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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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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齊聚

多少被這突如其來的資訊給震驚了一把,我開始努力地消化起這個事實。

“你在就更好了,過來。”就在此時,一臉淡然的衛晞又發話了。

“呃,師、師叔啊……可、可以不過去嗎?”豈料穆清弦聽罷,居然千載難逢地結巴了——而且似乎還是因為害怕才導致的口吃。

“……”遭到婉拒的衛晞並沒有接話,只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穆清弦。

“是,清弦這就來……”穆清弦立馬又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蔫了。

只見他強撐著一張笑臉應承下來,邁出第一步的同時,他還不忘向我遞來似哀怨似求助的眼神。

這……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事態意外發展至此,令我不由得開始猜測,穆清弦的這位師叔——衛晞,是不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存在?連穆清弦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逍遙人,也會對她唯恐避之不及?

事實若是如我所測,有這麼一個女子成為我名義上的“繼母”,那我豈不是很悲催?!

上述念頭讓我暗自打了個激靈,我屏息凝神地看著穆清弦糾結地站定在衛晞的面前,揣測著這女子下一刻會做出什麼讓人大跌眼鏡的可怕舉動來。

“啟稟皇上。”偏偏在這關鍵時刻,出秀的聲音突然自屋外橫插一扛。

又怎麼啦……

我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種無奈,但也只好同被打斷的其餘四人一起,循聲望去。

“程相求見。”

唔,收回前言。

“快請。”話剛出口,我就微微一窘。

咳咳,忘了這兒還有三個長輩級的人物在……

可惜出秀已經習以為常地領命請人去了。

反正早晚也要讓他們知道的,隨它去吧。

我只能望了望天,自我安慰道。

沒多久,程肅就匆匆忙忙地來了——剛一腳踏進屋子,饒是素來沉著冷靜的他也難免一愣。

是啊是啊,今天很熱鬧。

我立馬向他投去這樣的眼神——在目睹了他微鎖的雙眉因詫異而驀然舒展的基礎上。

“臣參見皇上。”比起穆清弦,程肅顯然是個比較正經的主兒,他當即緩過勁來,來到我的跟前向我行了君臣之禮,然後,他又從容不迫地面向了溫故離,略作頷首,“溫丞相。”

“……”溫故離亦點頭回禮。

之後,屋子裡就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呃呵……今天果然很熱鬧啊……知情的人差不多都匯聚一堂了……只不過你們能不能說點什麼?這氣氛好尷尬……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還是我自己起頭吧。

這般思忖著,我張嘴將欲一言,卻看見衛晞面無表情地握住了穆清弦的手腕。

要來了嗎?!剛才被打斷的事?

“痊癒了?”孰料衛晞很快就放下了其師侄的右腕,抬眼淡然發問。

“託師叔的福……”穆清弦笑了笑,低眉恭敬作答。

不過……清弦生過病或者受過傷嗎?他們之前見過?不對啊,衛晞方才說了“十四年未見”……這麼說,是清弦小時候的傷病?

“……”衛晞微一點頭,神情並無明顯變化,“你給皇上下過猛藥?”

孰料下一刻,她就話鋒一轉,思維跳躍度之大,可見一斑。

“是。”穆清弦聽師叔談及正經事,隨即斂起了笑容,認真應答。

話說,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叔就有什麼樣的師侄啊……大概也只有穆清弦能跟得上她的思路。

“適得其反了?”衛晞簡潔明瞭的一句話,登時令穆清弦神情一滯。

“是……”他皺了皺眉,面色凝重道。

“……”衛晞沒有說話,屋裡瞬間又變得鴉雀無聲。

儘管兩人一來一去並沒有多少問答,但鑑於談論的話題過於沉重,故而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陷入了沉默。

作為他們討論的物件,我同樣不知該作何反應。

“皇上,”就在此時,結束了上一輪談話的女子忽而凝眸於我,再度開啟了雙脣,“容民婦直言,皇上身上的毒……解不了。”

聽聞此言,我的腦海中倏地閃過一片空白。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再一次聽聞這猶如最終審判的話語,我仍是免不了一陣揪心。

我想,在場的人亦懷有相似的心情。

“師叔!”按捺不住的穆清弦第一個激動地叫出了聲。

“我知道但凡是你想救的人,你一定會傾力而為、傾心相待。”女子的視線驀然轉移到了穆清弦的臉上,一雙彎彎的細眉似已微微擰起,“可是你我身為醫者,就更應該明白,什麼樣的做法,才是對病人最好的。”

“衛晞,你……”殘酷卻懇切的話音未落,一旁的暄帝也忍不住喚了女子的名字。

“對不起,夫君,我不是不想救她……實在是愛莫能助。”女子未等他的愛人道出第四個字,就已然沉聲將其打斷。

至此,壓抑的氛圍籠罩著整間屋子——所謂死寂,不外如是。

此情此景下,除了我,還有誰能緩和氣氛?

