見。

“你就坐下吧。”思及此處,我善解人意地衝著六書笑了一笑,“我和大哥都不介意的。”說著,我特意扭頭對莫無爭使了個眼色。

“莫某行軍打仗,也常和將士們圍坐在一起喝酒。”莫無爭語氣平靜地接了我的話,“你不必拘禮。”

“……”六書望著我們,躊躇依舊。

“坐下吧。”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程肅開了口。

“那,那失禮了。”六書面帶糾結坐在了穆清弦的身旁。

不愧是少主人,一錘定音啊。

我看了程肅一眼,同莫無爭相繼落座。一行人紛紛取了筷子,熱氣騰騰的點心也很快在老闆的招呼聲中上桌了。那血豆花似乎就是豆腐腦與雞鴨血的結合體,瓷碗裡紅白分明,香氣四溢,面上還撒著嫩綠的蔥花和一些看不清為何物的碎末,叫人見了不由食指大動。大夥兒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六大籠包子已然層層疊疊地出現在桌面上,開啟蒸籠,頓時煙霧嫋嫋,一股特有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感覺越發餓了。

柳自娫熱情難減,一個勁地把包子往程肅面前塞。莫無爭見了,似笑非笑,也夾了兩隻包子放到我的碗碟裡。目睹上述畫面的穆清弦冷不丁不長不短地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微癟著嘴,提起筷子,替六書夾了個肉包。

這一幕幕相繼上演,令我頗覺好笑地低下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