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章 雁損燕殞

第九十章 雁損燕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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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雁損燕殞

對於天家而言,欺君之罪輕則亦可賜死,重則誅連九族亦不為過

。因而祈帝這四個字甫出口,便引來一片譁然。

“皇上明鑑,魏王妃的初衷亦是護駕心切,絕非欺君之意。雖說行事過於莽撞,不僅開罪了虞少保,還衝撞了上皇上,但微臣以為她罪不至死。還請皇上開恩,給魏王妃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兵部侍郎公冶敬仁終忍不住開口為嫡妹求情,雖然他本身為庶出,但是深知公冶氏皆同氣連枝的道理。

宮中的嫡長姐華貴妃還在禁足期,若是在這期間魏王妃又被判下欺君之罪,無疑將是對他們公冶氏的一次巨大打擊!

有公冶敬仁當先開口,其同派臣子即刻開始接二連三地向祈帝為魏王妃求情,而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說公冶雁鸞罪不至欺君云云。

在這些屬長曜王、公冶氏一脈的官員中,唯有風傾舞只是靜靜跪在原地,彷彿這一切都與他毫無干系似的。這亦是風氏中人向來的行事作風,尚未被外人所知,他已傾向魏王之前,非必要情況他根本不會輕易表態。

“不愧是魏王妃啊,當真深得人心,竟有如此多的人替你求情。試想,今日若是換成微臣無意衝撞了魏王妃的話,即便沒有衝撞御駕,只怕亦難逃嚴懲。”

即墨貞語帶自嘲地搖搖頭,淡然面色上露出幾許無奈、幾許感嘆,看似只是觸景生情,實則這段短短的感嘆,卻正中了祈帝的心結。

放眼整個東蒙大陸,歷朝歷代的帝王最為忌諱的,便是皇室宗親、世家官員之間結黨營私。雖然哪一位皇帝上位前,都難免要找尋世家大族的支援,但往往上位後卻又對其忌憚防備不已。

簡而言之,任何手握重權之人,尤以坐擁天下之人為其首,皆不願看到任何子嗣、下屬懷有“不臣之心”!

其實以公冶氏今時今日在周國的地位,祈帝不可能輕易處置了要位上的人,那意圖毒害他人卻只被禁足一個月的華貴,就是個例子!

所以即墨貞設下此翻誘敵之計時,便未曾奢求過能夠一舉除掉公冶雁鸞,她心中也沒打算讓這位魏王妃如此輕鬆地死去。()她定要讓害她眼睜睜看著家人死去,看著國土子民被侵佔的人,得到更為慘烈的“回報”

這一次,她不過就是讓長空幫著演了齣戲,讓染菊偷偷潛出去,裝扮成送午膳的小道士回來,再讓長空換上小道士的衣服離開。讓跟蹤她的人誤以為他們要單獨私會,卻不知虞莫孤早已陪著祈帝先來到這裡躲清靜。

但最終結局如何,她便難以完全掌握,畢竟世人皆知“君心難測”,更何況祈帝又尤其深藏不露。

不過現在看來,祈帝顯然有心要“將計就計”,不過隨意這麼一試探,但看出臣子中有多少是站在公冶氏一派的。而為公冶氏所用,無疑便代表擁護長曜王與魏王,也就等於隨時都在惦記著襄助他這兩個兒子,來奪取他的皇位!

“魏王,你覺得,當給你的王妃如何定罪?”

心中愈加不悅的祈帝,俊朗面龐上卻勾起抹笑意,風采卓絕直若春花綻放般惑人,但卻讓被點到名的姬無為直看得背脊發寒。

“錯便是錯,賤內雖絕無欺君之心,但即便死罪可免亦活罪難逃。一切聽憑父皇定奪,兒臣絕無半句怨言。”

只要能保住公冶雁鸞的命,讓他對公冶長治得以交待,姬無為已然不奢求其他。()

即墨貞聞言卻不由得暗自冷笑,是啊,他當然不會有半句怨言,他現在豈敢有半句怨言?若不是看在公冶氏的勢力上,以姬無為的性情,絕不會為了正妃的錯誤,便冒著惹祈帝懷疑動怒的風險去為之求情,只會冷眼看著她“罪有應得”!

“魏王妃,既然眾卿家都為你求情,魏王又不偏袒藏私,朕便罰你一年奉祿、在魏王府禁足半年,以示小懲大戒!”

祈帝目深似海地看著公冶雁鸞,過於深邃的視線又好似已然穿過她的身子,看向隱在她背後的那龐大勢力。

“多謝皇上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冶雁鸞自然不介意那一年的奉祿,而在魏王府內禁足半年,亦總好過背上欺君之罪丟了性命!

