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6章純粹是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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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6章純粹是羨慕嫉妒恨
夥計先時出了一身微汗,在聽到還要再學楚文時微汗變大汗,然後又聽到齊楚韓魏燕登時滿頭汗水如瀑布般瀉下,他顧不上擦汗,急切的說道:“客官,後院水缸裡好像沒水了,我得去挑兩桶。”說著便拔腳往後院而去。
漓鴛在後面高聲嚷道:“喂,你別走呀,這七國的蠶字寫法我還沒有教會你。學習不可半途而廢,快回來!”一聽這話,夥計的步子邁的更大了,急忙忙慌張張簡直如逃命一般。她笑道:“你快回來,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只有五分鐘熱度的學習精神是絕對錯誤的,是要受到批判的!”
夥計三兩步竄到門邊猛的一掀簾子躍出去了。
漓鴛回頭看看面面相覷的三個男子,嘆道:“我好心要教他,卻不肯學。這世道,好人難做呀。”說完搖頭晃腦的又嘆息一回。
嬴政回過味來,看著她不冷不熱的說道:“我看你也未必算得上是好人!”隨即將白布扔了給她。她知道他的意思,現在耳根清淨了,她也正要說這個事情。
她慢條斯理的理著手頭的那塊白布,笑著對嬴政說道:“阿政,他不是我表哥,你不要聽那個夥計瞎說。”
嬴政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言不發,靜待下文。
她正要進一步撇清關係,陡然想起認顏玦為表哥這件事情尚舍瑟是持贊同態度的,情不自禁用眼角餘光瞄了他一下,見他神色如常,也不像要發言的樣子便放了心。
她思忖半天,緩緩說道:“嗯,他實際上是一個愛好劍術的畫家。”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顏玦的身份,說實話在其是一個愛好劍術的畫家與其是一個愛好畫畫的劍客這兩個結論之間徘徊猶豫了好久,終究還是選擇了前者。她是這樣想的,從顏玦使出的那兩招來看,其人劍術委實算不上精湛,倒是畫技還說得過去,畫出來的她比本人要好看多了。
嬴政燦若晨星的眸子直視著她的,重複了一句:“一個愛好劍術的畫家?”嘴角似有一絲不屑,指著她手中的那幅畫道:“將你畫成了這樣也能夠稱得上是畫家?”
“怎麼了?”她將畫像拿到他身邊,有意抬高了讓他看,說道:“這幅畫,依我看還是蠻不錯的。你看,他把我畫的多麼靈秀!”
嬴政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批評道:“你這什麼鑑賞水平,此圖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神韻全無!”邊說著邊伸手在圖上指點道:“這眼神,這動作,這笑容,哪一點有你本人鮮活。這麼拙劣的畫作你竟然也當做寶貝一樣!”
漓鴛抬頭望了他半天,幽幽道出一語:“阿政,我明白了,徹底的明白了。”她低頭默默的收起畫像。
嬴政頗為不解,問:“你明白了什麼?”
她嘆了口氣,問:“你確信要我說出來嗎?”
嬴政皺著眉頭,說道:“確信!”
她又嘆了口氣,說道:“你這純純粹粹是羨慕嫉妒恨呀。”
嬴政呆了一呆,臉上似有一絲尷尬,期期艾艾的道:“鴛兒,我。”
“我知道,因為你不擅長畫畫,所以就見不得別人會畫。”她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失望的說道:“阿政,你怎麼能夠這樣?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個好學上進,虛懷若谷的有為青年,從來沒想到你也會嫉妒他人才幹。但是嫉妒也該有個度吧,你怎麼就將這麼一副美人蓮花圖說的一錢不值呢?”說著揚了揚手頭的畫,又道:“說實話這副畫的料子雖然差了點,但是畫出來的我還是不錯的。你可以貶低作畫之人的畫工但是你怎能如此詆譭畫著我的畫像!”
嬴政登時被她噎的無言以對,鐵青著一張臉看了她半晌,忽然一拂廣袖,大踏步往樓上走去。
她跟在後面問:“你要上哪裡去?”
嬴政陰沉著臉不理睬她,她很覺無趣,回頭想要問問兩位師兄。卻見師兄們也正往樓上而去,就在她轉身過來的時候二人與她擦肩而過。她急忙又掉過頭去,問道:“你們又要上哪去?”尚舍瑟回過頭來,笑著說道:“我們在樓上訂了個雅間,你不上去麼?”
