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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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捉弄
圓滿又高效地解決了一樁小麻煩,我暗自得意了一小會兒,著手開始批閱奏摺——辦起正事兒來。
豈料安生了沒多久,就有出秀匆匆忙忙來報,說傅卿尋忽然腹痛不止。
“要生了?!”我聞訊心頭一緊,眼前愣是一黑——好在只是曇花一現,令我得以霍然起身詢問。
是的,我快速地算了算日子,好像若是早產的話,也差不多了。
“回皇上,太醫說不是,就是不知怎麼地肚子疼。”出秀搖了搖頭,面露焦急。
“啊?那是怎麼回事?前幾次去看她還好好的呀?!”聽說找不著原因,我也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誠然,自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登門造訪之後,我斷斷續續地去清心小築探望過幾次。可以說,我是看著她的肚子一點兒一點兒鼓起來的。只是,這一路走來,愛恨情仇,恩怨糾葛,我們早已不可能像過去那樣動輒一敘姐妹之情,她不會願意看到我在她眼前晃悠,而我又委實沒什麼話題好同她聊。因此,我每回都是在外頭瞧她一會兒,見她面色紅潤並無不適,便也放心地離開了。
可是誰會想到,這都快臨產了,她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舒服了呢?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兒,我再怎麼不待見她,也立馬風風火火地帶著人趕往清心小築。
然而,老天爺果真是喜歡捉弄我,才到那兒,我就被告知:傅卿尋沒事了。
“沒事了?”一時間,我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抬腳就跑進屋裡,一眼鎖定了目標。
床榻上,女子正閉著眼睛安穩地仰臥著,吐息平緩而均勻。
又是虛驚一場。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轉身走出裡屋,嚴肅地問那太醫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天氣挺熱的,太醫忍不住伸手擦了擦汗,“產婦身子不爽,乃暑氣入體所致……”
“暑氣?”我蹙眉反問,心想中暑的話,不該是暈倒之類的嗎?
“回皇上,暑氣過盛,令產婦身體不適,繼而誤食了某些降暑的食物,又多喝了些涼水,致使腹痛。”太醫剛抹過的額頭上又沁出了汗珠,“微臣開了些藥讓她服下,這會兒已經睡下,沒有大礙了。”
“無礙就好。”我注視著男子,緊鎖的雙眉並未因他所下結論而舒展,“眼下正值關鍵時期,定要給朕好好看護著,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切不可出一點差錯。”義正詞嚴地說著,我掃視著屋子裡的一干宮女,“否則,朕唯你們是問。”
“是。”聽了我語氣嚴厲的關照,眾人連忙應聲稱是。
我不再多言,而是板著臉又環視了他們一圈,這才默不作聲地回到裡屋。
不遠不近地盯著傅卿尋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我輕手輕腳地靠了過去。
肚子都這麼大了……上回在門外瞧的時候,貌似還沒這般圓鼓鼓的。
立於床邊,我不由自主地揚了揚脣。
她睡著了,應該……沒有關係吧?
對新生命的憐愛與好奇,促使我悄無聲息地彎下腰去,緩緩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撫上女子隆起的腹部。
儘管隔
著一層薄被,但我似乎仍能感受到生命的悸動。
這一感覺,令我再度翹起了嘴角。
小傢伙,要是我和你娘之間未曾發生過那些不愉快,我如今肯定能光明正大地讓你親親我的臉,然後跟你母親笑著談論你是男是女吧。
“皇上。”正當我兀自沉浸在微妙的喜悅與傷感之中時,耳邊猝不及防地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嚇得我慌忙收回了手,循聲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傅卿尋不帶感情的注目。
我驟然生出一種被抓了個現行的窘迫感。
但我不能自亂陣腳,所以我選擇故作鎮定地面對:“幹嗎突然說話啊?想嚇死人哪?”
語畢,我察覺到傅卿尋的眸中一片清明。
太醫不是說她吃了藥睡下了嗎?怎麼看起來很清醒的樣子?
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而在我自顧自遐想思考的這段時間裡,傅卿尋始終面色平靜地凝視著我——不說話,也沒動作。
這樣的緘默使我的胸中湧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只得主動開口,打破這莫須有的尷尬:“朕聽說你肚子疼……既然現在你沒事了,朕就不久留了……你安心養胎吧。”
言畢,我轉過身子,邁開步子。
“皇上。”走出沒幾步,身後冷不丁傳來了她的呼喚。
我頓住腳步,有些納悶地回過頭去,意外目睹了她側身用雙手支起身體的姿勢。
“罪女身子重,不便起身行禮,望皇上恕罪。”她面無表情地說著,及時堵回了我問她意欲何為的話語,“恭送皇上。”
傅卿尋神色淡淡,竟是微微低下頭去,算是向我行禮。
我見狀當場愣怔,居然傻傻地瞅著她,只覺雲裡霧裡。
這……什麼情況?