儘管早已猜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即墨貞卻仍不禁微微失望,但對於復仇的信念卻沒有絲毫地動搖

因為透過祈帝的目光,即墨貞已然看出他對公冶氏已起疑心,雖然現在這點疑心還不足以改變什麼,但這顆懷疑的種子一但種下,終究會隨在帝王往往強盛過任何人的多疑的灌溉下,迅速瘋長成“參天大樹”。

到那時候,公冶氏乃至魏王派系的覆滅,不過就在祈帝一念之間。

“適才你不是曾經跟虞愛卿打賭,說輸了便要向她致歉,並親寫罪己書詔告天下麼?正好朕在此做個鑑證,魏王妃便先為今日的莽撞誣陷,向虞少保正式道歉吧。”

一抹孩子氣般的閃亮異芒,若流星般劃過祈帝迷霧重重的黑眸,映得他白皙的臉龐上光澤流轉,甚是風采動人。

如若祈帝說出的不是這般氣人的話,只怕就連公冶雁鸞都不禁要暗歎一句,這位皇帝如此年紀竟還這般“妖孽”了。

“皇上,其實微臣適才不過只是為了攔阻魏王妃,怕她太過執著的行為會驚擾御駕,所以才尋了那麼個藉口。魏王妃出身如此之高,又貴為魏王正王妃,又哪裡有向我一個小小閒官當眾致歉的道理?”

即墨貞抑著笑作出謙恭之態,此舉不僅愈加惹得祈帝青睞,且還暗中又提醒了一下公冶雁鸞的出身之高。

姬無為始終隱忍的目光,終於忍不住看向了即墨貞,即便城府陰險深沉如他,亦不禁為這女子的心機所慨嘆驚訝。他甚至不禁懷疑,她當是否真是才剛剛入京不久,在祈帝身邊為官還不到兩月的新官?為何竟能將他父皇的心思,揣度得如此清楚?

而再對比此刻雖仍力持端莊儀態,卻終究難掩狼狽地跪在地上的公冶雁鸞,愈加讓姬無為覺得除了家世背景外,他這正妃在“虞莫獨”面前簡直可謂一無是處!

不僅過往幾次的交手皆以失敗告終,今日竟還著了人家的道,險些丟了自己性命不說,還害得他惹父皇疑心側目!

越想越是生氣,姬無為見公冶雁鸞又求救般地看向自己,不禁微微蹙眉地別過臉去,露出大義凜然姿態地道:“虞少保此言差矣,言出必行乃是為人信用之本,適才賤內所言又有父皇及眾大臣及女眷們見證,豈有言而無信之理?更何況,今日之事本就錯在她,既是她先當眾衝撞虞大人,知錯後再當眾向虞大人致歉,本就是情理之中

。”

此言一出,祈帝的看向姬無為的目光中勉強多出絲柔和,但公冶雁鸞則被氣得不輕,暗自又將“虞莫獨”這太會勾引男人的狐媚子,給痛罵了無數遍!

“虞大人,今日之事的確是妾身的錯,還望少保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妾身的無心之失。”

即便心中再氣再恨,公冶雁鸞終究沒有忘記祈帝適才的天子之威何其懾人,強抑下滿心不平的她,忍著前所未有的恥辱,保持跪地之姿地緩緩轉向即墨貞所站方向,當著君臣人眾面前俯首謝罪。

“魏王妃可當真是折煞微臣了,說到底此事不過皆因個卑賤奴婢,誤信他人讒言所至,本不能全怪罪在魏王妃身上的。”

即墨貞笑得猶如春風化雨般純善溫和至極,但話中所指卻又那般銳利,直接又將公冶雁鸞身邊的心腹侍女,給推上風了口浪尖。

她可從未忘記過,當年還身為是側妃的她在魏王府中被軟禁時,那個叫燕子的侍女,曾經狐假虎威地幫著魏王妃,做下過多下欺辱折磨她的惡事。

那時舉目無親的她,亦曾在受不住打罵疼痛時,向身份卑微的燕子苦苦哀求過,但是卻皆被忽視,甚至只會招來其更加瘋狂的折辱!

今日,她可以容忍公冶雁鸞全身而退,但身為其左膀右臂的燕子,卻必須有來無回!

“不錯,適才這賤婢不是亦承諾了,要以死相謝麼?今日乃清心觀重開山門的大日子,國師要開壇為我大周江山祈福,不宜見血光,便待三日後再行車裂之刑吧!”

祈帝顯然對那身份卑微的燕子再無絲毫顧忌,徑直便判了死刑,且還是極其殘忍的車裂之行。

燕子本就已然嚇得魂不附體,聞言登時當場便昏厥過去。

公冶雁鸞見狀不禁心疼,但瞥見姬無為的臉色後,終究沒有再表露任何言語行動,默默黯然垂首。

儘管今日之事,皆是因公冶雁鸞太過莽撞,且急於謀害他人所致。但在她心中,卻只會將罪過都歸咎在即墨貞,怪她利用外界傳言和國師長空,來引她自願上鉤,在心中將其狠狠地凌遲了一翻。