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蕭太后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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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蕭太后的怒氣
肖陽宮內燭火明豔，自宮門口那路口都打上了燈籠，更別說宮中自院內到內室步步點燈。乃至夜間仍是白晝。內室之中寧妃高居主位，在她身側下首最近的是一位身材嬌小玲瓏的尖臉女子。那女雖然身形嬌弱，說話的語氣也跟身材一般，極是尖細，這便是恬妃了。下首按得位份分別坐了林淑媛，陳、伏兩位修儀。若論姿色，五位女子以寧妃最為貌美，恬妃次之，其他幾位不過是中上姿色，想來若不是當初蕭太后為了幫蕭帝鞏固朝政，這樣女子是萬萬進不了宮門的。
“姐姐此話可是真？”
聽得寧妃將在迴廊小圃裡看到的一切重新講了一遍，一個開口的便是恬妃，只見她杏目圓瞪，尖聲問道，其餘幾人也都驚詫萬分。這四人中也她曾經那樣明目張膽地跟寧妃爭過寵。若不是蕭太后親自出面穩住後宮，恐怕這兩人的爭鬥仍是繼續下去。兩人雖然平時不和，但是此時宮中再現一人與自己爭夫君，意思明顯，先一起“退敵”。
“當然是真。”寧妃將桌子一拍，怒道，“本宮一定要將此事告訴太后，請太后她老人家作主。這樣不識好歹的賤人連皇上若真封了妃那還哪裡能將咱們放到眼裡？”
寧妃沒有說的是她親眼看見皇上強吻宋子君才捱了那一巴掌，寧妃沒有說的是在那一瞬間，她看到皇上眼裡從來不曾現過的不忍。他忍受了一個女子對他掌刮，甚至看到她離去時的背景，他竟然有片刻失神。寧妃雖然莽撞，但是卻非常留意皇上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在那種情況下，皇帝竟然放宋子君離開，她更是一刻都不曾放鬆對皇上的觀察。
因為看到這一切，她心裡燃起某種前所未有的恐慌，這比之前恬妃懷孕更讓她震驚。所以原來對於宋子君出現不屑一顧的她便有了將她趕出宮門的想法。
“可是，太后已經明令後宮不得生事。”林淑媛小心翼翼地說道。她可記得蕭太后宣告令止一切後
宮爭寵行為，一旦發現立刻廢黜。她還記得非常清楚當年恬妃當年仗著腹中胎兒與寧妃爭寵受罰的情形。太后念著恬妃懷有龍腫，併為與她為難而是以結黨盈私為名將其父親納入監牢，恬妃在宮門前跪了半日差點小產，這才赦了她的父親卻也從此不再留用。從此宮再也不敢有人相互算計，只不過討個小心機博皇上喜歡。所以這次聽寧妃之言，林淑媛小聲提醒道。
“妹妹，這怎麼是生事呢？這是有人仗著自己是公主之身凌辱聖上，對聖上大不敬。”寧妃經著半日，已將宋子君的來歷問了清楚。剛開始她聽太監謠傳還真以為是皇帝從宮外帶回來的女子，打聽之下才知是和親來的公主。本來公主和親理應舉國皆知，怎奈宋子君未到蕭國便身受重傷，根本沒有召告天下的機會。而若對外傳出和親公主受傷的訊息恐怕會傳至冰炎國動搖兩國結盟。雖然冰炎國急需蕭國兵援，但是冰炎國若能與蕭國通商那獲益最多的還是蕭國的百姓。
“是呀，太后也不會容忍那冰炎公主這樣藐視皇家的。”陳、伏兩位修儀見寧妃主意已定便連忙符合著。自太后明令禁止以來她們已久未接近皇上，所以在寧妃身邊討個乖恐怕將來還有見皇上的機會。
“妹妹，你呢？”寧妃望著恬妃，兩請奏的話加上恬妃將更加有利。
“我聽姐姐的。”恬妃乖巧地點點頭。這個時候一致對外才更重要，倘若再多一個人來分享皇上，新歡新寵，加上對方又是公主本來自失了龍胎之後皇帝便難得見她，恐怕將來受寵的機會更加渺茫了。
“好，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幾位妹妹便一起去拜見太后，向她老人家稟明此事。”寧妃滿意地點點。後宮會議終於散去。各人一出宮門便各自回宮。
次日一早，宋子君便讓小憐給自己梳了個簡單雅緻的髮髻。雲鬢微斜，除一枚寒冰玉雕琢而成的髮釵束住了髮絲再無其他髮飾。一件淺綠色的
輕紗罩衣，讓她看著似出塵仙子，乾淨清靈。
“公主，你這樣真好看。”小憐看著銅鏡中的可人兒由衷的讚歎。以前在冰炎國的時候，公主總是不願意自己給她梳頭髮，嫌梳頭佔用太多睡眠時間，每次只是草草地將頭髮挽起，何時像今日這番梳過一個精緻的髮髻了。
“好了，別貧嘴了。拿上東西走吧。”宋子君輕聲道。再貌美又怎樣，左不過是一副皮囊。
“是。”小憐應著。一邊取過昨日便準備好的千年雪參和北疆晶蟾王裝入玉匣內跟在宋子君身後。
“一會見了太后，可不要失禮，不要莽撞。”初見太后恐怕對方會給自己下馬威，小憐以往在冰炎國時為自己出頭慣了，所以宋子君在“禧壽宮”門口再次交待小憐道。
“是，是，是。我的公主，這話你都說了一路了。”小憐介面道。
宋子君剛進禧壽宮就見正殿之內已齊刷刷坐了人。那人數不多不少，剛好五人，看來這後宮都已齊聚。除了寧妃自己見過自己，其他都沒有見過。而正堂之上一女子，容德肅穆，和藹色少倒是多了幾分男子般的威嚴。
“馨兒拜見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宋子君並不以為意，盈盈拜倒。
“冰炎國的冰炎公主行這般大禮，可讓本宮如何當得起？！”蕭太后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但是聽在耳裡卻是譏諷味甚重。宋子君一愣，自己與蕭太后不過第一面，為何她對自己帶如此敵意，卻不知寧妃早已領著闔宮的妃嬪向蕭太后告了她一狀。只不過蕭太后這一句，卻並沒有任何讓宋子君起身之意，所以她仍跪著，示意小憐將禮物呈上。
“這些東西炎帝早已給哀家送過，哀家用著不習慣，你自己留著吧。”蕭太后看也沒看盒中禮物，一口回絕。更是沒有瞄一眼跪在地上的宋子君。正當宋子君思忖著自己何事得罪了這位太后時，寧妃的一句頓時令她茅塞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