她不是該像以前一樣,要麼對我冷嘲熱諷,要麼對我不理不睬的嗎?
我眨巴著眼睛,一時有些緩不過勁來。
直到對方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來凝眸於我,我才猛然回神,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扔下一句“好好安胎”,然後犯著嘀咕地走出了屋子。
我想,興許是因為她是要當孃的人了,腹中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待人接物的時候心腸也不免柔軟了一些,又或者,她是知道自己和孩子的將來都在我的一句話下,故而放下了一部分仇視的情緒,不再傻乎乎地給我添堵了吧。
無論怎樣,只要他們母子平安,不掀風浪,我自然是樂見其成。
這一刻,低眉莞爾的我還渾然不覺,那不可違逆的命運之神,早就在我的體內種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當天臨睡前,梳洗完畢的我安坐於寢宮的龍榻上,一邊梳理著三千髮絲,一邊無聊地思忖著: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裡,自己已經一連被唬弄了三次——先是程肅的事,再是黎曄的事,最後是傅卿尋的事——本著“事不過三”的“原則”,老天爺也該許我一份安寧了。
這麼想著,我放下梳子,熄了燈,躺了回去。我閉上眼,準備一會周公,可是還沒醞釀出幾分睡意,我就毫無預兆地咳嗽折騰得睜開了眼。
怎麼回事?這兩天既沒著涼又沒用嗓過度,為什麼突然就咳個不停呢?
我難受地爬起身來,打算下床喝口水緩和緩和,卻在剛站起身的一剎那忍不住噴出了一口濃稠的痰液。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這時,臥房外傳來了出秀關切的詢問,與此同時,外屋的方向有一團光亮急急靠了過來。
“沒事。”一口痰咳了出來,我瞬間覺得舒坦了許多,嗓子也不癢了,心口也不覺得像是堵著口氣了,“你回去睡吧。”
“真的不用奴婢伺候嗎?”她不放心地追問。
“去睡吧。”我立場堅定地重複。
“是……”燭光帶來的光明漸行漸遠,淹沒在不遠處的黑暗中。
我仍思量著喝幾口水潤潤嗓,便摸到燭臺邊,熟練地拿起火摺子,點燃了一根蠟燭。屋裡頓時亮堂了不少,我走到桌邊,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將茶具送至脣邊,“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可偏偏還沒喝上幾口,胸口又襲來一陣難忍的躁動。我只能放下杯具,用手掩著嘴脣不住地咳了起來。
真是活見鬼了……怎麼搞的?!
想抱怨卻找不到歸咎之處,我猛地一咳,掌心猝然沾上了溫熱的**。
就是這一下,讓我覺察到了些許不對勁。
我嘴裡……為何會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我分泌出些許唾沫,用它漱了漱口,緊接著就將這口水給嚥了下去。
的確是一股血腥味!
我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攤開掌心定睛一看,登時汗毛豎立。
血!?
似曾相識的場景,令我的一顆心霎時怦怦直跳。
不可能……
我心急火燎地一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燭火附近,把手伸向燭焰,湊近火光仔細一瞧。
真的是血!!!
心頭噴湧而出的不安幾乎讓我渾身戰慄,我忙不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起燭臺尋覓起方才被我不小心吐到地上的那口粘液。
我屏息凝神,很快就尋到了目標。
血,夾雜著痰和唾液,赫然眼前。
怎麼會……不會的……不會的!
我“嘭”的一聲放下燭臺,驚慌失措地找了一塊絲帕,胡亂抹去了手心裡的殷紅。
就在幾近六神無主之際,四下流竄的目光瞥見了身側的一面銅鏡。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怔怔地扭動脖子,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鏡中臉色發白的女子。彷彿過了許久,我才顫抖著抬起手臂,手指拈上腹間的腰帶。
一解,一抽,一放,綢帶滑落。
一捏,一翻,一拉,裡衣下移。
把自己脫得只剩一件肚兜與一條褻褲,我抿緊了微微發抖的雙脣,心懷恐懼地轉過身子,迫使自身背對著鏡子。
不要……千萬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僵硬地轉動脖頸,祈求上天莫要殘忍地將我擺佈。
然後,我死死地環抱著雙臂,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在視線觸上鏡面的那一瞬間,我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