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三章歲月如歌

第八十三章歲月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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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歲月如歌

片角吹殘夜,雄關鐵鎖開。古城連堞響,奔馬踏霜回。 玉塞降羌淚,天山旅雁哀。何人聞此曲,不上望鄉臺?

戰鼓震響,沙場點兵,旌旗凜冽,馬蹄如雷鳴在天地間迴盪。

保家衛國的兒郎們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金戈鐵馬,黑雲壓陣,萬里江山血染,殺氣晝赤,枯骨夜哭。何等悲壯!

自我歸來那天,聖離兩國已經開戰。時值今日已入寒冬,再過半個月便是新年。這天,邊塞下了一場大雪。到了夜晚,雪雖然停了,但北風呼嘯,像一陣陣尖銳的哨音,寒氣逼人。將士們圍著火堆喝著燒酒暖著身子,為明天的戰鬥積蓄能量。

皎月初升,我踩著積雪往一個小山坡走去,站在山坡上便能看見對面離國飄揚的軍旗在黑夜裡鮮豔奪目。

戰爭無疑是殘酷的,索性的是戰況已經有了向聖國偏倒的局勢。離國的冬天本就是缺乏糧草的時候,光靠掠奪周邊小國始終不是長久之計,何況像他們這樣長期榨壓,許多附屬離國的小國已是敢怒不敢言,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還是這些不甘願淪為臣子的君王。

來年開春,戰爭便會結束吧?

身上突然多了件披風,我一回頭,便看見承祥站在身後。他俊美的臉龐被月光打上了一層光暈,顯得靜謐又妖豔。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副面容卻能在沙場上那樣的狠絕,帶著令人喪膽的戾氣和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壓得敵軍喘不過氣來。凡是被活捉的敵國俘虜即便是有了歸降的誠意,承祥卻只在高坐上冷冷的看著他們,帶著強者主宰他人命運的霸氣,連那嘴角邊迷惑世人的笑意也是對這些脆弱生命的不屑。下一刻,軍帳裡躺著的便是一具具冰涼的屍體。

“夜裡太冷,阿姐在這裡站了好久,小心凍成了冰柱啊。”

我笑笑,“你不是在談軍務麼,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站了好久?”

“軍帳內太悶,我出來透透氣,便看見你往這邊走,本不想打擾你,怎奈阿姐這一站竟是捨不得回去。”

身上的披風是承祥從身上揭下來的,此時正源源不斷的向我傳

送著熱度。我搓了搓手,看著下面燈火通明的軍營,那是一種完全與在離國軍營內不同的感覺,我像是回到了家,那裡有我的同胞,我的子民,我的親人。

我有些傷感,想起了清幽,“若清幽還在該有多好……”

承祥抬頭遠眺,“阿姐,我不會忘記清幽的,我雖給不了她想要的,可是我會感激她一輩子。”

清幽啊,你聽到了麼,你所想的已經達到,可是用性命換得一場不相忘,可真的值得?

回到軍營,季炎烈跟蘇青雲正圍著火堆在地上畫著行軍佈陣圖。見我和承祥過來也輕鬆自在,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承祥在軍營裡跟將士們走得近,除了在議事廳,平時在軍營裡都是簡單的行禮便可。

我坐到季炎烈身邊,他看了看我身上的披風后又繼續埋頭畫著圖。我卻有些尷尬,把披風接下來遞給承祥,“夜裡冷,當心著涼。”

承祥看了眼季炎烈接過披風坐在我身旁,只將披風搭在膝蓋上。蘇青雲看了看天空,正值月中天。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口的品味,似乎真是什麼玉露瓊漿。季炎烈身旁也放著一個酒瓶,他拿起來自顧自的喝著。

“公主可想來一盞?”蘇青雲見我盯著他的手中的酒杯發呆好笑的問著我,我點點頭,“要的,要的。”

承祥喚來侍從,不一會我們四人身邊便多了一瓶酒。

蘇青雲頗有些豪邁道,“來,臣先乾為敬,公主隨意就好。”隨既又為自己滿上一杯,“皇上,臣敬皇上。”

第三杯,蘇青雲像季炎烈挑眉,“季將軍,你我如今共事多日,這杯酒蘇某敬你。”季炎烈停止畫圖拿起酒瓶向前一伸便與蘇青雲的酒杯碰了個脆響。

我也起了興致,自己滿上一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酒我敬三位!”也不管他們碰沒碰杯,酒已入喉,“好酒,哈哈……”

蘇青雲眯著眼睛,“公主甚是灑脫!蘇某奉陪到底。”說完便又喝了一杯。

看著季炎烈和承祥都未出聲,我想了想說,“有月,有酒,還不夠,要有歌,有舞,才不辜負

這良辰美景啊。”

三人齊齊看向我,眼裡都是詢問探究。

我指著季炎烈道,“你舞劍。”又指著自己說,“我唱歌。”又指著承祥和蘇青雲,“你們打節奏。”

季炎烈臉有些冷,大概是覺得有些丟面子,蘇青雲卻興致盎然,“好啊,難得在這塞外還能附庸一把風雅,呵呵。”

承祥寵溺的看著我自然不會反對,季炎烈就……我有些期待的看著他,他把臉別向一邊,卻也站起來抽出佩劍,我高興的直拍手,便拉著嗓子唱了起來。

我唱,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蘇青雲拿著樹枝敲著酒杯和著,承祥已命人找來玉笛為我伴奏。季炎烈的劍舞的剛柔並進,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寒風把枝頭上的雪花吹落下來,飄灑在我們身上,卻一點也不覺得寒冷,人生在世及時行樂,豈不快哉!

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兒我的美人哪西邊兒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蘇青雲大笑一聲,“好!好一個不醉不罷休!”隨即便扔了酒杯,拿起酒瓶往嘴裡倒了兩口,“臣今日便要痛痛快快的醉一場!”

承祥也拿起酒剛要往嘴裡送,又將杯子向我伸來,“阿姐,我敬你。”

我端起酒杯,又把季炎烈身邊的酒瓶遞於他,“我們三人,乾一杯!”

季炎烈不再遲疑,拿著酒瓶撞了個滿懷,連杯中的酒都被晃了出來。

我一飲而盡,用袖子擦了擦嘴,“冰雪融化的時候,我們定能回到盛京吧?”

蘇青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自然!”

承祥晃著酒杯頭柔柔的一笑,“我保證!”

季炎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末了輕輕的吐出一句,“一定能!”

看著他們堅定的目光,我心裡有暖流在靜靜的躺著,這一夜,沒有沙場的肅殺,沒有戰場的血光,有的只有明月下的四人,把酒言歡,傾心相與。哪怕日後聚散離合,枯榮起落,也值得我們在以後的歲月裡各自聊以慰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