她氣咻咻的道:“怎麼不早說?”也跟著上去了。
幾個人在雅間裡剛坐定,忽然聽到咚的一聲悶響,對面射過來一枝箭正釘在窗框上。尚舍瑟反應最快,迅疾躍起擋在漓鴛身前。隨後,嬴政也站了起來將漓鴛拉到身邊去。
尚舍瑟回頭看了嬴政一眼,即刻又回過頭去,走至窗戶邊去取那枝箭。藉烏則坐在桌邊,一邊喝著茶一邊冷眼瞧著。
尚舍瑟拔下劍來,取下釘在下方的一張羊皮紙,紙上只寫著一行字:還我夫君。他皺了皺眉頭,將紙遞給藉烏。藉烏接過紙來看都不看,隨手便扔出窗外。
尚舍瑟神色間明顯現出一絲焦慮,道:“師兄,你就這麼打算與荷子冷戰下去麼?”
藉烏鼻子裡哼了一聲,冷冷道:“我從來都沒有這般打算過,我與她之間早就什麼都不是了!”
“師兄。”尚舍瑟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藉烏狠狠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看著尚舍瑟說道:“自家妹子做過什麼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如果以為此番我還能夠原諒她,那就太小看我了!”
尚舍瑟很是為難,一方是妹子一方是師兄,雖然顧著妹子卻是也不好來硬的,只好說道:“師兄,我看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藉烏端起茶碗來,冷笑道:“不必了!”
尚舍瑟看著自家師兄冷情冷麵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霎時便沉悶下來。
漓鴛將這二人的互動全部都看在眼裡,她雖然不明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猜出個大概來了,估計是藉烏嫌棄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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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荷子確實過份,成天與毒為伍不說,還在外面搶親養男寵,這種女人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休掉的。在她心裡,藉烏能夠忍耐這許多時候已經很不簡單了。其實在剛知道藉烏與荷子的事情時,她就懷著勸藉烏早些離開荷子,重新再找個溫柔賢惠美貌的念頭了。但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遇上這種事情只有勸和沒有勸離的。身為師妹,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勸解一下。她以手支頤,認認真真的思考著該如何開口。
忽然窗外一陣響動,一個青色的人影從視窗閃了進來。正在吃茶的四個人大吃一驚,卻還不及反應,那人已經撲到藉烏面前,伸出兩手死死將他抱定。
“夫君,可找到你了!”荷子慘兮兮的看著藉烏,絲毫不介意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聽說你要回趙國去,我不知道有多著急。還好,找到你了!”
藉烏任由荷子摟著不說話,眼睛卻看著尚舍瑟。尚舍瑟被他看的很有些無地自容,連忙端起茶碗佯裝喝茶,暗地裡卻在將跟隨荷子而來的靈蛇悄悄的往懷裡揣。
荷子此時摟著藉烏哭的梨花帶雨,聲淚俱下的說道:“夫君,你聽我說。那個顏玦,我知道他是紅顏山莊的人,根本就沒有想要拿他試藥。那廝初來咱們山莊,成日家來向我下戰書,言語百般不敬,且一次比一次不敬,萬般無奈我只好迎戰,身為一莊之主總不能夠置百年聲譽於不顧。可是那廝太過堅忍不拔,一次、二次、三次,乃至數次,屢戰屢敗,然屢敗屢戰。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來煩我,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藉烏冷哼一聲,荷子連忙又說道:“雖然我曾經答應過你從此以後不會再找任何一個人試藥,但是顏玦那廝委實可惡呀,不給他點教訓是不行的!再說,他們紅顏山莊要他行走江湖本意也是要他出來長長見識。我想著,就算他不在我這裡吃癟,遲早也要栽在別人手中。”
漓鴛忍不住插了一句:“師姐,你那時想的最多的恐怕是如果將顏玦這隻活蹦亂跳的小白鼠給放走了實在是暴殄天物吧。”
荷子扭過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嚇得立刻閉上嘴巴。
荷子不理會自家師妹的詆譭,轉回頭對著夫君鼻子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道:“要怪就怪我一時糊塗,我那日確實拿他試毒了,可是我立刻便給他喝了解藥,他就算是中毒了好的也快,應該沒有多大的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