如此思量後,我強顏歡笑著開了口:“好了,都別這個樣子了,看得朕堵得慌。”

目光依次掃過衛晞、暄帝、穆清弦和溫故離的臉龐,我始終保持著故作輕鬆的笑容,卻沒能去看程肅一眼。

“你們來見朕,為的就是這個事兒吧?”見一行人仍是靜默不語,我只得看向溫故離,再出一語。

“是……”凝眉沉思的男子驀地回過神來,略低下頭道。

“行……”我吸了口氣,又不徐不疾地吐出,腦中思緒流轉,“有其他事的,留下來說事兒,沒事兒的,就幹嗎幹嗎去吧。”

話音落下,迴應我的是一陣無言。

“民婦告退。”直到女子頭一個行了禮,二話不說退向屋外。

“草民告退……”暄帝見狀不禁斂起雙眉,視線在我和衛晞背影之間打了兩個轉,他欲言又止地選擇追上自己的妻子。

我扭頭望著兩人消失在視野的盡頭,轉過脖子看向溫故離。

“朕剛好要你找你商量。”考慮到處理暄帝“死而復生”一事實乃當務之急,我首先面向了溫故離,一句話直接將他留下,“出秀。”

“奴婢在。”屋外的人兒聞聲立刻入內候命。

“將程相與穆神醫帶到偏房等候。”我看著她吩咐道。

“是。”出秀領命,稍稍挪了挪位置,為兩名男子讓開了一條寬

敞的道,“程相請,穆神醫請。”

被點名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注目於我,在目睹我揚脣淺笑的動作後,相繼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屋子。

眼看三人走得沒影了,我才轉動脖頸,再度看向溫故離。

“有沒有替暄帝他們安排好住處?”我問。

“回皇上,皇宮之中,理當由皇上做主。”溫故離抬眼看了看我,低眉提醒道。

“唔,倒也是。”對方的說法合情合理,我點著頭表示贊同,順便思考著合適的住所,“找個清靜舒適的地方,先將就幾日吧。畢竟他尚未恢復身份,朕也不好貿然許他入住他原先住的宮殿。”

“皇上所言甚是。”溫故離欠了欠身。

“行了,令,朕已經下了,具體的,就由你去操辦了。”我順勢把這個任務移交給了眼前的男子,還不忘補充一句“你肯定比朕更瞭解他的喜好和需要”。

“臣遵旨。”許是沒覺得有何不妥,溫故離也不做推辭。

“接下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特意稍作停頓,目視他心領神會地抬起眼簾與於我四目相接,“如何對天下臣民,交代已故先帝仍然活著的事實。”

誠然,一個業已死了將近三年的皇帝,一夜之間突然又活了過來,這本就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更麻煩的是,因為那個代替暄帝的影武者昏庸無道、治國無方,加諸天神降罪,近十年天災人禍不斷,百姓早已對“暄帝”怨念叢生——偏偏我們如今不光是要讓舉國上下接受暄帝未死的訊息,還要使他們願意服從暄帝的統治。

倘若沒能處理妥當,那可真是要雞飛狗跳了。

“啟稟皇上,臣以為,應將事情的真相公諸於眾。”

溫故離開門見山,倒沒有帶給我多少意外。我面不改色地注視著他,示意他繼續。

“確切而言,是一部分真相。”說著,他舉目瞧了瞧我的臉色,忽而拱手作揖,“而這部分真相,將會牽扯到皇上。”

“怎麼說?”我平靜反問。

“皇上有所不知,暄帝當年選擇離去,有皇上所知曉的那些緣由,其實……也是抱著前去尋找皇上的念頭。”溫故離道出的往事令我不由略吃一驚。

“你是說,心中苦悶是一方面,跑出宮打探朕的下落,是另一方面?”須臾的詫異過後,我很快理解了暄帝當時的心思。

記得沈姑姑曾經告訴過我,暄帝在原配懷孕時天天算著日子,盼著孩子出世,要是他得知我被賊人擄去,不可能不差人前去尋回。結合他今日的一言一行,他對我這個女兒還是很有感情的——所以,獲悉真正的親生骨肉遭人擄劫,本就存有離宮之念的他會親自去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回皇上,正是如此。”溫故離頷首肯定了我的說法,繼而將他的想法娓娓道來,“因此,臣設想,可以此為由,加以潤色,言明暄帝十二年前必須離開皇城的理由,再將暄帝途中不幸遭遇山賊、跌落山崖、失去記憶、流落民間等諸事和盤托出。這樣一來,既解釋了暄帝仍在人世的原因,更澄清了百姓對他的誤會。”

看來我所考慮的,也是他所在意的。

聽完他的一番說辭,覺得此計可行的我當即通過了他的提議:“就這麼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