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青鷺圖騰

正文_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青鷺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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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青鷺圖騰

她輕輕地一揮袖,那天青色的袖幅在豎起的水牆中掠過,浮動起絲絲縷縷的波瀾,而那青碧的莖葉也就此重新纏繞上了那真正的柳漣安的手腕和肩胛,重新將其纏在了水中。

寬大的衣袍裹挾著那個早已然千瘡百孔慘不忍睹的屍身,使她外表上看上去也不過只是過於纖瘦了而已。那眉心之中的一點青光還在冥晦的水底中流轉著幽微的光芒,讓那柳漣安的面容看上去總不至於太過於死氣沉沉。

她最後隔著水牆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真正的柳漣安的樣貌,略微低了低眼眉,低下的眼睫好似鴉翅,恰到好處地遮掩下了眼底的幾分豔羨。

水紋的光影在她那與人類極為相似的面龐上掠過,讓她面上的神色也變得冥晦了起來。好半晌,她才重新開口,喉中的聲色微微壓低,平添了幾分空靈的味道,“上次我與青鷺正式交手過一次,我發覺青鷺如今已然並非無主的妖物,背後竟是有人類在操縱的。”

“人類?”饒是此前唐夜霜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來聽取這件事情,然而在聽得這句話的時候難免還是有幾許驚訝,一邊已然急急忙忙地詢問道,“何以見得?”

要知道,青鷺可是妖物,還是一隻幾乎要人妖兩界上上下下都懷揣著幾分忌憚的妖物,如何會這樣輕易地被一個人類所馴服?這個人又究竟是什麼人,如何會想要馴服青鷺,又想要利用它來達成什麼目的?

“上回與它交戰的時候,它的一舉一動顯然並非是出於自我操控,身上的野性雖然還保留著幾分,但是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隨心所欲地攻擊,開始變得有目的性來。所以,自從交手過一回合以後,我便開始尤為注意這一點了起來,最終終於在一次對戰之中尋得了幾分端倪。”

說著,她已經再度揮了揮袖子,袖角如游龍一般快速地輕巧地滑過面對著的水

牆,盪開一陣陣漣漪,而待得水牆上的圈紋逐漸褪去以後,一個圖騰在其上顯示的分外清晰。

幾乎是第一眼,唐夜霜便已然認了出來,下意識地已經輕撥出聲,“第一山莊的圖騰?”

跟前的這個圖騰,她再熟悉不過。畢竟那個傢伙的手下自己也見過不少了,每個人的衣領上頭都繡著同樣的圖騰。但奇怪的是,如何跟前的這個“柳漣安”會突然跟自己提起第一山莊?這第一山莊又到底是摻和了些什麼東西?

“第一山莊?”她微微偏側過了半個腦袋,面上的神色有幾分疑惑,看起來似乎並不明白唐夜霜口中的“第一山莊”究竟所指何方,畢竟她如今自從到了人間以後便一直囿於蘇府,自然是無從去了解第一山莊的名頭。然而見得唐夜霜的反應,她很快便也反應了過來,只繼續道,“若這個圖騰您真的認識,那就好辦了。”

聽著她的語氣似乎放緩了一些,唐夜霜的精神卻並不敢放鬆,只馬上追問道,“這如何說?”

“這個圖騰,是我在與那青鷺交戰的時候,在它的腳上摸到的。當時我便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青鷺這等妖獸生性凶殘難馴,身上又如何會有這樣明顯像是被馴服的印記?所以,我便也特地留心了一下,將這個圖案記到了腦子裡頭。原本想著如果有機會馬上去查這個圖騰究竟是出自於何方,然而您也知道,後來……”

說到這裡,她頗有些無奈地抬手指了指自己那還存於著幾許印記的琵琶骨,而後又繼續說道,“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去找找這個圖騰究竟出自於何方,如今見得您這副反應,顯然是已然知道了。這便好了,我便也不用擔心了。”

不,若是這個圖騰的話,才更應該感覺擔心才對。唐夜霜自顧自地在心裡補上了這句話,但見著跟前的“柳漣安”好不容易才放下幾許心事,這時候自然也不願

意讓她繼續擔心下去,只微微地頷了頷首,“我大概明白了。”

雖然面上的神情看起來還是平靜的,但是隻有唐夜霜自己才知道,她如今的雙手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背過了身去,一點點地收攏了手指,一直到尖利的指甲在掌心之中刺出一排血印子,還未回過神來。

楚月那個傢伙,究竟是打算幹什麼?為什麼無論什麼事情,追究到最後都能發現總有他在其中摻和一腳,偏偏那一腳對於人來說還是最為至關重要的。偏偏這個傢伙,自己如今還不能夠就這樣輕易動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此逍遙法外,真是讓她只覺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廝的外皮盡數扒下來,遊街示眾還不夠。

但是無論她心中如何怨懟,眼前的事實到底也還是這樣達成了。唐夜霜想著,不覺嘆了聲氣,一邊只朝著跟前的人拱了拱手,“多謝告知此事,我會持續跟進此事的。”

她也回了微微的一個笑容來,隨即朝著唐夜霜所在的方向稍稍地福了福身子,“我是相信王妃娘娘的。”頓了頓,她抬頭望了望天色,“天快要黑了,月輝初現,是再好不過的時候了,勞煩王妃娘娘在一旁稍稍靜候一會,待得我換完身軀,妖力傾瀉時,兩側的水牆不出意外的話是會出現波動的,也有坍塌的危險,到那時候,還請帶那真正的……”

說到這裡時,她的話音略微滯澀了一下,聽著好似已然快要說不下去了,但還是很快便已經恢復了自然,朝著唐夜霜綻放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來,一邊已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帶那真正的蘇夫人離開吧。”

說出這句“蘇夫人”的時候,她究竟是抱著多麼大的難過和不捨,沒有人能夠明曉。

她好似永遠只是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朝著人揚著柔馴的眉眼,盈盈地笑著,好似永遠感受不到什麼煩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